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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情逮捕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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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教授’的指示,你苦思着如何才能不对此次目标下毒手。最后,你决定牺牲自己的身体引诱我,让我迷恋上你,甚至爱上你而不得不对你言听计从;然而你万万没想到段爱竟会莫名喜欢上我。为了你们的友情,所以你又临时决定打消此计,至于新法子,你应该还没想到,对不对?”
屠影的一席话让关茧吃惊地张口结舌——
他真的知道了!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
“阿茧,究竟是谁轻贱谁呢?你这样利用我的感情,有没有想过当事情爆发,我情何以堪?”他瞅着她,表情有些痛苦。
“段爱说的吗?”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也不禁感到一丝歉疚。
“是我逼问她的,因为我猜她一定知道。”
“你为什么……”
“我接到‘教授’的电话,他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一星期。”
关茧闻言又是一惊。
多少年来,“教授”与他们之间的连系只有那台传真机,会亲自致电,足以见得此事非同小可——如今,不论司徒黑魇在她心中占了什么位置,结果都将必死无疑。
“你打算怎么做?”
“该问你才对,不是吗?”
“我能不能……”
“阿茧,你明白违抗命令的下场吧?”他警告意味浓厚。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
“是的,我明白。”
“他不值得你为他做傻事。”他劝说。
“世上恐怕没人值得。”她皮笑肉不笑。
“找一天动手吧。”
“嗯。”她虚应。
“茧,我们的生活方式,一般人是无法认同的,倘若你对凡人动了心,只会落得悲惨痛苦的下场。”
“屠影,我们也一样是凡人。”关茧无法接受他那样的说法。
“至少不是一般人。”
“随你怎么说了,我想睡觉,请你出去。”关茧下逐客令。
“你好好休息,关于细节,咱们再讨论。”屠影也没强留,说完就离开。
司徒黑魇远远的,便瞧见家里灯火通明。夜深了,殷绮柔亮着灯等谁?
才进客厅,食物的香味便由厨房传了出来,他慢慢走了过去,殷绮柔的背影看来似乎忙得很愉快。
他轻轻咳了声,殷绮柔闻声回头,一见着他,欣喜若狂地冲上前来搂住他,随即又觉自己唐突,忙红着脸说抱歉。
“饿了所以在煮消夜?”黑魇不以为意地问。
“不,你说今天会回来,过了晚餐还不见你人,所以我就煮了消夜等你,但不知你什么时候到家,菜有些凉了,我才拿来热热。”
“煮给我的?”
他其实没有太意外,因为自从那次水管事件之后,她几乎夜夜都会煮消夜等他,不论他回不回家睡觉。
“嗯,再等我一分钟。”殷绮柔笑得腼腆。
“如果我今晚没回来呢?”
虽说听了关茧的话后,要摸清殷绮柔的底细并非困难的事,但俗话说男人的胃比心容易被收买,缓些再查问她也无妨。
“那我就吃掉,明天再煮过呀。”
“你很适合当家庭主妇。”黑魇笑道。
“哎呀,你这是在调侃我吗?”殷绮柔杏眼圆瞪。
他仅是笑而不答。
殷绮柔端出了香喷喷的四川料理来到他面前,战战兢兢地问:
“我看你平常并不排斥辣的食物,所以我就试着做了四川菜,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黑魇闻了闻,试吃一口,马上点头。
“好吃,你的手艺没话说。”
“真的?我还是头一回做四川料理。”
“真的。谢谢你。”
“我为你煮消夜可不是想要你每天晚上一句谢谢的。”她红着脸说。
“不然你想要什么?”黑魇别有深意地瞅着她。
“只要你——喜欢就好。”
黑魇并没忽略掉她话中有话似的,但不想戳破她,接着问道: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做了些什么?”
“没特别做些什么。”
“都在家?”他挑眉问。
“是呀。”她答完,即略显心虚地转身进厨房清洗厨具去。
“有想起些什么吗?”
“还是没有。”
“是吗?”黑魇原想试试她,但又怕打草惊蛇,于是作罢。谢过她的消夜之后,便上楼去。
而在厨房里的殷绮柔直觉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又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惶惑不安的心,在打破一个小碟子后,决定也回房休息。
两天后,位于全市最高层楼的私人会议厅内,举办了一场针对下个世纪的台湾经济走向的座谈会,聚集了各个政商名流。
这座私人会议厅的持有者为亚洲十大首富之一;他无论财势权势,皆令人望尘莫及,因此,接到他请柬的人,无一敢缺席。
一场高贵而悠然的座谈会下来,几个小时的时间,具体的结论不多,一堆莫名其妙的募款倒是不少。
所谓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剖白来说就像是砸钱大会,谁丢的钱多谁就面子大。
意思意思将一百万分别丢给三个慈善团体,司徒黑魇已深感不耐,走人的念头甫生,便不经意地瞥见后方有道再熟悉不过的倩影入席。然而,不同以往的是,这回她身旁还跟了个冷酷的护花使者。
忍不住多看两眼,蓦地,她的视线飘向了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会,牵缠了片刻,恼人的第三者倏地打断他们,硬生生拉走了她。
“你干什么?!”关茧被强制坐下后,颇不满地质问屠影。
“别忘了你今天的任务。”屠影冷言提醒,前一秒她和不远处那个男人的眼神令他心中不快。
“我知道,你用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关茧极不耐烦地打断他。
心生芥蒂的两人背身而坐,僵凝的气氛似要冻结空气般。
好不容易,座谈会结束,紧接着是主办人特地准备的精心餐筵,一样样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陆续呈现,恰如其分排上三张长桌,服务生并穿梭其间,为各政商名流端盘子送饮料。
司徒黑魇终于等到关茧独处的时刻,很快地便来到她身边,说道:
“我就猜你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是吗?我这么快就要被你给猜透了?”她的声音没有温度。
“关茧,我很想你。”明明看见她身旁有男人他还这么说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极有可能自讨没趣。
她微微一怔,并无反应。
“那个男人是谁?”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管得着吗?”她垂下脸不看他。
“既然我管不着,那么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你飞车到台北找我的那两天又算什么?”见到她瞬间的兴奋已然褪去。
“我耍你的。”她咬紧牙根说。
“你——”
“是你自己说过,栽在我手上也认了,所以我就跟你玩玩喽。”她嘴角噙着冷笑。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不相信与她共度几夜的那个她会是假的。
“少自以为是,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要你的命,如今是实行诺言的时候了。”
“是吗?”他喃喃自语,继而抿抿唇,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
“那你就动手吧。”
话甫完,关茧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就见一颗子弹倏地朝黑魇胸口而来,她反射性地拉他往旁边闪,但使劲过猛而双双跌落。
至于顿失目标的子弹则笔直地击破了一面玻璃,巨大的碎裂声响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少数女士放声尖叫,警卫在听到枪响一分钟内赶到,立即全副武装,迅速疏散人群——
意外降临时往往使得场面异常混乱,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秩序,人与人全挤成了一团。
关茧和黑魇不由自主地没入人群里,一度几乎被冲散,幸而他眼明手快地急忙拉住她。
仿佛过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两人才在推挤中随着人群逃至屋外。
大大的喘口气,关茧又伸手推他——
“你快走!”
他反握住她的手不放,问道:
“你知道开枪的人是谁?”
“别问那么多,你快走就是了!”她拼命想甩掉他的手。
“我不明白,既然你想杀我,又为什么要救我呢?”他就是不放。
然而狙击并没有因为他们逃到了屋外而罢休,第二颗子弹紧接而来,关茧敏锐的听觉察觉到了,没时间向他或向自己解释这样的行为,只好拉着他继续逃。
确定了他短暂的安全,过度剧烈运动后的沉重喘息声弥漫在两人之间,良久,她起身,看也不看他,沉默地准备离开——
“关茧!”他唤住她。
“不会有下次了。”她平板的声调说。
“不,我想不论几次你都会这么做,因为你根本放不下我。”他笃定地反驳。
“恐怕再也身不由己了。”她低喃。
“关茧。”他轻叹,握住她肩头。“何时你才肯让我了解你呢?”
“有必要吗?”
“当然有,因为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她撇撇唇,只当他是痴人说梦。
他蓦地吻住她,擦去她那嘲讽似的笑意,对于她肢体发出的抗议,他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半晌,当新鲜空气重回她鼻息,她却已摊在他怀中——
“也许,事实上是我栽在你手中。”她幽幽道。
“为什么你总要将我们两个的关系敌对不可呢?”他轻轻托着她下巴。
“不,不是我,是命运如此安排……”话未说完,她便挣脱出他的怀抱,像是突然自美梦中惊醒。“黑魇,你我之间,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关茧,是谁要你对我下手吗?那人对你而言必定举足轻重,你不得不从,却又对我于心不忍,是不?”
心里竟被一语道破,关茧无言以对,转过身飞快逃离。
“关茧……”
又是这样!究竟,他和她之间这场捉迷藏何时才得以结束?
“刚刚开枪的人是你吧?”
关茧回到“绯园”,屠影早等着她。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我们此行是做什么去的?”他瞪着她。“我一再提醒你不可误事,谁知他一出现,你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你晓不晓得你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
“我晓得。”
“他到底哪里好?哪点值得?”他怒极地捉住她的肩猛晃。
关茧默不作声,她发觉近来自己一向颇引以为傲的伶牙俐齿有些退化,大多时候,她仅能沉默以对。
屠影望着她好一会,继而痛心疾首地摇头说道:
“茧,没人救得了你了,是你将自己推向了死亡漩涡。”
第六章当关茧因个人因素而宣告任务失败,很快的,“教授”无情的追缉令便转到了她身上。
当大伙接获消息时,皆是一阵错愕震惊,尤其是段爱。她虽明白关茧的心情,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阿茧,你怎会这么傻呢?”
“没办法,我就是下不了手。”所以,她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你……唉……”
事情变成这样,令人始料未及,也难以接受,试问:明知“教授”的行事作风,他们如何能将茧这么交到“教授”手中呢?
“你们别为难,我自己会回去见‘教授’的。”
“我们不会为难,是不忍和不舍呀!”段爱难掩激动。
“谢谢,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关茧脸上毫无后悔的神色。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段爱顺手开了门,关羌一把捉住关茧的手,谈不上温柔地拖着她走,段爱紧随在后。
“哥,你放手啦!”关茧又叫又跳的。
来到客厅,巫蜞与屠影已在位中,大有一副准备召开会议的样子。
关羌将关茧丢进沙发,气愤地质问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又何必要我多说?”
“倒挺潇洒,你晓得自己将会怎么样吗?”
“大不了要命一条。”
“哼。”关羌冷笑一声。“你想‘教授’有那么慈悲?”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你有那份能耐承担吗你?!”关羌怒目相向。“我实在搞不懂你,上一次明明看你跟屠影相好……”
“哥!你别说了!”关茧急急打断,偷觑了段爱一眼,瞧见她脸色微变,她的心暗叫糟糕。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段爱难以置信地来回瞪着关羌与关茧。
“没什么!”关茧忙不迭否认。
“原来你跟屠影……那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岂不成了个笑话?”
“小爱,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关茧解释着。
“为什么要否认曾与我发生过关系的事实呢?”屠影淡淡地问,其实心里觉得受到了伤害。
“没错,为什么要否认?难道看到事实的我眼睛有问题不成?”关羌也说。
段爱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巫蜞则一副看戏似的不发一语。
关茧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终于崩溃地尖叫——
“够了吧你们!你们是嫌场面还不够混乱是不是啊!?”
段爱在听到关羌的话时,心中便认定了事实,对于关茧的解释再不采信,对于她即将遭遇的,她竟幸灾乐祸起来。
悄悄转身离去,至于关茧,就让他们三个男人安抚了,反正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段爱走掉了。”巫蜞终于出声。
关茧只手抚着前额,又气又恼又无力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我?”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关羌无情地说。
“是,我是自作孽,我活该,我该死!”就算这样,能处置我的也只有‘教授’,轮不到你们,我没必要在这听你们废话!“关茧嚷完,转身便要往外跑。
“你要上哪去?”关羌一把揪住她。
“干你们屁事!”
“事情都还没解决,你想去哪?”
“什么解决?我会自己回去见‘教授’的,用不着你们动手!”
“茧!你真当我们那么无情?会不管你的死活?”关羌使劲摇了她几下。
关茧没有回答,因为她认为他们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无情。
“刚接到‘教授’的来电时,我们太震惊了,也太生气了,气你的傻!但我们是爱护你的呀,怎么可能眼睁睁让你回去送死?”
关茧闻言一愣!
“哥……你们……”
“茧,我们去向‘教授’求求情,你去把任务完成,好将功赎罪,也许,‘教授’会肯网开一面,让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关茧坚决地摇头。
“你……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关羌火气又上来了。
“哥,我下不了手,如果可以,我何以会走到今日的狼狈呢?”
“你真的想死?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
“关茧垂下头。”
“那你就逃吧,茧,有多远逃多远。”屠影将她从关羌的爪子下救了出来。
“逃?”关羌冷哼。“要有这么容易,我们何需伤脑筋。”
“‘教授’或许神通广大,但他终究只是个人。”
“那又如何?即使孙悟空能七十二变,仍逃不开如来佛的手掌心。”
关羌打了个贴切的比喻。就算他们拥有一身平常人所没有的技能,但传授者全是‘教授’,就算他们争气地青出于蓝,但面对他,他们却难有胜算。
“只要我们合力,总有一丝希望。”
“但更多的问题在日后,茧逃了之后,一个人将如何生存?”
“有我们帮着她呀。”
“如果她逃了之后还与我们有联系,那不等于在将她的行踪透露给‘教授’知道?”
巫蜞忽然咳了咳,插话道:
“再怎么样,‘教授’都应该不会对我们之一赶尽杀绝吧?”
“那么你就太不了解‘教授’了。”关羌缓缓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呢?阿茧不就摆明着等死了吗?”巫蜞又叫又跳。
“闭嘴!”关羌和屠影异口同声。
“算了。”关茧淡然地说:“你们就别再为我费神了吧。”
“那怎么成?”关羌将她拉回怀中。“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会让你死去的。”
“哥哥,人谁无死呢?何况,打从我们成年,离开岛、离开‘教授’后,不论是什么方式的死去,都早有心理准备的,不是吗?”
“我不管,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对于他的坚持,关茧不置可否。
“追究起来,全是那个男人的错,倘若阿茧下不了手,就由咱们去取他首级,如何?”巫蜞突发此想。
“不!”关茧失声叫道。“拜托,你们别管我的事了,所以也请别对他出手,他没有错呀!”
“我自有分寸。”关羌放开她。
“哥……”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关羌拍拍她的肩,先行离去。
巫蜞和屠影也先后离开客厅,徒留关茧孤单——心中杂乱无章,心中百感交集……
宾馆的房间内,隐隐约约传出男女交欢的呻吟声,时而尖锐,时而急促,最后一声男性狂吼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劳动过后的身躯,仍喘息着交缠在一块儿,女人枕着男人的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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