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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bl-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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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瞬间用匕首划破了她的十指,如墨汁般的毒液立刻从伤口中涓涓流出,大概了半柱香的时间,流出的血才终于变成了红色。

    任刃和林泽生同时舒了口气,向那丫鬟点头示意解毒完毕。

    能够顺利解了蛇毒,任刃和林泽生也是开心的,简单整理了一下,又留下了补血养气、日后调理的方子,两人也不打算要什么酬劳,便要起身离去。

    可没料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孙家夫妇的另一副嘴脸。

    任刃勾着唇,嘲讽的看着正首的位置上那跋扈威严的孙老爷,他身边的孙夫人也一改之前的端庄模样,正审视的看着二人,眼中闪着锐利刻薄的光芒。

    “我没听错吧?”任刃双手环胸站在厅堂正中,看着上首的二人说道:“让我认罪?我要认什么罪?难道为你女儿治病不是功劳反而成了罪过?”

    “哼!”孙老爷狠狠地拍了桌子,怒声道:“小女历来为人温和,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害她?前日有媒婆前来说项,提起的就是你,只是我女儿怎能匹配给无名无姓的小子,自然是拒绝了的。在加上为何所有的大夫都解不了的毒偏偏你们就能解?这分明是你们心存不忿蓄意下毒!”

    任刃讶异的扭头看向林泽生,这是怎么回事?那媒婆不是到他家也去了说媒吗?他们都拒绝了,怎么会还到了孙家来说起这事?林泽生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那两个没有搞清状况的媒婆,在一通讨论后,觉得任刃和林泽生的背景一定不差,于是想着若是能成就了美事自然对自己有好处。被钱财蒙了心的二人就颠颠到了孙府提起了任刃,直把人夸得天上地上少有。孙老爷虽有些动心,但终究没摸清底细,并未答应,谁料到第二天女儿就出事了!

    其实最初孙老爷并没有往任刃这边怀疑,毕竟他们在隔壁的小镇中,下毒的几率实在太低了。可今日看了任刃轻描淡写的就解开了众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的剧毒,外加上他确实触碰了女儿冰清玉洁的身子,孙老爷就不得不想歪了——会不会是他故意下毒,然后趁此机会与女儿肌肤相亲,然后让他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他,或者为了报复出去破坏他女儿的名声?

    怪只怪这孙老爷在县城中说一不二几十年,即使县令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早已不知了天高地厚。外加上他的女儿的确说得上是千人追万人求,之前也的确有人使用过一些龌龊手段,才让孙老爷自觉甚高的同时,也有点对自己女儿担忧太过了。

    心中狠了狠,孙老爷眯了眯眼:无论是哪种可能,这两人是不能留了!

    多说无益,手一挥,孙老爷家的护院打手蜂拥而上,足足上百人将任刃和林泽生困在了正中。不怪孙老爷轻敌,任刃如今虽有高绝内力傍身,但仍旧是还未长成的少年人,看起来并不强壮;林泽生虽是青年人模样,而且并不瘦弱,但毕竟一人之力有限。外加治病时孙老爷并未亲看,只以为是什么特殊的解毒方法,毕竟能用内力逼毒那只是传说中的事情。所以上百人还收拾不了两个文弱的大夫?

    任刃冷笑一声,伸手拉过林泽生,环着他的腰一跃而起,众人眼前根本只是人影一晃,任刃二人已经飘出了厅堂,站到了高墙之上。在追出来的众人瞠目结舌中任刃一身青衣飘扬,居高临下冷冷地睨着孙老爷。还未等人们反应过来,手掌平直伸出,动作缓慢,却蕴含了千斤之力,磅礴的内力蕴含其中,直直推出。

    肉眼可见的,那奢华堂皇的厅堂外墙在寸寸龟裂,不过几个呼吸间,裂缝越来越大,终于承受不住屋顶的重量,轰然倒塌。随着外墙的倒塌,里面的承重柱也开始歪斜,很快这间房屋就要彻底损毁。

    “天啊……”上百号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看着眼前的奇观,这些普通人最多也只是修炼出了一点微薄的内力而已,哪里见过只远远的一掌就能毁了房子的高人?回想起刚刚似乎还想对着高人刀剑相向,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夫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夫人啊!”孙老爷回过神来,大吼道。可怜的孙夫人一介女子动作自然是没有男人们快的,刚刚走出门口身后的房子就轰然倒塌,虽没有被压倒,但那气势却生生将人吓晕了过去,同时飞起的灰尘却将她整个人都镀了一层黑灰,十分狼狈。

    冷眼看着下方闹哄哄的众人,任刃的声音含着内力在半空响起,将正欲动作的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你!”任刃食指指向孙老爷,冷笑着问:“如今你还认为,我会看得上你的女儿吗?”

    孙老爷脸色铁青。他当然明白是他想错了,这样的人物哪里是他们配得上的!可无论怎么说,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不只是让他面子扫地,他的女儿更是……

    “哼,什么东西!”冷冷瞟了他一眼,任刃根本不屑和这种见识短浅的小人物计较,最后留下一句:“今日放过你,你好自为之。”言罢,扶着林泽生飘然远走。

    运起轻功,任刃毫不费力的带着一个人疾走了一个时辰,很快就回到了小镇的家中。收拾了东西,两人打算离开了,得罪了本地一霸,虽然不怕他来,但两人还是不喜欢麻烦的。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持续了不到半天的冷战宣告结束。

    一边整理着衣物,任刃将在心中徘徊了一路的疑问问了出来:“为什么媒婆不给你提亲?”没道理啊,就算是提亲也是由长者开始啊,为什么没人注意林泽生呢?怎么就自己倒霉被盯上了呢?

    林泽生淡淡一笑:“因为我已经娶妻了啊。”说着,已有所指的看了任刃一眼。

    任刃大怒:“谁是妻?!”

    林泽生从善如流:“我是,我是。”态度诚恳的成功将少年哄的没了脾气。

    反正口头上的便宜无所谓,我都是让事实说话的,林泽生笑眯眯的想。

正文 宫中五年

    天仁十年。

    弁京永容宫。

    “娘娘,和贵妃那边有喜了!”杏红冲进内殿,大声说道。

    “杏红!有没有规矩了?”正伺候着纯贵妃用饭的徐嬷嬷皱眉斥道。

    “嬷嬷,都是自己人,别拘了她了。这宫中到处要谨小慎微,到了自己的地方,就放松一下也无妨。”纯贵妃一脸笑意,温柔的替贴身大宫女说话。

    “谢娘娘!”杏红高兴的打了个千,心中感激,她家娘娘绝对是为人最和善的妃子了,从不苛责下人,外人都羡慕他们永容宫的奴才呢。

    徐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有些难过的低声说道:“和贵妃这一胎若是男孩,那娘娘你……”她是真为自家娘娘难过的,自从将二皇子送走后,娘娘就再没有孕了。现在后位一直悬空,没有嫡子之说,所以妃子们的母族势力就起到很大的作用。贵妃本就只有两位,纯贵妃的二皇子失踪,和贵妃如今终于有了第二胎,若是个男的,这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纯贵妃——王娉婷不急不忙的将手中的碗放下,掏出锦帕擦了擦嘴角,笑道:“即便是她生了儿子又如何?本宫又没有子嗣,与她无忧。”

    可是架不住您受宠啊!杏红和徐嬷嬷在心里同时大喊。虽说没有子嗣,但自家娘娘的受宠程度是宫中无人能比的,陛下一个月能有半数时间都歇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变,着实是圣宠不衰了。所以,就算明知她不会对储君之位有什么机会,但其他女人还是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娉婷在宫中这些年,早就已经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心中所想。内心自嘲笑笑,面上却仍旧一派优雅淡然道:“和贵妃没那么傻,她现在该防的是宫中其他有儿子的女人,哪里还有时间理会我?不能下蛋的母鸡,终究也不能变成凤凰的。”

    “娘娘!”两人大惊,仓惶跪倒喊道。

    娉婷看了她们一眼,说道:“起吧,这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这是本宫自己做的,所以早就不在意了。”语气淡漠,但袖中的手掌却在悄悄地捏紧。是的,是她自己喝下了自己调配的绝育药,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该难过更不该后悔的。

    她是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有什么选择呢?从那个帝王对她坦白的那一刻起。

    还记得那天,陛下神色黯然的来到了她的殿中,命人紧紧把守住外面,取了许多的酒坐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的酗酒。她当时除了惊惶更多的是震惊,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这样一个男人绝望失态到这种地步。

    一个坐着忐忑不安,一个只埋头喝酒。

    后来,自然是男人醉了,然后他开始含含糊糊的说话:“为什么?朕真是傻了,追过来干嘛呢?来了又得不到了,心再痛他也不在乎了,不在乎了……”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以为他彻底醉了的时候,却突然抬眼看向娉婷。

    娉婷被他吓得一抖,以为他清醒了过来,却见他瞳孔没有焦距的样子,才明白他的确是醉得厉害了。然而还不及她松口气,手臂却突然被抓住。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要朕死……为了别人,他要朕死,可那人本就不是朕害的!我以为……我以为他至少会舍不得我死的,至少会的!!”随着人称的转变,他的声音就突然哑了起来,其中蕴涵的悲伤和绝望让她听了都心有不忍。

    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娉婷愣愣的望着他。她起初以为他会哭的,可是他没有,即使醉的口无遮拦了,也一直没哭。但娉婷突然就明白,这是一种已经痛到哭不出的苦。后来这个帝王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娉婷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去,只是做了一个妃子的本分,起他将他带到床上,为他简单擦洗了一下,哄他入睡。

    然后,自己整夜未眠。

    娉婷知道,她也许快死了。她身为妃子,居然会见到了一个帝王的真心和软肋,更何况还看到了他的狼狈,这是决不允许的。她不禁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对任刃的心思,所以才会特意到她的面前来说这番话?或者他也许只是想找个同样对任刃有好感的人,说说他的爱情。

    可无论是哪种,她当时都以为这是她最后一夜了。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第二天他就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同样的起床、上朝、处理政事……好像头一晚失态的人根本不是他,也好像她根本没有知道什么。

    不知这个帝王的心思,娉婷更加小心谨慎的活着。她除了每日的请安外,基本足不出户,不争宠,不闹事,倒让自己渐渐淡出了后宫女人们的视线——直到她有了身孕。

    她是懂医术的,自然比太医先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并不想他们在这个牢笼之中勾心斗角,心思扭曲,她真切的希望她的孩子健康地活下去。怀孕的几个月,后宫的女人们手段层出不穷,若不是她略懂医术外加皇帝确实护着,她的孩子早不知死了多少次。她对这个孩子既期盼又担忧,而这时,这个帝王居然说,可以将她的孩子送出去,送到医圣谷。

    王娉婷先是震惊,然后狂喜。她不在乎孩子会失去皇室身份,也不在乎孩子永远离开她,对比孩子的生命和幸福,她觉得这些都微不足道。于是孩子被任刃接走,她和他总是默契的,见面只是两句话,他就了解了她的意图,点晕了她,从此二皇子销声匿迹。

    五年过去,宝宝也该长大了。玉手托腮,娉婷浅笑着想象他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觉得胳膊有些酸麻,娉婷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说道:“安置了吧。”今日是十七,每月的这个时候,陛下都一定宿在御书房,不会来的。

    *

    御书房。

    龙檀香袅袅的飘漾淡淡的香气,应和着的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屋内明明有三个人,却几乎连他们的呼吸都听不到,静谧到让人有些心惊。

    萧天弘一身常服,捧着一本密奏细细的看着,时不时嘴角会微微上扬,时而会皱眉不悦,但无论如何的表情,他的心情却绝对是整月最好的一天。深知这一点的暗卫首领趁机开口道:“陛下,关于孙景迟……”

    萧天弘抬起头,有些不悦被人打断,但随即想起了手下提起的这个人是谁。几年前自从任刃离开,他在全国建起了情报网,无论任刃走到哪里,他都能收到相关的情报。他知道他离开医圣谷,知道他与别人一起在华国游历……之后他知道了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中发生的事情。

    由于一直关注任刃的消息,萧天弘的手下们也不是呆子,自然意识到了帝王对这个人的不寻常态度。于是负责那片山区的一个眼线接到居然有媒婆向任刃提亲的消息时,立刻意识到了陛下必然会大怒。于是自作聪明的,向那位孙家小姐下了毒手。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把事情闹大了。

    这事传到萧天弘耳中,自然是勃然大怒。他一直让手下的人不动声色的控制药铺高价收购任刃的药材,也一直帮他挡住官府方面的一些为难,却没想到手下反而闹出了事。幸好任刃和林泽生被孙家人惹恼了,没有继续追查中毒的事情,否则他可以想到任刃一旦查到他做的事情,怕是会立刻离开华国吧。到时候即使他再有能力,他恐怕也要彻底失去任刃的消息了。

    但不管怎样,那个不长眼的孙家自然不会放过,称霸一方几十年,孙家的龌龊事必然少不了。一道密旨,当地县令当然全力而为,孙家覆灭只是一夕之间。而孙景迟就是孙家那个在京中为官的,唯一逃脱的人。

    当孙景迟知道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他本打算为自家奔走的,但隐约感觉到这似乎是上面的意思时,立刻果断认罪,但明里暗里却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似乎与孙家并无情谊。

    这样冷心冷情的人,让萧天弘心中有了计较。

    “怎么?他任务做得不顺利?”萧天弘问道。

    “不,是太顺利了……”暗卫首领忙道,心里提起此事也有点发凉,那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若是不说谁能想到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更何况那杀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啊!没经过暗卫的特殊训练就能做到如此的冷血无情……

    “那很好,朕要得就是这样一把刀。”萧天弘轻抚过手中的密奏,仿佛这样就能碰触到千里之外的人:这样的事情,朕如何还能忍心让你去做?你看,找到一个代替你的人,让他将坏事做尽,替你下地狱去好不好?

    可这把刀终究不能让他放心,要严格的监视着,他可不想培养出一把双刃剑。

    “这次孙景迟做得好,忠义王爷回京途中一家被乱贼所害,那京中的王府便无用了,过些日子便赏给他好了。”萧天弘满意的点点头,这忠义王爷是先帝册封的,因救驾有功封世承王爵,赏了一大块封地,虽离弁京较远,但着实是一块沃土。萧天弘早就想收回那块地方,加上忠义王确实心怀不轨,他自然就先下手为强了。

    如今国内最大的一颗毒瘤拔除,他还要做些什么呢?

    萧天弘突然有些迷茫。五年前,任刃彻底与他决裂,他悲伤绝望,却只是几日的事情。他身为一国帝王,不能被情绪左右,他还有他的职责。他的重生是以任刃为契机,却不是唯一的目的。得不到任刃,但他仍要打造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他要他的国家称雄大陆,他要他的子民安居乐业。

    于是他收敛了全部的心思,以为探查任刃的消息为名,将情报网迅速发展起来,遍布全国。期间也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但在他的坚持下,华国的消息网依然前所未有的完备起来。他的确是关心任刃的,的确是想要知道他的消息的,但绝没有到了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地步。那一次的离京赶赴医圣谷,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也是最后一次。

    一次次命手下探查任刃的消息,塑造一个深情不悔的帝王形象,萧天弘并不介意。这样做一来可以锻炼手下的情报能力,毕竟任刃总是往偏僻的地方钻;二来他可以用这个软肋来试探众人的心思。

    果不其然,有自作聪明讨好的,也有不自量力出手的。

    但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错的离谱。对任刃下手的人身份不低,甚至最初瞒过了他,调集了一小批军队,而任刃却不费吹灰之力将近千人全部抹杀。那是完全的抹杀,当萧天弘知道消息时,那近千人的军队已经彻底地消失,痕迹、血迹、尸骸,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隐藏的很好的眼线远远的目击到了一些:他们的身体先是痛苦的扭动,然后好像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吃掉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别人也许认为这很荒谬,但已经有了几只帝王蛊母蛊在手的萧天弘却知道,那是蛊,只有蛊可以做到。他突然就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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