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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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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贵妃聪明一点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不过,她傅锦凰既搅浑了这趟水,自己也休想干干净净的脱身,她这皇贵妃的位子也确实坐得有些久了。
清宁宫这边想到了的,关雎宫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傅锦凰一进门便怒意沉沉地坐下,“邵清姿那个践人,想让本宫做替罪羔羊。”
如今事情越闹越大了,她便见风使舵想收手了,让她一个人如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着实是可恨。
明明一切她都计划好的,偏偏又无端冒出一个杀人凶手,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那娘娘……”秋月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已经到这一步了,若是没除掉上官素,倒惹了自己一身麻烦,本宫岂能甘心?”傅锦凰暗自咬了咬牙,眸中寒光凛然。
如今她再想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横竖已经趟进这浑水脱不了身了,若不给上官素一个教训,她自己这一身麻烦岂不是白担了。
“皇上已经派了方潜将军和孙公公出宫去找钰昭仪,怕是有心袒护钰昭仪的。”秋月说道。
“他便就是有心袒护,也难保不会心有怀疑。”傅锦凰冷然一笑,哼道,“这么多年,你见皇上真心相信过谁?他从来信的都只有他自己。”
“那现在还能怎么办?”秋月望向她问道。
傅锦凰低眉望着棋盘上未下完的残局,伸手拈起一粒棋子缓缓放入棋盘之中,目光阴冷地喃喃道,“你有本事把这局棋搅乱,本宫也还是能将它导入正轨,虽然要付出点代价,但是……你也休想好过。”
秋月望向面色阴鸷的人,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城南僻静的民居内,也是安静得令人压抑。
青湮不是多话的人,凤婧衣静坐着没有说话,她便也只是一语不发地坐在旁边,直到沐烟从外面匆匆回来。
“原泓已经下令肃清刑部附近的两条街,我再留下太过惹人起疑便先回来了。”
青湮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问道,“有别的什么消息吗?”
沐烟喝了水望向一动不动坐着的人,说道,“夏侯彻已经派了孙平带着方潜在黑衣卫被袭击的地方继续寻人,不过咱们当时朝相反的方向,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寻不到咱们这里。”
“嗯。”凤婧衣应声点了点头。
“那个杀人的神秘女人今天晚上真的会动手杀上官大人吗,宗人府可不比刑部那么好进去,而且又靠近皇城,一声令下便会有无数兵马包围,对方不会这么冒险吧”青湮道。
“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又是什么目的,可我总有一种预感……她今晚一定会出现。”凤婧衣喃喃说道。
“还有皇贵妃傅锦凰,也不知道她还会打什么主意,你一个人回去,又要防她,还要对付那个神秘女人,还要不被夏侯彻所疑,我怕没那么容易。”青湮担忧地说道。
如今这三个人,哪一个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角色。
“傅锦凰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她也许怀疑过我与南唐长公主有关联,但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会设计让我背上南唐长公主的名头,所以从那一纸供状开始事情应该就已经偏离了她的计划,不过……她也不是会善罢干休的人。”凤婧衣眉目沉凝,缓缓说道。
“你不是没怎么跟她交过手,好像很了解她嘛?”沐烟诧异地问道。
凤婧衣默然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疑。
“如今她和傅家已经卷进来,如果不达到目的,她是不会甘心的,所以一定还会想办法针对我。”
“那怎么办?”青湮问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决然说道,“不过,依她的性子不会直接对我下手,无非是想利用夏侯彻的手来对付我,只是如今的局面,我若动作太多势必也会让夏侯彻起疑,与其想办法去对付她,不如回去设法搏回夏侯彻的信任更安全,毕竟只要他不下令,别人想要我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夏侯彻,傅锦凰,还有一个连是谁都不知道的神秘女人,她一时之间也很难面面俱到。
“可现在这样闹到满城风雨了,夏侯彻怎么可能不对你起疑?”沐烟望了望她,忧心地说道。
“正是因为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南唐长公主,他才不会全然相信,再者……”她抿唇没有再说下去,抬眸道,“总之今晚我得先回去,设法保住了上官大人再说。”
刑部的八十三条人命已经因为她的迟到而葬送,上官敬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怕只怕,夏侯彻也容不下上官大人。”青湮叹息道。
若不是夏侯彻的意思,南唐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获罪入狱,上官大人又是南唐的前任丞相,他岂会让这些人活着成为南唐长公主的帮手。
“唯今之计,只有赌一把了。”凤婧衣敛目深深地叹息道。
半晌,她睁开眼,目光清明的说道,“你们动手,一人刺一处不致命的伤。”
“啊?”沐烟一挑眉道。
“我若能轻易击杀三十黑衣卫的追击,一点伤都没有地回去,那才让人奇怪。”凤婧衣平静地说道。
青湮抿了抿唇,并没有动手,如果不是因为要向夏侯彻示紧,让他防范有人加害上官大人,他们不会闹这么一出追杀的戏码,现在也不必给她这两处伤。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两人,淡笑道,“拜托了。”
沐烟一咬牙瞬间拔刀出鞘砍在了对方肩头,不忍去看自己留下的伤,转身收刀入鞘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杀了那混蛋。”
声音一如往昔的张狂,却不自觉有几分哽咽。
青湮也跟着出剑,但控制了力道,看似刺在要害,却又不足让人致命,收剑之后没有说话,便立即寻拿了药替她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然而自始至终,那个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要是痛的话,别忍着。”
“这点痛和死比起来,算什么。”凤婧衣唇角苍白,语声却平静让人揪心。
从白天到黑夜,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两人一直坐在那里,一直等到了夜暮降临,沐烟带了吃的过来,三个人平静地坐在一桌用了晚膳。
凤婧衣看到时辰到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道,“我先过去,你们稍后再去宗人府外。”
“还是我送你过去。”青湮起身道。
她现在身上还有伤,若是能顺利到宗人府,那个夏侯彻现在还不致于伤她性命,可若是半路遇到了傅家的人,那才是麻烦。
“我们分头走,走在一起让人瞧见会惹人起疑,我会小心的。”她说罢,便起身出了门。
青湮和沐烟两人默然送到了门口,想要叮嘱什么却又有些无语可说。
凤婧衣走到门口,突地停下脚步道,“如果到时候,那个神秘女人现身了,你们……就不要再插手进来了。”
青湮点了点头,“我们会见机行事的。”
“好。”凤婧衣说罢,一个人沿着黑暗静寂的巷子往外走。
沐烟看着夜色中孤身而去的孱弱背影,鼻头莫名一酸,这个人原本就已经背负了太多东西,昨夜那八十三条人命压在她的身上,她真怕哪一天这个人会被这些东西压垮了啊。
夜色之中的盛京还是热闹非凡,凤婧衣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混迹在人群里,朝着皇城宗人府的方向而去。
越来越靠近,人也越来越稀少。
凤婧衣站在隐蔽的角落里瞧着宗人府外的黑衣卫,默然站着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青湮她们快要过来了,便举步朝着宗人府的方向去。
黑衣卫一看有人过来,立即喝道,“什么人?”
她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周围的黑暗中霎时间便射出数十道黑影,瞬眼间站在了她的身后,齐齐一拱手道,“主子。”
凤婧衣霍然回头,望向一排排黑影,“你们……”
这根本……根本不是她自己安排的人。
话还未完,那些人便齐齐拔刀朝着宗人府内冲去,个个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黑衣卫也难是对手。
她不知道这是傅锦凰派的人,还是那个神秘女人安排的圈套,可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带着这么多神秘高手袭击宗人府黑衣卫,便是夏侯彻看到了,也不得不多几分猜测了。
她踏着一地鲜血进到宗人府内部,只看到夏侯彻带着几位朝廷重臣,在黑衣卫的护卫下大步从宗人府的正殿出来。
那些与黑衣卫交手的神秘黑衣人齐齐围在了她周围,做出一副保护她的样子,为首一人低声唤道,“主人,怎么办?”
夏侯彻高高站在台阶之上,望着被数十名黑衣高手围着的她,面目冷沉,“上官素,你这是要劫狱,还是要弑君?”
“我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不是我带他们来的。”她有些无力地说道。
这样的辩解,莫说他不相信,便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夏侯彻一步一步从石阶上步下来,目光阴鸷,“这些人一口一个主人的叫你,你说你不认识?”
凤婧衣敛目深深吸了口气,一步走近到最近的一个人身边,一把夺过对方的兵刃,将其一刀毙命,滚烫的血溅了她一脸,扭头朝石阶之上步下来的人吼道,“我说,我不认识他们。”
这些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不由往边上退了退。
“不是说我是你们主人吗,现在我要你们都死。”她提刀愤怒的喝道。
然而,那些人在望了她片刻之后,竟真的当场纷纷自刎。
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背后看着她的目光,是多么的冰冷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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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在一步一步陷害她,明天和后天的大更就出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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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温柔一寸凉13(重要章节)()
“咣当”一声,凤婧衣手中的滴血的刀掉落在脚边,敛目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迎对身后之人的灼灼质问,布置这些黑衣人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似乎她还真的是如了愿了。
“素素,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良久,她转过身直视着站在台阶之上目光凛然的男人,“嫔妾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她,自己又在奢望什么,奢望一个处心积虑也要置她于死地的人相信她。
那她凤婧衣就真的活得可笑又可悲了。
“告诉朕,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夏候彻望着她问道。
凤婧衣满脸血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只是短短几步,却又仿似隔着天堑鸿渊一般渺远……
这个人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她,又如何会有真心的信任,而她在他面前也从来不敢现出内心真正的喜怒哀乐。
“说话”夏候彻沉声道。
凤婧衣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淡淡说道,“所有的事情皇上也都看到了,皇上也都认定了,还要嫔妾说什么呢?”
夏候彻薄唇紧抿地注视着她,他若真是认定了,又何需这般问她,他若真是不信她,又何需亲自在这里等着她。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看着她带着人冲进来,杀了这么多人,他总要个合理的解释。
这些随着她一起冲进来的黑衣死士,到底是别人有心陷害,还是真的是她带进来的,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辩认。
他从来不是无缘无故便会相信一个人的人,但他想相信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别人的有心陷害,可是脑子里却又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应该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保持警惕和怀疑,因为这已经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嫔妾不求其它,只求父亲能够安好,至于罪责皇上若想追究,便随意处置吧。”凤婧衣垂眸叹道。
夏候彻走近,眉目沉沉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朕说了朕不会治你父亲的罪,你为何还要一走这么多天,朕的话就那么让你无法信任?”
“皇上一句话可以将父亲下了狱,一句话也可以要了他的命,一句话也可以要了嫔妾的命,我们生生死死不过在你一念之间,嫔妾的话皇上无法相信,皇上的话……嫔妾又怎么敢相信?”她沙哑着声音喃喃说道。
“你……”夏候彻被她气得无言以对。
一时间,两人便就沉默地僵持了下来,远远站着的臣子和侍卫也摸不准是个什么意思,却又不敢冒然上前来。
“皇上,有人突袭宗人府大牢”一名黑衣卫飞奔而至禀报道。
凤婧衣闻言眉眼一惊,喃喃唤道,“父亲……”
说罢,也不顾圣驾在侧便快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而去。
如果来的是青湮她们,她必须第一赶到为她制造撤退的时机,如果不是那么便是那神秘女人,她也得提防她对上官敬下手。
边上的几位重臣看到一介嫔妃如此没有规矩,个个面色都是难看至极,可是皇帝没有说什么,他们再看不过去,也不好站出来喝止,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快去了大牢的方向。
夏候彻一抬手招呼了黑衣卫跟过去,而后扫了一眼一地的死尸,冷言道,“好好给朕查一查,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历?”
她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悲愤之情不是假的,而这些人那一刹那的反应也是有些让他奇怪的。
且不说这些人的来历,就算他们真的是她或者上官府的人,她明明知道他会来这里,也断不会将人带到这里,让自己落到百口莫辩的地步。
所以,这些人若没有别的原因,便是有心之人陷害她所安排的。
“是。”原泓上前回道。
夏候彻拂袖快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赶去,几名重臣和一行黑衣卫跟着圣驾而去,离大牢的方向越来越近,双方厮杀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凤婧衣在一片混乱中看到来人领头的人,虽然对方黑纱蒙面却依旧可以从身形辩出是个女子,但武功路数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青湮和沐烟所使,便也肯定了来人便是那日在刑部大牢毒杀八十三个南唐人的凶手。
她看了看已经被那神秘女人带人攻陷的大牢入口,担忧之下便想过去,却又被紧随至于的夏候彻给拉住了,“你父亲很安全,你不用过去。”
凤婧衣抿了抿唇,自己怎么就忘了,以这个人的心思知道有人会袭击宗人府大牢,怎么还会将对方要下手的目标放在大牢之中,只怕那里指不定是什么圈套。
果真,眼见冲进去的是那神秘女子所带的人,然后片刻之后再冲出来的却是夏候彻深为倚仗的黑衣卫精卫营。
夏候彻站在凤婧衣的身侧,沉声下令道,“精卫营听令,活捉匪首,其余人……格杀勿论”
那凛人的气势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凤婧衣站在边上闻声侧目望了望,灯光之下男人瘦削的侧脸显得格外冷峻慑人。
她不得不承认,在大事之上的杀伐决断她真的不如这个人,论及心机深沉不如,论及心狠手辣她更不如。
她再度望向被黑衣卫围剿的神秘女子,若说身手,那人反而还在手下人的不断保护之下……
她一直在想这个人做这一切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毒杀刑部那些南唐大臣和宫人是别有用心,那么带着人来闯这重兵把守的宗人府,就为了杀一个上官敬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真的是南唐长公主,为了掩藏身份毒杀出卖和可能出卖自己的旧臣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南唐长公主,那么……
她蓦然一阵心惊,怔怔地望着渐渐缩下的包围圈中人,一阵阵地呼吸困难。
精卫营的人一拥而上,包围圈中的人纷纷伏诛,只剩下那黑衣蒙面的女子站在一地鲜血之中,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遥遥望向站在夏候彻身边的她。
夏候彻微一抬手,道,“揭下她的面纱,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面目”
一声令下,一名精卫一手摘下被押之人的面纱,露出那神秘女子的真实面目。
边上几位重臣一看,不由惊得倒抽一口气,这个人……怎么会是这个人?
夏候彻薄唇勾起一丝冷冽的笑,道,“原来是你。”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夏候彻带入宫中的忠臣之后,先前还助皇上铲除靳太后一族的卞嫔,卞玉儿。
夏候彻一步一步走近前去,抬手间广袖一卷,卞玉儿面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便落到了他的手里,而在同时那被押着的人舌间一动一枚薄薄的刀片便飞射而出。
夏候彻侧身一让,刀片堪堪擦过衣衫刺向了他身后的一名黑衣卫,当场毒发身亡。
不过,那被押着跪在一地血泊之中的人也不得不显露出了掩藏的本来面目。
这面容,这个人,分明就是先前靳太后张贴在大街小巷追捕的南唐长公主的画像上的人。
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夏候彻扫了一眼边上的黑衣卫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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