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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不游泳的小鱼-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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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堂听王爷语气松动,忙老实地应道:“父王放心,儿子以后便滴酒不沾了,再也不敢犯如此大错了,玉娘……是好女子,儿子一定会好生待她。”
抬了头,想要扶玉娘起身,但却又听王爷又接着说道:“以后改那是肯定的,但这一次,也不能轻饶,你最近总是一再地犯错,很让父王痛心和失望,所以,来人,将世子拉进黑屋里关起来,年节时,不许进祠堂。”
冷华堂正装作体贴地去扶玉娘起来,被王爷这话震得如遭棒喝,手一松,玉娘原就双腿跪发了麻,倚着冷华堂才站了个半起,这会子失了力,人便又跪跌了下去,她衣服遮掩下的肌肤无一处是好的,这会子再一跌,痛得惨呼一声,声音凄惨得很,就连一旁看着的老夫人听了也觉得一阵肉酸发紧,原本想为冷华堂求两句情的,这会子她怎么也开不了那口了,将头偏向了一边去。
这时,进来两名侍卫,架了冷华堂就往外面拖,上官枚见了向前走了几步,很想为他求情,但耳旁又响起了昨夜那狰狞的笑声,她一阵恶寒,下意识就收住了脚,没有再追下去。
锦娘看着玉娘的惨样是既同情又气恨,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谁,明明可以将冷华堂惩治得更厉害的,她却放了他一马,为他求情,原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她自己太过任性妄为,又怎么会有如今这个下场,这还只是个开始,若她还是如此欺软怕硬,以后还会有更苦的果子吃的。
二老爷见冷华堂仍是不允许在年节下进祠堂,心里更加郁闷,暗恨冷华堂的不争气,却在心里存了更深的担忧,最近堂儿这里总是连番的出状况,以前他也曾玩劣过,只是也没闹开,王爷和王妃都是不知道,堂儿一向也谨慎,这几日子却是常常被发现……看来,那个孙锦娘是该想个法子治一治才好,若再让她纠查下去,只怕好多事情都会败露。
思及此处,二老爷凌厉地扫了锦娘一眼,锦娘正在为玉娘的事情而忧心,突然便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她不由转头看去,正好触到二老爷如恶狼一样凶残的目光,那样儒雅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摄人的目光,锦娘心里的警铃大起,只怕二老爷看冷华堂和刘姨娘连番吃亏,又会起什么妖蛾子呢。
王爷将方才在屋里的还有外面服侍着的,有可能知道冷华堂虐妻一事的丫环小厮便全唤了进来,下了封口令,就说世子爷得了怪病,见不得生人,不到开年,不得出府门。
上官枚听得眉皱了,大年初二可是回门子的日子,王爷那时候还关着冷华堂,难不成让自己一个人回门子么?而且,听王爷这口气,冷华堂若是再犯个什么事,怕是爵位的承继都要给他夺了……他虽不好,但毕竟已经是自己的丈夫,没了那世子之位,自己呆在这简亲王府还有什么意思?
节前,必须去宫里一趟,好些事得跟太子妃姐姐商量商量,她可不想,自己堂堂一个郡主,嫁了个庶子,连世子妃的位份也被夺了,那可真没脸见人了。
第二日便是二十四了,年节越来越近了,府里头也开始忙碌地布置起来,各种采买都得提前准备着,乡下庄子里来赶着年节前,将上好的大米,鱼肉送进府里,又要备下亲戚六眷的礼,节前节后要送的,一样都不能少了,还有下人们也忙碌了一年了,该赏的赏,节前还得给他们再制一身新衣服,王妃在府里忙得焦头烂额的,锦娘自然也是没闲着,一大早帮王妃处理了一些杂事,刚回自己的院子,就听小丫头凤喜来报,二太太府里来人请二少奶奶过去。
锦娘无奈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带了凤喜一起往东府里走,凤喜是上回张妈妈挑来的四个人中的一个,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娇小,性子活泼,办事机灵得很,很会见事做事,锦娘便想将她与青玉两个一起升为二等,不过,锦娘私心里更喜欢凤喜一些,这丫头看着就是个性子纯良的,不攀高,也不欺小,很得锦娘的心意,也越发的信任张妈妈了。
凤喜见锦娘肯带她出去,也很是开心,一路上笑嘻嘻的:“二少奶奶,四儿姐姐可是跟冷侍卫是一对啊,奴婢总觉着他们两个不对劲呢。”
锦娘听了便笑了,斜了眼看着她道:“不会是你自己也喜欢冷侍卫吧,瞧你一说他的名字就两眼发亮呢。”
凤喜听得脸都红了,娇嗔地低了头道:“怪不得四儿姐姐说,二少奶奶最喜笑话人呢,果然是这样,这话若是让四儿姐姐听了去,可得拿眼珠子剜我了,我可是怕得紧呢。”
锦娘听了不由品咯咯笑了起来,又逗她道:“你比四儿可爱多了,若真喜欢冷侍卫,不如我去跟四儿说说去?让你也一同去服侍冷侍卫算了。”
凤喜见二少奶奶越说越不着边,忙大声道:“啊呀,我的好二少奶奶,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打听这事了,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抢四儿姐姐的心上人啊。”
锦娘这才不再逗她了,她其实也怕奴婢之间会有这些矛盾,原本都是忠心办差的,若是有人心生了嫉妒,难免为了某些利益会生变,这府里太过复杂,稍有一个不小心,便会有人趁虚而入,在自己院子里弄些事情出来。
最近张妈妈总在注意先前自东府里过来的金儿,那丫头总是想着法子往前屋里跑,抽冷子就会在冷华庭面前晃荡一下,偏生她又生得可爱,那神情又单纯得很,与冷华庭又是幼时旧识,冷华庭对别的女子很是反感,对她却并不,见着了,总会想法子逗弄她几句,纯是找乐子寻开心,锦娘见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让张妈妈盯紧了她,怕她会弄什么妖蛾子出来。
到了二太太屋里,果然是芸娘带了冷婉来了,冷华轩却不在,锦娘进去给二太太行了礼,又与冷婉见了礼,寒喧了几句,芸娘便说道:“今儿特意是在年节来过来看二太太的呢,前些日子,三老爷给了侄媳一成铺子里的股,侄媳不知道是二太太娘家的,等知道后,要推,也推不脱了,只好来给二太太陪个不是。”
锦娘听她这话就想笑,听着就没诚意,还要推推不掉呢,你怕是只嫌少,不嫌多吧。
二太太自然是不将芸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关心冷婉,其实冷婉也来过几次了,但小轩却因着素琴的事总是避着她,这让冷婉失望的同时,又很伤心,差一点就让宁王爷退了这门亲事了,把二老爷和二太太两个急个半死,,前儿好说歹说,才让轩儿带了年礼,去了宁王府一趟,冷婉这才肯又跟着她嫂嫂来了。
二太太见了自是欢喜得很,让丫头们摆了好多时新果品,又沏上好茶,一个劲的留冷婉在府里用饭,只说小轩下学后就会回来。
芸娘看闲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步入了正题:“二太太,婉儿是姑娘家,有些话她也不好开口,我这个做嫂嫂的,看着她心里有结,也不好不帮,一会子若是侄媳说的话有那没轻重的,还请二太太您不要见怪就好。”
二太太微笑着看了眼冷婉,见她听了芸娘的话,羞涩地低了头,却是一副等芸娘继续下去的样子,心里便有些明了,“侄媳你这是说哪里话,你可是婉儿的大嫂,人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有些难启齿的,由你来说,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你尽管开口就是,都到了这份上了,两家有什么话能说开来是最好的。”
芸娘听了便道:“二太太您也知道,婉儿心里最不舒服的,自然是三少爷身边那个丫头的事,如今那丫头的身子怕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二太太早料到她会说这事,忙截了口道:“婉儿放心,那个丫头我是绝对不许她进轩儿的屋的,如今只是……那孩子……”
“二太太您误会了,婉儿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人,只是,她还没进府,其他的女子就有了孩子,这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不如让那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婉儿都自己养了,送那丫头一笔钱,让她离了府算了,这样只当是婉儿自己的孩子,也不损了三少爷的名声,您看怎么样?”芸娘喝了口茶,慢慢地说出先前和冷婉商量好的条件。
二太太一听,喜出望外,高兴地看着冷婉道:“婉儿果然是贤惠又明事理啊,我只是怕委屈了婉儿,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开这口,你既是愿意,那我更没话说了,自然是巴不得的,那孩子,毕竟是轩儿的骨血,真要流落在外,还真是损了简亲王府的名声,也对婉儿不好,不知道,还以为是婉儿逼走了庶子呢。”
冷婉听了这话,脸上便带了一丝讥笑,却仍是微垂了头,娇羞地并没说话。
芸娘便又道:“其实,真要将那丫头赶得没有了落脚处,婉儿也怕冷了三少爷的心,听说那丫头还有一大家子全在府里头呢,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着生隔应,若只处置了那丫头,却留着她一大家子仍在府里头服侍着,婉儿也还是怕的,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就此恨上了婉儿,会不会弄什么妖蛾子出来生事。”
二太太觉得这话也对,便笑了笑道:“我原本就要将这一大家子全卖了的,只是因着那孩子还没生下来,便放了放,既然婉儿有这担心,那一会就叫了人牙子来就是了,简单得很呢。”冷婉优雅地吃了块点心,端了茶,轻啜了一小口,这才抬了眸,眼带羞意地对二太太道:“那便罢了吧,作得太过了,婉儿也怕轩哥哥不高兴,简亲王府大得很,不如将她们一家子送到西府里,或者是王府里去,不断了他们的生路,还是给他们一碗饭吃,想来,轩哥哥还是会同意的。”
二太太听了便看向锦娘,锦娘正拿了块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见二太太看过来,便道:“素琴我可不敢收,真收了三弟会怪死我去,至于她们一家子其他几个嘛,放到王府里头也使得,正好母妃那边也缺了人手,素琴……二婶子您还是给她一个好去处吧,我可是实在收不了她。”
二太太听也立马就将话说死了,便笑了笑道:“你既肯收她们一大家子,又何必外道了她,让她们亲人分离可不太好,你若不肯,明儿我自个跟王嫂说去,就让她在你院里做个管事娘子得了。王妃若也不收,我就将她卖了就是,倒是省去了好多麻烦。”
锦娘听得便冷笑起来:“呃,那可只能由着二婶子了,这可是您院里的事,侄媳做不得主。”
二太太听了皱了皱眉,便看向冷婉,冷婉果然明白她的意思,站了起来,对锦娘行了一礼道:“二嫂了,轩哥哥对素琴还是有些情份的,这一下子就卖了她,轩哥哥心里定然是过意不去的,还请二嫂子成全,先收留了她,过阵子,你再找个由头,卖了她就是了,二嫂子这份人情,婉儿定然是会记得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锦娘还真不好推脱,便无奈地应下了,心里也想,自己也算是救了素琴烟儿一家,她们应该会对自己忠心才是,不过,一会子真的过了府去,也不能将太重要的位子给了她们,那样就不怕她们一家再有什么异心了。
这事也算是说妥了,芸娘倒是没有再找锦娘借银子,三老爷还算守信,看到了年节下,便将红利提前分了,芸娘倒还得了二百两的红利,喜得一早就给锦娘报了信,说是初二回门子时,一定会送份谢仪给锦娘。
锦娘也并未在意这个,芸娘和婉儿留下在东府里用饭儿,锦娘推说有事,便带了烟儿一家回了王府。
王妃见了她带来的人,楞怔了半晌,锦娘只好硬着头皮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王妃听了不置口否,却对锦娘道:“正好你姐姐那也缺人手,送几个人去她那边服侍着吧。”
锦娘听得眼睛一亮,王妃这回可算精明了一次,不管烟儿一家是不是会忠心自己,但救了他们的那份恩情还是在的,如今再送几个去玉娘院里,有些消息自己也好打探一些,再说了,玉娘如今刚进府,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相信自己,自己送过去的人,她定然是不会怀疑的,嗯,这样一想,锦娘便将烟儿的父母打发到了玉娘院里,自己就只留下了烟儿,将她带回了院子里。
烟儿对这处置自然是感激得很,没想到二少奶奶真想了法子救了自己一家,一进院子,她便朝锦娘跪了下来,纳头就拜,“奴婢以后就是二少奶奶的人,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二少奶奶,若有半点异心,就让奴婢生生世世为奴为婢永世不翻身。”这咒下得也算狠了,奴婢也是人,她们也不愿意永远低人一等,谁愿意下辈子还是个服侍别人的贱奴啊。
锦娘听了忙将她扶起道:“你好生办差就是,只要不生了异心,我也绝不会亏待了你去,只是你姐姐那嘛,你还得多劝着些,让她多跟婉主子亲近亲近吧,保不齐,婉主子就心软了,留下她了呢。”
烟儿听得也很为难,姐姐的心思她如今也越发的摸不透了,但二少奶奶这话也是为了姐姐好,她很快便点了头,应下了。
锦娘便将烟儿安排在院子里,仍是做着洒扫的活,跟在二太太院里一样,没升也没降,烟儿很开心地做事去了。
张妈妈在一旁看着便道:“二少奶奶倒是可以放心地用这个人,她心里存着感激呢,不会对二少奶奶不利的,只是……您说的她那个姐姐……还是防着点好。”
锦娘听了便笑道:“嗯,还得烦劳妈妈多看着点呢,我也就是想多磨磨她,想要找个趁心如意的身边人,可真不容易啊。”
张妈妈听了也笑了:“奴婢给您找来的那几个,其实都不错,只是……就怕有些人心机深了,猜不透,您谨慎着些也是对的,哦,前儿秀姑大姐着奴婢一起与她去了青玉家里,奴婢做媒给青玉的娘提了亲,青玉的娘倒是当时便应了,只是青玉那丫头还没有松口,要不,二少奶奶再劝劝去?了了秀姑大姐一桩心事也好啊。”
锦娘听了便沉吟了起来,好半晌才对张妈妈道:“她若不肯,咱们便不逼她,这院里的好丫头多得事,哪天我给喜贵指一个就是了,叫秀姑别老为这事揪心了。”
一进屋,便看到冷华庭正在揪金儿的鼻子,口里还骂道:“小哭脸巴,你看你,吃个糕点都散了一地,脏死了,都成大姑娘了,也不知道爱洁,小心嫁不出去。”
金儿皱着鼻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直哼哼,嘴里求饶道:“放开奴婢的鼻子吧,原就塌着,少爷还揪,会更塌了去。”声音清脆甜美,样子也娇憨可爱,锦娘看着就皱了眉。
冷华庭见锦娘进来,松了金儿鼻子,嫌恶地拍了拍手,才推了轮椅到锦娘身边,拉了她的手道:“娘子,怎么去了这么久,把我一个人丢屋里,无聊死了。”
锦娘听了便冷笑道:“你哪里无聊了,才还不是玩得很高兴的么?”
冷华庭听得怔了怔,歪了头看她:“娘子你……”
锦娘懒得理他,一转身,便进了内屋。
金儿在一边看了便朝冷华庭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少奶奶不喜欢你了哦,少爷一会也要哭鼻手了哦。”说完,笑嘻嘻地转身跑了。
冷华庭气得就想拿东西砸她,但她跑得飞快,还留下一路笑声不断。
锦娘又自屋里走了出来,一看那几子上还留了不少糕点,端了便问冷华庭:“都是她做好了送给你吃的?”
冷华庭听她语气不善,小意地低了头,一副作底伏小状,老实地答道:“娘子,我一块都没吃,你说过,不能乱吃别人送来的东西,娘子的话便是金科玉律,为夫不敢不从。”
锦娘听了这才莞尔一笑,推了他进了里屋。
一进屋,冷华庭便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锦娘拥进怀里,轻轻地捏了捏锦娘的鼻子道:“娘了,适才你是吃醋了吗?是吃醋了吗?”
锦娘听了便朝他翻白眼,想要从他怀里的挣脱出来,但他个儿就高了她一个头去,再加之手臂也长得很,两手一抄,就将她圈在怀里,任她如何钻拱,就是出不去。
“告诉我嘛,你不说,我天天都与她一快儿玩去。”冷华庭要赖道。
锦娘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抬了手就要揪他的耳朵,斥道:“没见过这样儿的,人家不吃醋也非得让人家承认,你爱跟她玩,你就多玩些就是,我才懒得管你呢,只是,别乱吃东西就成了,多个心眼防备着,总不是坏事。”
“她是我自小儿就认识的呢,我得病前,院里的那些个服侍过的人全死的死,卖得卖了,她是奶娘的女儿,奶娘也死了,那年她还小得很,家里就剩了她,若不是我救了她,只怕也被娘一起卖了。”冷华庭眼神悠长又迷离,像是在回想着过去的某些事情,又像是很不愿意再回想,秀眉不自觉地便拢聚成峰,锦娘看着就心疼,抬手去轻抚他浓长的秀眉,“相公,喜欢就跟她玩吧,我不吃醋。”
既然是奶妈的女儿,那奶妈定然还有儿子的,因为冷华庭看着比金儿年纪又大几岁,可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奶妈一家,定然是都死了吧,他那时小,又身中剧毒,心里定是恨的,却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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