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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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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小觑了藤原公的定力,不愧是中兴藤原家,独领风骚二十年的人物”

    晴明双手藏在袖子里,毫不掩饰对于眼前这个中年老男人的一点钦佩,就凡人的生命而言,他已经做到了许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反水为云覆手为雨,只言片语便能搅动扶桑风云,可谓开创了一个时代,未来史书之上,必然有一席之地,甚至能够超过自己。

    “可惜,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存在妖魔、神明、阴阳师的啊,并不仅仅只有人道存在,权势再高,这个时候又有什么用处?”

    晴明暗自惋惜,藤原不比等没能看破这个世界的主流,所以现在毫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我很少在官场打转的原因了,这个世界,权势不及神通啊!”

    藤原不比等自知今日难逃,也不掩饰别的了,只是笑着反问。

    “莫非我吞下不死药,当真就能保住性命不成?我不觉得晴明你会给我任何机会,倒是妹红或许可以平安离开。”

    晴明也是赞同他的意思。

    “不死药的药效很强,吃下这药的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也不灭,前提是药效没有衰退

    然而即使是这样,也多得是办法。就比如说,将藤原公您,制成陶俑,镇压在北海火山之下,岩浆之中,试问您能坚持多久?

    纵然不死,也只不过是无休止的折磨,这样的不死有什么意义?”

    藤原不比等听得浑身发寒,永远不死,就意味着永远的折磨。

    晴明也不多说,只是一挥袖,说着。

    “藤原公,请你自己上路吧,你的家眷、属下都已经先去了,这时候也等得够久了!”

    藤原不比等长叹着,取出一早备好的毒药,当场喝下。

    晴明等着,直到他失去气息,魂魄分离,方才挥手送他进入冥界,在那里,自然有人料理他,这许多年来,他欠下的债,都将一一偿还。

    马车颠簸着,车夫挥舞着马鞭,不要命地狠狠抽打着,逼迫着,完全是不惜马力了,虽然这两匹马都是难得一见的骏马,这一趟下来多半也要废了。

    藤原妹红抱着膝盖,蜷缩在马车一角,茫然地望着车顶。

    天已经大亮了,从车窗可以见到外面,已经远离了城市,到了偏僻的乡村,然而随行的武士、马夫,个个都是沉默寡言,只是一心赶路,虽然对她也算尊敬,但想要回去是想知道不可能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妹红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送走了母亲,现在,父亲似乎也要失去了。

    “那药,似乎改变了我?”

    妹红看着双手,那里白净的,没有什么伤口,然而不久之前,她亲手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些说不清楚的变化,在她的身上发生着。

    “这到底是”

    “这就是蓬莱不死药的药效了。”

    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她回首一看,一个阴阳师打扮的白袍人就坐在身旁。

    令人惊讶的是,马车外面的车夫和随行的四个武士,全部好像听不见这里的声音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那男子微笑着,浑然不在意妹红的紧张,随意地从马车的一角找出点心盒子,取用一块果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么说吧,按理来说,我算是藤原家的仇人,寻仇来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镇压火山五百年,只要你能熬过去,那就是两清了。这样,我和藤原家的缘分,就到此结束。”

    妹红睁大着眼睛,她认出了这个人。

    没想到这个人原来是藤原家的仇人,她醒悟了,其实自始至终她根本毫无选择。

    之前是,现在是,一直都是,但是以后不可以仍然是。

    “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要做个强者!”

    少女暗自给自己定下了一生的目标。

    随后,她答应了这个条件。

    “痛快,看在你这么爽利的份上,我欣赏你!顺便提一句,那座富士山下,可是沉眠着一只不死鸟,你这样走捷径长生不死的蓬莱之人,可是它最厌恶的罪孽呀!”

    妹红不明所以,就被晴明一手提着,飞出马车,完全没有惊动外面的武士,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到了高耸的富士山。

    “去吧!”

    少女被晴明推下,直接准确地跌落,随后被他指引到岩浆之中。

    不死的火鸟从岩浆深处苏醒,它最厌恶一切罪孽深重的家伙,而不死的蓬莱人更是极其深重的罪孽,这般没有经历过任何劫难,就轻而易举逃脱生死的存在,就连世界都会厌弃。

    不死的火鸟一口吞没了少女,随后沉入了岩浆。

    这一次,它将会以毕生的力量,来磨灭罪孽。

    “这样,一切就算是了结了”

    晴明站在山上,背后巨大的岩石化作重重封印,遮盖了这一处火山口。

    千年之后,大火上灼,不死之羽冲出火山,曾经被不死鸟吞下的少女终于战胜了号称不死的火鸟,夺取了梦寐以求的力量,以新的姿态回到人间。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本卷终。

第一章大夏

    玉处庄是个好地方,位处江南,气候湿润,常年盛产粮食。

    这个玉处庄里,首屈一指的富户,便是庄前周家。

    周家大院占地十几亩,仆人百十人,良田有三百亩,祖上出过贵人。

    “什么贵人呐?不过就是个补的从九品官身,还是个虚衔,到死都没能进衙门看过,花了钱倒是真的。咱家这么吹嘘真没事吗?”

    一个半大小子笑嘻嘻地坐在板凳上,问着前面教书的男人。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打死你,打死你!有你这么埋汰自家祖宗的嘛?啊?你是不是要上房揭瓦啊?我看你是欠揍了!”

    男子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戒尺,狠狠地打。

    嗯?敢躲?

    再打!

    再躲。

    追着打!

    绕着躲。

    半大小子穿着绸布衣裳,跑起来快,尽往桌子底下钻,男子根本追不上,倒是累得气喘吁吁的。

    “老爹,你放弃吧,我练武三年,身轻如燕,不是你这个富家老爷能比的。再说,我现在可是童生了,明年说不定就是秀才,到时候你可还不如我。咱们家往后啊,我看还得是靠着我才能兴旺起来,别的都不成吧!你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半大小子叫做周迅,是这家的独苗一个,自幼升的聪明伶俐,读书上进也是十里八乡出类拔萃的。

    平时还跟着老师傅学过武术,每日里打熬筋骨,三年后就打下来扎实的基础。

    “臭小子,算了,不打你,打不着你!”

    男子喘着气,坐在高背椅子上,丢掉戒尺。

    男子叫做周桂,是这周家的当家人,一家三口三百亩良田,能保住全是他的功劳。

    “老爹你考了那么多次,也还是个秀才,今年还想去考?我可是都九岁了,你都二十八了,难不成还想父子同殿唱名,来一出‘一门双进士,父子同探花’?”

    周迅笑着上来,给老爹锤着背,周桂哼了一声,也没理他。

    “当官还是有前途的,你考了举人就有机会补缺,不过得花钱打点,以后升迁也艰难。要是你能考中三甲同进士及第,出来怎么也能得七品知县,起步就高,以后升迁也快。”

    周桂疲倦地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给儿子讲自己的经验。

    “你爹我这些年也没发大财,不过是做点小生意,有几个铺子的进账,可要不是身上还有个秀才的功名,这点家产也保不住。”

    “前几年的杜家庄大案子,杜家一门上下二百人,一夜之间死绝,你道当真是瘟疫?”

    一门死绝,这可是大案子,非得惊动县官,乃至知府亲自过问。

    “难道不是瘟疫吗?那么是妖魔作祟?”

    这个世界,时而有种种怪异之事,也有妖魔作祟,与此同时各种隐姓埋名、游戏风尘的隐士高人屡见不鲜,时常出手斩妖除魔、济世度人,是以这类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半都会与妖魔鬼怪有关联。

    周迅殷勤地给自家老爹捶背,口中追问着。

    “爹,你就告诉我真相呗?”

    “嗯,好,告诉你小子,别不把功名当回事。那杜家就是发了大财,挖出了祖宗藏金,又口风不紧,太过招摇,买了临街十几间铺子并五百亩上好水浇地,结果呢?嘿,当晚就被十几个贼人摸到门上,全部了账!”

    周迅倒吸了口凉气,道。

    “那可是二百多口人啊!怎么连十个贼人都打不过?”

    周桂转过身,轻轻敲了敲周迅的额头。

    “读书都读哪儿去了?二百个人就能打赢十个拿着刀的惯匪?不要说那里面多少老人孩子,就是雇佣的下人有几个能打的?杜家就是个暴发户,家里养的护院也就是十几个,打发乞丐地痞是绰绰有余,那些天天动刀子的惯匪那里是他们能对付的?”

    “你小子也是练武的,难道不懂这个?”

    周迅本就聪明,自幼就表现地天赋才情,这个时候稍加点拨,他就恍然大悟。

    “杜家身强体壮能拿武器的,估计也就二十多人,但是平时都没见过血,这胆气不足,武艺也发挥不了,加上没有防备,自然不是贼人对手!”

    “我练武才三年就能强壮体魄、力有百斤,想来那些贼人更胜于我,这想想也太可怕了!”

    周桂笑着,道。

    “没那么简单,官府捕快、县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都是练武的,不比贼人差。”

    这方世界,最盛行的大约就是武道了几乎人人都能有几手武术,外出行路总能用得上。

    山贼拦路,狼虫虎豹,鬼魅山精、妖魔吃人

    要不是军中大堆大堆武功好手,这中原皇朝,真未必能够立下龙庭。

    周迅天赋不错,早早在家中打下了武道的基础,也就是打熬筋骨、锻炼体魄,间或用药材洗浴、强壮内外。

    练武,首重一个气血。气血强盛,就能事倍功半,反之就要想方设法弥补先天不足。

    “我知道你小子想修道,可你知道到哪儿去寻访名师高道吗?你有拜师礼吗?有四季孝敬吗?都没有?那你修什么道?莫非你当真觉得自己修道天赋好到不可思议,是谁都要供着你?”

    周桂还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心思?

    自小就喜欢那些飞来飞去的道人,也不知道多少次差点跟着游方道士走,缠着别人收徒,奈何

    “你的修道资质只是一般,像你这样的,是不会被那些大门派看上的。他们都占据着名山大川,搜罗的都是良才美玉。你没有那种资质,想入门就得掏大笔孝敬,供奉出去,每年都要许多银两,怎么也要个几十万,哪里来的钱?”

    “人家都说了,明明白白的,法不可轻传。要么有资质,要么有供奉,要么有机缘,要么撞大运你省省心吧,这几个你符合哪一条?”

    周迅点下头,低声嘀咕着。

    “又不是只有玉清道收人,不是还有其他宗门吗?”

    “呵,玉清道是我大夏显宗,明面上声势最大的门派,也是唯一广收门徒的,连它都进不去,还指望其他隐世宗门?你小子可不是还没睡醒?”

    周桂一支手指点着儿子的眉头,按下去。

    “老爹你不是知道吗?娘都说过的,你当年被不是还进过龙宫赴宴?差点带回一个姨娘?”

    周迅的话似乎触及了周桂心底的伤疤。

    见到他立刻晴转多云的脸色,周迅知道大事不好,转身就跑。

第二章拖累

    “这个臭小子,整天惦记我的家底儿。”

    周桂最忌讳就是这件事,龙宫赴宴这等事情,是能拿来说的嘛?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拖累,夫君现在也该是翰林了。”

    一个妇人撩起帘子进门,笑着对周桂说。

    正是周桂的妻子,宁氏。

    只见她穿着月白色裙裳,头上戴着玉簪,手上挂着玉镯,打扮得精致端庄,正是当家主妇的风范。

    “要不是为夫拒绝了那龙女,现在这当家的可不是娘子你啦!当时赴宴数百人,当场许配的就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龙女,你看现在她们在哪儿呢?不是滚回了河里就是去了海里,夫家多半都是落下个没下场。”

    末了,周桂不甘不愿地又加了一句。

    “大夏初定,不过六十余年,那老龙王居然想着扶助潜龙造反,结果呢?遭了圣上忌讳,还不是一张旨意就给削了神职。我就不该接了帖子,参加什么劳什子花宴,平白遭了拖累。”

    说着,干脆仰面躺倒,完全不顾什么名士风度,尽管他顶着个江南名士的名头好歹也曾经接到龙宫的请帖,见过大世面的嘛!

    宁氏温柔地看着丈夫,小意地逢迎着他,给他顺顺气,眉目间都是满满的情谊。

    当年为了她,一怒拒龙女;成婚已十载,房中无二色。

    不能高中三甲,名列翰林,做个江南名士又何尝不逍遥自在?

    宁氏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挺好,丈夫文名满州府,也不担心被那些县里的豪强欺上门,家宅安宁;生活还算富足,吃穿不愁;丈夫素来持正,不结交匪类,也不流连烟花柳巷。

    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一等一的幸福了,谁有她嫁得好?这才是真正的良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当年我因为有点名声,一手诗文被龙王看中,下了帖子给我,回来就是名声大噪。

    一年后那龙王事败失了神职,我也因此受拖累,屡试不第。但是,这名声到底还是传出去了。

    这些年我寄情山水花鸟鱼虫,用心专一,诗文、学术反倒更上一层楼,这个江南名士嘛,现在才算是名副其实。”

    “有这层名望在,夫君就是白身,也照样能出入府衙、面见知府。”

    宁氏剥开一只橘子,将果肉一瓣瓣喂给他吃,周桂张口就咬住了她细嫩的手指,宁氏嗔怪地踌躇手指,把橘子丢给他。

    嘿嘿嬉笑了两声吗,周桂接住橘子,自己吃。

    “那是他们知道我没有机会上进了,这才捧着我来着,真的要论诗文歌赋,我未必真的能次次压下所有人。别看我每次诗会、文会都能扬名,那是那些人有意藏拙呢!”

    “怎么说?这里头有什么讲究不成?”

    宁氏好奇地问,一转头,玉簪环佩叮咛作响,很是悦耳。

    周桂一把拉过自己妻子,抱在怀里说话。

    “自古以来,你可曾见过几个名士当真中过三甲?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举人罢了。这里头,阴私多着呢!听我给你一一道来。”

    “首先,少年成名的,比如说我,会不会遭人妒忌?这就是第一条。越是少年成名,越是遭人妒忌,虽然台面上不能说出来,但是他们可以做出来。

    还有一条,就是诗文之名,与科举之题大为不同。诗文所占不过区区一道题,哪里能和各种经典相比。因此,有文名、诗名未必中举,更不用说进士及第了。

    最后,就是官场潜规则了历来进士,从不录用文名太盛的,尤其是所谓的名士。你看看,那些个进士,真的没有好文章吗?不是,但是他们不能有这个名,要韬光养晦,太过出头的都过不了那一关。”

    “可是,前朝不是有位宰相,致仕以后著书立传,名满天下的,好像叫朱熹?朱子就是了。”

    宁氏还是觉得丈夫的说法有些牵强附会,也不是没有进士出身的知府后来成为一代名士的。

    “夫人,你还是没明白,他们成为名士,都是在科举已经及第之后的事情,甚至是仕途走到顶了、仕途不顺的时候,才会有名士称呼。

    年少成名的名士,就不行啦!你看看哪个年少成名的仕途顺利的?就算真的得了圣上青眼有加,点了翰林,那也得在翰林院慢慢蹉跎个十几年,才能外放出来。这些啊,都是潜在的规矩,不是内行人不能明白。你

    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这一条无有不应但凡少年成名,必定仕途不顺,除非实在是合了圣上眼缘的,那种是特进,又是另一种情景,不入此列。”

    宁氏当真地好好思索了一会儿,笑道。

    “真不知你哪儿来的歪理,偏偏妾身找不出能驳倒你的例子,真不愧是舌战群儒的江南名士呢?”

    “宁芙你这是讨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顽皮。”

    周桂无奈地从自己发冠上取下一块切糕,看了看,直接咬下去,加了蜂蜜的,还不错。

    “迅儿还是想着去修道,你有劝过他吗?”

    “怎么没劝?可是有用吗?”

    宁氏也是很无奈的,自家孩子是个独苗,偏偏一心想着上山求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断了香火。

    “我跟他讲过,家里没那么多钱,买个名额给他。其实武道也不错,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到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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