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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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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一轮弯月悬空,忽闪忽闪的星星点缀着静夜里的天宇。夜风轻吹,江河微微闪着两岸树林千点万点的绿光。侧耳细听,无边静谧中的流水声,隐约可闻。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

    “咻”的一声,一个身影在河中轻点几下,沙沙几声中就如鬼魅般飘过河流隐入深林去。紧跟其后又唰唰唰三个人影停在深林前,三人俱都灰衣打扮,当中一人望着前面的树林眉头一皱,与左右两人对视一眼,打了个手势,三人便从三个方向钻进深林。

    连续三天三夜的轻功疾驰让洪守成感觉身心俱都疲惫,内力消耗得所剩无几,再不运功调息,就会功元耗尽虚脱而死,相信后面追赶的三人亦是如此。然而,洪守全却是不敢就地调息,凭这几天的观察,已经确定后面三人的身份。

    暗想:那四人素来都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现只出现三人,另外一人定是躲在暗处以逸待劳伺机下手。这可如何是好?以我目前所剩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照此下去,油灯燃尽就是坐以待毙之时。

    洪守成心中沉思片刻,心中一定,便跳上一棵高树上,望望四周所处的地方,选了较为隐秘的一处跳了下去。沿路布置好预警陷阱,这才暗暗呼出一口浊气,盘腿坐下闭眼运功调息。

    待再次睁开眼已过了半个时辰,洪守成缓缓站起来,口中道:“出来罢,天枢。”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漆黑的一处闪了出来。眨眼间,洪守成面前已站立了一个手抚着山羊须的灰袍人。

    天枢望了望洪守成,似乎叹了一口气,双手反缚在背后,道:“开阳,你我相识将近十年了吧?”

    洪守成道:“嗯,再过十日便是中元节,你我便是十年前的中元节相识。”

    “中元节?嗯,没错,十日后正是中元节,要不是你现在说起,我都快忘了……“天枢摇头苦笑几声道。

    “是啊,这些日子是劳累你们了。”洪守成道。

    天枢点点头,不理会洪守成语中的讽刺,看着洪守成继续道:“这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转眼间我已过了不惑,你而今也是而立之年……”

    洪守成闻言,点着头,神色有些戚戚然,似是沉浸在往事当中。

    “……还记得当年初见之时,你还是一个显得局促不安,慌手慌脚的毛头小子,呵呵……”

    洪守成想起那日之事,也不禁为之莞尔。是啊,当年我才二十出头,刚从底下选上来的愣头青便见到门下传奇的天枢,更没想到会被他任职为北斗堂的开阳使者之位,当时真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以弱冠之年便作为开阳使者一职,虽说门中有很多不服之人,叫你屡受非议,但是……”天枢声音渐大,双目精光四射,紧紧盯着洪守成:“……京中武威郡王疑案,鄂州袁刺史之死,太湖令主乔四声失踪,独闯狼虎山会剑客金腾翼,这些惊闻举国上下的案子,轰动天下的壮举都是你,开阳,一人所为!如果这些都不足以让门中众人信服,那么三年前突厥可汗阿鲁特亲率十万骑兵南下犯境,是谁做出让战意昂扬生龙活虎的阿鲁特在一夜之间只留下一具无首尸身,十万将兵无功而返,至今仍未发现其首级踪影的壮举,是谁?”

    天枢的爆喝,令洪守全体内热血沸腾,全身激动颤抖,一股强烈的气流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际,终于忍不住的高声应道:“是我!北斗堂开阳!是我,洪守成,大周人洪守成干的!”

    天枢庄重的望着洪守成,道:“没错!是你!北斗堂开阳!大周人洪守成!虽说因为我们组织严密性的需要,不能把这一种种壮举公布于世,让天下英雄敬仰,百姓传颂,但是这就足以让全门上下信服!可是……”天枢跨前两步,眼睛定定的盯着洪守成的双眼继续道:“你为何要背叛北斗堂,辜负全门上下的期望?为何?”

    洪守成看了天枢一眼,没有回话,眼睛转而望向漆黑一片的天际,眼神空洞的望着那忽闪忽暗的天星,内心却在天人交战,杂乱起伏。眼前闪现出一个孤苦伶仃瘦小身影,那正是只有七岁的自己。

    那年,先帝暴病驾崩,当今天子幼小登位,皇亲国戚只知道挥霍淫舍,而朝廷官员更是罔顾民生,拉帮结派,争权夺势,最终导致皇权旁落,奸臣当道。朝廷**,贪官横行,无尽的苛间杂税,加上外族屡屡入侵,战乱起伏,使得民众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由于那年大灾荒,为了生存,父母带着只有七岁的洪守成随着一**逃荒民众离开家乡。一路上是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父母因为瘟疫相继死去,只有七岁的洪守成因为饥饿,身体虚弱的晕倒在路道。待醒过来时,发现身处于一个山洞中,周围全是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瘦弱孩子。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人立于山洞前说:“从今往后,你们的命不再属于你们自己,也不会再有名字,只有代号,要想活下去,只有让站在你周围的人全都消失!当然也包括我。”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残酷日子,洪守成脸上不禁涌现痛苦神色。片刻后,洪守成缓缓道:“你刚才说到鄂州袁刺史,这事你还记得罢?”

    天枢眉头一皱,随即便松开,但神色却已经慢慢变冷,应道:“记得!神武十一年,鄂州刺史袁广义与友人外出踏春,失足掉落山崖,五脏六腑俱损,抬回刺史府途中,卒。”

    “失足掉落山崖……”洪守成口中喃喃道,神色有些恍惚,很快神情变得又是痛苦又是悔恨,许久才定下心神,道:“唉,天枢,这么多年来,我们做的事情到底是错了还是对呢?”

    天枢冷冷道:“所谓对错,这不是我们想的,我们想的应该是怎么完成主上命令的任务!”

    “是啊,在此之前,我的确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看到袁刺史死后,地方百姓无不失声痛哭,哀悼吊唁,我这才调查得知,刺史袁广义为官多年,清正廉明,不畏强权,造福一方,深得百姓拥护。那时我就开始深思,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完成任务,却不理会刺杀的人到底是好是坏。因此,我开始在每次接到任务后我都会事先调查那人的背景,在地方的名声。随着被我刺杀的人越来越多,有平民、有乡绅、有豪强、有侠客、有朝中大官、也有军中将领,虽然他们地位不同,善恶皆有,但是我发现我刺杀的竟然是好人好官居多,这就不得不引起我深思了。”

    天枢眼中暴出一道精光射向洪守成,道:“开阳,你想得太多了。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想,能说的!”

    洪守成大声驳斥道:“错了,天枢!我知道我和你只是主上的一把刀,但多年的杀戮已经让我厌倦了。”说着,洪守成抬头望向黑暗的天际,眼前出现一幕幕杀戮画面,那些被杀戮的人的恐惧尖叫声求饶声不断在耳边响起。这时,洪守成神色变得坚定起来,道:“事已至此,不必多说了。有件事我必须要去做,你了解我,一旦我做出决定,谁也劝不了,希望你不要阻挡我。”

    天枢望着洪守成,脑中闪现出一幕幕往日亦师亦友画面。良久,天枢长叹一声,道:“看来你是决意要一条道走到黑了,既然你要叛出门下,为了我北斗堂的声誉,那我唯有擒拿你回总门,听凭总门发落。你出手罢,在天璇、天玑、天权三人赶来之前,你要杀不了我,你只有束手待擒了。”

    洪守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暗想:以天枢的武功要想杀我,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要想生擒我,就凭他一人之力那也是妄想。如此,他也就不会下杀手,唯有拖住我,等天璇,天玑,天权三人到来,集四人之力才能拿住我。要是以往,在我正常状态下,只要付出一些代价,肯定能在天枢手下全身而退。可是现如今,我虽然运功调息了半个时辰,但就我目前的状态,要想在天枢手中逃脱,那可说是登天之难。想到这,洪守成心中不由有点着急,眉头紧皱,不断想着逃脱的方法。

    天枢看着紧皱眉头的开阳,心知他是在想法子从自己手中逃脱,便道:“开阳,要是以往,你想在我手中走脱,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些天来,你为了逃出我们四人的合围,你的内力也已消耗殆尽。当然,我也是如此。虽然不能杀你,也不能凭我一人之力拿住你,但要想把你拖住,对于这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要再妄想了,不如就此束手就擒,等回到总门,只要你诚心悔过,加上我们北斗堂上下向总门求情,总门自会饶恕你,不再追究此事。”

    洪守成闻言,哈哈笑了几声,道:“天枢,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总门的手段你我都再清楚不过。哼,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决意要阻挡我,今天你我之间情义就此了绝。”说着,洪守成抽出短刀,撩起衣角,手起刀落,“嘶”的一声轻响,一块布片飘落在地。

    天枢怔怔望着地上那块布片,道:“你这算是割袍断义么?”

    洪守成收刀入怀,道:“没错,从此之后,我再不是什么北斗开阳,我只是我,大周人洪守成!”

    天枢明白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便道:“好,都说到这份上,我也无话可说。你动手罢,你的烈阳开碑十三手我也很久没有领教过了。我还听说,你自创了一门短刀手法,至今尚未有人知道其招式威力如何,想必见过的都已命丧黄泉。嗯,我见你刚才亮出一柄短刀,那黝黑的刀身虽是不甚出奇,但我想那也并非凡品,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那是走不了的。”

    洪守成眉头更是紧皱,怀中短刀原本只是一块陨石,是在关外草原上发现。洪守成见其奇异,便捡了回来炼出一小块玄铁,随后量身打造出这把短刀。因它刀身黝黑不甚出奇,多少武功强于洪守成的武林中人吃亏此上,最终命丧黄泉。并且,还数次凭此从极其危险之时逃脱生天。但是现如今被天枢看破,加上天枢的谨慎性格,这奇兵看来是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了。

    洪守成也不回话,暗自收敛心神,不再多想,真气一提,脚下一蹬,挥掌向天枢攻去。

    天枢心知洪守成武功修为,自是不敢托大,定住心神,既然无法以一人之力擒拿住对方,又不能痛下杀手,唯有运气于全身,摆出一副防守身势,借此等待增援到来。

    “啪”的一声,双方身体稍一接触,立马向相反方向跳开。此时,洪守成已确定心中所想,为了速战速决,再不留手了,脚下游走中,烈阳开碑十三手一掌一掌的接连不断挥出。

    天枢左挡右闪从容应对,虽然接下洪守成一掌重一掌的攻势,但一味的防守,双手手臂却是被洪守成拍打得隐隐生疼。暗想:开阳的内力修为果然愈加的深厚,这烈阳开碑十三手也愈加的熟练。开阳急于脱身,以性命相拼之时,我要是再这么一味的采取守势,怕是还未拖到增援,我倒是先受了内伤。

    天枢心中一定,自持内力略高于洪守成一筹,待洪守成右掌拍向胸前时,运力于掌中,以硬碰硬的想要与洪守成硬拼。

    洪守成心中一沉,知道天枢已经打定主意,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拖住自己。没办法了,虽说刚才已经割袍断义,但昔日所受到天枢的恩惠和照顾,那种恩情与道义并不是说断就断。但现如今为了生存,也为了心中的那件大事,要是再不彻底抛开,怕是等到那三人到来,别说那件大事,连命都要没了。

    刹那间,周围空气似乎凝滞住,温度也在陡然间冷了下来。洪守成收住右掌,左手瞬间从怀中抽出短刀,在天枢攻来的右掌掌势中由下而上的一划。

    天枢眼光一闪,一直都在注意洪守成怀中短刀当然不会不防备。左手化爪抓向那刚划出一半刀势的手腕。洪守成的左手要是被抓住,只要天枢手中一捏,左手手骨立马被捏碎。

    洪守成左手短刀一抛,右手自然而然的顺手一握,短刀就被握在手中,反手挥向天枢喉咙,拼着左手被废也要了结天枢。

    这抽短刀、割划手腕,抛短刀、接刀割喉,整个过程只在片刻间,浑然天成,好似早已算准天枢的动作一般。

    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更何况还是拼掉自己的性命,这当然拼不过。天枢眼瞳一缩,在喉咙被割破的电光火石间,上身向后一仰,瞬间使了个铁板桥,接着身体向后一翻,双脚也借此踢向近身的洪守成。洪守成一闪,避开了天枢反踢,不待还未完成翻身尚在半空中的天枢落地,再次挥刀攻了过去。天枢却仿佛早已知道洪守成的动作那般,在半空中就挥掌击向冲近而来的洪守成面门。

    洪守成只觉一股凌厉掌风扑面而来,胸口发闷,全身不由一滞。天枢早已借此完成落地之势,脚下向后一蹬,使出空手夺白刃招式向洪守成反攻了过去。

    洪守成待天枢欺身而至,这才使出自创的刀法。瞬时,刀气暴起四射,常人难以近身。天枢还未近得洪守成身前,身上所着衣衫多处好似被利刃划破般裂开。

    “好刀法!”天枢忍不住喝采了一声。眼见洪守成刀气逼人,唯有暂避锋芒,四下游走,暗中寻其破绽,以待下手。

    两人左腾右移,上下翻飞,你攻我守,瞬息之间已过数十招。洪守成心下暗急,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就在这稍一分神,手中短刀慢了一拍,便被天枢捉住这一破绽。

    天枢脚下一错,闪到洪守成左边,在洪守成左肩上拍下一掌。静夜中传出“咔嚓”一声轻响,洪守成肩上胛骨便脱了位。就在这瞬间,洪守成忍着左肩剧痛,借着天枢拍出的力道,顺势转身,右手短刀反手一刺。但听天枢闷哼一声,同时洪守成已抽出短刀,快速跳离天枢一丈远处站定。

    一阵微风拂过,场上已恢复平静,只是深林某处偶尔传来几声蛙虫的鸣叫。

    洪守成捂着胛骨脱位的左肩,虽然阵阵剧痛袭来,但双眼却是紧紧盯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天枢。

    天枢缓缓转过身来,胸前的衣袍已被涌出的鲜血渗透,右胸已经被洪守成那一刺穿透。“哇”的一声,天枢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

    “好,好,好!我果然是老了,竟然看不出你这是故意卖出的破绽。”天枢被刀气透身,虽然身受重伤,但语气听起来却是很平静。

    “为什么?以你的武功修为是不会看不出来的?”洪守成问道,望向天枢的眼神中带有不明的疑惑和一丝痛悔。

    天枢没有回答洪守成,抬头望向天上被黑云遮掩着隐约可见的残月,许久才低头看向洪守成道:“我败了,你走吧。天璇、天玑、天权就快赶过来了。”

    洪守成凝神静听,林中深处,夜虫鸟叫声中间夹着衣袂疾风飘动的声音。洪守成看着天枢,自是知道天枢手下留情,不然左肩胛骨早就被这一掌拍碎而不是错位。他深知此刻容不得自己做出什么感激的举动,唯有重重的点头表示一谢,右手按着左臂力道一出,咔嚓一声,左肩胛骨便接回了位。接着转身腾步一跃,消失在黑夜的深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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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个少年
    没过多久,两个身影从林中闪出,瞬间便立在盘腿而坐的天枢面前。天璇、天玑两人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天枢,见他身上衣衫血迹斑斑,两人没有出声,仅是相互对视一眼,接着辨明方向后,便朝着洪守成隐去的方向追去。

    一柱香后,洪守成在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前再次停下。在与天枢交手中已把运功调息后的精神气消耗殆尽,又经过如此这般轻功急弛,要是再不停下,势必会出现元气泄脱,这一身修为可就废了。

    洪守成呼出体内的浊气,眼前的山神庙过于破败不堪,实不是藏身之处,现如今却是无可奈何。洪守成紧了紧眉头,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庙殿中供着一尊早已不成样子的神祗,破碎的窗棂中穿透着几道淡淡的月光,奇怪的是四下里却是收拾得甚为干净整齐。再仔细查看了一会,便见到一个角落里竟然还有锅碗瓢盆,似乎是有人在此居留。

    洪守成正想四下探查一番,忽然间在神祗后响起一阵几不可闻的声响。洪守成立马俯下身子,做出防御姿态。可是,过了一会儿,却又不见有任何声响传出。洪守成想了想,便谨慎的慢慢向神祗后移动。待转到神祗后面,便见到地上躺着一个身上盖着张破旧棉被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扭动了几下身体,接着低低的发出“水……水……”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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