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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不游泳的小鱼-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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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华轩听了微羞地看了冷华庭一眼道:“是啊,二哥,你……你会不会好一些了,嫂嫂说,你又发作了,小轩还以为……又没有对症呢。”
  冷华庭便无聊地耸了耸肩,“不知道,娘子说有用,我反正听娘子的。”说着转头温柔地看锦娘一眼。
  王妃越听越糊涂,扯了锦娘问道:“轩哥儿给庭儿送了什么药来了?真有用吗?有起色了?”
  锦娘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王妃,她是小庭的娘,骗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但她又偏偏不是个精明的,小庭明显也不想她和王爷知道他自己的病情的,便随口敷衍道:“只是感觉脚上的血脉软了些,作用有,也不大,昨儿还是发作了,看来,怕是也没什么用吧。”
  王妃听了便眼神凌厉地看向冷华轩,语气却是温和的:“小轩啊,亏你还想着你二哥呢,不过,那药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再弄些来,伯娘让太医瞧瞧,看看能改进一些不,能有些起色,说明是有用的。”
  冷华轩听了便看了冷华堂一眼,张口正要说冷华堂截口道:“母妃说得不错,明儿你去找了方子来给母妃吧,让太医研究研究,若是真能治好小庭的腿,那可是咱们府里的大喜事呢。”
  冷华轩疑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后,郑重地点头道,“那一会子小轩就去。”说完后,便缓缓地往冷华庭身边挨,那样子就像怕大人厌弃的孩子,清润的眼里含了一丝小小的委屈和儒沫之情,锦娘看了越发的不解了起来,若冷华轩真是那下毒害相公之人,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强了吧,那样的目光太过干净温暖,还带着丝怯意,像是真的很怕冷华庭将他赶走似的。
  “二哥……小轩很早就想来看你的,只是……怕二哥不喜欢小轩了。”冷华轩终于挨近了冷华庭,在他轮椅前蹲下,仰着一张俊脸,全然不似先前那副风清云远的样子,就如谪仙落了凡尘,沾了凡俗之气,完全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在讨大人的欢心。
  冷华庭听了就大掌一蒙,在他脸上一顿乱搓乱揉,然后再拉开手,左右打量了他一下,说道:“这样子好看多了。”
  冷华轩不旦不气,反而莞尔一笑,随手就将自己束之于头顶的一头黑发解散,搭了一缕到额前,“是不是这个样子更好看呢?”
  冷华庭见了就哈哈大笑起来,又拿了起锦娘放在桌上的一方素色帕子往他脸上一蒙,笑道:“是,更好看了,你个笨兔子。”
  微风轻吹,冷华轩脸上的素帕飘落开来,锦娘赫然看到冷华轩俊逸的脸上有两行清泪,唇边却是漾开一朵温暖的笑容,如三月初绽的茶花一秀艳丽夺目。
  锦娘见了不由动容,或许,他是那个唯一真心待冷华庭的那个人?
  冷华庭一见冷华轩脸上的泪水便皱了眉:“又来了,怎么跟我那笨娘子一样,动不动就哭,很丑的呢。”嘴里虽然在骂,乎里却是掏了自己的帕子去帮他拭着,那样子还真像一个哥哥的模样,也许,多年以前,他们还是天真无邪的年纪时,曾就是如此亲密无间地相处过。
  一边的冷华堂看着两个弟弟之间的互动,眼里也露出一丝羡慕之色来,忍不住就走了过去,他人还没走近,冷华庭就抬了眼,毫不掩饰眼中那厌恶之色,他生生又顿住了脚,神色有些讪讪的,眼里露出一丝痛色。
  王妃难得看到这三兄弟在一起,又看小庭难得高兴,便对锦娘道:“将玉儿拖下去吧,没得影响了庭儿的心情。”又对冷华轩道:“轩哥儿,小时你是最粘小庭的,这些年,你倒是没怎么过来了,小庭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
  冷华轩微笑着对王妃行了一礼道:“只要二哥不讨厌小轩,小轩会常来看二哥的。”
  锦娘对秀姑使了个眼色,秀姑便叫了人来拖玉儿下去,锦娘又加了一句:“这贱婢太过可恶,秀姑,拖下去后不许医治,任其自生自灭。”
  玉儿自冷华堂和冷华轩进来后,就一直趴在地上,半声也没吱,像是死了一般,无声无息的,锦娘早就觉得奇怪了,这会子婆子将她拖起,她也是搭着脑袋,垂着眼眸,一副任命服罚的样子,与之前的硬气吵闹判若两人,只是路过冷华堂时,眼睫微动了动,垂着的双手微抬了抬又放下了。
  “二嫂,这不是服侍二哥的屋里人么?她可是犯了什么事,怎么打成这哥模样。”锦娘意料中的问话却不是来自冷华堂,而是正与冷华庭叽叽咕咕说着话的冷华轩。
  “是啊,是相公的屋里人,不过,她偷了我的簪子,还强悍得很,不打她一顿难消我心头之火。”锦娘很随意地对冷华轩道。
  “哦,玉儿可不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弟妹,你怕是弄错了吧。”冷华堂接了口问道。
  “这是弟媳屋里的事,大哥是怀疑我治家的能力么?”锦娘针锋相对地说道。
  冷华堂听了轻咳了一声,尴尬地说道:“大哥没这意思,不过是随便问问,弟妹自然是有权处置一个丫头的。”
  正要被拖出门的玉儿听了垂下的眼皮就抬了起来,只是一瞬,但那一眼包含的情感太过复杂,有疑惑,有伤心,更有……一丝幽怨。
  锦娘转头又看了冷华轩一眼,他正拿了个什么东西与冷华庭两个说着什么,根本没有再看玉儿一眼,对锦娘的回答也是置若罔闻。
  王妃见屋里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就起了身,将屋里从人全巡视了一遍才对锦娘道:“孩子,以后院里的人,只要你觉着哪个忤逆了你,或者有那不知天高地厚,敢欺主犯上的,你尽管自行处置了就是,人少了,娘自会给你再选好的来。”
  这话让屋里一众的丫环婆子们听了全都一震,吓得都低下了头去,就是冷华庭与冷华轩两个听了也是同时看向王妃,冷华轩听了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仍是低了头去与冷华庭玩着。
  冷华堂脸色也很正常,只是眉头挑了挑,躬身送王妃出屋。
  王妃走后,锦娘才走近冷华庭和冷华轩两个,见两人正拿了根绳子在编什么东西,锦娘俯身仔细看时,冷华庭一抬眸看到是她,便将手里的绳子一收,嗔了眼道:“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不给你看。”
  锦娘撇了撇嘴,不屑道:“去,小孩子家家的,我才不看呢。”说着便要往屋里去。
  冷华堂见无人理他,便问了冷华杆一声:“小轩,你是在这里玩还是与我一同走?”
  冷华轩听了回过头来,有些犹豫,似乎又想走,又想继续与冷华庭玩,冷华庭一仰身子道:“你跟他去吧,我不玩了,我陪我娘子去。”说着推了轮椅就要走。
  冷华轩忙拉住他道:“不是呢,小轩只是想和大哥一起去弄那个药嘛,二哥,你别生气,小轩陪你呀。”
  躲在后堂的锦娘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果然那药冷华堂也是知道的,看来,害小庭的人不用多想,他至少就是头一个,不过,光他一个怕也做不下来,府里其他人都没怀什么好意呢。
  转头对张妈妈道:“以后,你便帮我管着外院里的几个二等吧,如今二少爷跟前没人,你去大通院里帮我瞧瞧,看有那合适的家生子么?若是有,给挑两个好一些的来。”
  张妈妈一听大喜,附了身给锦娘行了礼道:“二少奶奶您放心,奴婢对大通院可熟得很,一准给您挑几个实诚些的人来。”
  锦娘笑了笑,随手赏了她二两银子,让她退了下去。
  秀姑见张妈妈走远后,才走到锦娘跟前儿,皱了眉问道:“少奶奶是不是不信任奴婢了?怎么……”
  锦娘听了摇头轻叹,拉了秀姑的手说道:“唉,我如今是除了你和四儿几个,真不知道要相信谁了。厨房里不干净了,我也不能一次全将这院里的老人换了,如今只处置了玉儿几个,便引了不少人来闹,若是再大动了干戈,怕是更多人来给脸子瞧。我也被闹得乏了,换个法子试试吧。张婆子我瞧着与玉儿不是一伙儿的,刚才我试过她了,她可没有对玉儿存半点私护的心,如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相信。且先让她离了小厨房,换个差事再说,以后,这小厨房还是要依靠你了,病从口入啊。”
  秀姑就是再笨,也能听了锦娘的意思来了,不由心一酸,拍了拍锦娘的手道:“那甘草真的有问题?”
  锦娘听了点了点头,悲沧地看了眼前屋正与冷华轩玩着的冷华庭,语带苍桑道:“那是害少爷的,他们……巴不得少爷永远都站不起来就好……都是亲骨肉啊,权势和钱财难道就真那样重要么?”
  秀姑听了便将锦娘揽进了怀里,哽了声道:“你自个不也是受尽了苦的么?在孙家,那几个嫡出的,哪一个又当你是骨血亲人了,早该看清楚了才是,在这深宅大院里,手段才是最好的保护,你不用手段,别人就阴你,只有你更狠,才能不被害呀,少爷……可真真可怜呢。”
  锦娘苦笑了笑,对秀姑道:“以后厨房里还是如从前一样,每顿要有鲤鱼,记住了,千万不能少了。”
  秀姑听了很是不解,锦娘也不好解释,只对她道:“您眼睛亮着点吧,给少爷的吃食尤其是炖品啥的,都得由您亲自看着,可再别出了差子了。”
  秀姑脸上微窘,很不自在退了下去,锦娘又摇了摇头,秀姑虽然忠心,却还是太木了些,有些事情不该自己如此点透的,这屋里的事儿光靠四儿一个还真是照应不过来啊。
  正暗自烦恼,丰儿手里拿了一把各色丝线走了过来,锦娘看着迷糊,问道:“你拿这么多线做什么?”
  丰儿便笑着附近锦娘的耳边道:“给少爷玩儿呀,少爷既是要玩,就得玩得像样一点不是?”
  锦娘听得一震,眼神立既变得凌厉了起来,一把揪住丰儿的手道:“你看出来了?”
  丰儿脸一白,抿了抿嘴说道:“少奶奶连丰儿也不信么?当初丰儿跟来时,老太太可是下了明令的,奴婢生是少奶奶的人,死是少奶奶的鬼,不得有半点忤逆少奶奶的事,不然,奴婢的老子娘还有哥哥们可都不会有好下场呢。”
  锦娘听了这才放了她,心中一暖,放缓了语气:“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事太过严重,我不得不防,你既是能看出爷……是在装的,那你也该知道,这屋子里的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爷,他都成这样了,那些人还不肯放过,所以,这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去吧,以后就由你替了玉儿的位置,服侍爷的起居。”
  丰儿听了微微一笑,福了身行礼道:“其实满儿也和奴婢一样,早看出来了,只是都装不知道而已。”
  这话让锦娘听了心惊肉跳,急急地问道:“那院子里其他人呢?都发现了么?这可就麻烦了。”
  丰儿忙安慰她道:“哪里呀,那个玉儿服侍少爷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爷是在装呢,她还真以为少爷是那混人,奴婢早看了玉儿有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抓到证据,所以才没报给您,她毕竟是这屋里的老人,少爷看着又还相信她,若是说错了,倒是奴婢在扯事非了。”
  锦娘听了不由高看了丰儿一眼,欣慰地说道:“好好干着,会有你的好处的,你和满儿即是老太太给的,我自然是信的,去吧,把线送给少爷玩去。”
  冷华轩与冷华庭两个玩了大半个时辰后,起身告辞了,临走时,依依不舍地对冷华庭道:“二哥,明儿我下了学再来陪你玩。”
  冷华庭灿然一笑,与他挥了挥手道:“明儿咱们不玩这个,下棋吧。”
  冷华轩边笑边道:“好啊,只是二哥到时可要让小轩半子才成。”
  冷华庭笑着应了,妖艳的凤眼里满是纯真的笑,等冷华轩一出门,他的笑容就收了起来,对着后堂大吼道:“笨娘子,我要回屋去。”
  锦娘撇了嘴就从后堂走了出来,嗡声嗡气道:“我哪里就笨了,你如今是有了兄弟不要娘子了,还有脸来说我呢。”
  冷华庭也不说话,只咱管快些往里走,进了屋,锦娘知道他还很多疑问,便吩咐四儿道:“一会子打了热水送耳房里去,我服侍爷洗个澡。”
  四儿应声走了,锦娘便关了里屋的门,耳房那里自有暗门送水,里屋正房里是没有人去打搅他们的。
  “玉儿究竟做什么了?这会子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门一关,冷华庭就问。
  锦娘听了噗次一笑,歪了头斜腻着他道:“你啥也不知道,怎么就帮着我去整她呢?不怕我故意陷害她?”
  冷华庭勾了唇,一把将她扯了过去,戳了她的脑门子道:“你那还不是陷害么?当着我的面陷害我的贴身丫头,你还有理了啊?”
  锦娘听了就气,嘟了嘴道:“你心疼了?”
  冷华庭听得一滞,捏着她的鼻子道:“心疼你只打了她二十板子,明儿再打她二十吧,她那嘴巴就没那么讨厌了,说吧,是不是发现她在我的吃食里动手脚了。”
  锦娘听了心头一酸,原是不想和他说明的,真的怕再伤害他,她知道,他冷漠爆戾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脆弱温柔的心,纯真和浑帐全是装出来的保护色,他希望别人的真心关怀和爱护,可是……周遭处处阴谋,步步陷井,让他不得不冷了心,收了情,可再怎么,对着朝夕相处,又是打小一起长打,天天亲密接触过的人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却不知,这些每日里对他百般温柔呵护着的人里,也总对他伸着黑手,叫他情何以堪啊。
  “相公,以后,你再也不要吃鲤鱼了,甘草和鲤鱼分开来,半分毒性也没有,但若合在一起,那便是毒了,你之所以毒素总难清,而且越发的严重,便是你每天都在服毒啊,能好么?”
  锦娘说得心都恸了,再不忍心,也得告诉他真相,他是受害者,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让他更提高警惕啊。
  冷华庭脸色很平静,像是那个被毒害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只是眼如疑露,双手握紧,指节咯吱作响,锦娘知道他心里正在痛,正在怒,起了身,将他的头抱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头道:“以后,我不会再让她们轻易害到你了。”
  冷华庭在她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平复了自己心里的灼灼然烧的怒火,抬起头来道:“你说,他会不会又去杀了玉儿灭口?”
  锦娘听得一怔,她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呢,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我只是说玉儿偷了东西,想来,他应该还会去找玉儿问一些事情的,阿谦呢,那两个人收拾了么?”
  “不用阿谦,今晚我自己去。”冷华庭眼神悠长地说道,“以后这种事情你要及时告诉我,我不能……让你一个孤军奋战。”
  锦娘听得一怔:“你自己去?你的脚?”
  “傻娘子,你忘了在宁王府里的事了么?或者,你还想到大树上去逛逛?”冷华庭促侠地笑道。
  锦娘立即就想起她如何捉弄自己的事来,两手一伸便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不说我还不记得了呢,你当初竟然拿我当耍杂的玩呢,哼,看我今天要怎么讨回那天的面子来。”双手一错,正要拧他。
  “哎哟……”冷华庭突然一声惨叫,锦娘听得吓了一跳,哪里还记得要罚他的事,忙自他怀里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他,急切地问:“哪里疼,相公,脚吗?还是你又毒性发作了呀?”
  “脚痛……哎哟……肚子也痛……呃胸口也痛,娘子,你给摸摸……”
  他美丽的脸庞微微泛红,浓长的秀眉聚拢成峰,那双妖魅的凤目此时清澈又无辜地看着锦娘,如孩童一般露出殷殷的,可怜巴巴之色,看得锦娘心头一颤,忙不迭地去帮他按脚,一会又按肚子,摸着胸,急得汗都出来了。
  小手在他身上一顿摸索,心疼又难过,嘴里碎碎念道:“怎么会有痛了呢,不是已经发作过一次了么?是不是药出了什么问题呀,还是……甘草,对,甘草,呀,昨儿那碗燕窝里加了甘草,我不该让你吃的……”唠唠叨叨地只顾着帮他查看身体,却不知自己那双小手每到一处都在点火。
  碎碎念,听在他耳朵里却如天簌一般动人,小手点出的火苗快要将他灼烧,那飞火流串全身,冷华庭感觉一阵喉干舌燥,身体的本能被她激起了变化,像团在空中飞动灼火,无法熄灭又找不到突破的方向,灼得他浑身发烫……
  “娘子……”他喉间里发出一声低吼,似是压抑又似是痛苦,听得锦娘越发的心慌起来,“相公,相公,你……很难受么?怎么办,要不要去床上运功压制一下?”
  床上?这个词犹如火上浇油,让冷华庭灼烧得快要爆裂,“好……去床上,娘子……我冷……”
  冷?明明触手发烫怎么会冷呢?呀,怕是染了伤寒,打摆子了吧,锦娘越发的急了,推着他到了床上,冷华庭就动手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不是冷么?为何还要脱衣服?可是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帮他脱,看他汗都要出来了,想着脱了也好,别又汗湿了内衣,一会子更伤了风呢。
  他很快只着单衣,嘴里却仍是不停地叫着:“娘子……好冷,你……你抱抱我。”
  锦娘听了忙去抱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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