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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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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说上话的人,宪兵司令赤本三尼大佐命她以假牛太太的名义做掩护,处处给她撑腰。牛太太心大遮了太阳,为假丈夫官运亨通,走遍天下游说。她手长目聪,耳灵脑袋削成尖,有缝就钻。她嗅到朱欣和顾问姚五爷是亲戚,终于找到了接近姚五爷的跳板。
一窝蜂牛太太进了门,啊吆一声捏住鼹鼠小桃面条鱼似的小手,却给朱欣一个热烈的飞吻,扬铃打鼓地说,朱科长荣升也不给我个信,中午的大宴也没有我们老牛的帖子,兄弟一场真不够意思。场面上的事让我落伍,比骂我亲娘日我祖宗还难受。这会子当了科长眼里就没我了?当初,你在民政科,我常在老牛的枕边吹风。我说小朱一定有出息。你看,今天给我说中了不是。我的眼光历来是很准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呢。我若是嫁了你这样的汉子,也不至于跟着他姓牛的抱蹲。
牛宜轩对太太这类醋话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他心里明镜似的,他们这对夫妻本来就是假的,包涵就是爱。他早养成了对太太的话,正话反听反话正听的习惯,今天如是,只当耳旁风了。
朱欣好不容易乘机插了个缝抢了一句,二位请坐。
坐下的牛太太风一阵雨一阵,喜怒哀乐,酒瓶醋瓶香油瓶都打碎,连珠炮答答答,别人插不进嘴去。她对鼹鼠小桃格格地艳笑说,桃妹,你别吃醋,我哪能当真就嫁给朱科长呢,也不忍心拆散你们很般配的一对。不过,桃妹,你也得小心察访,他姓朱的当了科长,那些个不要脸的臊娘们硬往朱科长身上贴也是有的。对我,你只管放心,咱可不是那种人。别看我说的像真的一般,可我们说是说,闹是闹,真格的我们都是正经人。好了,好了。也说了,也闹了,我们书归正传,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一句话,向你们两口子道喜。
朱欣连连恭手,多烧香,勤拜佛,打发他们走了完事。好腾出手来送姚哥回天津。可是,牛太太却放下背包,抻出酒,捩出鸡,吩咐,桃妹,拿大杯来。
鼹鼠小桃忧郁片刻,牛太太猴洗孩子不等毛干,嘎叭嘎叭地拧下鸡腿发给大家,她的油手端着酒碗像个山大王似的说,来,为朱科长步步高升干杯。那架式仿佛挤窝下蛋的母鸡,赖着不走。
朱欣、小桃心猿意马地胡乱应酬。心说,酒杯一端,就是一天。
月牙偏西,牛太太喝得满面春风,不避讳在座的男人,要去小解。小桃作陪。牛太太从厕所回来,说她来了麻烦肚子痛,要到小桃屋里拾罗拾罗躺一会。
反应机敏的鼹鼠小桃忘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忙说,这可不行,牛太太,我可不是驳你的面子。只是……
牛太太粗鲁地说,不是驳我的面子是什么,难道你屋里藏着野汉子?
鼹鼠小桃入世很浅,经不得粗话撞心窝子,脸一红一白的,又编不出回绝的措辞,顺口说,我屋里没收拾,太脏乱,沾了太太的贵体。牛太太是什么人,土里曲蟮,满肚子的泥心,天生是个多疑的种。她说,我们都是女人,哪有那么多讲究。说着,她就往屋里闯,横着膀子一扇肉墙,就像屎克螂撞蜘蛛网。小桃拦也拦不住,一缩身她就闯了进去。
闯进来的牛太太,目瞪口呆了,早忘了肚子痛。半晌,俄顷风定云墨色时,她清扫一下醉意的眼神,看见室内堂堂正正地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姚楚人。他正在看报,仪态非凡,一身凛然正气。牛太太连连哈腰说,失敬,失敬!
牛太太出了一身冷汗,羞得她杏脸桃腮退了出来。拉着小桃狡黠地一笑说,果真不出我所料,你屋里真有一个野……
鼹鼠小桃捂住牛太太的脏嘴说,别胡说,你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怕是你……算了,算了。
一句神秘的潜词,刺痒了牛太太的好奇心,她拢松着小桃说,桃妹,好桃妹,咱俩相好多年,无话不说,今天瞒着姐姐可不仗义。
鼹鼠小桃故弄玄虚挤挤秀眉说,你伏耳过来。
牛太太夹着金耳环的耳朵伸了过来。鼹鼠小桃往那耳朵眼里哈着和风细语。牛太太先是一惊,后是一喜,乱抖着弯月的眉梢,仿佛踩蛋的公鸡振翅。口中连连称阿弥陀佛。她说,还不快请出来同我们喝一杯。
鼹鼠小桃一扬脸眯起凤眼说,你想的可倒美,他是何等样人,你我是何等样人,同你我饮酒,戴着斗笠亲嘴,还差着一帽呢。
牛太太抱怨命苦说,我真没这个福,攀不上这个高枝了。
鼹鼠小桃半是嘲弄半是恐吓地说,那你巴结我就是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一月过个年,一年做个寿,用金子银子给我上供。如何?
牛太太忍受着肉痛的挖苦,又不能端出科长太太的架子,只得赔笑说,桃妹,拿金子银子的话就说远了,你我姐妹一场,一旦用得着你们的时候,不站在高岗上看热闹我就念佛了。
小桃得意地说,好说,好说。
鼹鼠小桃自信已经压倒了牛太太的那种盛气凌人。她也是得了理不让人的,拿软局子磨人,她便甜言蜜语地说,牛太太,白姐,你看我的先生是那等人吗?我是那等人吗?莫非姐姐姐夫把我们看成那样的人不成?
牛太太说,岂敢,岂敢。
她们回到席间。牛太太打了败仗,心灰意冷。牛杂碎对太太的过额举动怀着几分悲哀,便恭手告辞了。
鼹鼠小桃心里念佛,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糖粘儿。夫妇俩连夜送姚哥回天津,才放下心来。
夜深了,露粉风香。朱欣小桃坐在灯下,构思那张城防图。姚哥他们要在渤海发动抗日游击战,可见这张图的实用价值那可是金不换的。
几经昼夜,鼹鼠小桃执灯送浆,逐文鱼朱欣秉笔细描。二人配合默契绘制了渤海22县的详图,一丝不漏地标上姚哥要求的标记。图画好,卷成圆筒状,锁在黑色公文包里,寻机送出去。
周末,下班了。
逐文鱼朱欣准备回家之际,电话铃响了,他听出是牛太太以剖心析胆之诚约他到渤海市第一流饭庄九美斋共进晚餐。朱欣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想,这个女人交际半拉中国,熟人多如牛毛,今天她主动上钩,大可利用一下把地图送出去。于是,应约。
九美斋位于渤海市小山新立街,逐文鱼朱欣走进了这座华贵的殿堂。凤姿艳丽的牛太太白兰雪宛如等情人似的恭候多时了。她终于等到朱欣进来,忙说,朱科长请!她百般殷勤地引朱欣步入订好了的单间雅座,仿佛那些桌椅杯盘都发出欢迎欢迎的语音。朱欣好奇地东张西望,惊叹不已,好一个九美斋。
一窝蜂牛太太遗憾地问,难道你是第一次来吗?
逐文鱼朱欣一笑说,去年夏天通州兵变,政府迁到渤海,北平和渤海合并成立临时政府,渤海改为一个道。政府变化无常,人事更迭频繁。我作为政府官员,哪有闲心吃馆子。
牛太太说,朱科长天下为公,为世界大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这样的好人,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好了,今天我们不谈国事,只是吃喝玩乐。我做东,请你吃九美斋的特产……棋子烧饼加对虾,馋不馋?对虾是成双成对的,一公一母。你吃母的,我吃公的,开心不开心?
朱欣苦笑笑谢牛太太胜情,他咬了一小口酥香的棋子烧饼,那烧饼发出吱吱叫痒的笑声。朱欣不在意地说,不知这九美斋因何而得名?
牛太太抱着入海须见底的牛劲敲打着酒杯叫道,来人。女招待一溜小跑问,太太有何吩咐?
牛太太脸不红气不喘又不害臊地说,我的先生问,你们馆子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女侍先喷一笑说,我们老板叫李九如,取其九字为首,美斋二字不用我班门弄斧,先生太太自知了。
牛太太大方地赏了一块大洋的小费。女侍躬身道谢缓缓离去,心说,今天可遇上了财神爷,一块大洋顶几天的工钱,期待还有下一次。
朱欣边吃边思边自言自语,李九如何许人也?
牛太太又认真地敲碗边。女侍乐呵呵地跑来。牛太太说,我先生要见你家老板。
女侍歉意的一笑说,先生、太太,不巧了,老板在他家里,老远,郊区龙王庙。请先生、太太稍稍等一会,我们派车去接。
逐文鱼朱欣说,不必了,我是随便说说的。
牛太太像个入洞房的新娘,百依百顺,也说,不必了,不必了。
朱欣判断是火候了,只须捎关打节便能凑效。于是说,牛太太……
不容朱欣说出下文,牛太太抢过话头说,我说兄弟,我讨厌太太俩字。你不要太太长太太短的好不好?你不会叫得近乎点?
朱欣说,叫你嫂夫人近乎了吧?
牛太太摆摆秀手说,远了,远了。就叫我雪姐吧。
一窝蜂牛太太说着挪动椅子,紧挨着朱欣坐下说,兄弟,你吃啊,看着你吃我就高兴。你瞧。她一指墙上的条幅:赏花佐酒须珍珠,笑指珊瑚钩一双。她举起一双对虾说,骚人真能胡琢磨。说的也极是,一公一母插在一起。你猜,哪个是公的,哪个是母的?
在牛太太十个劲的劝吃的时候,逐文鱼朱欣便呆呆地坐着不吃不喝也不嚼了。
牛太太吓了一跳,一惊一诧地动手摸朱欣的额头,啊?你发烧了。
朱欣说,不,雪姐,我见了这两句诗,就想起我姨父姚五爷来。他老人家可爱吃渤海对虾了。今天我先他而吃,心里不好受,口中就没有味道了。
牛太太说,喝,我兄弟还是个大孝子呢。好吧,我成全你。她又敲盘子。
女侍不烦不燥微笑着走来,请太太吩咐。
牛太太说,给我打点三斤上好的对虾,三斤棋子烧饼,包装要精,又要透风,送到渤海道公署,高级顾问姚五爷处。
朱欣正要纠正送货地点,忙的站起来。牛太太按住他的肩膀说,坐下,坐下。不用你操心,就算我孝敬老爷子的还不行吗?
朱欣说,老爷子不在渤海。因病在天津老家养息。我又抽不出时间来送去,你就拿回家给牛科长下酒吧。
牛太太说,少不得他吃,我们说好了是孝敬老爷子的。古人尚有心中契合,生死不渝的,何况你我。你没空,我替你走一趟天津。老爷子有病了,我更应当去探视。
朱欣说,谢雪姐,还是姐姐知我的心事。世人千千万,遇上知音难上难。说着他把装有地图的公文包放在桌上说,既然雪姐亲自出马,就把它也带去,交给姚五爷,里边是他老人家要的公事。
牛太太吩咐女侍,算帐,把刚才要的东西送到火车站。
女侍说,是,太太。
牛太太叫了洋车,逐文鱼朱欣直送牛太太上了火车,才满意地回了家。
一窝蜂坐上去天津的火车,只坐了一站便下车了。她雇了小车子直奔渤海交通大学院内日本宪兵司令部,把那个装着军事地图的黑色公文包交给赤本三尼大佐。
赤本三尼很满意部下说,吆西,功劳大大的有。
一窝蜂牛太太白兰雪得意地骂逐文鱼朱欣,任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赤本三尼打开公文包拿出那份军用地图,琢磨了半天,一个电话,把大叫驴刘仙舟提溜来问,你的下属朱欣的可靠?
大叫驴刘仙舟一看军用地图脑袋轰的一下涨得像个斗,心头火炽,鼻孔生烟。他望着赤本三尼献浅地说,我说呢,这小子不地道,派他查处闹事的煤黑子,他就是按兵不动。原来他是个可疑分子。说着回头对他的随从拍了桌子,吼道,来人,抓朱欣归案。
10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一卷
一阵风
(10)
设毒计周郎陷罗网
猛争战节烈劈鬼子
大叫驴刘道尹下令捉拿朱欣之时,忽报,高级顾问姚五爷驾到。赤本三尼、刘仙舟、一窝蜂牛太太不知啥馅的,宛如晴天霹雳。他们愣怔了半天。刘仙舟才如梦初醒,忙问,五爷在哪里?快快有请。
勤务兵报告,姚顾问已经在道公署礼宾大厅,此外,还有一位贵客。
赤本三尼说,他来得正好,你去见他。
刘仙舟不敢怠慢,速去拜见五爷。
一窝蜂喉咙里发出颤音说,我咋办?
赤本三尼说,慌张的不要。听我的。
一窝蜂说,哈依。
自顾不暇的刘仙舟匆忙地回到渤海道公署,拜见姚顾问。在场的还有一位留山羊胡子的,抬眼才看出是四脚鱼肃亲王千岁。刘仙舟忙作揖说,参见千岁殿下。原来这位亲王祭祖时贪玩,在盘山火燎腿又受惊,在北平几天缓不上元气来,就回天津静养。现在,总算出气匀和了,才想起还有一个差事没办,无法回禀皇上。于是,就拉着顾问姚五爷回了渤海。
见了刘仙舟的亲王摆谱地欠欠屁股说,刘道尹。
顾问说,亲王此次莅临,肩负皇上派遣的宣抚使重任。渤海工潮闹到皇上那里,皇上好善积德,抚贫济老,日夜思念工潮的事,特派亲王先期谒陵,后到天津拜会日本驻天津领事馆总领事松本先生,请他协助安抚矿工。松本先生受命就找到我。你看,渤海的事情你小刘子没有办好,给皇上,给千岁惹了这么多麻烦,你真是个惹事的兜。
挨了训的大叫驴刘仙舟也不脸红连连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宣抚使肃亲王说,中了,怪不得他。当然,也怪不得矿工。常言说,树怕剥皮,人怕见面。明天我就会见矿工头领,你安排一下。
刘仙舟献殷勤说,我率亲兵保驾。
亲王打个罢的手式说,你当我是去哪?能去一窝子?你再带一窝子,他们再来一窝子,一窝子对一窝子,还不打起来?人多碍手碍脚,还是我自己去清静。我是地行仙,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别跟着我去添乱。
大叫驴给噎得嗓子痛,恨王爷真难伺候。
姚顾问说,好了,既然王爷不用你,你也不必死气百赖的。去,你先派人伺候王爷安歇。我这边还有公事,你把小朱子叫来见我。
刘仙舟吩咐已定。王爷被人搀扶下去。朱欣应召拜见顾问。
朱欣自送走了牛太太,回到家里,苦熬着不安的等待。他说,小桃,一旦我出事,你立即去天津找姚哥。听他安排。小桃发抖的小手抓住朱欣的衣袖,怕他真出事。怕啥来啥。果真闯进一股子警防队抓走了朱欣,押送到日本宪兵队。朱欣自知事情败露,暗中编纂开脱自己的措词。不多时,朱欣又被客气地放出来,拜见姚五爷。
他刚刚与顾问见礼毕。牛太太模样打扮的白兰雪吆三喝四地闯了进来,拉住顾问就说,五爷呀,五爷,你让我好找哇,我专程去天津,家人说您来到渤海。我立马折回来,马不停蹄闯进公署衙门,怕是误了您的公事。说着当众把那个藏有军事秘密的黑色公文包交给姚顾问。大叫驴刘道尹暗暗自喜,赤本三尼这个老杂毛还真会鬼串。这一回看顾问咋唱?
姚顾问笑呵呵地接过公文包抱怨说,两个月前交给小朱子的事,初一扎针,十五才拔出来。慢慢腾腾,你们办事真不当急。
大叫驴刘仙舟一听,心说坏了,没的可说。朱欣暗室逢灯,绝渡逢舟。他心里乐,面上安之若素。牛太太又向朱欣靠近乎。她蹭到朱欣面前,低眉细语地说,兄弟,你看,这是咋说的,顶简单的事,让我给办砸了。
朱欣暗自感谢顾问救急,又看清了牛太太的真实身份。也该就坡下驴了。于是说,雪姐,那能怪你呢?都是我不好,误了五爷的公事。
大叫驴刘仙舟错抓了人,闹了个大红脸,埋怨牛太太拿着鸡毛当令箭,搅事精多事。埋怨赤本三尼总嫌抓人少。越思想越来气,不顾姚顾问在场,吼道,事不过三,再有慢怠者,定斩不饶。还不快下去,连胡子带鬓一齐卷。
朱欣、牛太太立正行礼,退去。
姚顾问说,小刘子,我的事情办完了,即刻回天津。你对千岁爷要当心伺候。再有疏忽,我饶你,松本、千岁爷可不饶你。
大叫驴刘仙舟躬身说,是,五爷。
次日,四脚鱼肃亲王乘轿一路鸣罗到达渤海东郊赵各庄镇,包下了燕春园饭庄一天的进款。楼下招待亲王的文武随员及私人保镖。楼上由肃亲王亲自与矿工代表周汉人对酌。饭庄的经理上下照应,成群的女侍走马灯似的穿行,抖彩袖,扬飘带,撒一路空洞的微笑,扬一厅潮湿的酒香。
亲王捻着山羊胡子如同给他的宠物八哥加餐,挥挥手说,吃吧,吃吧。摆出一副爱民如子的王爷派头。
周汉人沾沾酒杯的边,酒杯就生了性灵小声说,小心!周汉人听了却满不在乎地说,亲王殿下,你就快刀子打豆腐,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肃亲王挑出了一个大拇指说,好样的,有骨头。
八蹄马说,爹妈给的,天地炼就的。天下矿工都这样,一无所有,只长了一身硬骨头。
亲王又低头咳了一声说,皇上是怜悯矿工之苦,又怕矿工无知。信人调,扔了瓢,上了外人的当。他们是拿卢布吃俸禄的另类,共产共妻,跟孔圣人过不去,不孝父母,不敬师长,践踏祖宗,犯上作乱,青面獠牙,十恶不赦。皇上圣谕天下,严办反满抗日者。罢工归罢工,一旦有违圣谕的越轨行为,岂不愧对了皇上?
周汉人指指自己的脸问,殿下,您看我是青面獠牙吗?
摇头一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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