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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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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勰又长高了些,紫色的长袍衬得原本白皙的面孔显得有些冰冷,但只要他微微一笑,他那面孔上与生俱来的温柔便迅速漫延开来。
  一年的分隔终于让我们可以坦然面对对方的目光不再躲闪,我永远都会把他当做我的温柔的好弟弟,我始终希望他能生活得开心快乐,现在看来我是不必再担心了。
  宴前我无意中听她们闲聊起那位俊逸非凡的文武全才任城王拓跋澄,说他的正妃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到现在还没有续弦,据说有好多贵妇们都在悄悄的准备推销自家的宝贝千金。
  对于这些我无心仔细去听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只是与去年的神采飞扬相比今年的他可沉默了许多,似乎还有些心不在焉。
  宴席过半冯洁的身体忽感不适提前退了出去,我索性向老太婆自请陪了她一同出来。
  我们坐着各自的坐辇回到莲宫,看她的身子是真的有些不太舒服,我便默默的陪着她,直到她睡下来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小丫头们在外间的酒席已经散了,只余下几个人仍在收拾。其她的人则围坐在一起正玩闹着,刚到门口时就已听到了她们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梅香刚进门就被她们给拉了过去,我看了会儿觉得闹腾得头晕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来服侍的小丫头虽然没有抱怨的表情,心思却明显的还留在了外面,躺下后我便把她打发了出去。
  在这儿的第二个除夕夜了,那些前世遥远的记忆逐渐模糊起来。而我似乎也彻底的放弃了想回去的希望,慢慢的适应了这儿的生活。可今天是过年,我又怎么能不想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亲人。
  今夜拓跋宏按规矩会歇在冯洁那儿,我自是不必担心他会不会过来,可辗转反侧依旧久久无法入睡。
  她们在外面闹腾了好一会才散场,虽然后来也压低了谈笑的声音,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待外面真正安静下来后,脑袋里反而更是清醒,躺在榻上胡思乱想着直到三更天时才恍惚有了些睡意。
  我睡得并不沉,很快便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睁开眼却意外的发现床头立着的是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我这儿的人。
  身穿衮龙袍,头戴冕旒帽的拓跋宏周身散发着威严的君王气势,如若不是他帽帘后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笑容,我也要被他这般模样给唬住。
  “陛下怎么来了?”我半坐起来好奇的问,难道已经到早晨了。
  “早朝之前过来看看你。”他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帽子正前面的珠帘轻微的摆动着挡住了他大半个面孔,厚重的衣服让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许多。
  见我不动,他笑了笑又说:“昨日太忙都没来得及给你这个。”
  我凝望着他一身正装的样子,将滑到嘴边打趣的话又咽了回去。今年他二十岁了,这是他也是魏国的帝王第一次穿上汉族皇帝的衣冠。
  年前就听说太皇太后从今年起会正式还政于他,所以今天可是他人生当中很重要的一个日子,也是他期盼已久的日子。
  “润儿也有看我看呆了的时候,是不是我的这个模样很好看。”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将我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嗯,好看。”我如他所愿的点了点头,双手却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陛下越来越有帝王气势了!”
  拓跋宏伸出一只手轻刮我的鼻尖,笑着道:“润儿怎老爱扮作老成的样子,与你的模样一点也不符。”
  “我哪有!”我向后退了退躲开他的小动作,他哪里知道我确实比他大了好多,只是若真的说出来他也是不会相信的。见他的表情略显迷茫我急忙转移话题道:“你刚才不是说给我送礼物来的,是什么好东西啊,让你这么早就急急的赶了来。”
  他闻言但笑不语,伸手从袖中掏出两件小东西来,原来是两只用芙蓉石琢刻成莲花状的耳坠,模样细看虽不那么精致却也是小巧玲珑。他将它们轻轻放到我的手心内,柔声道:“上回的那块玉做得太粗糙,也不怪你总是记不起戴上,这回我可是费了好些功夫在师傅的教习下用心刻出来的,你莫要再嫌弃了。”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他还是挺关心我对他的礼物的态度的,看来改日还是翻出来才行,不然他哪天若是跟我使性子,遭殃的可就是一堆人了。
  面对眼前无比温柔的他我忽然有了放下所有矜持的冲动,将手伸到他眼前愉快的说:“若是还来得及,就烦请陛下帮我戴上吧!”
  他显然很不习惯做这样的事情,在我的指挥下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完成了任务。
  他身上那副厚重的衣服让他的动作笨拙许多,看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声嘀咕道:“汉人的衣服衣袂飘飘看起来庄重又不失飘逸,行动起来却是极为不方便的,典型的中看不中用。”
  我知道他对汉人的一切都很喜欢,甚至有过份喜欢的嫌疑,但在这个美好的时刻我也不想与他去争辩。
  “时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拓跋宏站起身来认真的看了我一番,满意的笑了笑柔声道:“再躺下睡会儿,等会儿少不得要去请安,各宫里拜年,没有好的精神可不行。”
  他俯□帮我掖好被角后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来低声嘱咐道:“雪虽停了外面还是很冷,出门的时候多穿些衣服别冻着了。”
  我心里一热,眼角不由自主湿润起来。在这个世界我原本是孤单的,一点点的温暖便能深至我内心,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心底的那个坚持也许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了。
  上元灯节刚过,正月二十边关告急,北方的柔然国又一次出兵攻击魏国的边塞。
  我是从冯洁那儿知道这个消息的,拓跋宏对此事倒似不甚在意。据说柔然这些年已经大不如之前的骁勇善战,魏国驻守在北方的兵力相当的雄厚,加上还有拓跋澄那样的文武全才来指挥,将他们赶回西北老家去肯定不成问题。
  看宫内众人一个个都很放心的样子我自不必庸人自扰,况且当今天下局势谁强谁弱我本来就不知道。
  果然一个月之后柔然便派使节来求和,拓跋宏自然大度的同意停战,很爽快的同意恢复两国的邦交,至于有没有达成什么特殊的协议我就不得而知了。
  拓跋宏嘴上虽说是为了天下的百姓着想才放弃战争,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是很有帝王野心的,只不过意不在此而已。他想的是统一中原做汉人的皇帝,那才是他一直以来向往与追求的。
  雪化尽之后我几乎每日午后都会去冯洁那儿拉她出门散步,真的很担心她这么娇小的身子在生产的时候会有危险,尤其这个年代这方面的医术真的让我无法放心。
  我的年龄是不小,却也没经历过生育,只得用这个以前道听途说的法子让她多运动运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她这段时间的情绪一直就不太好,聊天时也会时不时的走神。虽然她有时在我面前极力掩饰着自己情绪的低落,但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心思很沉重。
  我心疼她,可有些问题却是越来越不敢去触碰,我害怕得到的会是我最不想听的那个答案。
  我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我也知道我已经迷失在了拓跋宏的温情中越来越找不到自我,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六,伤别(三)

  “润儿,还是告诉我那道题的答案吧,思量许久实是猜不出。”拓跋宏清朗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将我从瞌睡中顿时惊醒,这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前几日实在无聊又找不出什么话题,只觉我与他两人静坐着沉默相对的气氛太过暧昧。最后只得在记忆里搜刮出几道印象深刻的趣味数学题来给他做,权当考考这位皇帝的数学成绩怎么样,没想到还真把他给难住了,可让我生出不少现代人的优越感来。
  昨天出的那道其实是很久以前李锦秋考我的,讲的是某牧场的草生长速度一定,够三头牛吃九天,够五头牛吃吃五天,那么够两头牛吃几天?
  其实我的算术也不好,当时想了好长时间,后来在叶晓晨的友情提示之下才勉强算了出来,对它的印象自是深刻的。
  看他一脸急切的样子,我知他心底应是有了自己的答案,只不过是怕说出来错了丢面子罢了。我暗笑他的迂腐,忍不住逗弄道:“陛下真的不需要再想想,就这么得到答案可是会觉得无趣的。”
  “我真是有心无力!”他叹了口气,颇无奈的说道:“明日便要开始斋戒,准备祭祀天神,另又有几个州郡刚开始推行均田制,暴露出的那些问题定要让我忙上一阵。”
  “当是国事重要,那我就不为难陛下了。”我清了清喉咙认真的公布答案:“是十五天。”
  “真的是十五天!”拓跋宏怔了怔后才轻叹道:“到底还是六弟聪明,片刻间便能报出正确答案。”
  “陛下不会把这个搬到朝堂上去议了吧,那润儿下次可不敢再出题了。”他也真是的,我可不想被众朝臣认为是迷惑帝王的妖女,被众人群起而攻之最后只会落得悲惨的结局。
  从我所知道的那些历史来看,帝王的对女人的爱向来是敌不过对权势的爱的,否则就做不了一个好的帝王了。
  “只在几位近臣面前提了提,不碍事的。朕是不会变成一个昏君的,润儿定要相信朕才行。”他今日穿一件深黑色深衣,模样显得尤为可爱。
  我都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以前那个面容亲厚却又冷淡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男孩了。
  “那是要天下的百姓说了才算数的!”我故意严肃的说,心里却是明白现下的他已经是足够的努力,像他这般年龄能做到他这样也是不易。
  “润儿说得极是,朕定要让魏国的百姓安居乐业慢慢过上富庶的日子。”他正对着门,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相信他的这个宣言是很认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忽然涌出淡淡的伤感,也许是因为我深知这只是他现在一厢情愿美好的向往,既然想统一天下,又怎能免得了战争。
  也许他真的可以让一小部分的人生活变得富足,可是对于众多低下层的劳苦百姓,日子始终会是艰苦的。
  “润儿,你的面色怎么有些不对,不舒服吗?”他见我一直皱着眉急忙关切的凑上前来,轻声道:“这天一直忽冷忽热的,可要注意添减衣服。”
  “我没事,倒是姐姐那边你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她吧,她最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冯洁今日午后的情绪像是特别的低落,我想拓跋宏去了应该能让她提起点精神来的。
  “这是在赶我走吗?”他忽然沉声道,语气里明显含着薄怒。
  “没有,不是,你误会了。我是关心姐姐,她今日是真的不太好。”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看着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心里却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烦躁。
  “嗯,那我去去就来。”他转身出门,末了又回过头来狠狠瞪我一眼。
  终究还是未脱孩子心性,也许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敢完全卸下面具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吧,望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隐隐作痛,是真真切切的疼痛。
  他再回来时我已经用过了晚膳,正躺在睡榻上闭目养神。听到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我并没有立即起身,仍旧紧闭着眼睛。
  他这一去时间颇长,该是两个怀孕的女子都安慰到了。人是被我推出去的,也着实不该有埋怨,可刚才那种下意识期待他快些回来的感觉让我倍感难受,我很不喜欢这样矛盾的心理。
  感觉到他在我的榻前停了下来,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我的心也随之紧张的跳动起来。只能一边装睡一边安慰自己他肯定不会乱来的,只是他温热的呼吸时不时轻抚我的耳畔,我实在耐不住痒,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迅速将身子向里面挪了挪和他隔开一段距离。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受伤的表情,我只得在心里苦笑。
  “回来了!”
  “嗯!睡吧,时辰不早了。”他伸手帮我掖掖被角后退到旁边的卧榻上。
  “好。”我如释重负,紧张过后却又隐隐生出几分失落来。看着他静静的替自己铺床更衣,然后平躺下去。我努力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刚才无心的过失,可却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
  “还将眼睁那么大,过了时辰你又要睡不着了。”拓跋宏笑着轻斥道。
  我乖乖的闭上双眼,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他对我的生活习惯日渐熟悉,就连半夜里时常失眠的事也是知道的,足以看来他在我这儿也是休息不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总到我这儿来,是因为我对她的态度足够特别,还是因为冯润越来越出色的容貌。
  “真的要去吗?这天还挺冷的,那儿肯定更冷。”
  天黑之后拓跋宏突然要拉着我去露台喝酒,而且立马就派杨播去取了我一直觉得还不错的西域葡萄酒送了过去,让我连拒绝的余地也没有。
  只是我真的不太想在这稍显寒冷的夜里去那儿吹冷风,再说那还是个敏感地带,过去都得偷偷摸摸的,有点累的慌。
  他见我满脸的不乐意,走近凝神看了看我,有些不太确信的道:“你先前不是常跑去那儿赏月的,今日怎么忽然矜持起来。”
  他果真是知道的,幸亏我无心在宫里做什么小动作,否则脑袋该是早搬家了。强压下心里那股被窥视的不适,我暗笑自己的天真。我怎会不明白如若不是有他在暗中保护,我以前那些不合适的举动早不知要被老太婆训斥过多少回了。
  “怎么了,真的不愿去。”见我长久的沉默,他随即了然,淡淡的开口道:“皇祖母这几年对我虽不再猜忌,但宫里还是会有些人时不时的去她面前生事,我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
  他的声音生涩,说的很是艰难,我实不忍再听下去急忙打断道:“咱们走吧,过两日你便要前往灵泉池,小女子可不敢搅了陛下的好兴致。”我故作轻松的对着他微微一笑。
  依旧从院子后门的那条弯曲的小道偷偷潜了过去,夜里的湿气浓重,尽管已经换上了厚实的衣服,依旧觉得有些冷。
  拓跋宏找了块避风的地方坐下来,立即取出杯子斟满一杯酒递给我,轻声道:“喝下去会暖和些的!”
  每次他一到这儿神色便会变得分外沉重,像是有着满腹的心事。
  仰头顺从的一口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杨播还有其他的暗哨隐身在附近的什么地方,若我与拓跋宏是来这儿谈情说爱的,那岂不是也被他们给看光光了,那还真不好玩。
  “润儿!”拓跋宏忽然轻声唤我。
  “嗯!”我侧过头去,正巧对上他晶亮的双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头上的发髻,任由那头微微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在这黯淡的夜色中忽生出几分野性的俊美来。
  一直认为他的容貌在他那几位兄弟当中并不出色,此刻却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很吸引人。
  “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的生辰,润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未能亲自到母妃的墓前祭拜。”
  他的声音晦涩,面色在惨淡的光影下更显凄然。他颤抖着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沉默片刻才继续哑声道:“我这个一国之君之位是丢掉了父母至亲才得到的,我连普通人最简单的孝道也尽不到,润儿,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可笑?我又有何脸面去效仿汉人来制定礼仪制度规范我的子民?”
  我沉默的替他斟满酒后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试图传递给他一点小小的安慰。他凄然的面孔一如我在这个露台初遇他的那次,悲哀得让我从心底里为他感到疼惜,还多了无限怜悯。
  “父皇母妃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这样的难过,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的,只要你尽力做好每一件该做的事情就好。他们都是疼爱你的,一定能体谅你的无能为力的。”
  我安慰的言语显得格外的苍白,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对他说什么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真的是压抑太久了,若不让他偶尔发泄一下郁积在心里已久的郁闷,他年轻的生命又怎么能承受得住那么多的无奈。
  “哈哈,好一个无能为力!”他低头轻笑,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冰冷的面孔上只见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沉默了许久过后才缓缓抬起头来,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过了半晌才淡淡的说道:“以前一直听父皇提及母妃生前最爱在这个露台赏月观星,自我懂事以来我便时常偷偷溜到这儿来试图寻一些母妃留下来的气息。虽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可是我还是喜欢到这个地方转转。”
  “有一次刚溜进紫宫侧门,却被皇祖母的侍从符承祖逮了个正着,皇祖母得知此事后将我关在了密室里闭门思过,整整饿了我三天三夜,那时我还太小,一直不愿向皇祖母低头。就在我饿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恍惚间看到母妃用责备的眼神狠狠的凝望着我,那时我才明白我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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