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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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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进了门万着小短腿跑到了夏候彻跟前,笑嘻嘻地拉他的袖子,夏候彻蹲下身看着,“怎么了?”

    瑞瑞笑着一伸手,竟是抓了一把雪回来递到了他嘴边要他吃,他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看着他冻得通红的小手,将他手里的雪接了过去搁到桌上,给他呵着气揉了揉。

    他直到看着他们兄弟两个凑在一块儿玩了,这才起身回案边去批阅折子,不昨抬头看一看暖榻上玩耍的两个小家伙,只是总不时的想着,如果她也能在这里,该有多好。

    午膳的时辰,紫苏给他们做好了吃的送了过来,熙熙吃饭倒是乖巧安份,瑞瑞却是吃一口又跑开了,然后好半天了又跑回来吃一口,怎么叫都叫不听。

    孙平只能一回又一回地将他拉回到桌边吃饭,结果他又钻到了桌子上面不出来,夏候彻伸手将他从下面拎了出来,结果刚喂着吃了两口,他又要下地去跑。

    “你还真是没完了?”紫苏瞪了他一眼,念叨道,“从娘胎里就不安份,出来了更不让人省心。”

    夏候彻目光微震,沉吟了片刻问道,“孩子出生前,你在南唐?”

    紫苏一边喂着熙熙吃饭,一边说道,“我没在,后来听沁芳姐说的,说这家伙在娘胎里就闹腾,天天晚上不肯觉,扰得她娘也睡不下,原以为是只有他一个的,哪知道先生出来的却是熙熙。”

    这世上双生子并不多见,所以她见了他们才这么喜欢。

    夏候彻短暂的喜悦过后,眼底却泛起落寞之色,虽然这两个孩子已经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错过了他们太多重要的时刻,这样的遗憾,他这一生也难以再弥补给他们。

    “我听说,六七个月的时候,公主老是半夜跟个老鼠一样到厨房里翻吃的,肯定都是这臭小子害的。”紫苏笑着说道,瞥了他一眼。

    夏候彻抿唇失笑,很难想象她那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这臭小子会走了,就老是捡些奇怪的东西回来,给他养了只小兔子,他去喂兔子吃草,都能自己坐在一块也拿着草吃。”紫苏越说,越是兴奋,继续道,“还喜欢把红红黄黄的树叶子捡回去给他娘,凤凰台有个果园,一到秋天他就特别喜欢去那里,也就是从那里喜欢甜葡萄的,所以刚开口说话,到现在就学了三句,娘娘,果果,饭饭……”

    瑞瑞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才喂他吃完,紫苏将个食盒留了下来,有已经剥好的甜葡萄,还有刚做的小糕点。

    “这些留着,等过一两个时辰再让他们吃,这个小糕点入口即化的,公主和沁芳专门做出来给瑞瑞吃的。”紫苏说着,将食盒交给了孙平收着。

    “难为紫苏姑娘,如此细心准备了。”孙平道。

    紫苏望了望又凑在一块儿玩的兄弟两,说道,“记得给他们喝水,我回去睡觉了,昨天被那臭小子闹腾得大半夜才睡。”

    “行,你路上慢点。”孙平将人送了出去,一进了回来就看到里面父子三个就不由好笑。

    熙熙趴在夏候彻背上玩,瑞瑞则站在边上一直拉扯着他腰间的玉佩玩,拉了一会儿扯不下来,也跟着要往龙椅上爬,夏候彻顺手把他拎了上去,结果两个小家伙都在他背上爬着玩。

    孙来端着水过来,喂着两个人喝了水,道,“皇上,两个小皇子该午睡了。”

    夏候彻搁下手头的事,拉着还玩闹不休的两个小家伙准备哄他两睡觉,结果一个也没哄下,不由头疼地抚了抚额。

    “对了,紫苏姑娘留了什么故事,说读给他们听的。”孙平想起方才紫苏和食盒一起交给他的,连忙去拿了过来。

    夏候彻接了过去,面上写着,宝贝的故事。

    那笔记,是他再熟不过的。

    他翻开瞧了瞧,里面也都是她的笔迹一字一字写出来的,故事简单温馨又充满童趣。

    瑞瑞瞧见他拿的,伸着手就要拿,“娘娘的……”

    夏候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乖乖坐好了,我们就讲。”

    熙熙乖乖地在他边上坐着了,倚在他的身上,兴奋地等着。

    瑞瑞睁着圆圆地大眼睛望了望他手里的,又望了望他,然后一屁股坐就在了他脚边的地上……

    夏候彻笑了笑,翻开声音温和地给两个小家伙念着,熙熙听着听着就渐渐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瑞瑞却坚持着听完了。

    他心情复杂地合上,低头一看坐在脚边的小家伙,也抱着他的腿睡着了。

    他将熙熙扶着躺下来,这才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放在宽敞的龙椅上,接过孙平递来的毯子给两人盖好了,看着两个孩子香甜的睡颜,伸手拿过搁在桌上的故事。

    她在孩子被送走孤身去寻他们回来,她给瑞瑞做布球,给他做饭团子,给他一字一句地写这故事,从紫苏偶尔的话语中也知道,她是有多么疼爱这个孩子……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那样的原因生下他们,怎么可能不喜爱他们。

    他怎么就忘了,她就是那样的人,真正想说的话从来不会说出口,而说出口的话也从来不是她心中真正所想……

    可是一直以来,他一直只看到她的无情冷硬,却根本不曾想过自己的一意孤行,让她的处境是多么艰难。

    :

一生一次一心动16() 
两个孩子一睡下,原本喧闹的皇极殿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孙平到桌边换茶,侧头瞅了一眼夏候彻边上还睡着的两个孩子,笑着说道,“这仔细看,大皇子倒是像娘些,小皇子那眉眼简直跟皇上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候彻闻声也侧头看了看,薄唇勾起微微的笑意,在见到他们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两个儿子。

    一个像他,一个像她。

    只可惜,孩子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却又不在。

    从很久以前,他一直想要有一个他自己的家,有他心爱的女人,有他们的孩子。

    只是后来,他君临天下,知道自己不该有那样的奢望,对着六宫众人也不再存那样的心思,直到遇到了她,他们互相猜疑又互相试探,可他却又因为她,而再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且随着时间一天比一天强烈。

    然而,她却嫁给了别人,无论他怎么求,怎么争,她也不愿再回头看他一眼。

    瑞瑞翻了身,踢开了盖着的毯子,手脚都搭在了熙熙身上。

    夏候彻回过神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脚放回去,以免压在熙熙身上会让他睡不安稳,好不容易才将他手脚拉开了。

    他也趁着他两还睡着,赶忙处理积压的政务,免得等到他们醒了,自己又没有空闲了。

    “原泓去了好些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也没让人送信回来。”孙平低声回道。

    夏候彻没有再询问,低头忙起了自己的事,唯恐瑞瑞再踢了毯子,不时回头去看一眼。

    这几日,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似乎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却还未真正懂她。

    他爱她,他要她离开南唐,离开她的亲人故土,离开她原本的一切跟他在一起。

    也许那些人,那些东西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难以舍弃的,而他要她舍弃这一切,根本就是给她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若是她真能舍下那一切,那她也就不是她了。

    因为那一切她奋起反击做了南唐长公主,也因为那一切她来到了他身边,还是因为那一切她又离开了他,可见那些人和事对她是多么重要的,那要重要的东西她又如何会为了一个不过相识三年的他而抛却不顾。

    他恨她的无情冷漠,可她却一直在以她自己的方式坚持着自己所能坚持的责任与信念,纵然他恨透了她那样与他背道而驰的坚持。

    他总是忿恨着那三年自己倾心相付,她却无情无义,他希望那三年,她是如他深爱她这般深爱着自己,可是又何曾去想过,如果那时候她真的对自己动了心,那三年她过得又时何等的痛苦?

    即便是他自己,若是早知道身边的人是他一直要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他也绝不可能爱上她,而那个时候,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谁,一直都知道他日日夜夜地在盘算把她找出来杀死,天天面对着这样的他,她又怎么敢动心,怎么敢爱他?

    可是如今他知道,她有动过心的,可也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摧毁了她萌动的心意,就在他一次又一次要杀了南唐长公主时,就在他一次又一次要把她身边的人赶尽杀绝的时候……

    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又如何会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喜欢她,喜欢上自己一直要置于死地的仇敌。

    瑞瑞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着坐在边上的他愣了愣,然后小嘴一扁,眼中缓缓就涌出泪花,“娘娘……”

    夏候彻搁下手头的事,连忙将他抱了起来,看了看还在睡着的熙熙,嘱咐了孙平一句,抱着他快出去了。

    瑞瑞来了这里好几日了,可是每次要是睡觉前,或是睡觉醒来看不到他娘就会大哭……

    他哄了半晌还是没哄住,看到外面的雪停了,便将他抱了出去,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抚,一边念叨的,“再等等,父皇一定给你把你娘找回来……”

    他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认定了的人也一定要得到。

    父子两在雪地里走了好一阵,不知不觉就到了碧花亭附近,瑞瑞哭得没那么厉害了,只是还趴在他肩头不停的抽噎着。

    夏候彻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珠子,带着他绕着湖边一圈一圈地走着,就如当年他背着她在这里走过一样……

    瑞瑞渐渐安静下来了,没有哭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宫人冒着雪跑来,禀报道,“皇上,原大人回来了。”

    夏候彻抱着瑞瑞往回走,快步进了皇极殿暖阁,原泓坐在暖榻上逗着刚醒的熙熙,抬头一看抱着孩子进来的人,总有些忍不住发笑。

    一直以来,这个人手里拿刀拿剑都觉得挺顺眼,猛一看他抱着个孩子,这画面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也好在怀里那小家伙长得像他些,细细一看也没那么差劲。

    “信送过去了?她有说什么?”夏侯彻急切地问道。

    原泓从袖子里将信掏出来,递给她道,“她不在丰都,你从北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姓萧的也没告诉一声。”

    “走了?”夏候彻剑眉一沉。

    “嗯。”原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沐烟说大约是追查冥王教的事了,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的事,只怕是找傅家的人报仇去了,也可能是去帮姓萧的找另一半解药去了,她带回去的解药只解了那人身上一半的毒,说是能给他保命半年,半年之内要是拿不到解药,也一样会死。”

    夏候彻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全然没想到,她已经离开了丰都。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原泓望了望他,直言问道。

    相识多年,他很清楚,以他的脾气,知道了这些不可能还在这里待得住。

    其实到了这一步,他再阻止他与凤婧衣也没什么意义了,索性便也不再做些那余的事了。

    再者,冥王教一天不除,这两个孩子只怕还是有危险的。

    不管是报仇也好,对付冥王教也罢,这样的事总不该只让一个女人家去办,所以他就算现在就走,他也懒得劝了。

    夏候彻沉默了好久,似是在凝神思量着什么,直到许久之后道,“如果,我将这两个孩子托付给你,你能让他们毫发无伤直到朕回来吗?”

    虽然他舍不下两个孩子,可是他更希望在他遇到困境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萧昱。

    也许以前是他,但以后只能是他夏候彻。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就能让他们毫发无伤。”原泓望向他,神色认真而坚定。

    说起来,这两个孩子几番遇险,他和姓容的都有责任,如今保护他们也是应当的。

    只是他更担心,冥王教的势力太过庞大,而他们也了解不多,冒然前去,无疑是艰险重重,纵然是一向无往不胜的他,他也忍不住担忧。

    他不反对他去,可要是他有命去没命回来,可就真的给他丢了个烂摊子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夏候彻沉声道。

    原泓顺手接过他怀里的瑞瑞,念叨道,“来吧,两个可怜的家伙,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个都丢下你们跑了,还是跟着干爹我吧……”

    夏候彻瞪了他一眼,转身到了案边写下密旨,交给孙平道,“差人送到方湛那里,要他见“旨意立即回京。”

    “是。”孙平接过,连忙出去安排人快马送出宫。

    “你把他带去,你就不怕他公报私仇,暗中使绊子杀了孩子他娘。”原泓抬头瞥了他一眼道。

    因为方潜的死,方湛对南唐皇室一直怀有敌意,跟着他去救人,还是去救南唐长公主,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有朕在,他还没那个胆子。”夏侯彻道。

    方湛留下才更有隐患,正是他一直对南唐皇室怀恨伺机报仇,他才不能将他留下,若是他一时心生偏激,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对付了孩子,或是对付了南唐皇帝凤景,那才会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他也并不怎么喜欢那个南唐小皇帝,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了那个弟弟这些年她也付诸太多心血,若是死在了方湛手上,她们之间即便解除了孩子的误会,也会再添一笔血仇。

    所以,他不得不将方湛给带走,帮他一起去对付冥王教。

    “要是南唐那皇帝,趁着你不在的时候造反怎么办?”原泓问道。

    若是以往,肯定二话不说地往死里打啊。

    可现在好歹那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亲舅舅,要是把他杀了,回头凤婧衣再恨上他了,他还不被他给恨死了。

    所以说,凤婧衣那女人是个祸水,是个大麻烦,沾上了就是无尽的麻烦。

    “不取他性命便是。”夏侯彻道。

    若非是看在她的份上,就凭他把他两个初生的孩子送走,让她遭了那些罪的事,他也容不得他。

    可是,因为她,他愿意退让,愿意容忍他本不愿容忍的人和事。

    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能回来,她们的孩子的母亲能重新回到这里。

    “好。”原泓爽快的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只要不杀了,教训一下也是可以的。

    夏侯彻望了望榻上玩耍的两个孩子,沉默地走回了案边,落笔迅速地写着什么,然后交给了孙平,“将这几封密旨送出去,三天之后这上面的人,朕要在承天门看到他们。”

    既然要对付的对手非同小可,他要扎带去的人也必然要是非同一般的人,召回京中的人都是好多跟着他身经百战的人。

    原泓陪着两个孩子玩,背对着忙碌的人念叨道,“你一甩手走了,就不怕我趁着你不在谋权吗,这可是大好时机啊。”

    “一个连早朝都睡懒觉的人,你要谋什么权?”夏候彻没好气地哼道。

    原泓无奈地叹了叹气,好吧,他也就是那么没志气的人。

    光是看着他这当皇帝的人都累死了,莫说没那样的心思,就是他送给他,他也懒得要。

    三天,夏侯彻忙着安顿朝中,以及边关军中的事务,连陪伴孩子的时间都少了。

    原泓一想到他这一走,自己又要帮他看孩子,又要代理朝政大事,根本不愿插手帮忙。

    三天后,各地接到密旨回京的将领都入了宫,方湛也跟着回来了。

    夏侯彻夜里等到孩子睡了,才动身走的,原泓陪他从素雪园前往承天门准备起程,一边走一边道,“从丰都回来的时候,我留了人跟着沐烟,估摸着她和隐月楼会找到凤婧衣,要是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多谢。”夏侯彻道。

    “你要真谢我,就自己活着回来,抱得美人归,也不枉我留在这里给你又带孩子又守江山的。”原泓道。

    他只怕,这一去即便他再找到了那个人,以凤婧衣的禀性也难以跟她回来,况且还有一个萧昱,人家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横竖他这情路也是够坎坷的,他也就不跟着再添堵了。

    虽然他是有些看不顺眼凤婧衣那女人,不过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他要带回来也没什么,反正跟着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他。

    夏候彻瞥了他一眼,道,“朕回来了,可以给你放一年假,带俸银的。”

    “可以休一辈子吗?”

    一年太少了。

    “天还没亮,别做梦了。”夏侯彻冷哼道。

    他当年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他拉到入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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