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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目(耽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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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和他好好说,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以前就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好啊——我生的儿子还真是太好了、太不一样了!结果,我费尽心思,居然是来对付我自己!”
  任老太发丝散乱,咬牙切齿、仿佛疯妇,她这幅完全不顾仪容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瞧见。
  兴许是用力太过,任老太又神色颓废地坐回躺椅上,把几案上的茶水糕点全扫到地上去,发出一声巨响。
  末了,任老太像是退让一步,语气也稍微平伏地道:“妈知道,你心疼他感激他,甚至你觉得愧疚……妈知道,你心里怪妈没、没阻止潇洋……”
  “但是,三儿,就算是这样,那种荒唐的念想也只是因为你想补偿他——这样,妈给你安排,单家的女儿你也见过的……三儿,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妈都给你找来,嗯?”
  任三爷仿若白玉的脸上多出的痕印看起来有些刺目,就连那双本来就没什么光彩的眸子,此刻显得更加暗沉。他的双手交握置于腿上,眉头紧紧拧着,缓缓地抬眸。
  “不要逼我。”
  那句话,就像是被人掐着喉咙般地说出来。
  任三爷突然抬手,紧紧地覆盖住双眼,好似极其痛苦地弯下腰,嘴里却说:“不要……逼我。”
  “三爷、三爷……”景叔紧张地唤了两声,连忙从口袋里拿出药瓶,估计是手一抖没拿稳,那圆柱状的药瓶滚落在地上,慢慢地滑动至我眼前。
  这会儿,大厅里的人都静了下来,齐齐看向这边。
  我走前几步,把地上的药瓶捡了起来。白君瑞由后跟着我,拍了拍我的肩,像是打圆场地说:“今天祺日带着我玩得很尽兴,想说回去前来看看老夫人。这么多人在厅里,是商讨什么事么?哦,可能我来的不太是时候。”
  任老太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张妈已经回头让人来收拾这大厅的一片狼藉。
  白君瑞也是个识相的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告辞离去。
  这种事情,让外人知道,不论是哪一方,都有点难为情。
  我手里拿着药瓶,慢慢走至景叔面前,正要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景叔弯了弯腰,说:“我去给三爷倒温水来。”
  我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脚步沉重地走到任三爷身边,“三叔……”连指尖也是在颤抖的。
  他的身体震了震,盖住双眼的手极其缓慢地放下,就连抬头的动作都是生硬的。
  景叔端来了水,却是塞到了我手中。我勉为其难地接下,咽了咽口水,说:“三叔,吃药了。”
  见他完全没接过的意思,我只好转开药盖子,把里头的药粒倒在掌心,再拿着那杯温水,尽量放软了口气:“三叔,把药吃了吧……”
  任三爷不发一语,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那毫无血色的薄唇似乎慢慢地扬了起来。他的手像是覆在我的掌心,再缓慢地收拢,那股冰凉的感觉,让我有种立马甩开的恐惧感。
  看着任三爷吃下了药,所有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日娃。”我正要找借口上楼的时候,任老太猛地叫了我一声。
  我今天总觉得,任老太那张老迈的脸比平时更加地阴郁,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日娃,来,过来奶奶这里……”
  她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才迈开一步,手却让人扯住,回头一看,却瞧见任三爷那双冰冷的眸光,直直向着前方。那只骨骼分明的手,一如记忆中那般地有力——我顿时想起了曾经某人醉酒认错人的画面,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感。
  上次是醉酒,这一次……我狐疑地看了景叔一眼,难道是——吃错药了?
  任老太笑出一声,“三儿,你还怕我吃了日娃不成?”任老太习惯性地摸了摸那碧绿镯子,淡淡道:“……怎么说,日娃还是老太婆的孙子,不是?”
  任三爷垂头不语。
  “日娃,瞧你三叔这模样,呵呵——”一反方才仿佛要吃人的模样,任老太看似和蔼地笑了笑,然后状似想起什么的,笑道:“日娃,这几天和舒伯伯的女儿,处的怎么样?”
  来了!终于来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危机感排山倒海般地扑来。
  我硬是扯起嘴角,说:“舒媛啊……处的挺好的,就像是妹妹一样。王筝也挺喜欢她……”
  任老太摇头笑了笑,“三儿,你看这孩子说的,明明喜欢人家,偏要把筝筝说进来。”
  没有!天地可鉴,真没有!
  “日娃,奶奶知道你害臊,要不然,这事儿奶奶先替你作主了,都要十八了,这种事就是要早决定的好——”
  我一顿。
  任老太从张妈手里接过参茶,说:“日娃,别担心,奶奶给你做个主……”
  我……
  我定了定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想了想开口说:“奶奶,说这些事还太早了,再说……舒媛和我其实不太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现在就能说,奶奶看过的,总不会错。”
  “日娃,奶奶明白,你最听话了。”
  “而且,像舒伯伯女儿这样漂亮有才华的女孩,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着的了。”
  “日娃,你能明白奶奶的苦心么?”
  我揪了揪手指。
  任三爷的手微微手紧,我感觉到一阵刺疼,低头一看,他的指甲差点就掐紧我的肉里。
  ——『日娃,现在……也就能指望你了。』
  ——『这姑娘奶奶看着不错,合适你,乖,日娃,选了她,只有好处。』
  ——『日娃,奶奶是真的为你好……』
  ——『任祺日,你以为那老太婆真的是为了你好?不要天真了,她是为了要巩固任氏!舒家有什么?是最大的海外木材运输商!这一切都是为了任氏!』
  “奶奶,我……我不要。”这句话,终于还是脱口而出。
  我看着任老太,估计是话已经出口,胆子也壮了点,心一横,直说:“奶奶,这种事我想自己决定。”
  任老太和任三爷这段时日来的冲突,我想……我大致能明白了。
  估计是任老太也想让任三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两个人因为这事儿闹了口角。上一世,想来也是这样。
  任三爷心里早就有了王筝,任老太如此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如此想来,那么这一切起码能说得通……
  但是,我实在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矛盾下的牺牲品,尤其,是以出气筒的形式下。
  这让我觉得有种比窦娥还冤的错觉。
  任老太看着那碧绿桌子,像是无谓地说:“你还小,不懂得拿主意。”
  我正要再辩驳,极其意外的是,任三爷突然站了起来,像是来气一样地拉着我的手,步伐用力急促,往楼上走去。
  我根本来不及回神,任老太就暴怒地吼了一声:“怎么——!任潇云!你今天是要和我作对了——!!”
  任三爷头也不回,连带着我被硬扯着到楼梯口。
  “你——!!孽种!!怎么?你听不下去了?!!你给我滚回来!你走!你敢走!啊——!!”
  “你!混帐东西!!”
  任老太这次真真是上了火,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掷过来,擦过我的脚边。她还不罢手,像是疯了一样,抓了手边的东西就往这边。
  我觉得任老太的技术欠了火候。
  那方向怎么感觉都是往我这里投。
  这场面混乱得厉害,我突然让人一拉,眼前一片黑,鼻间充满的是那股让人不适的檀香味。
  “老夫人!老夫人!!别扔了!”
  “三爷都伤着了!够了!老夫人——!”
  一只手紧紧按着我的头,我奋力地扬首,只能看清一部分。
  任三爷紧紧圈着我的肩,周围的一切模糊一片,清晰的却是那额角慢慢流下的血丝。
  渐渐地,染红了他的眉眼。
  他扶着楼梯的把手,看着我,拧着的眉却是渐渐松开了去。他缓缓放开我,景叔赶紧上来搀扶着他,嘶声吼道:“快叫大夫!三爷伤不得的!”
  周围似乎更加混乱起来。
  那一刻,景叔却死死盯着我,那眼神,我有些熟悉。
  上一世的时候,张妈曾经也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说说,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
  『跟在你身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第五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早前,曾听张妈说过,任三爷打小身子就带着病。据说,病况曾经很是凶险,少年时候做过气切手术,尤其任三爷一出生还带着恶性血液病,大小手术林林总总加起来,能活到现在这般岁数,本就是奇迹。
  对于这些,我实在没什么概念。
  从我懂事开始,任三爷的情况已是稍好,好在当年总算找到了合适的捐赠者,随着医学不断进步,现下还有医学权威徐长生照料着。
  简单来说——就是死不了。
  不过,任老太这一砸,把任三爷额角砸出一个坑,严格来说是没什么大碍,但是那血丝不断渗出的场面,着实有些渗人。
  虽说我觉得和我的干系不大,怎么说,任三爷遭罪,我也有几分责任。拿我妈以前常说的话来做例子——他可是你三叔,你以后还要靠他,他出事了一百个你也赔不起!
  我想起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顿然醒悟。
  原来我最大的责任在于——我没当个好靶子,反而让任三爷给我当了人肉保护膜。
  这一件流血事件,带来了极其长远的负面影响。
  凌晨的时候,王晖政也带着王筝赶来了。说起来,王家事业最大的领域是在制药部分,名下也有一所医院,任三爷出事,临时叫来的医疗团队也算是王家名下医院的,也难为他们晚上急急赶来。
  “祺日!”王筝的难得神色紧张,走到我跟前,急急开口说:“怎么会弄出这种事?三爷怎么了?”王筝的语气隐约带着一股责备。
  我揉了揉眼。
  唉,他这是关心则乱,脾气难免冲了点。
  再说,伤的人是任三爷,他紧张是必然的。
  “刚才医生说已经止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王筝的脸色有些憔悴,像是风尘仆仆地赶来。他蓦地一顿,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佳,转而略微弯腰,堪称温柔地对我说:“那你怎么样?老夫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发脾气?是不是……你说了些什么惹老夫人生气?”
  “筝筝,赶紧进来看看三爷。”王晖政进房前叫了王筝一声。
  王筝这一世比之前有良心得多,神色算是担忧地看了看我,才跟着进房门。
  任三爷大概也只有瞧见王筝,心情才会好一些。
  过了好些时候,这对父子才走出来。王伯伯见着我便笑笑说:“小少爷果然孝顺,怎么还不去歇息,这般守了一晚上。”
  王筝倒是神色复杂,沉默不语,一见我像是欲言又止,却又让王晖政切断了话:“筝筝,你刚才也听到了,别辜负三爷的期望,最近学校的事情可以放一边了,专心考试,别让三爷还有小少爷看笑话了。”
  王筝“嗯”了一声,意义深远地瞅了我一眼,便也跟着王晖政下楼。
  那一眼看得我心里拔凉拔凉,连背脊都感受到一股凉意。
  不得不说,这眼神我熟悉,当初我和舒媛订婚结婚到生了儿子,可没少挨过王筝这一记眼神。
  说句坦白话,我曾经以为……以为,王筝那是对我存了点心思。
  现在回想起来,王筝心里打什么主意的时候,总爱用这种眼神看着人。
  半晌,景叔从里头走出来,见到我的时候,眼里似乎闪过一抹精光。想来是看我精神可嘉,脸色也没方才那么僵硬,就连语气也比平常多了点人气:“小少爷今晚也是累了,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多熬点汤,小少爷睡前喝些,可以养神。”
  我点了点头,景叔又说:“三爷精神好些了,小少爷进去瞧瞧吧。”
  既然三叔没事,那我就不多加打扰,替我转告让他老人家多多休息……
  这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终究是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走进房里,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复杂的气味儿。空气中夹杂着消毒药水,还有那股檀香味,一时间,我略嫌恶心皱了皱眉。然而,转眼瞧见任三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额角想来是经过细心的处理,包着白纱,看不到一点血渍。
  任三爷的睡房以往便是大而空洞,上一世还有一台琴摆着,这下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白色宽大的床,一片苍白死寂。
  任三爷这人的习性比较怪异,除了景叔,也没有其他贴身伺候的人。平时除了弹琴画画,也没听过他有什么其他的消遣,公司的事也从来不会带到家里,房里就是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也没有,满目的白色,有股与世隔绝的疏离感。
  我本能地看了看窗边的画架。
  的确有张未完成的图作,只不过是一片模糊的绿。
  上一次,果真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回头轻轻合上门的时候,发出“喀嚓”的声响。
  后头突然响起一把沙哑暗沉的声音。
  “阿景,他走了么……?”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个“他”,指的是王筝……?
  我咽下口水,干涩地唤道:“三叔。”
  他整个人一怔,猛地睁开了眼。
  那抹眼神几乎把我惊退了一步。
  他看着我,唇喃了喃,扶着床边坐起。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几步,才发现那张脸毫无血色,连唇也是白中透紫。
  那好看的眉头慢慢地纠在一块儿,我不由得冷汗淋漓,硬是挤出一句话:“三、三叔……觉、觉得好点了没?”
  三叔抿了抿唇,难得和颜悦色地冲我点了点头。还好,他这次没再发火赶我出去。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些战战兢兢的。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从上一世就是这样。即便还没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和三叔的感情确实是极生分。说来,上一世他离开任氏后,自己开了间公司,声势长势皆是大好,到后来几乎能和任氏比肩。
  那时候,我对他到底是敬佩多余恐惧的。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他和王筝之间的纠葛,曾经有段时间,也去他的公司去得勤,从他身上也着实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我明白,我是比不过他的。任氏几乎一日不如一日,股东还没分裂,还是看了死去的任大老爷还有任老太的面子。
  “那个……三叔,谢谢……不是,是抱歉——”
  这件事无论和我有没有关系,有一点是正确的——那飞来的杯子是往我的方向砸,然后任三爷把我护在怀里,给我挡了下来。
  我明白,归根究底,还是任老太的技术问题。
  但是我总还有点良心,尤其这种时候,客套话总是要说上一两句的。
  虽然我的神态不甚自然,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让任三爷盯着,我估计就是再死再重活千万遍,也自然不起来。
  事实可见,任三爷再怎么高高在上,依旧免不了俗,这些话总还是受用的。
  任三爷难得连眼神也柔和起来,轻轻拍了拍床边,轻声唤:“祺——祺日。”我一顿,却听他说:“……过来坐这儿。”
  我心下又是一凉,
  他眼神暗了暗,语气更轻:“过来……和三叔说说话。”
  显然,我的身子动得比脑子还快。
  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刻于骨子里的认命感,李玲曾经为这种复杂的感情简化成两个字——奴性!
  总裁,这就是你与生俱来的奴性啊!
  我惆怅不已,严格算起来,我现在比任三爷还虚长几岁,怎么在他面前,这骨气就矮了不只一分。
  我正襟危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不太好,总觉得三叔往我稍稍凑近,一直到眼角触到一抹冰凉的时候,才猛地回过神来。
  我看着他,有些慌张地唤:“三叔……”
  他仿若未闻。
  任三爷偏头不说话的时候,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飘忽感,连眼神都迷茫起来。
  “三叔说过……”他顿了顿,沙哑的嗓音似乎微微扬了起来,却更加模糊:“不会……让……伤害……”
  我听不大清楚,他似乎重复了几遍,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的指尖在我的眼角流连,一直延伸到鼻梁、嘴唇,然后再往下,到下颚、脖子……就在我有一股他会突然狠狠按下去的时候,那只手却又收了回去,然后慢慢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他说:“不要怪三叔。”我哑然,有些心虚地说:“……三叔,您累了。我、我去叫景叔——”
  任三爷拉着我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我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后跌在床上。我挣了挣,却是徒劳无功。
  我唤了几声,换来的却是更牢固的禁锢。
  唉。
  我顿然有种成了人肉抱枕的错觉,悲哀感袭遍全身。
  那浓厚的檀香味,让人无故生出一股迷离感。
  我轻叹一声,耳边朦胧之中,似乎响起了一首童谣。
  旋律很是熟悉,连带着包裹着周身的冰凉感亦是充满亲切感。
  那抹熟悉的感觉,很是久远,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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