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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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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要求说下来,这两个人牙子就有些难看。
“怎么,没有?”
那女人就开口,说的是本地方言,周迅勉强能听懂。
“也就是说,缺货?”
“是,这读过书的实在没有了,除非是犯官家眷,可那价格……”
意思就是,那个太贵,买回来不值当。
周迅明白这人的顾虑,官牙毕竟不同,要顾虑许多,真坑了人他们吃罪不起,即便周迅是个孩子他们也不敢真的骗钱……敢这么干的迟早丢了饭碗。
“这样,我先看看名册。”
人牙子都有花名册,写着各种“货物”的简介,珍贵的还配上画像。
翻了翻有些泛黄的册子,周迅看到一页。
“范氏,生过孩子,年三十二,读过书……值三十五两,贵了,不过也将就吧!”
接着,就是一轮砍价还价,周迅手头紧,自是半步不退,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这么一来就是半个时辰过去。
饶是平时嘴皮子利索惯了的人牙子,这时也是无可奈何。
“小少爷,真服了您了!您就买一个,为了那几两银子,至于吗?”
人牙子也不耐烦了,板着脸道。
“罢了罢了,就当是照顾小少爷的面子,给二十两,捎上她女儿,您再多出五两,成不成就一口价!二十五两!”
周迅努了努嘴,示意小五跟着去领人。
人领来了,正是一大一小母女俩,周迅上前问了几句,确定是读过书,不是假冒的,痛快地付账。
人牙子用小秤秤过银两,验过成色,确认钱货两清,当场签字画押盖章,同时给了她们俩的奴籍文书。
“小少爷,这两人的籍贯,已经在武安府登记过,现在是转交给您。将来您要是想为她们销奴籍,也得到武安府府治城来办。”
“嗯,小五替我去送送人。”
周迅打量着这母女俩,论姿色不过寻常,不值这个价钱,关键在于她们是犯官家眷,读过书,所以才虚高。
放到别处,一个姿色不错的丫鬟也最多五两,哪怕是绝色佳丽呢,也不过几百两……
“从今儿起,你们就是我周家的下人了。老实本分,或许还会有销籍的机会。”
“范氏,以后这个小丫头就交给你照顾……记着,她的身份不一般,你得仔细着。”
那妇人唯唯诺诺地,在地上叩首,布衣素裙都沾了一层泥。
那小女孩,看起来比周迅还稍大些,也是一副鹌鹑样,不敢抬头,只是缩在一边。
周迅吐了口气,也是无奈,就这两人,怎么看都是丧了胆气的样子。也是,曾经官宦人家,一朝沦为奴隶,也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那妇人面黄肌瘦,眼神灰暗,原本或许还有点姿色,这时也就依稀能见出点轮廓,当初相必还是样貌不错的。
这妇人只是怯懦出声:“少爷,贱妾,不,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不敢怠慢。”
周迅点点头,吩咐她们起来,让王六给他们准备点吃食。
“我不在时,王六你小子别给我动歪心思!仔细你的翠花!”
王六却是。讪讪地下去了
第二十八章斗法
大雨磅礴,雷声震震,如同有人在上方往下倾倒,平地水过脚腕,十丈外不见人影,实在是雨太密太大。
一行骑士,穿着轻甲,在小道上艰难跋涉,约二三十人,都是步行,陷在雨里,深一脚浅一脚,满脚的泥泞。
“队正,这样不行!雨太大了!”
“不若稍作整修,待雨停再走!”
一个年轻骑士小跑着,跑到为首之人面前,大声地吼着。
咔嚓轰隆隆
雷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为首之人虽然听不见他的话,但是意思很好猜。
于是,他做了几个手势,后面的骑士都是大喜,拽着军马的缰绳,跟上队正。
队正似乎知道路途,七拐八拐地,一行人就到了一处废弃的驿站。
驿站早倒塌了,只留着几间破屋旧舍,墙壁都是漏雨,好在还能遮挡这风。
众人合力,找些破瓦碎砖,堵住墙壁破洞,又勉强收拾些东西,清理出一间干净些的屋子,将马都拴在外面,人进去休息。
外面的风很大,吹过来,经过墙上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呼声,雨点敲打在破墙上,叮当作响,远处还不时响起雷声,见到闪光。
一行人又累又困,就在这里面大口地喘气。
“队正,都这时候了,还不给兄弟们交个底?我们当真在追逃犯吗?”
队副就在一边问着。
这次的任务稀里糊涂,他们这几天尽跟暴风雨杠上了,连口热饭都没吃过,都是喝的雨水,现在人困马乏,都是有了退意。
队正沉默了下,又见了这一队人,看过去,明眼就见着,都有了怨言,晓得此番再不说实话,以后这人心就散了。
“……既然你们非要问,我就不得不说了!只是此事重大,涉及宫闱,若事败泄露了,在场诸人免不了一个问斩。”
顿了顿,队正见没人发对,知道这次再不能推拒了,暗自叹息,还是缓缓道出了实情。
“……具体内情,不是我一个正九品队正能知晓,我也是半猜半蒙……”
“前几天,老上司给我来信,着人送来信物,令我率人追捕一队车马,我以军令为由推了。无事军马不得出境,这是铁律!”
“结果,次日就得了游击将军军令,相隔还不到三个时辰!”
“我心中起疑,但军令做不得假,于是,按军令出发,截下那对车马……我是准备着仔细盘问一番,并无恶意。”
“谁知那队人马都有刀枪弓箭,还有着强弩……我知道不好,故意放走她们,避而不战,这你们都是知道的。”
队正说到这里,还不算完。
“什么逃犯能有强弩?那都是边军常用的三连弩,造价昂贵,向来严禁外流……可那队人马看着人少,竟然有二十余架。”
“现在看着这三天三夜大雨……真以为我们这么倒霉?我曾在武堂进修过,知道这是法力高强的术士施法行雨,能降这么久,这种规模,这术士的法力神通不可思议……你们觉得这还是逃犯?”
“还有,这种降雨规模,即便是军中也是少见,会是给我们预备的?我就一直在想着,会不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直到我捡到了这个。”
队正从贴身的拿出一片锦袍,银色,金边,上面绣着龙纹,有三爪……
众人一时间无言,队正也是,这几日实在是精疲力尽。
“总之,我们不能真的追,又不能不追,索性先在这边兜圈子,先敷衍着……”
…………
大雨磅礴,冲刷着地面一切痕迹,足迹,马车车辙印,血水腥气,各种可以追踪的痕迹都会被遮掩过去……除了一处,术士所在,如同灯塔,明白无误地显示着自身方位。
一处小小的土地庙,神龛被推倒,临时铺上了种种祭品,画满了符文。
术士有三人,都是女子,中间一个老妪举着木杖念念有词,维持着这大规模的暴风雨已经是她全部能力,再无力分心别处。
每过一个时辰,她的脸上都会多几道皱纹,整个人的气息也在渐渐衰弱。
“希望王爷和王妃都能平安无事……”
就在老妪即将支持不住时,旁边一个女术士主动接过仪式,对着远方拜了拜,悠悠地说。
“现在到我了,银铃姐姐,我们姐妹五人,今儿个就结伴去黄泉。”
那老妪佝偻着,在两个术士的搀扶下,躲入破庙中,那里还有两个和她一般的老妪,都是穿着年轻姑娘的服饰,一水的黑衣斗笠,现在都是奄奄一息。
“铁铃……要不然还是我先来?”
“不必了,铜铃姐姐,你是我们五人里,最擅长斗法的,没有你在旁护持着,这呼风唤雨早被人破了。而且,姐姐你也受伤了。”
“以往都是姐姐们照顾我,这次,就让我先来吧!”
铁铃一把攥紧木杖,逼出一点心头热血,喷将出来,化作一片血雾,做法念咒之后,就见着外面暴风雨之中,染上一层血色……
“血雨咒……你,唉,何必呢?”
铜铃叹着气,想说些什么?又牵到了身上旧伤,一阵剧痛。
铁铃含着泪,嘴角滴血,仍自不肯放弃。
只是抓着一把符咒,往金盆中烧着,一面答道。
“玉铃姐姐已经去了……金铃姐姐也快了,银铃姐姐方才又是……和太子派来的高人斗法,不拼命,能成吗?”
“铜铃姐姐,我知道你也受了伤,是识神受创还是元神受损?”
铁铃只有十四岁的模样,这时目光复杂,眼神闪烁着,望着铜铃,说道。
“姐姐……若是你来主持这术,不消三个时辰,你就会油尽灯枯……”
“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啊!我知道的,你是和我间隔了三天被卖入王府的,那年,是灾荒之年,姐姐你背后有两颗红痣,我从小就记着……”
正说着,就见到金盆之中突然冒出三尺白光,打在铁铃身上,当时就是身子一软,眼前金星直冒,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地,栽倒在地,却是被击毁了元神,当场绝命。
“妹妹”
铜铃扑过去,抱着她的尸身痛哭。
与此同时,庙中金铃,银铃,都是艰难地睁开眼睛,呼唤着她。
“铜铃……你快走,快走……”
银铃还能勉强起身,强撑着,咬破舌尖,就着血气,画了符咒,护住这处。
那边铜铃已经哭哑了嗓子,擦着泪,一步步站起来。
“快逃啊……我们败了,败了……”
银铃已是着急着,喊着,喘着气,在方才那些动作,又使得她向着冥土更进一步。
铜铃恍若不闻,仍是走上了供台,这金盆之中火焰已经熄灭,外间风雨正在停息……
坚持了三个日夜,以命相搏,才维持了这等强大的术,替主公阻挡了来自太子的追兵。
现在,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
铜铃背对着银铃和金铃,说着心里话。
“银铃姐姐,还有金铃姐姐,你们知道吗?我早就知道她是我亲妹子,但我就是不敢认,我怕认错了……”
“我是不是很傻?原来她也认出我了。”
“咱们五姐妹,当初被王爷选中,学习术法,情同姐妹,我就想着仿着话本里结拜……其实我知道,我这点小心思,你们都看出来了,只是不说破我。”
“我真感激你们,真的……”
说道这儿,还活着的几人都是泪流满面。
金铃比银铃情况还不如,已经不能动弹,只是勉强开口,笑着:
“我一直拿你们……当成亲姐妹……真的……”
银铃也是笑着,附和道。
“对,初见你时,还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我就认定了你这个妹妹!”
笑声很沙哑低沉,难听。
可是铜铃却是心中一暖,接着又想到方才死去的亲妹妹,又是悲从中来,哽咽着,说道。
“铁铃死得好惨,连元神都被打碎,我我实在是气不住!”
“我就是死,也要给那人一个报应!”
又是一道霹雳闪过,照亮此处小庙,铜铃面庞苍白,披头散发着,咬牙切齿的模样,几如恶鬼……
……
十里之外,小坡上,有座军寨。
军寨之中,一个道人打坐在高台上。
“哼,几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也敢和道爷斗法?”
“此剑一出,摧魂灭魄,专打元神,等闲真仙都能伤得,料想这小丫头也是难逃!先杀一个,收点利息!”
“先前手下留情,不过是因为局势不明。现在太子已经掌握禁军,包围皇城,局势一边大好,看我不给你们个狠的。哼哼哼,待道爷扶太子逼宫上位,讨得敕封,也能做一派祖师!桀桀桀桀!”
说到兴奋之处,这道人不自觉发出魔音,显出骷颅法相,原来是一头白骨得道,修成神通,欲掺和人道大事。
正得意时,一股无形火焰自他周身烧起,旋即又冒出红光……
“西方教业火!”
认出这火,道人大怒:“贱婢大胆!”
将道袍一甩,引去火焰,又抛出七八件宝物,才消弭了这火。
再一看,百年积蓄,一朝丧尽,道人火冒三丈,差点显出原型,命一队骑兵搜索。
半日后到的那庙所在,只余一片灰烬……
第二十九章刚烈
芦苇荡里,一片泥沼之中,一群人分散着隐藏。
低伏在芦苇之间,一身轻便皮甲,一柄制式铁剑,就是他们的全部了。
大雨,大风仍在继续,只是已经明显开始削弱了。
一小队披甲锐士,分散着,在这片芦苇荡中搜寻,连日的暴风雨消磨了他们为数不多的精力,此时也只是匆匆略过,扫了几眼,就打算离开。
忽的一声鸭子叫,听着就像被惊动的野鸭子,几个甲士来了精神。
“吃了三天的干粮,今天倒能加餐呢!”
“那也得等着风雨停了才好造饭,不然还不是一样吃冷食。”
正说笑着,几个甲士就用拨开芦苇。
迎面而来的就是几道寒芒!
“敌”
“袭”字尚未吐出口,这几个甲士就被水中跃出的人影刺穿要害,有咽喉,有内脏,都是一剑致命。
随后人影就是快速扑上,四下里又跳出十个个高明的剑手,将这一小队人马剿杀干净。
快速,利落,一场伏击就这么结束了。
紧接着,这十来个人影默契地打扫战场,将战利品稍作收拾,尸体拖入水中,抹平可能追踪的痕迹,加上这大雨的冲刷,谁也不能发现这里刚发生过一起伏击。
“王爷,这雨云正消退,她们已经支撑不住了!”
一个人上前说道。
被叫做王爷那人,青年人打扮,脸上是激战之后气血激荡残余的红晕,这时候也是浑身是泥水,只着一身皮甲。
不想这时听了这人这话,只是默然无语。
“王爷,要早做准备!她们仅是术士,不是仙人,扛不住的!太子那方有高人坐镇,未必不能从冥土拘魂问话。到时,我等行踪必然泄露……”
“唉,她们是孤府上最优秀的术士,向来忠诚,孤于心何忍……”
说着,竟然潸然泪下。
那人躬身拜下。
“王爷,臣也素闻其名,王府五位博士果然忠诚,不然,绝不能拖延三天。小臣也是敬佩……这是抱着必死之心,用命在斗!在拼!”
“但是”
这人声音高昂起来,铿锵有力。
“但是此时已是千钧一发,二皇子,三皇子,宁王殿下,俱已身死……而今天子膝下,能阻止太子的,唯有王爷您了!”
“请王爷念及大夏亿万百姓,苍生福祉,速速决断!”
说着,这人又是拜倒,这次是五体投地,在泥水中叩首,也不知喝了多少脏水。
纪王环顾四周,茫茫大地,只余下自己这十几个人。
苦笑一声,纪王答到。
“孤这次大败亏输,妻女离散,幸得烈士忠臣断后……
是孤有负她们……
唉……也不知孤的好兄长而今可是得逞了。”
动如雷霆势如闪电,太子的动作一环连着一环,打得纪王和几位兄弟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纵然此时已是恨其恨得入骨,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太子兄长手段高明。
“孤的太子哥哥,相必此时已经攻入皇城了吧……”
站在这雨中,纪王迟迟不肯说话,只是望着远方,楞楞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笑出了泪,混着雨水,泥水,不分彼此。
纪王的笑声悲怆,令人听了就感同身受,悲从中来。
“孤此举实在是小人行径,却是有负忠烈,死后再无颜面入冥土得见英灵!”
说着,挥剑,削下一缕发丝。
“以此权代首级,孤身负大任,不能此时而死,以此立誓,必定为尔等平反,洗刷污名,使尔等死而有灵,冥土封神,建寺立庙,受享香火!”
“若违此誓,不容于神人两界,死后永堕幽冥,不得超拔!”
众人闻之都是动容。
“传孤王命,有纪王府咒禁博士五人,玉铃,金铃,银铃,铜铃,铁铃者……”
顿了顿,纪王又想到当初五姐妹鞍前马后,护卫自己,给挡下了许多明枪暗箭,实则功劳不小,只是到底不为人所知。
今日为了保密自己却不得不污其死后名声,贬其魂入地狱……这事极其亏心,也是在侮辱历代忠烈英灵,只是不得不为之。
想着,他又继续念着。
“……不忠不义,有负职守,加其恶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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