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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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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鹿地回来了。有一天,鹿地应中共滦乐县委之约在易家庄著名乡绅易老久家聚会。他敲门,一位二八妙龄少女开门问道,先生,您找谁?
鹿地乍看面熟,忙说,我拜见易老九老先生,方便吗?
少女说,是找我姨夫的,他正在后院打拳,请进,我去通禀。
易老九好交,直奉大战那年他敢冒生命危险说服两军撤退,因此,乐亭县城免遭兵乱。乐亭县长送他一方〃保土有功〃的金色匾额。从此易老九名声大噪。今日共产党拜会,自觉荣耀。便设宴款待。从此,鹿地他们以此户做掩护,常来常往。
有一次,鹿地进了易老九家门就见几个挎枪的警察堵住了门口。预感危险将至,他只当没有看见,镇静地径直往客厅里走。他将要挑帘而入的时候,猛听啪的一声,一只茶碗摔在台阶下。鹿地回头看时,易家外甥女在耳房向他招手。鹿地奉召而近前时,易老九怒气冲冲地从客厅出来问,是谁在摔东西?
少女说,是我,姨夫,我正要给赵局长送茶,我大哥来了,说家里出了事,我妈病了。爹要我快回去。我一慌神儿,就摔了个茶杯。
易老九见状明白了外甥女的用意,立刻吩咐管家备车送他们走。顺便拿200块钱去给你妈治病。
少女说,是,姨夫。'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他们刚要走,县警察局长赵大牙从客厅里走出来,一见鹿地就说,易兄,我咋看这小伙子像一个共产党,带回去审问。
俩警察待要动手之时,易老九拦住说,赵兄,难道你与老朽过不去?他们明明是我的亲戚,哪里是什么共产党?出了差头我兜着,我去跟张县长讲,不关你的事。
赵局长没少拿易老九的钱,便做了顺水人情,就罢。
拉着鹿地和少女的马车直奔西北。鹿地问,姑娘,你是不是河沿村的?你家是不是开杂货铺的?
少女点头说,是,可惜,我家的铺子被军阀烧了。
鹿地说,这就对了,对了。五年前,我吃了你家白梨,临走你还送我一盒月饼,可是,月饼盒里全是钱。是你送我的盘缠。那钱我一直没动,保存在我的皮箱里,眼下紧急没有带在身边,下次相遇时,物归原主。
少女说,不,舅舅给了我200块,我那点小钱算得了什么,杯水车薪。
少女就是今日的玉芬。从前她舍财帮他,施智救他,今天,又是她拿儿子的性命保全他和云雀茹的性命。鹿地扶着悲痛欲绝的玉芬说,妹子,我不知怎么感谢你们,我只想回老家去,组织抗日的队伍,一直打到东北来,把日本侵略者赶走,为你儿子报仇雪恨。
易翠屏听了鹿地不幸的讲述,对那位玉芬姑娘默然起敬,她被鹿哥的人格力量感染,对鹿哥更加敬重。她说,我想见见这位玉芬姑娘。
鹿地说,我何曾不想啊,可是,他没有留下地址。这是他们多年地下工作养成的习惯。现在,我们占领了沈阳,他们可以公开身份了。
易翠屏说,大哥,不可。斗争还在继续,他们不公开身份十分必要。
鹿地说,你说的也对。通知警卫员,下次荣劳诚再来,留住他。
易翠屏说,好吧。我给找来不就得了。大哥稍候。
转眼,易翠屏就不见了。
鹿地反复捏弄荣劳诚放下的那张条子,反复思考条子的内容,他为什么说收编的队伍不纯,有的靠不住。他最熟悉沈阳的民情社情军情国际情。他建议多派些党员来,可是,我们和中央断了联系。他感到上下两头都摸不着边,空穴来风啊,难怪人家说,我们捅了个大漏子。真的捅了漏子吗?不知道,快与中央联系,必须听到中央的声音。
天亮,日上帘钩。鹿地给青年马克思下了死命令,尽快和中央联系上。鹿地说,你的技术不够精就请白兰雪帮忙,她在这方面是高手。青年马克思说,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设备问题。我们的电台太老太旧,功率小。鹿地说,你同白兰雪共同研究解决这个迫切问题。青年马克思说,白兰雪跟易翠屏同志出门了,不在司令部。
鹿地说,用不着去俩人,她们哪,形影不离。
白兰雪和易翠屏合体之时,共享了翠屏姐对鹿地的尊敬之情。他们出了司令部就分体,撒出24支花寻找荣劳诚、玉芬夫妇俩。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目标的所在。
易翠屏、白兰雪护卫着鹿地骑马来到新民县城南的沙岗子那座小坟处,老远地看见荣劳诚、玉芬夫妇俩正坐在孩子的小坟头祭祀。
鹿地说,正是他们,老了,冷不丁地都认不出来了。说着就急不可耐吆喝一声迅速地跑过去。荣劳诚、玉芬回头看时,半晌才明白是谁光临,玉芬哇的一声痛哭欲绝,荣劳诚滴眼抹泪。鹿地说,我想你们,咋不进司令部见我呢?这么外道,我寒心,你俩是谁,我是谁?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妹。你们多次救我帮我,都舍出了性命,孩子刚一岁就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鹿地在身上摸了一阵,来得仓促没带给孩子一点祭品,上火,尴尬又下不来台。顿时,急了一身大汗。易翠屏从容地说,鹿哥,你真是,见了亲人啥都忘了,你吩咐我啥都带来了。
鹿地哦哦几声不语。易翠屏在小坟头下摆上了七八个白梨、几块月饼,还有一个精制的铁皮月饼盒和一个茶杯的碎片。他们见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仿佛它们生成巨大的牵引力,一下子就勾起他们回首往事。
鹿地打开那个月饼盒,里边就是那些零钱,他说,今天,物归原主。
玉芬见物生情,她说,现在这钱是不能花了,我留着作纪念,还有那堆烂瓷,我也收着。都装在月饼盒里吧。
易翠屏把月饼盒举到玉芬面前,她没有去接,而是意外地盯着易翠屏发愣,忽然叫道,表姐,是你?
大家都唏嘘哀叹,多少年,风雨变,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鹿地急着问,那么说,肥如易老久是你们的……易翠屏说,是我的叔父大人。玉芬说,是我的舅父大人。鹿地哦了一声,觉得什么都明白了。
白兰雪天性好奇,她抢过月饼盒急着操作。铁皮月饼盒里的钱都是铜板,一面是蟠龙图;一面是大清铜币四个字,边缘有铸造的年月。她把月饼盒交到玉芬手中的时候,易翠屏也伸手抓住那个月饼盒子。白兰雪了解姐的心思,盒子里装着的那段情,应该由她来保存。仿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作用在她灵魂里翻滚。白兰雪呢,想共享。玉芬呢,见鞍思马。仨女人都抓住盒子不放。
荣劳诚以求助的目光,投向鹿地,请他定弦。鹿地去接那盒子的时候,她们仨都撒了手。他把盒子放在小坟头下,盘腿坐下。荣劳诚、玉芬拉着易翠屏、白兰雪也都坐下向孩子默哀。
玉芬说,孩子活着的话15岁了。鹿大哥从此地回长城,组织队伍抗日,发誓要打回来,赶走日本鬼子。现在实现了他的诺言。抗战胜利了,给我的儿子报仇了。孩子闭眼安息吧。
鹿地说,14年,你们辛苦了。
荣劳诚说,苦倒不在乎。抗战究竟有多少胜利,难说?
鹿地说,这还能怀疑吗?
荣劳诚说,日本关东军是没有了,可是,他们的人都哪里去了?被老毛子消灭了一部分;变成了中国人的有;藏在山里一部分;满洲的大小官吏,除了皇帝溥仪,没听说他们掉根毫毛。有的军靴照穿,军刀照佩,照样作威作福。老百姓说,日本投降了,满洲皇帝没宣布投降。
鹿地听着,怒着,想着捅漏子的传闻,捆住他的手脚,束缚他的思想。
易翠屏说,这就对了,和加腾交代的相吻合了。日满余孽的背后是什么人给他们撑腰?应当给朱欣、刘韬他们下命令抓紧侦察。
鹿地说,我不能下什么命令了,由张化东他们自行处置吧。
易翠屏说,为什么?
鹿地说,先别问为什么。
白兰雪说,这又是为什么?
鹿地说,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那么多记者的镜头对着我们,动不动就登报纸,上广播,八路军放个屁,全世界就都知道了。偏偏有人好喜到处宣扬,添枝加叶,非弄出个什么事件来不撒手。
荣劳诚说,咳,闹了半天,我们只抗战胜利了一半。沈阳市民害怕八路军住不长。
玉芬抽泣着问,鹿大哥,你们要走吗?
鹿地没有回答,一瓢凉水浇透了玉芬的心。她喃喃地说,我的孩子还不能安息啊!他死得冤!
易翠屏不容鹿哥落下埋怨,她说,请大家靠后。
白兰雪懂得姐要干什么,于是她领大家后退十几米。大家不知所为,回头看时,只见一阵风而下,只听一声巨响。风平雷静之时,易翠屏从小坟头里抱出一个活泼的男孩。
玉芬跑上来叫道,我的孩子还活着!我们的孩子还活着!
易翠屏把孩子送到玉芬的怀里,她说,你的孩子在地下沉睡了14年,现在,终于睡醒了。
荣劳诚不知所措,是先抱孩子还是先谢易翠屏,先谢白兰雪,先谢鹿大哥?
189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五卷
回回炉
(189)
进矿区硬闯伏击圈
下战书小丙入虎穴
鹿地、易翠屏、白兰雪三人骑马回到沈阳自治军司令部的时候,青年马克思拿着新收到的电报请鹿地过目。电报说,蒲公英已经到达王殿旅部。鹿地看了一眼就把电报交给白兰雪。易翠屏凑上来看,明白鹿哥的意思,她说,鹿司令怕你不放心,看见呗,他到了,好好的,不缺胳膊不缺腿。白兰雪人在司令部心早跑到一棵草蒲公英身边了。
飞毛腿蒲公英和双枪手狮子王殿、扬子鳄节板斧、孙景华带一个旅三千人正行进在路上,他们奉命围剿隐藏在下菜园子煤矿的一股满军。苏军打败日本关东军,占领了大城市和铁路沿线,日伪残余菌集于小城市、山区和农村。满军许大马棒的满洲旅以及一部分日军和赤本三尼,改头换面,摇身一变就成了护矿队,隐蔽在下菜园子煤矿,称王称霸,造谣惑众,打黑枪,搞暗杀,闹得矿区人心惶惶。
赤本三尼隐藏在许大马棒把持的矿里,自派出加腾去沈阳联络人马,他就焦急地等待。从沈阳方面虽然来了入伙的几个日本军人,但没有加腾的消息。他甚感不安。许大马棒不过只有一百来人,不够干啥。连新来的日本人都打扫上也不足一连人。
赤本三尼正在吃早点的时候,许大马棒匆忙进来说,阁下,一股八路军向矿上开来。您与八路作战多年,我可没有见过八路,更谈不上与之交战了。请阁下指点。
赤本三尼说,土八路,慌张的不要,你亲自带人,在半路埋伏。
许大马棒急着迎战,听了便去。赤本三尼对他的背影摇头,长叹说,当年我对天皇陛下提出在支那实行《论语》加大跑,而被主战派拒绝,导致今日之败。反省起来,占领军实施仁民爱物,才能长久统治一个国家。满洲亦然,日本兴,满洲兴;日本亡,满洲亡。溥仪的部下仍旧执迷不悟。一味的霸道,仁啊,仁啊!咳,《论语》加大炮!
许大马棒带队设伏,准备袭击八路军的事早被八路军侦察员发现。王殿得到侦察报告问节板斧、孙景华说,政委,参谋长怎么打?节板斧说,咳,这还用问么,老打法,两路包抄。他俩手比画个包饺子的动作。蒲公英说,我们来点新鲜的,现在,日本投降,他们埋伏袭击八路军无理,气就不壮,士不饱,马不腾。我们呢,正同他们相反。
王殿说,我说道二爷,别卖了,快说吧。
蒲公英说,组织乐队开路,大踏步地通过。
王殿说,不愧是鹿司令身边的人,有见识,那就试试。
蒲公英说,我打头,你仨在中间。
节板斧说,为了保险起见,派一个连抄敌人的后路,你们看如何?
王殿说,就这么定了,继续前进。
高举着红旗的蒲公英走在队前。鼓乐齐奏。全副武装的八路军步伐整齐地跨步向前进,昂首走进敌人的埋伏圈。
许大马棒一看八路军这个阵势,不知虚实,他摸着后脑勺,不敢下开枪的命令。他的士兵们听不见领兵的下令。却听得八路军的大杆喇叭声入迷。人家吹的都是东北大秧歌点,真是穿云裂石之声,引商刻羽之奏,士兵们收了枪细听。一个部下伏在许大马棒的耳边悄声说,在我们背后,发现八路的小股部队。许大马棒一惊,压着嗓子小声下令:撤!
八路军开进下菜园子矿区,与矿里的许大马棒只有两条街之隔。赤本三尼如坐针毡,天皇宣布投降,而他的子民吃尽了苦头。此时的心情他就同情在天皇宣布投降之前的英雄们,他们如果成功,日本全国一亿人展示武士魂,宁为玉碎,绝不投降。最近他得到的消息说,首相铃木、外相东乡错过了一次免遭耻辱的机会。当中、美、英三国发出《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无条件投降时,东乡提出以满洲换停战。即把中国的东北送给苏联,换取他不出兵满洲与关东军作战。以土地换和平。可是,他们办事拖拉,小心过头,谨慎有余。加之前首相东条和陆相阿南的阻挠,当给日本驻苏大使佐腾尚武发去以满洲换停战的电报之时,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已经登上飞往柏林西南的波茨坦的飞机。没有能阻止苏联在《波茨坦公告》上签字。这可要了日本的命。铃木、东乡鼓吹天皇接受投降。东条、阿南为了阻止天皇录制投降诏书,发动了一次武装政变。8月15日两点,东条、阿南动用国家神风敢死队攻进首相府,放火。有一股攻进皇宫近卫师司令部,杀了近卫师团长森刚中将,并用一个死人的名义号召近卫军占领皇宫,把住一切通道,切断一切通讯设备。一股政变部队向天皇卧室进攻。被天皇的警卫、侍从阻挡。一场火并就要发生了。政变就要成功,投降将被制止之时,偏偏冒出来一个东部军管区司令田中,他宣读了天皇的命令,揭穿了骗局,击毙了顽固分子,逮捕了首脑,平息了政变。发动政变的东条、阿南等人剖腹,只有东条自杀未遂。保证了天皇完成投降诏书的录制,派专人秘密送到国家广播电台,及时广播了。听广播的日本听众,都以为天皇要日本公民实行宁为玉碎,绝不投降。大家都怀里揣着刀子,只要天皇的话一出口就都剖腹自杀。可是,天皇宣布的正相反,日本公民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了一口气……
赤本三尼想到这儿,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把刚进来的许大马棒吓了一大跳。赤本三尼清醒了说,有事吗?许大马棒说,八路军送来了收编我们的文书。咋办?赤本三尼看了一眼说,人家先礼后兵,你也以礼对应。怎么样?不然你就便宜行事吧。
赤本三尼以蔑视的目光看着许大马棒,他高大魁梧,智慧没有他的络腮胡须多,咋当的旅长?
许大马棒的笔杆子还是有两下子的。他麻利地给八路军写了回信,以他们是护矿队而不是日军不是满军为由,婉言谢绝改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安其事,互不相扰。
看了回信的八路军22旅指挥员王殿、节板斧、孙景华以及司令部派来的蒲公英,都不说话,吃窝脖鸡是预料中的事。蒲公英说了一句,你们的老团都是夜老虎,说罢就躺在一张床上打呼噜,忽闻一股暗香盈袖,仿佛进入香闺绣阁之中散发出的却是白兰雪的气味。不知不觉中朦胧入睡。
在吃午饭的时候,卫生员丙玉凤请他们吃饭去,她的弟弟通信员丙丁火却把午饭给蒲公英端来。丙玉凤说,都是你们这些通信员把你们的首长惯坏了。
游击习气惯了的蒲公英爬起来盘腿端饭碗就吃。丙玉凤急忙夺了蒲公英的筷子说,别拉拉我的床单子上。蒲公英说,这是你的床,对不起,我以为是王旅长的床呢。引起一阵大笑。节板斧拣了剩笑说,他的床不就是她的床吗?丙玉凤一红脸说,你们都洗手,漱口,刚睡醒就吃饭会得胃病的。白兰雪嫂子不管你?
蒲公英说,她……
节板斧说,你们都有人管了,你看双枪手穿戴利索,脸刮的锃亮,军装内衬衣,那个白……
丙玉凤说,拉倒,引出这么多闲话来。
四人一边吃饭一边制定新的作战计划。蒲公英说,今晚必须动手。夜战是我们的长处,老十一团在你们旅,潘家峪复仇团也在你们旅,他们都是打硬仗的部队。可别小看了眼前这一股敌人,他们一百多人,个个都是拼死吃河豚的主。
节板斧说,坚决消灭,不使漏网。为了麻痹敌人,我们下半天还要给他们写信谈收编的事,如此,他们就不会逃跑。
王殿说,信要好言相劝,不用威胁的口吻。还要揭穿一面冒充护矿队的骗局。
信写好了,命小丙去下书。姐,丙玉凤给小丙整理军装,紧紧腰带,拍拍手枪,她说,小心,机灵点。那是虎穴……
小丙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丙玉凤说,虎子?什么虎子?
小丙伏在姐的耳边说,我们的那棵草要我顺便侦察赤本三尼在那儿不。
丙玉凤说,哦。
她更多了一层的担心。
小丙大模大样地迈进下菜园子矿的时候就被几个带枪的扣住,缴了他的枪,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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