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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情逮捕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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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馆的房间内,隐隐约约传出男女交欢的呻吟声,时而尖锐,时而急促,最后一声男性狂吼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劳动过后的身躯,仍喘息着交缠在一块儿,女人枕着男人的臂,一手爱娇地在男人乳房四周画圈圈。
  男人用一只手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一番后,慵懒地开口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
  “甭急甭急,时机还没到嘛!”女人撒娇着说。
  霎时间,男人摔了烟,狠狠地揪起女人的发,翻脸如翻书——
  “去他的时机!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你的一举一动可全在我掌握中!老实回答我,为什么不赶紧动手杀了他?”
  “我……我绝对没有欺你的意思,你也晓得嘛,他可不是一般小人物,要向这种人动手,事实上本来就得多花些时间的。”
  “放屁!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不不!我怎么敢?”女人头摇得若波浪鼓。
  “那就是有想过喽?”
  男人阴恻恻眼一瞪,女人立即打了个寒颤。
  “没想……没想过……”女人忙着否认,双眼因发被揪同而往上吊,一脸的惶恐。
  “谅你也没那胆子!警告你,事情尽快给我办好,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女人,下场照样惨不忍睹!”
  “是是是!请原谅我,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力办成。”女人苦若哀求。
  “哼。”男人冷哼一声,松了手。
  女人抚着被揪疼的头皮,暗暗咬牙,偷偷在心里诅咒身边的男人,更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男人的温柔……
  如果这两个男人能够对调,该有多好?那么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向他下手,而非此时进退不得的困窘。
  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该做的仍是得做,除非她不要这条命了。
  终于走到这个时刻了,唉,原本还想多撑一些时间的再说,就算……就算向时间偷来的一点点幸福,但是,现实不得不面对呵。
  神啊,助她一臂之力吧。
  愈都市的人平日大多公事繁忙,想阅读都显得有点奢侈,顶多只能是些必需的工具书,但司徒黑魇通常会在睡前看点文章才就寝,这已是多年的习惯。
  花十分钟看完了一个章节,黑魇轻轻合上书,伸展伸展四肢,而后缓缓起身。
  进了房,脱去外衣,黑魇身上甫沾床,就感觉不太对劲,他敏捷地往后一跳,厚被顺手一掀,随即瞠目结舌——
  “你……”
  床上的关茧面露娇笑作为招呼。
  黑魇走回床边,爬上了床,与她面对面问道:
  “怎么跑来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上他的床。
  关茧不由分说,拉个他的颈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不一会便化被动为主动,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在她面前,他永远无法一心两用。
  仿佛过了半世纪之久,两人才结束这个情意绵长的吻,为两人间注入一些些新鲜空气。
  “黑魇,你会记得我吗?”她瞅着他半晌,才眼儿迷地低问。
  “为什么要记得?”
  这样的回答令她的心倏然下沉,凄怆地抿抿唇,喃喃地:
  “是呀,为什么要记得呢……”
  “茧。”他忽地捧起她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
  “明明有事,否则一向活泼热情的你不会是这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半强迫她说出心事。
  那天,你说你再也不放开我,是真心话吗?“
  “当然,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心意?”
  “不,我只是……”
  “只是怎样?”
  “假如有一天我从这世上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为什么非得问这个问题不可呢?”他不明白,心下有点不安。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只觉得被他遗忘很令她难过。
  “你认真回答我嘛!”
  黑魇笑了笑,啄了一下她的唇才道:
  “你都已经大摇大摆地住进我心里了,还想怎样?总不能连脑袋瓜都被你占据吧?”
  闻言,她心喜若狂,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因为感动。
  “不管,我全都要!”她故意噘嘴嗔嚷。
  “哎呀,你比我还霸道哪。”
  “哼。”她抬高下巴。
  “好吧好吧……”他佯叹,霍地压下她——“全都给你……”
  她又叫又笑地承受他身体的重量和紧接而来的热吻,欲望的火焰迅速燃烧他俩理智,灼痛了他俩的感官,只有一种液体能够浇灭那把欲火,他们甘之如饴地滴滴凝集,同时享受着这过程……
  睡在楼下的殷绮柔隐约听到由黑魇房中传出的嬉闹声,但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见到任何人来访,那么耳中的声音是真是幻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最后,她决定悄悄上楼瞧个究竟去。
  蹑手蹑脚来到了黑魇房外,耳朵贴着门板,发现里头果然有女人的声音,至于他,则发出了她从未听过的笑声,没来由的,她竟莫名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一把揪出哪个敢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嘘。”关茧突然比了个要黑魇安静的手势。
  黑魇挑挑眉,用唇语问道:
  “怎么啦?”
  她指了指门外,示意有人。
  他恍然大悟,知道门外站的是谁,起身欲问个究竟,关茧却阻挡了他。
  “别理她。”关茧想也知道是什么人。
  “她这么偷听是什么意思!”黑魇有些动怒。
  “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她爱偷听随她去。”她不以为意。
  “不成。”黑魇可容不得她逾矩。
  “哎,甭急呀,先回答我个问题,你查出她是什么身份了吗?”她压低音量,近乎耳语。
  “没有。”他也跟着小声说话。
  “为什么?你是太自信还是太放心她?”
  “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伤不了我分毫。”
  “那就是太自信喽?”关茧轻叹。“我说过那个女人要提防,你不该大意的。”
  “我只是觉得她并不构成威胁。”
  “但或许她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呀,敌暗我明,暗箭难防,你得格外谨慎,要不然,你这个令人担心的样子,叫我怎么走得开?”她拍拍他的脸颊。
  “你想走到哪儿去?”他已经倦了她的捉迷藏。
  他心慌的模样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编起谎言安抚他:
  “开玩笑的,我哪儿也不去。”
  “这么说,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喽?”他喜出望外。
  “做什么?”
  “当然是做我的女人。”
  “才不要,我就是我,不是谁的女人。”
  黑魇沉吟了会,才接道:
  “好吧,那恳求你让我做你唯一的男人。”
  “哈,你这不会是在求婚吧?”她有些诧异,准备打哈哈混过。
  “我是。”
  他笃定的答案令她一愣,反而不知如何回应——
  “那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她打趣。
  “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
  “黑魇……拜托,别这样哄我。”
  “谁哄你啦?我是说真的。”他趁机亲亲她。
  就要更进一步之际,敲门声忽地传来,他不禁眉心紧蹙。
  “开门。”关茧嘴角含笑。
  两人心知肚明敲门的是谁,却没料到她会真的付诸行动。
  黑魇不甘愿地下床,拉开门后瞪着站在房外的殷绮柔,没好气道:
  “什么事?”
  “我听到你房里有声音,以为……”她试探地说,眼尾频频瞟向房里。
  黑魇不着痕迹地轻移步伐,挡住她窥探的视线,冷言冷语:
  “你管好自己便成。”
  “对不起。”殷绮柔轻咬下唇。
  “没事的话就回房吧。”他整个人都被关茧给占据了,无暇理会不相干的女人。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怒地转身走开。
  黑魇很快合上门,殊不知,方才的言行已种下致命的因子……
  回到床上,意图接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茧,今晚就留下了,好吗?”
  “可是……”
  “好吧,如果你感到犹豫就回去吧,我不想睁开眼时突然发现你又消失了。”
  他的话令关茧瞬间打消去意,毅然道:
  “好,我留下。”
  “真的,你保证不会不告而别?”
  “我保证。”
  他吻了她一下——
  “信你一次。”
  “听你的口气,像被我骗过似的。”她微微抗议。
  “被骗倒还没有,但你实在太善变了,让我很不安。”他坦诚。
  “傻瓜!”她笑骂,并没有为此多做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那么可否请你就顺便永远地留下?”
  “嘿,你今天的话都有点暧昧耶,我听不懂暗示,要嘛你就明讲喽。”
  “这话还不够明?”她不知是真不明白或故意在激他?
  “是不够。”她刁难地高抬下巴。
  “好吧,要明白些是不?”他耸耸肩,转过头,瞬间就换了张脸。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她还真有些愕住。
  “茧。”
  “啊?”
  他们的对白忽然显得有点白痴。
  “我绝对真心。”
  “我相信。”
  “请你这辈子都陪伴在我身边,好吗?”
  “这……”
  “Marryme。”他深情款款地注视她,司徒家最后一个浪子,终于也被爱套牢。
  “黑魇,我是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她多么想点头应允,但……她做不到,她没办法,也许,打从他们一出生,便注定没有自行决定幸福的权利。
  他依旧专注凝视,她则不时避着他的视线,良久良久,他咧开嘴,将她往怀里一搂,便双双倒卧——
  “我也是开玩笑的,睡吧。”
  “嗯。”她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
  黑魇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悄悄地叹了口气。
  回到房里的殷绮柔,目光阴鸷,双手握拳,与平日温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泄忿般地紧咬下唇,使劲到渗出了血丝仍毫无所觉。
  真可恨!
  他很久没对她凶过了,若不是他房里那个女人——若不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如此待她?
  回想最初,她不是不晓得他心里的怀疑,时至今日,她相信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演技已取得他的信任,由他近来的和颜悦色便可知悉,可是,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来呢?
  是那个女人令他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原点……
  哼,他早已是她的囊中物,岂容不知名的女子轻易侵夺?
  打开衣橱,殷绮柔整个人钻了进去,半晌,将藏在最深处的消音手枪取出,一面以袖口轻轻擦拭,一面忿忿地暗忖:
  她会让他后悔的!
  虽然不管怎么样,他都注定得成为枪口下的亡魂,但,她原本还想多留他几天的,就当……是舍不得丢的玩具吧。
  如今,她改变主意了,既然都要下手,那么多拉一个陪葬,或许他还会谢谢她哩。
  嗯,真不错的主意,哈哈。
  第七章
  这天清晨,因为低气压所带来的湿气,导致台湾南部形成一股重的雾气。
  这样的日子是不适合海上活动的,绝大多数的渔船停靠在岸边,占满了港口。
  忽有一艘快艇驶离港口,转眼间,踪迹便消失在一片浓雾中,不知去向……
  汪洋大海中,不知名的岛屿究竟有多少,从未被确认过。
  海之所以神秘,除了它是万物的根源,还孕育着难以计数的“未知”。
  人类对于未知的不安与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能够与其抗衡者,少之又少。
  至于那些被发现的小岛,大多成了私人土地,也因为如此,那些无政府地带经常从事着世人所不知道的研究工作。
  位于吕宋岛西北外海,有座面积约百来平方公里的私人岛屿,不隶属于任何一国管辖,它的主人正是长年居于此的一名鬓发斑白的老教授。
  世人无法明白何以他会独居于此,又从事着什么样的研究,因为他几乎与世隔绝,至于民生问题,一直以来他都能自给自足。
  岛上并非完整的平地,就地形而言,它其实可以成为一个绝佳的军事重镇;若不是因为它属于老教授,便极有可能成为附近各国争夺的糖果。
  换句话说,由此看来,老教授的身份便不由得令人质疑。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拥有什么样的本事,又或者他的背后有多大的靠山,导致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靠了岸,关茧将快艇绑好,徒步往岛上深入——
  离开这里有多久了呢?
  打从成年至今,转眼,都过了六年了……
  六年来,死在他们五个手中的人几乎不计其数,坦白说,她也真的倦了。这一次回来,“教授”会如何处置她她不知道,但也许可以是个解脱。
  岛上草木茂盛,是个绝佳的掩护,也因为如此,容易让人迷路。
  关茧走错了两条路,当回到正途时,已过正午。
  回到了她成长的地方,她凝望着眼前宏伟的建筑物,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他们住的地方原来像座基地,一座充满着最先进科技的基地?
  小时候,只知道他们的家好大,放眼所及,全是属于他们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过,直到离开了这个岛,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这么多采多姿,虽然某些地方永远不及他们的家。
  回过神,她迈开步伐来到大门,在门边那台微晶片辨识器上输入自己的指纹,当大门一开,门后赫然站着一位身材矮小、鬓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者——
  “教授!”关茧吃了一惊,低呼出声。
  “回来啦。”他目光炯炯地盯视着她。
  事实上,这座岛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监控当中,打她的快艇靠近岛时,他便侦测出她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她会花了几个小时才到他面前来。
  很显然的,她的注意力与判断力都退步了,如此一来,能力也会跟着受到质疑,这是即将被淘汰的警讯,不得不重视……
  “嗯。”关茧垂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敢正视长辈的眼睛。
  “比我预计的时间晚了些。”
  关茧没敢答话,扑的跪跌在“教授”跟前——
  “关茧任务失败,请教授处置。”
  “失败?是违抗才对吧?”
  “关茧不敢。”她内心忐忑。
  “知道会是什么惩罚吗?”
  “是的。”她心理有数,也是做好心理准备才回来的。
  “先回房去。”
  “教授?”他的话让她怔忡了下,她原以为一旦回到“教授”面前,就没有机会再呼息了的。
  “还记不记得自个儿的房间?”老者面无表情的问。
  “记得。”
  “罚你禁闭思过一个星期。”瞧见她眼中的疑惑,老者接着补充道:
  “其它的帐日后再算。”
  “茧到哪里去了?”
  在关茧失踪的第三天,关羌集合大伙问道。
  “不知道。”段爱满不在乎地答道。
  即便是姐妹情深般的多年友谊,一旦碰上感情事儿,翻脸不认人是常有的。
  “那天之后,就没再看到她。”巫蜞说。
  屠影拧着眉,沉思着。
  关羌手握拳,一下一下敲着墙面,眉头也是皱得紧紧。
  室内气氛顿时显得凝重,良久,关羌一下重击,突兀的声响惊动其他人,大伙目光倏地集中在他身上——
  “那个傻丫头该不会当真自个儿跑回去见‘教授’了吧?”
  关羌说出这话的同时,听见自己的心跳猛顿了好几下。
  “极有可能。”巫蜞附和。
  “要回去只有一个办法,去瞧瞧便知。”屠影说道。
  “该死的!”关羌咒骂一声,率先往车库快走。
  几人飞快驱车至港边,发现他们停放的快艇已不翼而飞,想当然耳,能把它开走的只有一人。
  “噢!真是该死!”关羌又急又怒地不断低咒。
  “现在该怎么办?”巫蜞问。
  “赶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阻止。”屠影说。
  “那还不走。”关羌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筋全都纠在一块了。
  他们没人敢想像违抗命令者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因为没人有胆子开此先例,所以无从得知“教授”会如何处置。但确定的是,关茧此行必然凶多吉少。
  倘若……倘若死亡是必然的结果,那便不足惧,毕竟那是他们时时刻刻都准备面对的,问题在于——死亡之前奏。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痛快或痛苦……
  “教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从来就没见过“教授”了解“仁慈”为何物,当然,他们也不敢奢望他会豁然开悟而轻易饶关茧一命。
  “等等!我们这样回去可能会徒劳无功。想想,阿茧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我们不应本末倒置,要回去,也得把罪魁祸首一并带去才是。”屠影紧接着又说。
  “对,没错!”此刻的关羌只能仰赖他人的冷静。“赶紧逮人去呀!”
  这时,一直表现得置身事外的段爱摆摆手,边移动脚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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