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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唐玄奘后尘:丝绸路上--西出长安望葱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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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山,绿泉,绿的河,让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兰州,多了生命力的召唤。

  始建于西秦时期的炳灵寺,又名龙兴寺、灵岩寺,万佛石窟分布于北岸小积石山中方圆七公里的岩上。一尊悬崖坐佛有27米高,有着慈祥的容光。由云梯小径通往一处处窟龛,大大小小的窟龛有183个,佛像近700尊,有的窟中还有珍贵的北魏壁画。尤其是西秦年间的造像题铭,是目前发现的我国最早的石窟艺术题铭记,更是无价之宝。

  唐玄奘在西行路上,曾于金城停宿一夜。他是在秦州时适逢兰州伴侣,随之到了这里的。又遇上凉州人送官马归去,他又从这里随之向西去了。

  谁也不知道,唐玄奘经过金城时究竟停宿何处。但这一路,可以说是顺利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六  河西走廊
“晨风吹来;一阵凉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的睡梦被列车播音员清新优美的声音唤醒了。接着,广播里响起一组西域风格的歌曲,是大多数人都耳憝能详的流行歌。王洛宾作为西部一代歌王,是让人羡慕的。他把这一带大自然的美景和劳动的快乐收入心中,酿出了酒一样绵长的歌。它唤起人生活的信念,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之情。尤其是在人们身临其境时,一种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在餐车上听女列车长说,是车过乌鞘岭。睡梦中,已经进入神秘的诃西走廊。窗外是开阔的川道,一侧可见裸露的峭拔的山脉,想必是祁连山了。看车窗外的站牌,是武威南。眼前,河西走廊的地貌有点象关中平原,只是秋天来得早一些,田畦旁一排排高耸的小叶杨,黄亮亮的叶子分外鲜艳,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住舍却少有瓦屋,多是土坯造的矮小的平房,晾晒着黄澄澄的玉米。农人正在田里收拾包谷杆,地里有牛、羊、毛驴、骡子,这与关中平原的生态景观已完全不同了。与农业文化气息相通的家畜,在发达地区已被钢铁肌体的机械化取而代之,但在这里还保留着落后生产力的某种温暖。一片片鲜黄的油菜花,在这个季节,可能是作为饲料用的。

  再向西,树少了,人烟也就少了。偶尔有一群羊,不算丰茂的草地,起伏或平缓,只是没有瞅见人影儿。草好一些的地方,有塔状的东西在辽阔的滩地上有规则地耸立着,好几米高,是草场的地界吗?没搞明白。

  从唐朝丝路的地图看,河西走廊以西的大片领域,几乎是一个空白。先是岷山下今称岷县的临洮,再是今称巴燕的河西九曲。紧接着的是青海湖,那一枚硕大无比的充满咸味的高原的眸子。也就在其西面的广阔地域,只标了三个大字:吐谷浑。

  安史之乱时,吐蕃军趁边境空虚,竟攻入首都长安。十数日后,被郭子仪大军逼退。之后的吐蕃之战,秋风汉关,云压岷山,严武领兵收复失地,并写有《军城早秋》一诗。杜甫在漂泊到成都后,严武作为剑南节度使关照过他,于是杜甫也写诗相和,算是一种礼物吧!王昌龄的“黯黯见临洮”,“白骨乱蓬蒿”,是说多少勇士在这里征战,留下的只有杂陈于野草里的白骨了。吐谷浑,原是鲜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先是被隋朝所灭,后又降服大唐。之后,吐谷浑被吐蕃所灭。人们所熟悉的唐诗中,有一首王昌龄的《从军行》:“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驻守吐谷蕃故地的唐军士兵,在青海湖边的烽火台上,于秋风黄昏吹奏羌笛,思念着家中的妻子,该是多么忧伤啊!为维护河西走廊丝路的不受侵扰,唐朝廷曾几次统兵抵御吐蕃,青海湖边的砂砾堆中,有一半是战死士兵的骸骨。顽强地与吐蕃作战却不惜士卒性命的哥舒翰,日后被朝廷封为西平郡王,功过是非,任人评说。

  所谓河西走廊,是说它位于黄河以西,被祁连山和北山夹在中间的狭长地带,自乌鞘岭至星星峡长达一千二百多公里,宽度为几公里至一百多公里。说河西走廊是丝绸之路的咽喉,是名符其实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七  凉州
位于河西走廊东端的武威,在唐代称凉州。因为在十六国的前凉、后凉、南凉、北凉时,都曾建郡于此。

  我记得唐诗中有这么一个有趣的情节:岑参一次由西到东路过凉州,已经是三月天气了,想是渭北春已老,而凉州城里还没有脱下棉衣。他与一位七十多岁的卖酒老头开玩笑,你一辈子恐怕卖了千壶百瓮酒了,路边的榆钱儿像铜钱一样,摘下来买酒你肯吗?

  一尊出土于这里的“马踏飞燕”,又名“马超龙雀”,是中国最有名的铜制奔马。它发掘自雷台汉墓中,揭示了古凉州在历史长河中的神秘位置。

  在原始氏族社会时期,这里就有人类的足迹。而最鲜明的是它多民族混融的强烈色彩,胡汉杂居,民族构成复杂。西羌、西戎是这一带的古老居民,秦汉之际,月支、乌孙、匈奴据有河西之地,羌戎各部分布到了陇东、陇南等地。随着秦汉王朝在这里建政设郡,

  戍边屯垦,大量内地汉人移居河陇,也在这里安置了众多降服的少数民族居民。西汉中叶,汉武帝通使西域,在武威设郡。当时,这里就已是中外往来和交通要道,成为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魏晋隋唐时期,佛教盛行一时,亚欧大陆交往越来越多,这里便顺势以达起来。

  武威城内,有一座建于明代正统年间的文庙。这里收藏有珍贵的西夏文碑,还有元代的高昌王世勋碑、西宁王碑,是研究西夏和回鹘民族历史的第一手资料。城内大云寺里有一口唐代铜钟,高二米四,直径一米二,有很高的工艺价值,形质古朴,声音洪亮。

  要去看出土“马踏飞燕”铜雕的雷台汉墓,是在出北门的雷台湖边。因前凉时张茂设雷台,供奉雷神得名。1969年在台下发现东汉晚期大型砖室墓一座,竟出土230多件珍贵文物。其中的铜制奔马,成为中国旅游的标志。

  美国有一位叫谢赫的学者,写了一本《唐代的外来文明》的书。作者这样描述作为唐代陇右首府的凉州:“凉州是一座地地道道的熔炉,正如夏威夷对于二十世纪的美国一样,对于内地的唐人,凉州本身就是钱来奇异事物的亲切象征。凉州音乐既融合了胡乐的因素,又保持了中原音乐家的本色,但它又不同于其中的任何一种,这样就使它听起来既有浓郁的异国情调,又不乏亲切的中原风格。”

  这时所说的异国与中原文化,也就是胡汉文化的交融,形成了古凉州的文化特征。其实也是陇右以至丝绸之路上的文化特质,时限也不因为凉州作为唐代陇右首府为界,而是贯穿于整个的古代历史全过程。

  玄奘法师当初到凉州,是随了凉州一位送官马的当地人,从兰州顺利来到这里的。玄奘在这里约摸停留了一月有余,由于玄奘法师名气很大,无论是道是俗,在家人还是出家人,都请他讲经。玄奘讲的仍是涅磐经、摄大成论和般若经。这里是河西都会,商客、僧人往来络绎不绝,听法师讲经的人很多,法席甚盛。众人听经后,大为赞赏,纷纷向他施舍珍宝。一些回国途中的商旅们,听过法师的讲演后,成了法师的先遣者,一边走一边宣传,并向他们的国君再三喻扬,说大唐高僧即将西来。

  当时,西域各国素来尊重佛教,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心生欢喜,准备恭候大唐高僧的驾临。但因唐室新建,战争刚刚停止,朝廷严防通关,不许百姓出境。这时候,凉州都督李大亮奉命守关。他听说玄奘法要从凉州离国出境,就逼令玄奘折回去,东还长安。正在法师无奈之时,河西的佛教领袖慧威法师前来造访。慧威一向钦佩玄奘的学识为人,又极为同情玄奘西去求法的志向,于是暗地里派遣了慧琳和道整二位弟子,秘密地将玄奘从偏僻的地方偷渡出关。

  玄奘一行三人昼伏夜出,从最不易被人发现的荒僻的戈壁滩上行路。随后赶到了瓜州,即今天的敦煌。

  而我们一行,是乘坐现代的交通工具,在一日千里的列车的肚子里隐蔽着,前往西域之境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八  甘州
唐称甘州的张掖,是丝路上的大商埠,由咸阳分开的南北两路在此会合。

  东南有焉支山,西北是祁连山,汉大将霍去病曾在此大破匈奴,匈奴人也唱“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令我六畜不蕃息”的歌。焉支山又名胭脂山,说是山中有一种叫红蓝花的植物,用花汁加油脂制成胭脂,供妇女化妆之用。匈奴语称“天”为“祁连”,甘肃与青海交界处的祁连又可称天山,古人误以为这座天山与哈密之西的天山是一条连绵的山脉,统称天山。

  这里雪水充裕,水草丰美,是天然的好牧场。李白诗中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的天山,则是此天山而非彼天山,实为玉门关之东的祁连山。

  马上望祁连,连峰高插天,是古人的感受。我们在车窗里望祁连,感觉要轻浅多了。经过山丹时,见有石油基地,车辆多起来,有工程在实施,象在修路又象在铺石油管道。多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时,听一位年轻美貌的同事说,她曾在山丹军马厂当过牧马人,那情景如诗如画,美若天堂。遗憾的是,我没有看到想像中的骏马奔驰如云如霞的景观。马革裹尸还,是一种最悲烈的诗境。马,作为一个优秀的物种,在现代战争中的退隐是让人抱憾而无奈的。如同农业机械化,家畜就这样与人类疏远了。车窗外的一侧是延伸不断的土墙,高低宽窄不一,开始以为是军马场的围墙遗迹,后从烽火墩的标识,才认出了古长城的面目。河道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干涸的,仍保持着它河流的模样。它们坚守在不毛之境,究竟在等待什么?

  眼前的张掖,又重见富庶的川道,树林掩蔽着绵延的村舍。而忽近忽远的祁连山依然不离舍弃似的伴随着我们,永远是一幅冷峻的表情。灰的红的砂岩,几乎寸草不生。它是自然界的屏障,也曾是古时戍边将士为之心旌飘摇而寸肠万断的地方。我们被藏匿在现代列车中飞速西去,而从长安抵达这山脚下的战骑则需要多少个昼夜?

  位于河西走廊西部的古甘州,原以“张国臂掖,以通西域”而得名,是丝绸之路上的名城。因自然资源丰富,素有“金张掖”之美誉。张掖的名胜大佛寺,建于西夏永安年间,是我国唯一的一座西夏佛教寺院。其身长35米,肩宽2、5米,也是中国最大的室内卧佛。殿前的对联是“视之若醒,呼之则寐”,神态自然优美。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中,对张掖卧佛曾经大为赞赏。

  在张掖西北大约15公里的地方,有汉墓群,当地俗称为黑水国城堡或老甘州。那里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驿站,南北两堡垒对峙,相距有两公里远。兰新公路从两堡之间穿过,今天可以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当初东西正中开门,筑有瓮城,城四角筑有土台,台上建有角楼。现在几乎处于被沙漠埋没的境地,没有了一点生气。

  也就是这座黑水城堡,曾收留过大唐高僧西行的足迹。传说在海子边曾经有一个黑水国,居民都是一些黑奴。又一种说法是黑水河流经附近,把这时叫做黑水城。

  甘州回鹘族,曾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民族。它本是铁勒的一支,散处于漠北色陵格河、鄂尔浑河、土喇河流域。唐太宗贞观年间,回鹘首领曾率五千骑兵与突厥交战,后又有铁勒部落来附,被子唐太宗安置在甘、凉二州。武则天时,又有漠北回纥等部落迁居到甘州。后来,漠北回鹘汗国灭亡,离散中一支南下部落向西迁入河西走廊。由于控制河西的吐蕃抵抗,这支回鹘越过沙漠,进入额济纳旗,然后沿弱水来到甘、凉、肃州一带。先后迁入这里的回鹘人结合起来,势力逐渐强大,以至占据了甘州,建立了回鹘政权。并逐步统辖了秦州、凉州、贺兰山、肃州、瓜州、沙州等地的回鹘,成为当时控制河西的一股重要势力。因其牙帐在甘州,史称甘州回鹘。

  甘州回鹘政权,利用这时良好的自然界地理优势,收拢了金山国,以及凉州的吐蕃,最终统一了河西走廊,维护了丝绸之中和的畅通无阻。当时的畜牧业经济发达,养马业规模很大,营造绿洲,兼营农业,生活十分富裕。到了宋朝天圣年间,甘州回鹘政权被元昊袭破,回鹘可汗*,有数万回鹘人翻越祁连山,投奔今青海西宁的吐蕃政权,融入了异族之中。

  嘉峪关城堞威严,列车在这里大幅度拐弯,好让我们回望漫长漫长的历史风烟。我们却在不经意地抬眼中,看见了祁连的雪峰。它白皑皑的,似雪也似云,那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刺疼了我们疲惫于干燥的眼睛,千年的湿润顿时浸透了旅人的心情。市区方圆数里,树林掩蔽着的是楼群、厂房和街市。嘉峪关旧城,就座落在城西的开阔地上,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戈壁,风沙里茫茫然。

  旅客中有人说了:“过了嘉峪关,母猪赛貂婵。”这是今人面对荒凉的戏谑之言。车站上有卖烧饼的,软软的,散发着香味,不知是麦面的还是玉米面的。 。。

十九  玉门
终于望见了一条大河,河流湍急,清澈的绿水从南向北流去,水势不小。

  瞅着地图,惊奇地问旁边的旅客:“这叫什么河?”

  答复说:“是北大河。”

  这出现在戈壁滩上的河流,简直就是一条神奇的生命,太让人兴奋了!有水就有生命,河水经过的地方,远远近近地有了绿色。田园,树林,村庄,安然地生长着。我发现田里的玉米密而矮小,颗粒饱满,它们是最懂得节水节能的。毛驴在拉犁,水塘里有鱼跃,渠水潺潺,水库映着兰天,真疑是到了鱼米江南。田地与戈壁滩的交汇处,有的盐碱地被放弃。草滩中,羊群很肥。

  车上有十多个人从玉门关下车,无管男女老幼,都一脸黝黑泛红。他们可能是从嘉峪关或兰州、西安回来的,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行李。尽管这里已经失去了半个世纪以来石油城的辉煌,搬迁中的小城四处成了废墟,可他们的家还在这里,有谁轻易会舍弃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呢?他们走过站台,脸上的容情是坦然的,有一种如归的放松感。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出现在寂寥的小街上。城角烧石灰的炉火正旺,白色的烟雾笼罩了小城的天空。

  玉门,我们崇敬的地名,有如年老体弱的英雄,石油的血已几近干涸,守望的是光荣逝去后的悲壮。

  忽然,我看见南山下一片闪耀,在斜阳里十分壮观。厂区,烟囱,塔形的建筑,可能是电厂或炼油厂什么的,一派生机盎然。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仍有奇迹在发生。前边出现了一群羊,密疏不一的骆驼草点缀在沙滩上,只有一个牧人,他也不望一望身边呼啸而过的列车。

  疏勒河,清明而疲惫地涌流着。河流上下,多了油罐车的来来去去。从地图上看,此处距玉门关、阳关不远,位于西南方向百十里左右。思维刚刚潜入历史长河的边缘,眼前又出现了极富现代感的风景,几座白色的风车在高高地滑翔。它的新,它的美,让古老和荒凉远远离开。紧接着的白色是棉花,大片大片的棉田迎面扑来。棉花也同其它植物一样,茂密而低矮,却银桃累累。采棉人点缀其间,半人高的装满棉絮的蛇皮袋一排排栽满地头。有沙漠与棉田相间,引来渠水,围起田垅,就有棉花盛开了。

  日落时,祁连如黛,戈壁黝暗。残阳在一遍遍涂抹着天地的黑白层次,把一弯新月点缀在山峦之颠的蔚蓝色天幕上。浑圆的日头淡薄了,却与一轮新月相映成趣,真是日月同辉的奇观。

  天黑后,车至敦煌。这里原来叫柳园站,近年改为敦煌。而离莫高窟著称的敦煌,还有百十公里。“库尔勒至西安”的列车恰好在此与我们相遇,好象是背道而驰,其实是殊途同归。

二十  楼兰
列车是潜行在夜里的一条现代大虫,如入无人之境,呼啸在古丝绸之路上。驼队马帮虽然已经十分稀罕了,但大自然的风物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除了戈壁滩就是大沙漠,间有比例很小的绿洲。在我们似睡非睡的梦境中,列车已过了安西,过了哈密,过了吐鲁番。车窗外的山峦,虽说依旧是祁连山的貌相,却已是天山了。

  古丝路在安西和敦煌分岔,一分为三,有北新道、北线和南线。北新道是由安西向西北越过戈壁滩,经哈密、吉木萨尔、乌鲁木奇抵伊宁。北线是由敦煌出汉玉门关,经鄯善、吐鲁番、焉耆、库尔勒、库车、阿克苏至喀什。而南线则是从敦煌出阳关,经米兰、若羌、且末、和田、叶城至喀什。我们乘座的火车路线,是由敦煌的柳园经哈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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