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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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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电梯后我习惯性的倚着镜子站到了角落里。在门旁边的电视下面掌握着电梯将在哪一楼层停下来的大权。电梯里除了我跟,其余的人都看着电视里的经济新闻。我不小心瞥了一眼镜子,见到镜子中自己凌乱的头发,不施粉黛的脸,灰色防雨夹克和标准上学用的蓝色双肩背的书包感觉跟周围的环境和人很不协调。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的形象感到自卑。转念一想我妈常说小孩子打扮成大人的样子容易,但是如果长大以后再想打扮得天真灿烂就会容易让人反胃,所以要为为自己的年轻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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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偷着笑 (二)
我的思路正在一万公里以外我妈那里,电梯突然一停我的名字被叫了一声。于是我用Excuse me。拨开层层人群跟着出了电梯。 

  进了";学校";,回到了她前台的座位上,递给我她已经准备好的表格让我拿着表格跟一个瘦瘦的老外到最里面的一个没有人的教室。老外给了我一份试卷和一支油笔,告诉我把两份表格填好她一个小时后来取。我在她还没开始借助手和面部表情解释之前说了句:”No problem。” 就开始填写的表格和老外的卷子。 

  大约四十多分钟我就已经把这两张纸填得满满的了。看看纸上实再没有地方继续下笔,我便抬头往窗外望去。外面各种风格各种颜色的写字楼挺拔着,看不到楼顶;拨开层层高楼,海与山共成一色;乌云徘徊到了海那边的山顶,我头一次看到了温哥华正午的阳光! 

  把两份表格交上了,第一份被审阅了一遍;第二份被瘦老外仔细批改了。然后跟我说:“下午你就在厕所旁边的第二个门上课”。 

  “老师,我有个问题”。我疑惑地问,“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不满的看着我,仿佛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上面写着ESL高级班那个门”。 

  “唔,谢谢您了”。 

  看到教室里下课了,我推门进去把书包放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教室里学生没有走,都从书包里拿出塑料饭盒在微波炉前排着队,别的班的学生也都陆续的拿着饭盒进了这个教室。我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谈话。 

  “什么东西,这么简单的一个虚拟语气都解释不清楚,还不如我自己在家看书。”一个女生义愤填膺的对身边的男生抱怨着。“我根本就没听他讲,本来我就不明白,越听越糊涂”。男生无奈的回答。 

  听着听着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饿,这一上午折腾得我筋疲力尽,到时候该补充点能量了。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拥抱一下温哥华的阳光。 

  据说因为温哥华上空的大气层比较干净,所以紫外线的强度比国内要高。我看了看窗外,阳光是有点刺眼。这初冬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到人的身上一定是柔柔的暖暖的。没有穿外套,我就兴匆匆的出了教室。 

  在我迈向街道的那一霎那,我便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这种冬日里正午和煦的阳光如果是在家乡一定会把气温提高好几度。但是这里却完全相反,阳光虽然晒在身上但是却感到刺骨的寒冷,海风一吹凉气从每一根汗毛扎进血液里。中枢神经告诉我应该到楼上穿外套。 

  回到教室,讲给旁边的一个嘴里塞的满满的女生听,她笑着说,“你是刚来的吧?每个人刚来的时候都会被温哥华的阳光所欺骗。” 

  我回答说:“今天第一天报到” 

  “我说呢,我上课再少也不至于自己的同学不认识。是刘姥姥带来的?” 

  我很喜欢她说话的方式,于是便放下衣服坐下来跟她聊了起来。 

  “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尝尝我 Home made Sandwich?”那女孩一瞥头问我。 

  “好哇,我正饿着呢。”我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问她,“谁是刘姥姥?” 

  “就是那个坐在前台目光呆滞反映迟钝的女人。” 

  我差点笑出声,赶忙用面包把嘴塞住了。嚼了几口面包,问她:“你来多久了?” 

  
  “一个星期。你从哪里来?” 

  “山东,你呢?” 

  “东北” 

  “那我们可以算是半个老乡了,在太平洋的这一头我们俩可是说着相同的方言。”我兴奋的说。 

  她却不屑一顾,一撇嘴愤愤地说:“我还跟刘姥姥是老乡呢,她又没有对我手下留情。” 

  我没好意思多问,继续吃着她给我的面包。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女孩凑过来对我说。 

  “Joyce; 你呢?” 

  “我叫 Jean” 

  “就是简爱的Jean?很好听。” 

  “随便啦。”Jean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 

  正在我拿起笔要写给她看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一口乡音非常重的Chin glish (中国英语)。听起来像是在磕磕碰碰的解释些什么。 

  “外面在吵架吗?”我好奇的问。 

  Jean着说:“不是啦,不知道刘姥姥又在跟那些老外聊些什么。真佩服她老人家的英语,都来加拿大二十年了,还说的让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听不明白。你再看看她的打扮,土不土洋不洋,在这么一个高档写字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刷厕所。” 

  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跟这个Jean聊天,她的话虽然把人批评的没留一点余地,但是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刺耳。 

  “你说他们这些移民都怎么想的,在国内都是人上人,却偏要削尖了脑袋转出来做二等公民。你别看刘姥姥这口英语,在国内她可是英语老师,据说还是我们那里一所重点中学的台柱子。”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往事,笑了笑问,“那咱们学校多少个老师?” 

  “三个老外教课,一个工作人员,一个校长。” 

  “什么?可是宣传册上…” 

  “你真天真,还信那些玩意。” 

  这时候,一位二十多岁笑容可掬的洋妞走了进来,屁股往桌子上一拍,拿出了一叠扑克牌。我出神地望着窗外,没有去听洋妞讲的什么。 

  “想家了?” Jean伸过头来捅了捅我。 

  “还没来得急想家。就这种学校让我读一年?” 

  “那怎么办,还能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啊。”Jean耸了一下肩膀,跟着洋妞的指挥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我就想让他们吐出来。”我看着窗外。阳光仿佛笑得越加灿烂了,差一点又让我以为外面很暖和。 

  翻读着手里的日记,就好像时光飞回到以前。那时候的岁月,开心无限仿佛从从来就没有想过任何超过三天后的将来。Jean就是煤太,在VBC上学时我,煤太,还有姐姐就是铁杆聊友。我们嬉笑怒骂几次让失去理智。

这是朱小白
是个豪人,二十年前从上海飞来加拿大留学,正直*的敏感时期。加拿大政府历来同情心泛滥,他们打着济世救贫的旗帜对他们认定的可怜人和悲惨的事从不吝啬纳税人的钱。说一下飞机就有移民局官员站在门口给每个持中国护照的人发了一份申请表格,填了表格入境的时候就自动拿到移民纸并登录成加拿大永久居民。这段历史的真实性我没有去考证过,但刘姥姥这厮的确是钻了移民局的空子才得以移民的说法我们都深信不疑。因为加拿大政府判断可怜人的标准就是我说你可怜你就可怜不可怜也要装可怜。 

  
  我还在蓝皮本带给我的记忆中畅游,大菲的msn头像急切地呼叫我。 

  “今天我们请大家下馆子,去吃日餐好不好。” 

  “为什么?我要吃麒麟。” 

  大菲“一庆祝我们刚登录;二庆祝我找到一份好工作;三庆祝你结识新男朋友;四麒麟你个头。” 

  “等一下慢点,一样一样来。你们什么时候登录的。祝贺祝贺啊,八年抗战终于取得最后的胜利。” 

  大菲“等了这么久,真是铁杵熬成婆啊。抗战胜利了,还有内战啊。接下来的两年移民监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熬下去。” 

  我说“姐姐开了店以后大把的钞票每天哭着喊着往你家走,你想不呆都不行。不过你找到的什么好工作了,还没做就要破费?” 

  大菲“律师行,律师助理。” 

  “祝贺你,终于如愿以偿,真是功夫不怕丑媳妇。” 

  大菲“一家小律师行,但是是白人律师的哦。我先去潜伏然后给你划拉一个男喷油。” 

  “银子怎么样?” 

  大菲“刚开始一般,但是不管怎样福利一定比华人的待遇好。” 

  “那是一定的啦。” 

  
  不得不承认在员工待遇方面,白人雇主通常要比我们自己的同胞豪迈得多。但近年来温哥华华人商铺的增多和大量华人技术移民和留学生的涌入也让许多白人雇主了解到华人劳动力市场的有利可图从而大幅地降低工资待遇并专门聘请工资要求低但工作努力且通常能力也超群的华人员工。一句话就是“又好又便宜”。 

  
  “那第三条呢?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了新帅哥。”这是我比较关心的。 

  大菲 “哦,你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认识了。煤球打篮球认识的小朋友,青年才俊,开保时捷,住温西两百多万的豪宅!” 

  “人长什么样,干什么的啊。” 

  “见到就知道了,回头我去接你。” 

  “好吧有客人来,晚上见。” 

  
  我和大菲到饭店的时候煤球他们已经在小隔间里正进而做并严肃认真地探讨家常里短了。 

  
  这家日餐厅位于市中心Burrard街的一家商铺的楼上,除了外面普通的桌子外,每个隔间里面需要脱了鞋坐到木质地板上。地板的中央深进去大概一尺深好让客人把腿放在里面从而免去像日本人一样长时间盘腿变成萝卜腿的苦恼。桌子细长,煤球和煤太各局桌子的两端怒视而坐。姐姐坐在煤球的左边第一个,正跟坐在他旁边一个煤球木秀的帅哥眉飞色舞,不用想一定是在讲解他的建材商店计划。见到那帅哥我眼睛一亮暗暗地对自己说,还不错是我的类型。然后就在心底窃笑,并盘算着怎样跟他搭讪。 

  煤球见大菲进去便大嚷:“大菲过来坐姐姐对面。”然后对着他对面的煤太挤眉弄眼。“我不要坐在老鼠和她男朋友之间!”煤太指着左右两个空座哭叫。 

  “什么,老鼠也来?”大菲问。 

  “是啊叫她了,姐姐说要跟她的101大楼切磋一下。”说着煤球往嘴里送了一口茶站起来指着我对我对面的帅哥又说。“来来来,隆重推出。温哥华Joyce那片的一姐,带动天车站那片经济的领袖。在经济低迷之际勇于激流而上的弄潮儿,我们冰雪聪明,沉鱼落雁的贞子小姐!请鼓手伴奏。。。”煤太倒是搭配的协调,双手拿着筷子噼里啪啦地敲盘子敲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煤球又指着帅哥对我说“这位是Coquitlam College篮球队的领军人物,也是Coquitlam College飚车对的领队,是篮球队里少有的几个跳出Coquitlam College这个Shit hole的栋梁之一。我们来欢迎玉树临风*倜傥沉鱼落雁貌似潘安安全驾驶的朱小白小朋友。。。鼓手伴奏”真有捧臭脚的,遥远的桌子另一端竟然响起了口哨声。Jean真对得起煤太的光荣称号。在我和才俊握手致意互换名片之后煤球又站起来激昂地说“交换信物完毕,送入洞房。。。”煤太又在旁边伴奏。我已经习惯了煤球的瞎搅和假装矜持地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在起哄声中提醒自己“inner peace”。 

  刚上几只生蚝我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浓重的香奈儿香水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回头确认,只见一个诺大的皮包竖在我右手边的空座位上两个背对着的字母C摇曳在包的把手部分,骄傲地闪烁着份外耀眼。然后一只恨不得每个指甲上都镶黄金插羽毛的细手重重地扎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就感觉背后凉风一阵。我刚要挣扎摆脱这个怪物,一个高几度的假扮台湾国语响起来“唉呦,你干嘛不让人家扶一下嘛。人家刚买的新LV鞋要很小心的。”我顺着声音向我身后左边抬头望去,一堆黄色的毛发搭在我的肩头,我顺着找过去,毛发深处两叶上翻浓密的假睫毛忽闪着拍打睫毛下面两汪桃核那么大的瞳孔。假睫毛拍打的同时我看到青色的眼皮上面闪着金光。“我的天哪,你是人是鬼。”我大叫。 

  
  “Joyce姐这么长时间不见就不认识人家了啊。”老鼠跳到木板地上抓起她的包坐到我斜对面煤太旁边的空位上。 

  “你别叫我姐你比我还大三年。”我拉了一把正尝试屁股一寸一寸往我旁边挪动的煤太。煤太像个肉球一样弹到了我身边的空位上,然后上下震动。。。 

  “哪里;我们都是八零后的啊。”老鼠咬着牙根一边说一边朝我直使眼色。 

  “你就算把你的假瞳孔隐形眼镜瞪出来你也还是79年出生的。”不理会她我显得很天真。 

  “不好意si(一声),我们来晚啦。”我身后一声温柔的台湾男中音。我发誓如果他脱鞋的时候也敢碰我的肩膀我就给他来个摔沙袋砸他到老鼠头上。 

  “没关系没关系,你坐过来。”姐姐说着用手势示意煤球转移到煤太和老鼠之间的空座上,指着煤球原来的座位说“你坐我旁边。”煤球便委屈的端着自己的盘子和杯子转移了过来;坐到煤太身边。 

  大菲压着着我和煤太探身到煤球旁边低声问煤球“老鼠一会看到你给Joyce介绍的那位帅哥开的车该去坐人家大腿了。” 

  煤球也压低嗓音说“没关系您瞅见那位101大楼了么,老鼠说家里存着几辆法拉利呢。” 

  大菲放心地眨了眨眼大有赞赏煤球的办事能力的意思。

列治文自助洗狗
席间觥筹交错,都是日餐自助的保留项目。五十个生蚝五十个像拔蚌迟迟不肯上桌,上来也可能只是订单的一半而玉米饭团子之类的却上的比什么都及时。目的就是让你塞饱了就不去考虑生鱼片了。结帐的时候101大楼非常谦逊而自然地上了厕所,新帅哥和姐姐争相掏钱煤球在中间调解。 

  酒足饭饱之后老鼠建议去Richmond唱歌。Richmond俗称列治文,大温地区的一个市,温哥华的小香港。这里百分之七十的人口是来自中港台三地的华人或最起码流着华人血统的不同背景的华人。这里的商铺可以没有加拿大的任意一种官方语言但是没有中文就别想在这里做生意。老鼠自称在列治文很熟就带着我们七拐八怪到了一个小停车场。进来的时候我感觉这个地方似曾来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因为列治文交通不是太方便而且我的生活圈子基本跟列治文不沾边所以来温哥华这么多年我来列治文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来也是被谁给拽来的。 

  “明天没人早起上班吧?”老鼠兴奋地从我们前面那辆X5上面下来问大家。 

  姐姐在筹划他的建材店所以每天到小生意协会报道找资源,大菲在家等着上班通知,煤球投身自己热爱的餐饮业下午才上班,煤太刚刚每日每夜地加班给她老板拉来一个一百多人的旅游订单所以现在备受老板器重老板特批给她三天假期,另外两位是有钱人,不用早起。我呢?唉,花店几点开门反正都一样没客人。老鼠环视了大家一周估计想的跟我一样就带着我们进了KTV。进门的时候一眼瞟到对面的加油站上面诺大的汉字写着“自助洗狗”恍然大悟想起来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进了包间,老鼠熟恁的招呼大家叫茶水饮料点歌唱歌。我坐在门口位置的沙发上,外面停车场西北角落里那个自助洗狗的招牌和招牌对面的茶室在我的脑子里怎样都挥之不去。待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每个人开始被大菲和姐姐的情歌对唱打动,我开门闪了出来,来到停车场徘徊着。 

  五年了,我本以为五年前的那段故事早已脱离了我的生活,被时间的尘埃深埋在一望无际的记忆沙漠里比楼兰的古城还难出土。五年来我还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着,曾故意路过每一个我们曾去过的街口,催眠自己说从来就没有受伤更别提什么伤口。今天回到这个一直被我遗忘掉的死角发现自己这五年来不是不会触景伤情而是一直以来身处“景”中从而麻木了神经。 

  我正靠着101大楼的X5发呆听到旁边有人对我说话“你想什么呢?”我转头看到朱小白披着月光向我走过来,让我想到小时后经常看的动画片《美少女战士》里面每次在月野兔危难时候都会叼一支玫瑰出场的那个穿白色斗篷的礼服蒙面侠。 

  “没什么只是出来透透气。” 

  “你肯定有心事。”朱小白走到我旁边也靠在车上。 

  “没有,我不能长时间呆在幽闭空间,尤其是像那样空气又不好的地方。我会感觉不舒服。” 

  “那我们去对面喝茶。” 

  “不要!”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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