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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爱玛尔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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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不知说了什么,很快摆脱了对方。等他一走到玛格丽特身边,就立刻开始汇报。
“索弗夫人邀请我今晚去她的房间,”他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不过我告诉她,我已经答应今晚去玛格丽特公主的房间了。”
“亲爱的,”亨利又凑上来一点儿,“你不会不让我进去吧?”
019 玛格丽特公主的卧室
“亲爱的玛格丽特,你不会不让我进去吧?”
亨利狡黠的笑着,那笑容仿佛在告诉玛格丽特,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绝非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玛格丽特觉得自己没必要装不明白,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想法,导致她的脸颊,终于很配合的同时飞起了两朵红云。
可是玛格丽特手里有扇子,于是她从从容容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面庞,才又问道,“亨利,如果今晚你没法进入我的房间,是不是就会去索弗夫人那里呢?”
“我没那么傻,”亨利依旧笑着,“但是既然上帝把这样一个好机会送到我面前,不凭借这一点来要求公主殿下一下,实在是有些浪费啊。”
这就是亨利的习惯了。玛格丽特始终觉得,亨利之所以曾经会爱上索弗夫人,相对于情感的冲动来说,他可能更在意某种男性意义上的征服感。像亨利·德·波旁这样的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忘记把他的聪明用在儿女私情上的,感情不可能让他变糊涂,却有可能更加清醒。
但玛格丽特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因为她很快就略带挑衅的看着亨利,“我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人,因此,我倒是觉得自己今晚应该拒绝你,除非你能给出另外一个,与那位索弗夫人毫无关系的理由。”
“哦,玛格丽特公主,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亨利似乎一下子就认真起来,“这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同你说话绝对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与你单独相处,而且,与你分别整个晚上对我来说太过于残酷了,我会害相思病的……”
亨利最后又露出了某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成功的把玛格丽特给逗笑了。她知道他不可能全说真话,但这一段话也同样不可能全是谎言。
等玛格丽特笑完了,却依旧摇头,“不,亨利,今晚不行。”
“哦,不!亲爱的玛格丽特……”亨利至少在表情上很痛苦。
公主长长的睫毛在扇子的金丝花边上摇曳生辉,“亲爱的亨利,如果你像你说的那样爱玛格丽特,那么就请接受玛格丽特的考验吧。”
“从明天起,到第三天的晚上,如果你确定自己通过了考验,就请等在自己的房间里,如果我恰好与你有同样的观点,九点钟以后我会派吉洛纳去请你的。”
“好吧,玛格丽特,”亨利回答的一点儿也不勉强,“我愿意等这三天。”
事实证明,亨利做的很好,这三天里,即便玛格丽特随时留意,也没有听到有关她未婚夫的任何负面消息,但遗憾的是,关于他们的这场婚姻,却有个不太有利的消息不期而至。
这对于玛格丽特不是意外,但她其实早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果不是内韦尔公爵夫人专程进宫来告诉她的话,她几乎要忘记在这个世上,天主教徒和胡格诺之间是不可通婚的。
“亲爱的玛格丽特,你也不是非嫁给纳瓦尔的亨利不可吧,”内韦尔夫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好友的表情,“我丈夫是认为教皇先生绝对不会特许一个天主教徒嫁给一个胡格诺,哪怕他们是法兰西的公主和未来的纳瓦尔国王,不过他说他还是请求国王再给教皇陛下写一封更加恭敬和诚恳的信,最好王太后也能发挥她的影响力……”
“这是没用的,昂丽埃特,”玛格丽特倒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教皇先生肯定不会因此破例,否则天主教的国王们一定会把他赶下宝座的。”
“那你怎么办?”昂丽埃特皱起了眉。
“教皇先生在罗马呢,”玛格丽特笑道,“在法兰西,或者说至少是在巴黎,我查理哥哥的意愿还是有足够的力量的。”
“玛格丽特,你一定要嫁给那个家伙么?”内韦尔夫人咕哝着。
“为什么不呢,昂丽埃特,”玛格丽特很轻松的笑着,“难道你不觉得亨利·德·纳瓦尔是个不错的人么?而且波城离巴黎很近,你可以去波城看望我。”
“好吧,玛格丽特,随便你吧,”公爵夫人似乎让步了,“我只知道我丈夫又要在外面呆上几个月,我又可以好好的玩乐一段时间了。”
可惜玛格丽特是唯一对这条消息始终保持着乐观,而且这种乐观压根儿没办法传给别人。到第二天,卢浮宫里就传说去纳瓦尔女王因为内韦尔公爵传来的消息而极其忧郁的向查理九世抱怨,而国王的回答除了让所有的胡格诺们都松了一口气之外,更让所有的天主教徒都更加厌恶这些胡格诺了。
国王安慰纳瓦尔女王说,“不用担心,我的好姑妈,我尊敬您甚于尊敬教皇,我对妹妹的爱也甚于对教皇的畏惧。我虽然不是胡格诺派,但我也并不愚蠢,如果教皇先生装糊涂,我就亲自领着玛尔戈到教堂里去和您的儿子完婚。”
正因为如此,女王也就乘机要求尽快安排这婚事,国王则说,他会应内韦尔公爵的要求,再给教皇写一封信,如果这次努力失败了,那就直接安排婚礼。
也许就是因为这条消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不到八点钟,亨利就已经站在玛格丽特公主的房门外敲门了。
“先生,你违约了,”玛格丽特看着亨利走进来,慢悠悠的笑道。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再派人去邀请我了,”亨利回答,“亲爱的玛格丽特,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苛刻。”
玛格丽特又笑了一下,她一直是靠在卧室的门框上,这时候只是无比慵懒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亨利立刻凑了上来,跟着她进了卧室。她甚至没有邀请他坐下,他已经做出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舒服的靠在那张躺椅上了。
卧室里只剩下一张硬乌木扶手椅,玛格丽特只得自己坐下,其实她白天故意叫吉洛纳把这张椅子放在卧室入口的醒目处,是打算留给亨利坐的。
亨利看着吉洛纳从外面把卧室门关上,才再次开口。
“亲爱的玛格丽特,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恋人么?”他依然直接进入主题。
“不然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卧室里呢?”玛格丽特轻巧的笑着。
但亨利似乎显得很忧郁,“如果我们的婚事告吹,你该怎么办呢?”
“那我就只好做你的情妇了,”玛格丽特露出一个颇为妩媚的微笑,“亨利,我想你不会不愿意吧。”
没想到亨利立刻大声嚷道,“亲爱的玛格丽特,我当然不愿意。”
“虽然能得到玛格丽特公主这样一位情妇肯定是任何男人一生中最美妙的事情,但是我宁愿让你做我的妻子。”
“哦,亨利,”玛格丽特虽然很满意这句话,却也同样不想放弃这个可以打趣他的机会,“胡格诺们要是听到你的这句话,一定会怨气冲天的。”
“管他们呢,”亨利回答,“反正这世上也不多我这一个昏君。”
“等等,亨利,”玛格丽特好声好气的安慰着,“纳瓦尔女王可不希望听到你这样说,我敢说她肯定不想让你如此爱我。”
“我的感情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难道我母亲会有办法控制?”亨利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他看向玛格丽特,“亲爱的,我认为你在敷衍我。”
“哦,亨利,”玛格丽特并没有被他吓着,“我有理由比你更畏惧你的母亲。”
亨利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问,“亲爱的玛格丽特,你真的从未介意过要嫁给一个胡格诺么?”
“反正我们信仰的是同一个上帝,”玛格丽特平静的回答,“从这个角度,其实我更在乎将要嫁给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样说我是符合你的要求的,”亨利一边说,一边直起身换了个坐姿,空出躺椅的一半,然后他对玛格丽特招了招手,“亲爱的,坐到我身边来。”
玛格丽特站起身,但是她并没有走向躺椅,在亨利的注视下,她回到自己的床边,重新坐下来。
这次轮到玛格丽特了,她对亨利招了招手,“亲爱的,坐到我身边来吧。”
亨利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但玛格丽特知道他肯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于是亨利的迟疑果然只坚持了三秒,然后他生平第一次坐上了玛格丽特公主的床,并且无比自然的把公主本人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我们做什么?”他问,“亲爱的殿下,我恭听您的吩咐。”
玛格丽特故意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亨利下巴上的胡茬,事实上,她确实从未在这个角度看过他。
亨利·德·纳瓦尔从来都是实干派,既然玛格丽特什么都没说,他当然有权利直接动手——但有动手的欲望是一方面,具备动手的能力则又是另一方面了。
亨利在这方面的经验其实还不够丰富,而且,波城的王储先生确实不需要自己动手为谁家的姑娘脱衣服,或者说,波城的姑娘们绝对不会在某些时候穿玛格丽特公主这种在几乎所有重要位置都有束带的睡袍。
亨利尝试拽了拽其中的某几条束带,就放弃了,玛格丽特一直在笑,看他盯着自己,才用自己最温柔的声调回答道,“我是不会动手的,亲爱的亨利,现在还没到九点,其实你还在考验期内呢。”
“如果这也算考验的内容的话,”亨利撇了撇嘴,然后他抽出了一直别在腰上的那把短匕首,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这位未来的法兰西国王是出了名的小心谨慎。
剩余的事情就简单了,亨利迅速割断玛格丽特睡袍上的所有束带,公主的睡袍立刻丧失了它应有的作用,它被扔在地板上,等待它的,肯定只能是被遗弃的命运。
然后匕首被扔到了睡袍之上,紧接着是匕首主人的紧身衣,而睡袍的主人,已经开始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去揉对方坚实的胸膛上那些零乱的胸毛了。
这是最理想的组合。作为对手的双方都处于充满着战斗力却还具备足够技巧的状态,而过去一段时间里累积的欲望足以使整个战斗过程完全称得上酣畅淋漓。玛格丽特觉得自己确实是在享受,而至少根据亨利那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以及越来越猛烈的动作,也能判断他应该同样食髓知味。
玛格丽特其实不止一次的听说过纳瓦尔的亨利在这方面的强大实力,但这仅限于道听途说而已,这对合法夫妻在他们近三十年的婚姻中从未享受过上帝赋予夫妻的这种权利,最初的几年是她不愿意,然后就是他不愿意了。
而现在玛格丽特不得不承认,在她经历过的所有男性中,未来的法兰西国王的确是最具备床第间的统治力。或者他的行动确实是粗野并且饱含着占有欲的,但玛格丽特更相信男性会在这时候偶尔做回他自己——这就足够了,她依稀记得,当年的吉兹公爵,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如此感受。
也恰恰是因为这种记忆,导致玛格丽特忘记了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她只听见亨利在问他今天晚上能不能留下来,感觉到他正在撑起身体,然后他的话语和动作都突然僵住了。
玛格丽特侧过身去的时候看到了血迹,这使她几乎立刻陷入了某些回忆,作为法兰西的公主,玛格丽特确实从小就清楚的知道贞洁将对自己的婚姻产生决定性的作用,而年轻固执的她也只是在那场婚姻已无可逆转的时候,才选择把它交给她以为会永远爱着的吉兹公爵。
上帝是仁慈的,他既然已经给了玛格丽特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会不让她完好无缺。
但亨利显然是吃了一惊,以至于他赤身裸体的跪在床边,保持着这种类似祈祷圣徒般的姿势将近半分钟,才又干咳了一声,“亲爱的玛格丽特,”他低声问,“你不会很痛吧?”
“怎么说呢?亨利,”玛格丽特极力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儿,顺便挪动了一下身体使自己更加舒服,“其实这大概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疼痛。”
亨利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又隔了几秒,他似乎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好笑,又飞快的躺回到玛格丽特身边了,顺手还拉过堆在床脚的那条丝被,把两个身体一同盖住。
“对了,玛格丽特,我今晚还是留在你这边睡吧,”躺下的时候他又说。
020 同床共枕之后
亨利躺下之后,几乎是一动不动的过了许久。玛格丽特却不想这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她想了想,找到一个问题。
“亨利,”玛格丽特轻声问,“你是习惯于点着灯睡觉么?”
“哦,玛格丽特,”亨利又赶忙起身,“让我来吹灯吧。”
这一次他总算记得扯过床边自己的斗篷遮住身体,才飞快的把在柜子上、茶几上和床头的那几盏油灯一一吹灭。玛格丽特注意到,亨利其实是按照由远及近的顺序来做的,这很好,至少表明他虽然看起来有些慌乱,但其实还是保持着足够的理智。
然而亨利本人很快就用行动证明了玛格丽特的推断,他第二次躺下之后,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翻过身来抱住她了。
玛格丽特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以便让彼此双方都更加舒服一些,就听到亨利在问,“亲爱的玛格丽特,你没有生气吧?”
“生气?”玛格丽特有点儿惊讶,“这从何说起?”
“你那么聪明,”亨利的声音闷闷的,“不可能没有发现我刚才是多么的惊讶吧。”
“哦,你说的是这个,”玛格丽特没有否认,“其实我觉得你的惊讶理所当然,你也同样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各种传言。”
“嗯……我承认我很嫉妒,”亨利回答。
“在见到你之前,我有理由爱上任何一个人,”玛格丽特说。
“那么你现在爱谁?”亨利手臂上的力道似乎一下子收紧了。
“只有你,”这是玛格丽特的回答。这是她能想到最合适的回答了,当然,除了能这样理解之外,这句话也能理解为“只能是你”,但亨利显然对这一回答已然满意了。
“那么,亲爱的玛格丽特,”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再来一次么?”
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逐渐亢奋起来,但玛格丽特还是一口回绝,“不,亨利,今晚不行了。”
“哦……”亨利把脑袋埋在玛格丽特的头发里,身体极不自然的蹭了几下,才又挪开了,支吾了一声,“好吧……”
事实上,介于两人之前的体力消耗都不算小,于是在向彼此道过晚安之后,很快就分别睡着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早上玛格丽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亨利已经穿好了衣服,并且把昨晚扔在地上的她的睡袍捡起来了。
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从密道的小门传过来,使用这条密道的只会有三个人,读者们已经知道其中一个是阿朗松公爵了,而王太后从来不敲门,她拥有能打开卢浮宫所有房门的万能钥匙。
于是玛格丽特悄声问亨利,“几点了?”
“还不到八点,”亨利也同样悄声。
那么就不太可能是国王了,于是玛格丽特对亨利摇了摇头。
敲门声又坚持了一会儿,就停止了。玛格丽特才对亨利说,请他帮忙叫吉洛纳进来侍奉她起床。
亨利出去了。等玛格丽特穿好晨衣坐到梳妆台前的时候,她听到阿朗松公爵的嚷嚷声从前厅传过来。
玛格丽特在心底长叹一声,她这可怜的弟弟是死心塌地的要在这样一个早上来寻求某些心理打击的,于是她让吉洛纳把卧室门打开,请公爵进来。
在年轻的阿朗松公爵眼中,凌乱的卧室几乎宛如人间地狱,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亨利的帽子还扔在公主的床上。
那么披散着头发、比任何时候都要娇美动人的玛格丽特就只能是普西芬尼了,当熟知希腊神话的公爵脑海中冒出这么个想法的时候,他真想立刻从这间屋子里夺门而逃。
但玛格丽特没有给公爵留下逃走的机会,相反的,她微笑着客客气气的问他,“亲爱的弗朗索瓦弟弟,你一大早到我这里来,莫非有什么急事?”
“哦,姐姐,”阿朗松公爵显得很是气急败坏,“我本来是有急事的,但到了您这里之后,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那真遗憾,”玛格丽特依旧笑着,“要不请你坐一会儿,喝点儿什么慢慢想。”
“不,姐姐,”公爵立刻大声回答,“我已经想起来了,我是来提醒您不要忘记今天的弥撒。”
“我怎么可能忘记,”玛格丽特轻快的回答道,“现在时间还早呢。”
“亲爱的姐姐,”公爵已经完全控制住自己了,他转身看了一眼斜靠在一张大扶手椅上的贝亚恩亲王,“我知道您是不会忘记的,不过难道您打算让我们的贝亚恩表兄陪您一起去么?”
玛格丽特也看着亨利,后者很舒服的直起身子,对着公爵笑了笑,“亲爱的弗朗索瓦表弟,我当然不需要望弥撒,不过我可以呆在这里等公主殿下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呢。”
“哦,我差点儿忘记了,姐姐,”公爵的表情仿佛他是刚想起来什么,“您一定还没吃早餐,所以让我在您这里吃早餐吧。”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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