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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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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山收起那猥琐的笑容,正经起来,作揖还礼。
不得不说,这人正经起来,还真有一种大家风度。
尤其是他的眼神,很清澈,无有旖念,即便是初见,也很难心生恶感。
第二十章绛珠
“祝兄可是年年都来这……赏景?”
“不错,这花朝节赏花可谓一景,岂能错过?赏了死花,自然还有活花。这死花不会说话,年年都看,早看腻了。唯有这活花,知情识趣,百看不厌,岁岁不同……周兄弟过上几年也会懂的。”
说完,祝枝山还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真是个淫才!
周迅笑了笑。
他此身才九岁,看上去便是翩翩少年郎,对方并没有故意带歪他的意思。
不过周迅不愿被小觑了,就问了句。
“祝兄,好色而不淫,何解?”
祝枝山奇怪地看了周迅一眼。
“周小弟呀,这个,少年人好色易伤身。你还是小了点,再过几年就好了,不必着急!”
接着,这家伙摇头晃脑地说。
“该是你的,就跑不了,不是你的,莫强求啊”
末尾来了个唱腔。
周迅哭笑不得,暗自心想。
“又是被当成小孩子,小孩子固然占着不少优势,可有时也是劣势啊!”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指的就是少年人难以为人信服,不够稳重。
当然,在另一面,少年人年幼会带来许多便利。
林如海绝不会对一个九岁的孩童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也不会故弄玄虚。
“是了,林家人大约会找机会见我一面,略微了解一番,看看行为举止,最多再浅谈点诗词文章,料想也不会再多为难我。”
“毕竟,我此身可才九岁,而且双方也只是暂时透露出一点意向,似是我这般的候选者不知多少。”
“只要大体上过得去,没有失礼就好。总之这等婚事,都是要慎之又慎,反复挑拣个三四年,到及笄后都不算晚。”
周迅本人不是太在意这事,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能中举还怕没有好姻缘?
“我的事情那么多,哪有工夫去陪着小姑娘谈情说爱!”
周迅打定主意,不管林家人做什么,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就恕不奉陪了。
今日阳光真好,昨夜新下过微雨,天气格外清爽,空气中有点湿气,花神庙外有打着油纸伞的如同丁香般的姑娘。
周迅不含丝毫杂念,只是纯粹赏着这景、这人、这物,悠然不知过了多久。
整个人都放轻松了,似乎压在身上的重担也消失无踪。
待得他回神过来,祝允明早已不在。
“公子,您方才观景入了神,都一个时辰过去了,祝家那位公子早就告辞了,临别时还让我转告你,改天去长庆府祝家他做东请你游园。”
车夫倚在马车边上,喝酒小酒,说。
“一晃神便是一个时辰,这处地方果然美景!”
周迅没有明说的是,方才有种隐晦的神力笼罩着这片区域,所以才惊动了沉浸于此境的他。
“花神的赐福想来这祭神仪式到了关键时候,也快结束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就见到花神庙那边,一阵喧嚣之后,莺莺燕燕们纷纷退场,缓步下来。
她们之中有的得了丝线,有的得了花朵,只有一位少女,最为特殊。
在一群得了赐福的女孩之中,唯有她身上的灵光最盛。
头戴一顶鲜花之冠,手上捧着金瓶的少女,在一群身着白袍的庙祝女子簇拥下,走出庙门。
这里距离那边还有四五百步,周迅不能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褪下了花冠,留下了贡品素馈,只带着一个金瓶离去。
“那女子,想来是今次祭神会上拔得头筹?”
“少爷,这花神每次赐福,都是给在场诗文最佳者。不是每次都有,往年还有诗文太差,花神不愿显圣的时候呢!这能在花神前得到赐福的,都是文采过人、心思灵巧的才女,可都是良配!”
车夫年纪大了,年轻时也不知见过多少回这样的胜事,一时就有些唏嘘,似乎是回忆起了年轻时的往事。
周迅笑了笑。
方才,他感觉自己这些时日精炼的法力隐隐有些雀跃,那少女瓶中所盛放的,必有罕见的真水。
“花神赐福,怎的不给灵巧,不给良缘,不给姿容,偏僻给瓶真水?”
这《水经》精修水部法力,经周迅修改之后,不成丹道,而是内成四海、开辟水域世界,内景外显的地仙法。
若能得足够多样的真水洗练法力,可以使得这个进度加快,省去周迅许多打磨、积蓄的工夫,专注在构建灵台内景上,他有把握在三年内完成灵台,构建内景天地的修行。
“只要一点真水做引子就行。”
周迅正想着往那少女那边过去,就见着几个下人过来。
“敢问可是玉处庄周家公子?”
“在下正是周明诚。”
两个下人大喜,回道。
“小人是林府家的,奉老爷之命来请您过去一叙。”
“不知是哪个林家?”
“便是如今武安府知府林大人林家,祖籍正是金陵。”
两个下人恭恭敬敬地请周迅过去。
周迅招来车夫,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两个武力高强的家丁,一并过去。
这两个家丁,自幼练武,而今双臂有二百斤大力,能拔起柳树挥舞,算是比较得力的护卫。
出门在外,周迅不可能当真什么人也不带,他家门第虽然不太高,可在也是有些名望的,自然不能孤身出行。
跟着那两个引路的家丁,一路七转八转,居然走到一处园子。
这园子修筑得很好,似乎请来了园林好手,整个园子里景物错落有序,一步一景。
假山石、花丛、草木、小径,汩汩流淌的小溪,随处可见的题字。
有的地方还有歇脚的小亭子,观景台,小小的楼阁隐藏在园林深处。
又走了几百步,到了一处回廊,就见到一个青衣男子倚栏凭望,碧波清潭,缓缓流淌。
走进了瞧,这男子手中持着一个钓竿,正在钓鱼。
见着周迅走来,那男子身后一少女悄悄竖起双指,贴在唇边,示意轻声。
“嘘”
少女约有**岁,穿着红衣,梳着双丫髻,腰间一条蓝色丝绦束着腰肢。
黛眉杏眼朱唇,如同丹青圣手笔下所画,活生生就如画中之仙。
周迅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方才,得了真水的就是此女!”
第二十一章如海
靠得近了,周迅甚至能从眼前这只小萝莉身上闻到一丝残留的味道。
或许,用味道来形容尚不准确,这是修行水部法力的修士都能感受到的一种吸引。
“看来已经被她用了,不知还有没有剩下的”
“真水非是等闲人能用得,常人决不能一时半会儿运化药力。这时我若是能近身,不难获得一点水汽,作为引子。”
“只是那就非得近身探索不可,这事极其失礼,被打死当场都是常事!更重要的是,失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周迅盯着这只可爱的小萝莉出神。
那小萝莉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去,注视着水潭,把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绞着,局促不安,只是装作没见到这个无礼之徒。
过了一会儿,小萝莉雪白的耳根渐渐红透了
那穿着青衣的中年男子站着,聚精会神地持着钓竿,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他的好女儿窘迫之状。
哗的一声,钓竿动了,中年男子猛地一提,咔嚓咔嚓声中,钓竿不堪重负,寸寸断裂,不过在那白桦木的钓竿碎裂之前,一条金背鲤鱼正巧被甩到一边的鱼篓之中。
“爹爹,是条锦鲤!”
早就按捺不住的小萝莉上前,抓着鱼篓,弯腰细看。
周迅双眼微眯。
方才他要是没看错,这个林大人,应当有一身不俗的武道修为。
“运劲巧妙,分毫不差,这在武道已经小有成就,放在边军也能当到百夫长。以前就听闻朝廷之中武道高人极多,今日见了方知此言不虚!就连一个文官都能有这等武艺,那武将又该如何?”
“不过,听闻这林家祖上曾是跟随太祖征战沙场的宿将,屡有建功,开国时得封列侯,算是勋贵一脉,后人不忘本也是应当,倒是不能以偏概全。”
“林家数代子嗣单薄,到这代更是只有一个女儿,这就面临着绝嗣之祸。一般照常理来说,这时林家是该招赘的祖宗死后有灵,林如海要是不想死后不得安生,他就必须要做个选择了。就是不知他作何想法?”
那边小萝莉开心地抱着鱼篓走到了一边,让出了位置给两人。
这中年男人,也就是林如海,见女儿走远了,才转过来看着周迅。
“周家的小子,我家女儿可还能入眼?”
周迅躬身行礼,道。
“令嫒颜色佳丽,凡俗少有,小子心向往之。愿筑黄金之阁,白玉为阶,珍珠串帘,珊瑚雕屏,白银磨镜,唤作‘金玉楼’,以此为聘,以示郑重。”
周迅眼下只是九岁稚童,不需要勾心斗角,只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娶妻的条件。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你的女儿很漂亮,我看着喜欢,想娶她。我用黄金白玉的楼阁做聘礼,郑重地提亲。
这就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
林如海当时就被噎住两人。
他今儿本意只是先见见人,看看这被吹上天的周家小儿是个什么成色,本想着这么早就把女儿的婚事定下。
谁知这小子上来就提亲
这叫人怎么回答?
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周迅见状,也不在意,只是仍在惦记着那瓶疑似是花神赐予的真水。
这园中有鸟鸣声,自不远处传来,羽翼扑棱着,似乎是体型不小的鸟类。
周迅侧耳倾听,隐约还能听见小萝莉的笑声、说话声。
“这样的园林样式不错,以后我也可以依样而建,是个好去处。”
这园林颇有意境,虽说小了点,可是很有韵味,一花、一木、一潭、一石,都是精挑细选,自各地搜罗而来,点缀起来,造出这园林胜景。
周迅跟着自家老爹学过些金石古董,能认出来历的不到一成。
暗暗估算这园子造价,大约在百万两左右。
周迅暗自咋舌,再次提高了对林家的估计。
“林家乃是郡望之家,江南之内都有名望,祖上是跟着大夏太祖打下天下的功臣,当初也不知分到了多少战利品,有这家底不足为奇。只是这样一来,想娶林家女希望渺茫。”
只是冷场的一小会儿,周迅就想到了这么多。
周迅上前一步,再次拜倒。
“岳父,我娶玉儿,必定从一而终,绝不相负!”
这句话看似寻常,实则在当下很失礼。
尚未谈妥婚事,这就叫上岳父了,而且顺便道出了林家女儿的闺名。
且不论未出阁的女儿闺名能不能随便叫,就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得知的?
大夏风气不算苛刻,可是身为女子多少有些不便之处,这女儿家的清誉更是足以影响到将来的婚事。
周迅若是心狠一点,将林家女儿的闺名传扬出去,不知会被市井之间好事者编排出多少种不重样的段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足以彻底毁掉她!
这等于是一种隐性地威胁。
林如海勃然色变,右手背在背后,气血暗涌,可怕的劲力吞吐不定。
“若生有二子,则次子过继给林家,以承林家宗祧,传林家香火!
这一句直接点中了林如海的软肋。
林如海定定地看着这个小子,背在身后的右手差点忍不住,就要一把恁死这个可恶的家伙!
周迅恍若不知,只是拜倒在地。
林如海面上阴晴不定,只是终究还是收回了右手。
这时,周迅又道。
“小子自知家境不比高门显贵,名望不如四王三公,只有一颗拳拳之心,天日可昭!”
“待到他日金榜题名,便登门提亲,望伯父准许!”
“小子无状,方才一时失礼,实在是真情流露,子曰‘君子好逑’,大约便是这般吧。”
林如海忍了又忍,终是气极反笑。
“好一个周家儿郎,好一个周明诚!周子明教出的好儿子!你可真是大胆!”
“我女儿的闺名,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还不给我速速招来!”
“胆敢有半句虚言,今日管教你走不住这廊下!”
林如海位居知府,掌管一府百万民众,官威不弱,此时声色俱厉,当真带着杀意!
丝毫不加掩饰,却是已经怒极!
若是等下周迅应对不当,血溅当场不至于,落个残疾是肯定的!
在大夏,身有残疾、破相之人,自然就绝了上进之路,再也无缘仕途。
第二十二章观照
回廊两边有栏杆,横跨着潭水,此时可以听见风吹水流声。
来往的客人到此处,可以倚栏赏景钓鱼,视野开阔,微风习习。
不知何时,周迅已经起身,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胸膛高昂着,故作姿态,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见了他这副样子,林如海才想到眼前只是个稚子,冷哼一声,收敛起煞气。
周迅拱拱手。
接着,右手虚招,廊下水汽氤氲缭绕,丝丝缕缕的水雾汇聚过来,在他手上凝成一面如同水晶般的圆镜。
林如海微微动容。
“这一手凝水为镜,请林伯父指正!”
林如海又是哼了一声,倒是微有缓颊。
“你小子还会道法!之前可是用的圆光术偷听?”
林如海虽说是在问话,语气却是很笃定。
正在这时,镜中有了光影,逐渐清晰,正照出小萝莉的身影。
小萝莉抱着大鱼篓,有说有笑,跟着一路走往小厨。
其中景物、人声历历在目,清晰可见,端的是偷窥良术、军情重器。
随后,周迅散去水镜,原地留下一滩清水。
再回过来,林如海见周迅的眼神,便不复方才那般,只是仍有些冷淡。
周迅方才那手圆光术,显示了高超的技巧,不是天分就是苦练,不管哪样都是难得。再想到这小子的年纪,林如海心里的气也就淡了。
“看你法术,不似玉清道法,可有师承?”
“小子师门隐遁出世,只许师寻徒,不许徒寻师。往年都是师傅上门传授,端看缘法深浅,教授内容不一,次次来去无踪,小子也不知山门开在何处。”
“原来是隐世门派。”
面上没什么,林如海心中不知转过几个弯而,思索着周迅的师承。
至于隐世门派什么,半个字他都不信。
周迅也知糊弄不了人,只是他便一口咬死这话,林如海也不会追问。
这时,他坐在小桌边,寻一软凳坐下,就着桌上的点心吃着。
林家的点心都是面食,里面包着各种馅料,有豆沙、红糖、枣肉、花蕊,还有些他也吃不出,只觉得满口香甜。
这点心做的小巧,正好一口一个,外面面皮炸得酥脆,金黄色,看着就有食欲。
周迅有些饿了,就多吃了些。两手抓着,嘴上手上都是油。
林如海见着他这样,气消了。
“到底还是孩子”
想到方才自己被这小子几句话就给挑动,又有些奇异的感觉。
“这小子,当真是个人才!”
事先林如海也多方了解过周家的事儿,还拿到了周迅县试的考卷,以他的职务便利,在放榜之后是可以做到的。
“文章将就,看不出什么;倒是这道法上,此子颇有些天赋。”
只是女儿还小,离及笄还有六年,林如海这次也只是静极思动,想见见荀或的关门弟子,没有相看的打算。
荀或那边,又是误解,又是预备,只是做了无用功。
林如海这时一想想,大约就猜出了前因后果,又是想笑。
“这小子大约以为是相亲来了。”
他原是坐下的,这时起身,走到栏杆边,放目远眺。
半晌,方才说话。
“今日是花朝节,小女祭花神,青辞写得上佳,得了头名,花神显圣,赐下一瓶三光真水。”
周迅放下点心,听着。
“我见你修行的似乎也是水法,应当用得上,回头叫玉儿匀出一半送你。”
“贤侄,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迅郑重地说:
“请伯父训教。”
“不敢当,只是劝诫你,以后莫要轻易用那法术窥探。须知我大夏有咒禁司,内设诸多道官、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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