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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光之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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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感到了没有力气,便是在时光的这一面。在慵倦的清醒中,他小心地让自己的思维停留于真空状态,不要去碰触那个“惶恐”、那个“希望”、那个“为什么”……他弱小的生命实在难以承受“地球爆炸”或“人类灭亡”。在人的生命接近死亡之际,人的第一本能仍是抓住这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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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些怀疑1(4)
什么时候,他隐约地听到屋后传来一串真切的呼唤声。在冬夜呼啸的寒风中,那唤声被一次一次带向远处,尖厉而悠长,遥远而清晰;一会儿又踅转回来,急切地穿透墙壁,贯入他的耳朵。他听清了那唤声:“浪儿——回来!浪儿——回来!”是祖母沙哑的声音,是为他招魂!与此同时,他竟然闻到一股黄|色纸钱燃烧时发出的淡淡醇香,而且似乎看见一窝火苗狂乱地跳跃,一缕一缕的青烟向空中飘升……祖母正伛偻着身子,站在幽暗的雪地,每唤一声,嘴里便喷出一道白气。她一点也不冷,像一个英雄,冲着雪夜的旷野高声呼唤:
  “浪儿——回来!浪儿——回来!”
  在这一声连一声透着坚毅的呼唤中,在这环绕心肺的醇厚的香氛里,在他仿佛看见祖母于雪地里如英雄一般奔走的情景时,他那逃逸的思绪终于不忍远去,悠然地回来,回到他的脑子里。他的眼眶中便溢出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于是,他的生命在祖母“招魂”的呼喊中清晰起来!
  他突然坐起身子,明亮地叫道:“我想吃了!”
  此时夜深人静,母亲正趴在他的床边打盹,不由惊慌地抬起身来,连声接话:“好!好!好!”母亲的声音因兴奋而响亮,像是向全家人通告。顿时,屋子里各房间的灯一起亮了,一片脚步声,所有人都来到他的床前。
  他惊异地望着一排惊喜的眸子,满怀歉疚地一一唤道:“爷爷”、“爸”、“妈”、“哥”……他们便一起傻傻地冲着他点头发笑,每一双眼睛都像黑夜里的猫眼一样闪亮,远比泪花儿晶莹。
  但他没有看见祖母,急忙问:“奶奶呢?”

()
  “我来了——我的儿!”祖母带着一身冰雪的凉气,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里。
  他的眼泪禁不住再次涌出眼眶……因了床前的这一片人,他坚信活着是多么重要啊!……
  
第二章 有些怀疑2(1)
雪化了,路面干了。他已病愈,得去上学。他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在通顺河的堤上。
  病了许多日子,出门时,母亲叮嘱他加强防冻的武装,他戴上一顶带有护耳的棉帽,穿着哥穿过的棉大衣( 大衣长至脚踝 ),脚下是一双肥厚的棉靴。他本来就缺少力气,加上一身的沉重,脚步便是十分的拖沓。
  雪霁的早晨,天上的太阳见得软弱,清淡,像一轮月亮,亦如月亮一般没有热力。河堤两坡的柳树一律光秃秃的,似众多鱼骨夸张地朝向天空;堤弯处的几株木子树虽不事张扬,也是一种干枯的蓬松;堤坡的凹洼中,仍有几团残雪没有消融。一只阳雀子“哇”了一声,在树枝间飞蹿,弄出少许的热闹。他对这上学的路已然陌生,有些不适。
  寒风缭绕,将他脚下的“嘶拉”声拂去,吹得眼圈缩缩的。他想起了老贤木。大地上没有雪,他将去哪儿运算呢?那么浩大的算式,当要多少的笔墨?在这个世上,为什么没有人来理会他、支持他、帮助他?
  突然,有行人从身后走来,与他擦身而过,匆匆地走到前面去。这人穿一身黑色的棉衣,个子不高,头上戴一顶“狗钻洞”( 一种从头顶戴到脖子的黑色线帽 ),走路颠颠晃晃。他的心头一动:莫非这人就是雪地里的老贤木!他加快了步子向前追,但这个急行的人却把他拉开得更远。他便抓住腋下晃荡的书包,跑步追赶,渐渐地靠近了这人。
  “老贤木!”他气喘吁吁地喊道。
  这人一边疾走,一边回过头来,以蛮野的喉音回答:“你才是老贤木呢!”随之将头上的“狗钻洞”扯掉,露出一副陌生而生硬的嘴脸。
  他愣怔地站住了。
  经了这个瞬刻的失望,他再次向学校的方向走去时,脚步更加沉重。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不愿去学校了。去了学校,便是天天都要去学校,便不能自由地去寻找老贤木!而且,学校里上课是一课接一课地讲,必须顺着课堂往下听,否则便断了链,难以续接;而他,满脑子的思绪,课堂上不可能不“走野”( 思想开小差 )。
  两个月前的一天,马老师放弃“家访”,骑上自行车直接去区卫生院向父亲摇头叹息:老弟,这次期中考试,你家老二算术得了60分,语文得了59分,平均59?郾5分,你看看你看看!父亲不说话,只是笑,等马老师拿出意见来。马老师踌躇一阵,试探着说:你家老二年纪太小,比同班同学起码小三个年头,是不是考虑再读一个二年级?父亲便连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分约等于60分,60分就是合格;我家老二虽然人小,心里“空着”( 明白与聪慧的意思 )呢;我和你读私塾时,你大我几岁?马老师就脱了眼镜来吹气,孩子似的笑笑:怎么把儿子的事和老子扯到一块了?父亲也笑着:反正我儿子是不能“留级”的;我把他交给你——你就拿我儿子当你儿子看吧。马老师只好无奈地摇头接受,然后戴了眼镜,严肃地说:“你可别怪我要求太高。”之后,父亲提前休假回家,向母亲、祖父及祖母通报他与马老师的交涉;当时,他目无表情地站在大人们的身后,几乎有些期待地等着父亲给他一顿劈头呵斥,可父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儿子,你行,超过他们!”他便想:父亲与马老师同学时比马老师小,我是他的儿子,应当捍卫光荣;而且,父亲认为我心里“空着”,我也不能辜负了他!随后的几天,他咬着牙让自己“聚精会神”,果然在一次“单元考试”中名列全班第一。可是,马老师的确“要求太高”,在他“名列全班第一”时,立刻趁机翻他的历史旧账,给他“敲警钟”;而不妙的是,马老师翻出的“历史旧账”随之点击了他关闭在脑子里的思绪,那思绪一经触及,便不能再被“牙齿咬住”,当心中的“惶恐”由“人都是要死的”继而发展到“地球也会灭亡”之际,倒是他用于读书的专注和聪慧被无边的“惶恐”咬住了!
  而且,这“惶恐”已在雪地里被老贤木确认!那一束“希望”的光芒,不在学校,在老贤木……
  
第二章 有些怀疑2(2)
他不愿去学校,他的脚步越迈越小。学校在不远的前方,透过冬日疏朗的树林,已然可以隐若地看见几排横竖的平房:临着河堤,低矮窄长,小小的屋尖,灰的墙面。在萧瑟而淡白的光照之中,那里像是一派孤寂、缥缈和弱不禁风的象征。他不由同情而拒绝这学校,陡然停下了脚步。
  然而,不愿去学校,并不意味着不去学校。他毕竟是一个明理的孩子。他曾因了祖母的爱和期许,一度用功学习;现在,想及父亲不讲道理的呵护,想及严厉的马老师拿他“当自己的儿子看”,他尚且不会不去学校,不会不去一课接一课地听讲。他只是突然幻想:要是能够“顺着自己”学,而不是“顺着课堂”听,该是多么的好啊!但他只是幻想了一瞬,他知道那样是违背学校、违背课堂、违背马老师的——自然也违背了父亲。这样想来,他在主观上并不自觉地反感去学校“顺着课堂”了,因为去了学校和“顺着课堂”,便是顺了父亲的心意——他甚至为此而责怪自己不愿去学校“顺着课堂”的念头。
  这次上学路上的思想,加强了他去学校“顺着课堂”及“超过他们”的信念。以后,尽管因了世事变化,他有过逃学的记录,但在他小小年纪的岁月,大多数的时候克己顺人,隐忍着身心的苦痛。他因此一度弄出一种生理上的状况:每临考试,铃声一响,同学们都往教室里跑,而他得先朝厕所的方向奔去。这毛病一直伴着他读完大学,直到后来得以“顺着自己”学习才不治而愈。马老师对此一生都不曾察觉,而且固执。二十多年后,据说马老师在书摊上买到刘浪的著作,啧啧连声:“这小子,多亏我管的!”然后回到珠玑小学教工办公室,颇有脾气地说:“看看现在这样教书,能教出什么名堂!”他那些昔日的同事均感诧异,心中虽有解释,但谁也无从解释。
  那天,他迟到了,学校已经开始上课。校园的教室外没有人影,操场因空荡而显得广阔,四面一派宁静。教室里交替传出老师们的讲课声和学生们的朗读声。有一个班上唱歌课,一阵阵传出齐唱的和声,歌声穿越操场,悠扬地向某一个方向飘去。他心里一阵着急,即刻去了一趟厕所。然后,他蹑手蹑脚地向二( 1 )班走近。到了门口,他发现唱歌的正是二( 1 )班,心里便略微有些安定——总算不是要考试的主课语文或算术。
  唱歌课是马老师教。马老师是读了县城师范的,什么都行;学校老师少,他除了教语文,也兼教别的。马老师教唱的是《 东方红 》。大约已经一句一句地教完,现在开始一段一段地连唱。他站在教室门外,贴着门框,不敢“报告”进去,也不敢露出身子。几只小麻雀大胆地向他的脚前一蹦一蹦地跳过来,就要到脚尖了,教室里一阵齐唱,麻雀们便一闪地飞开去。麻雀飞了,他开始小声加入教室里的合唱:
  东方红
  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
  呼儿嗨哟——
  他是人民大救星
  这歌既好唱又好懂,用马老师的话说,主题思想明确。单是“呼儿嗨哟”的意思有些含糊。他默唱了几遍,大约能感觉出那么一点点儿意思,但毕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词。他想,大人们有的是词,为什么要弄这么个语焉不详的句子呢?呼儿嗨哟——嗨就是海吗,就是“不得了”的意思吗?
  这时,教室里的歌声歇了,马老师咳嗽几下,走到教室门口来吐痰。马老师将痰吐出老远,掉头转去时瞥见了他。还好,马老师今天只是将眼珠子移到镜框外晃了晃,非但没有批评,倒是颇为惊喜地叫道:“刘浪,你的病好了!快,快进教室去!”他便被马老师扶着肩膀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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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又唱了几遍“东方红”,下课铃响起,马老师宣布“下课”。马老师的声音还没落地,同学们一串“呼啦”,涌到他的座位前,快乐地唧唧喳喳一阵,齐声一遍接一遍地喊起了“呼儿嗨哟……呼儿嗨哟……”。他便将一只手伸进帽子里抓挠头皮,开始憨笑,并与大家一起“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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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些怀疑3(1)
突然地,人群的外边传来一个凶悍的喊声:“抓住他——抓住他——”
  是马宏达的声音。马宏达虽然大他四岁,但因了马老师的“怀疑”而推迟上学,与他同班。马老师是马宏达的爸,也是马宏达的老师。
  这时,他嘴里的那句“呼儿嗨哟”还没唱完,不由卡在“嗨”字上,愣了一瞬,本能地往课桌下钻躲。
  可是,马宏达并没有向他这边冲来,倒是围着他一起“嗨”的同学们应了“抓住他”的喊声,随马宏达一起向教室外跑去。他在课桌下蹲了片刻,判定马宏达并不是要“抓住”自己,便慢慢移出身子,也跟到教室外去看。
  只见一个黑黑的大人向操场方向仓皇地奔跑,虽是跑,却不会前倾上身,也做不出大步蹬腿的动作,步子很小很快,像是疾走;两支胳膊左右斜开,磨擦着臃肿的黑棉袄前后划动。那样子既像一个乡村的妖妇,又像一只逃命的企鹅。他立刻认出这黑黑的大人就是老贤木!
  马宏达追赶在最前面,他身后几米外是一群三角形阵容的散兵。马宏达在班上个子最高,虽然瘦,却很有力气,他吹牛说他可以打赢大人。渐渐地,马宏达快要一把抓住老贤木。但是,老贤木猛然反过身来,端起胳膊,像开枪射击一样,用一个指头指着马宏达。马宏达不由立住,一时弄不清对方是猫还是老虎,就“呼呼”地喘着粗气说:“老疯子,你为什么跑到教室来捡粉笔头?老子要把你捆起来!”
  老贤木也“呼呼”地喘着,却是“嘻嘻”地笑。
  尾随马宏达的同学们已跟了上来,一个个又蹦又跳地喊叫:“捆起来!”“把他捆起来!”
  有人带头捡了地上的土疙瘩朝老贤木掷过去,许多的人也跟着掷起来。
  一片土疙瘩如冰雹落向老贤木,老贤木不停地拿胳膊往头上遮挡,一面仍是“嘻嘻”地笑。
  他顿时朝人群那边飞奔而去,一边大声地呼喊:“不要掷!不要掷!”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来,一片诧异而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恰在此时,只听“当——”的一声:上课铃响了!他便停了奔跑和呼喊。前面的同学纷纷转身撤退,一时如燕子般向教室的方向跑去。
  这天放学回家,他心里惦着老贤木,一个人耷头走在河堤上。他不喜欢同学们跟他不一样——对老贤木那么凶狠!他不知道同学们是否像他一样想过——我们都是会死去的人,地球也会死去的,我们大家何必彼此仇恨和伤害!而老贤木,他可能正在帮助我们的人类呢?此时,他不知老贤木去了哪里,他是否被土疙瘩砸伤?他在心中嗔道:这老贤木怎么那么傻呢,需要粉笔头,可以让我到学校来帮他捡呀?瞧他那逃跑的样子,真是不好看,哪里像一个伟大的人物!……他越想心里越糟糕。
  “刘浪——站住!”
  前面有人闷声地叫他。
  他几乎吓了一跳,倒退半步,抬起头来。
  是马宏达坐在堤岸边。马宏达站起身子,拍打粘在屁股上的草渣,却不抬起头来,阴沉着脸,是一种不安的神情。
  见马宏达这副样子,他便知道他不是来寻衅,就停下来平和地看着他。
  马宏达也不说话,把斜背的书包移到前面,从书包里取出一件纸包的东西,将纸扯掉,露出一个乒乓球拍那么大的火烧芝麻小麦饼。然后,将饼子掰成大小差不多一样的两半,向他跨出一步:“给。”
  他犹豫地接过饼子,依旧看着马宏达。
  “吃呀!”马宏达自己先咬了一口手中的那一半。
  他迟疑地将手中的饼子拿到嘴边,慢慢地张嘴去咬饼子。他嗅到了饼皮与芝麻炕熟后交融的香味,干爽而纯净。这香味标志了饼糕的松软与粉白。他吃过祖母和母亲做的火烧芝麻小麦饼,此时,觉得马宏达的饼别有滋味。
  “我们坐在这儿吃吧?”马宏达说。
  他点点头。
  他俩便在堤岸边坐下,相距既不近也不远,彼此专心致志地吃饼,一时都有些面子上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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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些怀疑3(2)
过了一会儿,马宏达终于爽朗地说:“刘浪,我们和好吧?以后我不再欺负你了。”
  他点点头,却说:“你是不是怕我爷爷,其实他——”
  “我知道,他是吓唬我。是我爸要我不欺负你的。”
  “你爸?”
  “是呀!我爸说,你不要欺负小同学,更不许欺负刘浪。”
  “为什么?”
  “他跟你爸是好朋友呢。”
  他知道马老师面恶心善,也知道父亲与马老师是好朋友。但此时,他忽然想起父亲和马老师坐在区卫生院围墙外的河边的交谈,那些话尽管他并不能全然明白,却在此时突然地令他心口怦然一动,有些莫名地同情马宏达。
  “你爸打过你吗?”他问。心里掠过一种担心。
  “我爸不打人,他只发脾气。”马宏达一点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他说:“我最怕你爸把眼睛挤到镜框外看我。”
  马宏达说:“我也是。”
  “你喜欢你爸吗?”
  “我喜欢我妈。以前,我爸说我‘有你不多、无你不少’,我妈跟他吵了一架。后来,他带我去‘打鼓泅’( 游泳 ),他说他要和我像朋友一样。”马宏达忧忧的,似乎在努力确立他和他爸的良好关系。
  “你应该喜欢你爸。”他觉得马宏达的脸与马老师是相似的。
  “是的,他总是我爸呢。”马宏达沉闷地说。
  这一刻,他坚定地相信,马宏达的脸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长成“马脸”的。
  饼吃完了,他们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向回家的方向走。马宏达与他不住一个村,他们都是珠玑公社珠玑大队的人,他是二队的,马宏达是三队的。二队和三队均坐落在通顺河的河堤边,相距一里。到了二队,他下堤回家,马宏达继续往前走。
  马宏达问:“饼好吃吗?”
  “好吃。”他说。
  “明天我还带来。”
  “明天我带棒糖,我爷爷买的。”
  两人说着,他已下到河堤的斜坡路。突然,他记起一桩事来,急忙转身叫住马宏达:“宏达,你帮我一件事?”
  “吗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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