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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不游泳的小鱼-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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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项那人手一顿,眼里便闪过一丝痛色,眨眼间,冷华庭已然扑了过来,纵身高飞,手中的细索便抖将过去,缠住了捆住锦娘的绳索,他不敢用剑去削绳索,怕摔坏了锦娘,这会子身子落在了床上,细索一扯,又将锦娘扯了回来,屋顶那人见他已然抱住了锦娘,竟是弃索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那外员和仅存的黑衣大汉却是趁机往门外溜,锦娘差一点就被人掳去,冷华庭实在是被吓到不行了,一颗同悬在胸膛子里半天都没有落回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敢离开半步,一回头,见那两个正溜,一肚子的气便全撒向了那两人,随手一把铜钱,也不管准头如何,铺天盖地的便向那二人激射而去。
那员外肩膀被冷华庭消掉一块骨头,左手根本就是废了,身上血流如注,这会子刚出门口,身后便撒来一把铜钱,他身子猛然向上一翻,躲掉了大半,后背仍是中了两枚,破皮入骨,痛彻心肺,踉跄着差点摔倒,好在他功内深厚,及时稳住身形,免强向院里逃去。
而后面那施暗器之人,他小腾挪功夫不错,铜钱袭来时,他连闪几下,躲过了不少,身子横飞向窗子时,冷华庭第二把铜钱已经射来,他的身子在半空中连翻几个空翻,但毕竟不如着地之时灵巧,一大半铜钱全击中了他的后背,他扑的一声落在了窗子上,背上滚过了钉板一样,打成了筛子。
锦娘惊魂未定地伏在冷华庭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不过,他的怀抱温暖而厚实,让她扑嗵乱跳着的心渐渐安宁了下了,一抬头,触到冷华庭湛亮的凤目,那里仍有劫后的余惊和惶然,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锦娘不由拥紧了他,声音柔柔地,微颤着:“相公,阿谦他们会打赢的对吧。”
冷华庭轻抚着锦娘的额头,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好,点了点头,“阿谦早做好了准备,他和阿逊的功夫不错,加上三姐夫,又是攻其不备,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锦娘点了点头,惊吓过后,紧张的神经一旦松驰,她便觉得浑身无力,软软的趴在冷华庭怀里,像只小猫一样,闭着眼睛养神。
冷华庭轻拍着她的背,看她小脸仍有些苍白,“娘子,方才吓坏了吧。”
“嗯,有点,不过,我知道相公会救我的。”锦娘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闭着眼睛说道。
“嗯,下回,我再不会离开娘子半步了,就算让他们跑了又怎么样,只要娘子好就成。”冷华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自房顶突袭,还真是防不胜防啊,不过,他也猜不透那个人的用意,似乎那人与员外他们不是一伙的,不然,他看到员外落了下风,应该来相助才是,但他却自屋顶而来,根本不想与自己和员外等人打照面,而且,他似乎也并不想杀害锦娘,不然,趁自己不备,只须一枚暗器便能让锦娘香消玉陨,怕是只想掳了锦娘走吧,只是,真不知道那人是何来路啊。
“相公,那个人,我看着有些面熟呢,只是当时太晕,看不请楚,只感觉似曾相识。”正想着,锦娘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幽幽道。
冷华庭一听,脸色便更为凝重,“你说,似乎看到过他?是咱们府上的?”锦娘出门少,所能遇见的男子不多,若是相识,也只可能是孙家和王府里的人了,若此是冷华堂策划,那认识也是有之的。
“好像不是府里的呢,嗯,更不是孙家的啦,不记得了,印象不深啊,怕是见过一两面的……”锦娘越说声音越弱,最后竟是话还没完,就睡着了。
冷华庭原想再问的,感觉她没了动静,不由低头一看,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宠溺地笑来,柔声说道:“怎么越发的懒了啊。”边说边将她的头放到劈弯里,半搂半抱着,坐在屋里等。
却说那员外,捂着伤肩没走几步,一柄冰寒的长剑斜喇喇地刺了过来,那人边刺边说道:“员外果然好本事,竟然连织造使大人都敢杀,本官怎么就没看到来,你是一只老孤狸呢?”
员外强撑着挥刀举向攻来之人,调起全身最大的潜力,拼命向来人强攻去,来人正是白晟羽,他解决了去他屋里袭击的贼人后,便急急地赶到了这边,正好便看到那员外一身是伤地逃了出来,他不由大怒,这老狗竟然骗过了自己的眼睛,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良善之人呢,这一次的事情,自己可是有不察之责的。
正一股火无处发,便看到了罪魁,他自然下手就重了起来,那员然原就身受重伤,加之流血过多,强攻没维持多久,便有些体力不支,白晟羽手下奇快,一柄秋水寒剑舞得看似优雅,却招招刁钻至极,让那员外手忙脚乱,不过几十招过去,白晟羽已然掌了主控,余下的招式不过是在陪他玩玩,消耗他的体力罢了。
那边冷谦和冷逊带着侍卫,将余下贼众杀的杀,伤的伤,活捉了好几个,也是急急地赶了过来,看白晟羽在这当口还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两兄弟脸上难得第一次有同一致地露出古怪的神情。
冷谦懒得看白晟羽,他爱玩让他多玩些就是,得赶紧看看少爷和少奶奶才是。
方才事发之时,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四儿的屋里,还好,那两丫头也早有准备,并未脱衣,只是和衣睡在床上,不然,冷谦冒冒然跑进去,还真是尴尬得很,四儿还好说,自己反正是要娶的,可不能坏了那青玉的名声。
过去时,正好有两名黑衣人正潜入四儿屋里,冷谦一手一个,很快便解决了他们。
青玉吓得躲在角落里,四儿却是两眼巴巴地看着门外,见冷谦果然很快便来救自己,她心里又喜又愧,不顾伤痛和害羞,自床上一蹦下来,扑到他怀里道:“你……你个木头,怎么不先去救少爷和少奶奶,来我这里做什么,那些人怎么也不会先想着对付两个丫头的。”
四儿双手不管不顾地环抱着冷谦,身手软软的,带着一股少女的气息,冷谦原本就冷硬的脸上更显得僵木了,他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付四儿的热情,双手微抬起,却又不好意思去回抱他,这情形与扶她下马车是两回事,他知道她定然是吓坏了,明明就很害怕,明明就对自己第一时间来救她高兴死,了,偏生却还担心着少爷和少奶奶,少奶奶有少爷护着呢,少爷的功夫可比自己还强,这丫头,心地就是太实诚了。
手还是搭在了四儿的肩上,难得很耐心地安慰她,声音也是他自己都没预料的轻柔:“无事的,少爷早就有了冷备,那几个小贼,怎么会是少爷的对手,放心吧。”
躲在角落里的青玉看着被冷谦轻声呵护的四儿,眼里露出羡慕之色,但她知道,冷谦的眼里向来只有四儿,微微偏过头去,装作没看见那一幕,酸涩地闭上了眼睛。
四儿只是在冷谦怀里稍呆了一会,便反应过来,忙红着脸推开冷谦道:“快去看看少爷和少奶奶吧,我和青玉不过是丫环,不会再有人来害我们的。”
冷谦于是便出了门,沿途又料理了好些个黑衣人,这才赶到了冷华庭屋里。
进屋一看,心里头也是一惊,少爷屋里的贼人果然要比其他屋里的多,虽然是先前就商定好的,他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愧疚,若是少爷稍一不慎,让少奶奶受了伤,那自己还真是只能死了算了,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少爷啊……
正自责着,冷华庭见他进来,手一扬,让他先别作声,轻轻地将锦娘放好之后,小声问道:“外面可都料理了?我方人马可有损伤?”
冷谦正要回答,外面冷逊一闪进来,手一拱,躬身道:“回大人,我方只伤了两名侍卫,其他人安然无恙,方才属下查验了一番,贼人共有一百余众,逃出去十几个,活捉六名,杀死七十余名,哦,加上少爷屋里的,应该是八十余,贼首嘛……”说着,他顿了一顿,看向门外。
那员外被白晟羽玩得精疲力竭,最后自动扔了刀,一下摊倒在地上,任白晟羽拿着剑戳着他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了,白晟羽一连几剑,挑断了那员外的脚手筋,才拖死猪一样,将他拖了进来。
“贼首在这里。”他正好接了冷逊的话说道。
说着,就将那员外往地上一扔。
冷华庭冷厉地看着地上那浑身血污的员外,冷笑道:“黄统领对吧,说说,你的主子是何人?为何要谋害本官?”
那员外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也没了,闷着头装死,半句话也不说。
白晟羽见了慢慢地走近他,自怀里拿出一瓶东西来,在那黄统领眼前晃了晃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也是你们西凉来的一种药,能让肌肤慢慢溃烂的,我忘了是什么名字了,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
那黄统领听了脸上肌肉一阵抽抽,瞟了一眼那瓶子,仍没有说话。
白晟羽就拿着那瓶子在手上转了转,叹了口气,怜惜地看着他道:“先前我朋友给我这药时,也不肯说清楚,只说有毒,我便找了只猫来拭,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猫吃了之后,蹦跳着出去了,当时把我给气得,差点就砸了这瓶子,以为朋友开玩笑的,只是给了一瓶玉露呢,但没多久啊,那猫就一声惨叫,我追出门去看,啊呀,那猫竟然自肚里向外烂,半个时辰不到,便成了一张猫皮,哎呀呀,当时没把我刚吃进去的饭给全吐了出来,以后再也不敢小看这药了。”
那黄统领脸色终于大变了起来,拼命地抬头看白晟羽,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好半响,才撕着嗓子道:“老夫是西凉国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也没必要瞒你们,这一次,我国南院大王决心一定要抓了你们去西凉,大锦靠的不过就是那一堆破机器,若是能将懂行的人抓去,那我西凉同样也能制造出一样的赚钱机器来,至于是谁通知老夫你们行进路线的,老夫只能告诉你们,老夫也不知道,老夫与内线的联系是通过信鸽,从未与那人碰过面,老夫所知仅此,诸要杀便杀,只求……不要将那药用在老夫身上即可。”
“你说不用就不用,说,你那信鸽呢?在哪里?”白晟羽听了眉头一皱,踢了他一脚道。
“老夫如今事败,那信鸽定然已经让人杀掉了,这是我西凉的规矩,不管是谁在外办事,只要事败,便杀死信鸽,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那黄统领被白晟羽踢得嘴角流血,说话时,血沫直飞,看得白晟羽不得不退开一些,他一身簇新藏青色官袍,即便是经厉了好一番打斗,此时也是全身干干净净,衣服上连个折皱都没有,整个人清爽雅净,若是不开口说话,谁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斯文温润的书生。
“将他拖出去吧,派两个人,送到京里,交给太子殿下。”冷华庭听了嫌恶地看了那黄统领一眼,对白晟羽道。
那黄统领却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赐教。”
白晟羽好心地看着他,歪了头道:“你是输得不服气吧,是想问,我们如何会发现你的诡计,如何没有中你的毒,对吧。”
那黄统领听得一阵愕然,由衷地赞道:“大人聪明,不过,老夫自认布置周祥,表现得也没有破绽才是,大人是如何看出老夫有问题,而且,还部署如此防备的。”
“你做得确实很好,刚见你时,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好人呢。”床上的锦娘不知何时醒来了,坐到冷华庭身边,对那黄统领说道。
“你演技确实很好,就算我们派你试毒时,你眼里也及时显示出了愤怒,其实,但你很快便通情达理地表示理解,任我们去试,到此处,你还真没什么破绽,你最大的破绽便是,你那儿媳妇,那人,根本就是被你逼着来演戏的,我在她眼里看到了乞求和恐惧,他若真是你的儿媳,又怎么会见了你的面,礼都不行一个?再者,我远来是客,你即是热情接待,又怎么会连个女主人也得我几次三番地问起,请了才出来?”
“而且,你那儿媳自出来以后,神情就太不自然,就是我送了东西给她,她也没说声谢,但她嘴唇是动了的,却没有声音,这不很奇怪么?你可是说过,你乃官宦世家,礼仪家教就算不严,最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懂的吧,她就算是再怯场,再没见过世面,那也应该道声谢谢吧,可她一顿饭用完,也没出一声,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读得懂唇语,她嘴唇微动时,分明就说了句‘救我’于是,我断定,她不是你的儿媳,而是被你压制来演戏的,但她又当得并不情愿,所以,才出了破绽。”锦娘讥笑地看着黄统领,慢慢地说道。
那统领听后,眼睛闭了闭,好半晌才睁开眼来,长叹一声道:“夫人果然是才女,在西凉便听说,夫人聪慧过人,如今一见,果然心细如发,竟然如此小的破绽都没你看出,老夫……输得甘心。”
“哪里是我一个人便能看出来的,我家相公也看出来了,你家里的家丁小厮个个走路生风,分明就是练过了的,而那些丫环婆子们一个一个表情呆滞得很,这些,都让人觉得奇怪,不是我们太聪明,是你太自以为聪明,所以,才让我们发现了的。”锦娘冷笑着说道。
那统领听了一脸的羞愧,狠声道:“哼,若非南院大王非要活捉你们,在大岐山时,老夫就可以对你们动手,无奈,那里地势过份险要,老夫怕杀死了你们不好交差,所以,才落此败局。”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来报,说在地窖里找到了这一家子的真正主子,冷华庭忙让人带了进来,侍卫便扶了一个年迈的老人走了进来,却是与那黄统领真的长得一般无二,那人一进门,便向冷华庭跪拜下来,“谢大人救了老朽全家,大人真是活菩萨啊。”
冷华庭忙让人扶他起来,问道:“你才是张员外吧。”
那老人点头应是,说道:“回大人,此人前夜至老朽家中,说是错过驿站,要借住一宿,老朽好心招待于他,他竟然,竟然是狼子野心,当夜就迷晕老朽全家,扮成老巧模样,将老朽及儿子媳妇一起关在地窖里,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还好,大人慧眼识破,不过,老朽一家便要承担这谋害朝庭命官之罪啊。”
冷华庭听了便安抚了张员外几声,白晟羽将伸手自那统领耳根处一摸,撕下一张人面皮来,果然,那露出另一张陌生的面孔,冷华庭命人将他拖了出去。
忙乎了一夜,大家又累又疲备,除了值守的侍卫,冷华庭让大家赶紧继续休息,第二天上午,用过午饭才出发。
又走了五天陆路,才终于到了丽江何,一队人马改乘船而行,那船原是早就备下的,船身大而长,有两层之高,可承载几百人,船上一应设施俱全,仓中设有房间,锦娘觉得坐船比坐马车可舒服多了,而且,她再也不必关在方寸之地里看风景了,一上船她就兴奋了起来,时不时地就走到甲板上看两岸秀丽宜人的风景。
丽江是大锦最大的一条河流,由北至南,横贯整个大锦,河面时宽时窄琬蜒曲折,河水也是时急时湍,青玉自上船之后,便受不了颠,没一天,便开始呕吐晕船,整个人厌厌的,精神极为不佳,好在这半月多来,四儿的伤口倒愈合得差不多了,这会子换四儿来照顾她了。
丰儿一直服侍着冷华庭的起居,如今四儿和青玉都不得空,她又承担起锦娘的起居来,不过,好在她也是个利索的,做事又麻利又好,锦娘并没感觉到不适,反而时不时地还拉了丰儿一起去甲板看风景。
冷华庭对锦娘这个样子很无奈,因上回大岐山遇险之事报之朝庭后,太子殿下又多派了一支卫队来护送,改由水路时,前后也多加了两条船,前面一条船开路,后面一条船护卫,首尾呼应,以策安全。这一路,比起先前来,就要安全了很多。
但船甲板上却站立了很多男侍卫,锦娘那样不管不顾地跑到甲板上去,让很多侍卫不得不面对河面,不敢回头轻看,偏生她还调皮得很,在船甲上就没老实过,在甲板上四处走动,丰儿一开始,也很是不适应,后来,倒是觉得放开了心怀,学着少奶奶一样,欣赏沿途风景的同时,感受到了自由自在的气息。
不过,不管是几时,冷华庭都是跟着锦娘出舱的,就算那会子他想静静地卧在床上看书,只要一看到锦娘收拾了出舱,他便会放下手中的书本,让丰儿推着他一起去,那轮椅上下搬动还真是麻烦,锦娘有时忍不住就嘟了嘴,发牢骚道:“相公,要么你就不要出去了,我玩会子就回来,这舱里太闷了,我受不了。”
冷华庭懒得理她,仍是让冷逊帮他将轮椅搬到了甲板上,锦娘看着就叹气,小声嘟囔道:“就不知道那轮椅有什么好坐的,哪一天,你若是能站起来,陪我一起看风景,那多好啊。”
冷华庭听得一滞,坐在轮椅上回头看了锦娘一眼,一把将她扯了过去,拧着她的鼻子道:“越发的调皮了,我能站起来时,自然就站起来了,你是嫌弃我是残废,行动不便,影响了你么?”
锦娘听他故意胡扯,变着腔来冤枉他,心里便就气,一把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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