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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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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让我们来看看朋友们最关心的康麻子的情况吧,其实早在天色没有全黑之前,被胖子军骑兵重重包围的康麻子都已经做好了自杀自刎的准备,因为他终于看到情况正如周培公所言,他由御前侍卫、善扑营和前锋营组成的亲军队伍,在百战余生的胖子军精兵强将面前,真的完全是不堪一缶,除了单打独斗能够勉强占些上风外,战场群战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猪羊!
混战中,善扑营的士兵可能刚刚抱住一个胖子军骑兵的腰,旁边的胖子军士兵四五柄马刀就已经砍到他的身上;武艺过人又为了康麻子连亲堂叔都能出卖的黄海,刚刚用他过人的武艺砍翻了一个胖子军士兵,六柄长枪就已经同时捅进了他的胸膛:还有那些人手一支上好鸟枪人手一把的前锋营亲兵,可能是刚刚举起弓箭火枪瞄准胖子军士兵,两三支胖子军的弓箭就已经射中了他的面门,而射死他的胖子军弓手却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战果,马上又拼命拉开弓箭,接二连三去抛射清军士兵的密集处。
在这样的混战战场上,讲究的是火力密度,配合有序,比快比狠,而不是康麻子日射白兔三百只的过人武艺。
如果不是康麻子亲兵队伍中还有三十支裁梓亲自督造的水连珠连发火枪,可能胖子军骑兵的第一波冲击就已经拿下了康麻子的脑袋,但是水连珠的射程实在太近,还不到三十步远,吃了亏的胖子军士兵迅速调整战术,用弓箭火枪密集覆盖这些手拿水连珠的清军火枪手,很快就解决了绝大部分的水连珠,继而冲到近前刀砍枪挑,拼命向康麻子所在的位置冲杀。
看到自已的亲军如同雪球遇火一样迅速融化缩小,胖子军骑兵却越围越多,康麻子有一次都已经拔出了刀放在脖子上准备自刎,幸得素伦和狼卑等心腹侍卫死死拉住,嚎啕大哭着劝康麻子不要这么做,自己们发誓一定要保护康麻子杀出重围,逃过黄河。周培公也大哭着劝康麻子不要如此,并建议康麻子先向北面突围,到黄河下游去寻找渡口过河。
抢在胖子军步兵封堵前及时逃回来的喇布队伍,大约两千多清军骑兵,暂时救了康麻子一条命,看到康麻子被包围,喇布红着眼睛亲自上阵,挥刀拼命砍杀,其他的清军骑兵将领士兵也把力量发挥到了极致,猛冲猛杀付出了五六百人的代价,总算是冲进来和康麻子的队伍会合,然后联乎向北突围,又付出了六七百人的代价,总算是勉强冲出了包围,向着北面逃命。然而即便得到了喇布的军队救援,康麻子身边的士兵还是不足一千八百人,并且个个人困马乏,难以持久。
“吴狗追得太紧!”看情况不妙,喇布冲康麻子大吼道:“主子,你带一半人转向东面突围,那个方向地势开阔,只要天一黑,就有希望逃出去!”
“那你呢?”康麻手总算是有良心的问了一句。
“奴才为你殿后!”喇布掉转马头,狂吼道:“不翰死的大清健儿,跟本王上,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
吼叫着,喇布带头冲向密密麻麻潮水般涌来的胖子军骑兵,而喇布带来的清军骑兵也确实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与斗志,争先恐后的掉转马头,纷纷跟着喇布冲向胖子军为康麻子殿后,康麻子身边的骑兵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康麻子一看慌了,赶紧拉住一个从自己身边冲过的清军骑兵将领,冲着这个已经满身满脸是血看不清楚模样的将领大吼道:“哗你的人留下,带着他们保护联突围!”
“遮!”那清军将领大声答应,赶紧招手叫同伴停下,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康麻子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个将领似乎有些面熟,稍一回忆便惊叫道:“你是珠满?瓜尔佳珠满?鳌拜的亲戚,彰泰向联大力举荐的镶蓝旗都统!”
“回主子,奴才正是珠满。”珠满老实答道:“不过奴才现在不是都统了,奴才又被贬回佐领了。”
说罢,珠满又赶紧说道:“主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简王爷的兵力太少,吴狗肯定要分兵追杀,不然就来不及了,请主子快往东面撤退!奴才誓死保护你突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康麻子感叹起来,“联今天才知道,始终还是彰泰和你对联最忠心啊。”叹息着,康麻子赶紧掉转马头,看也不看一眼正在为了给自己争取逃命时间浴血奋战的喇布队伍,二话不说拍马就跑,残余的侍卫和清军士兵赶紧跟上。
天终于黑定了,地面上燃起密如繁星的火把与篝火,血红的火光中,厮杀的人影不时闪烁,飞溅的鲜血,奔跑的身影突然地例地,恐怖的呐喊不绝于耳,最后的勇士发出绝望的吼叫,螨清军队的溃败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大路、小路、桥梁、平原、山冈,山谷,树林都被溃兵塞满,互相践踏,互相拥挤,踩着死人和活人逃命。追兵大步向前,混杂在清军溃兵中,哭声喊声厮杀声招降声不绝于耳,但更多的却是同一个口号声……
那句口号就是,“活捉康麻子一!”
月亮逐渐爬上天空,将皎洁的月光散满血腥大地,虽然初五的上弦月比不上十五的圆月明亮,但是在这个空气还没有遭到污染的时代,却足以照亮道路和人影,照亮人脸上的麻子,繁星如织,万里无云。看到这月亮这天气,胖子军帅台上的卢胖子疯狂大笑起来,“晴朗月夜!是晴朗月夜!康麻子,你的狗屎运终于用完了啊!这一次,你跑不了了!你一定跑不了了!”
“姚军师、少伯和综福留下善后,二郎,带上我的亲军,我也要亲自去追杀康麻子!”狂笑下令着,卢胖子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把彰王爷也给我叫上,我们这一边,狗屎运唯一能和康麻子抗衡的,好象就是他了。”
肖二郎答应,赶紧下去安排,旁边的姚启圣却叫道:“大将军,请恕学生多说一句,如果抓到了满狗皇帝,还请大将军暂时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他对大将军你还有用,还是大用。”
“这个我当然知道。”卢胖子点头,又悠悠说道:“不过在国家民族的血仇深恨面前,我的个人利益,连屁都不是。”
姚启圣默然,不再劝谏,内心深处却着实有些怀疑,深知干掉康麻子就等于是帮了吴老汉奸获得天下的卢胖子,当真正抓到康麻子的时候,是否真能把自己的个人利益放在一边,选择为再胞报仇雪恨?
康麻子能否逃出卢胖子魔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胖麻联手》!一一这次真不是标题党了。
。!。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胖麻联手(上)
该死的月亮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尽管是初五的上弦月,可他那该死的月光仍然把地面照得通明,任何人都难以在空旷地带藏身,更何况朕身边还带着七八百骑兵?朕可以肯定,今天晚上的月亮姓卢,和那个落第秀才是亲戚!——螨清最高酋长兔子终结者康麻子语就象康麻子痛恨的一样,晴朗的月夜给康麻子的逃亡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和烦劳,月光下,康麻子身边最后的七八百骑兵简直就象天皇巨星一样的醒目,一里之内用肉眼都能清楚看到这支队伍的影子,所以不管康麻子的队伍如何的冲锋奔逃,如何的想方设法隐藏形迹,都始终无法摆脱胖子军骑兵的追击,大队的胖子军骑兵仍然在康麻子的屁股背后紧追不舍,活捉康麻子的口号声,也从未停歇片刻。
更糟糕的是战马的体力,和战场经验丰富的胖子军骑兵不同,胖子军骑兵是能有机会就让战马休息喂料,那怕是在行军的时候,也要抽空双手捧着精马料喂马,尽可能让战马保持耐力,这个道理骑射起家的螨清军队当然懂,可问题是他们的辎重全部丢光了,又上那里去找精马料喂养战马?而这个隐患在刚开始时还不容易发现,但是随着战马长时间的奔跑和冲锋,这个隐患也就逐渐的暴露无遗了。
追击战中,清军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因为战马体力耗尽而落单,被蜂拥而上的胖子军骑兵砍成碎片,一个接一个清军骑兵的战马力竭倒地,马上骑兵甚至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不是被胖子军追上砍死捅死。就是被友军的战马马蹄踩死,光是康麻子胯下那匹汗血宝马,就踩死了两个落马侍卫,战马力竭的惨嘶与清军士兵惨死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惨不忍闻,康麻子身边的清军骑兵越来越少,胖子军却越追越近。
亡命奔跑间。四更时分,康麻子的队伍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隐约的光带。沙场经验几乎等于零的康麻子和侍卫继续前冲,珠满却一把拉住了康麻子,大叫道:“主子,不能冲了,前面是河。还是大河,小心掉进河里!”
康麻子拿起望远镜仔细一看,发现正如珠满所言,前方确实是一条河流,隐约的光带正是河面反射的月光星光,康麻子赶紧叫队伍停住脚步。冲着旁边的侍卫、官员和善扑营士兵吼叫问道:“前面是什么河?有多宽有多深?上下游通向那里,谁知道?”
包括周培公在内的清军众人全都哑口无言,倒是珠满说道:“主子,如果奴才没有记错的话。前面应该是窑头河,南接射阳湖,北进黄河,正好挡住了我们的道路。还有,奴才还记得在窑头河的北面河口,有一个可以渡过黄河的渡口,但是奴才不识字,已经记不得那个渡口的名字了。”
“珠将军不识字。怎么能把这一带的地形记这么清楚?”猜到珠满就是害死岳乐帮凶的周培公狐疑问道。
“这些都是彰王爷告诉奴才的,奴才不识字。但记心还不怕,能过耳不望。”珠满老实答道:“彰王爷有一个习惯。开战前要先研究地图,这次奴才和他到扬州时也不例外,他也研究过淮扬一带的地图,当时奴才就在他身边,就问了一些地图上的主要河流湖泊名字,所以记得。”
周培公有些惊讶,这才知道彰王爷草包归草包,运气却不是盖的,胡乱提拔竟然都能碰到这么一个人才。康麻子则又冲珠满喝道:“你确认北面有一个渡。?有没有记错?”
珠满稍一回忆,很快点头,斩钉截铁答道:“奴才敢拿脑袋担保,彰王爷的地图上,窑头河北面确实有一个渡口,只是名字不知道。”
“全部向北,到渡口去!”康麻子选择了相信珠满,命令全军顺河北上,到那个不知名的渡口去寻机渡河。
已经只剩下不到四百人的康麻子队伍又动了起来,顺着窑头河全速北上,去寻找那个不知名的渡口,但说是全速,其实速度最多也只能赶上平时的小跑了,清军骑兵无论如何的挥鞭夹马,战马都已经跑不起来了,好在胖子军的追兵似乎已经失去了目标,没有向着这边快步追来,人喊马嘶声逐渐远去。
康麻子的窃喜没能持续多久,走了还不到三里,北面忽然迎面撞来一队打着火把的胖子军骑兵,康麻子再想隐蔽身形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胖子军将士却欢呼起来“满狗皇帝!满狗皇帝在这里!果然想往苏家咀渡口逃命!弟兄们,杀啊!”
“活捉康麻子!”如雷的口号声再度传来,大惊失色的康麻子赶紧掉转马头,领着队伍向南逃命,但是没有逃得多远,南面却又出现了无数火把,又有一队胖子军骑兵迎面杀来,很明显,狡猾的胖子军料定了康麻子不敢舍马渡河,只会向着窑头河的北面渡口逃命,便索性兵分两路,沿着窑头河的河岸南北夹击,果然把康麻子前后堵了一个正着。
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往西面来路逃命又是自投罗网,康麻子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连天亡朕也的口号都喊了出来,倒是珠满一拉康麻子的战马,叫道:“主子,渡河逃命,淌过窑头河!”
“朕不会水!”康麻子号哭起来。
“奴才会,还能带人游!”珠满回答得更是干脆,拉着康麻子的战马就往河中走,其他的清军侍卫士兵全部跟上,胖子军骑兵大呼小叫着两面杀来。
窑头河的河水比康麻子的队伍想象的要深得多,河水哗哗,还没淌到三分之一,河水就已经淹到了战马的脖子,战马惨嘶不肯向前,还有不少的清军士兵失足摔进深水区,惨叫号哭着被遄急的河水卷走,康麻子的战马也是如此。淹到马嘴时,战马便说什么都不肯向前,只是扬头长嘶。与此同时,胖子军骑兵也已经追到了岸边,乱箭齐发来射河中清军,清军士兵惨叫不断,死者无数。
“主子。奴才得罪了!”始终守侯在康麻子身边的珠满大喝一声,把康麻子一把拉下战马。背在自己身上,冲着周围的清军士兵吼叫道:“能游水的就游过去,不会水的,回身死战,为主子尽忠吧!”
说罢。珠满背着康麻子就往对岸游去,康麻子不会水,心惊胆战间死死抱住珠满的胸膛还尿了裤子,好在珠满水性极好,驮着康麻子仍然凫得飞快,转眼就已经凫到窑头河的中央。后面的清军士兵会水的游水过河。不会水的回身死战,阻拦胖子军追兵,但也有许多不会水又不肯给康麻子陪葬的清军士兵继续强淌过河,被河水卷走无数。河水中惨叫号哭求救声回荡,凄惨得难以形容。
好不容易游过了窑头河,康麻子的队伍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其中大半带伤,还只剩下了周培公一个文官——在荆门出生长大的周培公自然水性精熟,素伦和狼覃几个康麻子的心腹侍卫也跟了过来。见河水拦住追兵,惊魂稍定的康麻子正要松一口气,珠满却又背起了他。说道:“主子,吴狗的队伍里肯定有会水的。也肯定会渡河追来,这里不能久呆。我们必须马上走。”
“好麻子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又赶紧问道:“那我们往那里跑?”
“这要看主子你的决定了。”珠满为难的说道:“奴才记得,窑头河的东岸人烟稀少,地广人稀,水网密集,往东可以到阜宁或者盐城,往北的话还是黄河。”(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建湖县)
“主子,奴才认为不能去黄河渡口了。”周培公赶紧凑上来说道:“我们已经没有了战马跑不快,吴狗肯定会全力封锁黄河下游的所有渡口,往北只是自投罗网。只能往东,阜宁和盐城都还在我们大清手里,到那里寻找船只从海路摆脱吴狗追杀。”
“那就往东吧。”六神无主的康麻子连连点头,又带着哭腔喊道:“快啊,吴狗已经在游水过河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珠满二话不说,背起康麻子就往东跑,周培公和素伦等人连滚带爬的跟上,狼狈消失在黑夜之中。
…………………………
与此同时的黄河岸边,单骑逃命至此的图海扔下了已经累得口吐白沫的战马,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爬上黄河大堤,喘着粗气往河面左右张望,四处寻找可以渡河的船只。
能够摆脱胖子军追杀单骑逃到安东一带的黄河南岸,完全是图海逃命经验无比丰富所致,知道胖子军肯定会优先追击大队败兵,跟着大群败兵跑那是找死,所以图海早早就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脱离了清军队伍,领着一个亲兵逃往无人地带,胖子军大队也果然没来追杀这两个落单清军士兵,远远射了几箭了事,图海乘机带着亲兵一路向东北逃命,极其聪明的没有选择逃向注定要吸引大队胖子军追杀的西北清河方向。
途中,图海的战马累死,亲兵将他扶上自己的战马,与图海并骑逃命,图海却知道两人一骑肯定跑不快,所以就悄悄抽出袖子里的匕首,一刀捅死了那个忠心耿耿的亲兵,骑着他的战马单独逃命,这才勉强摆脱了胖子军的追杀,侥幸逃命至此。但滔滔黄河却又拦住了图海逃命的脚步,所以图海能不能延续清军第一小强的奇迹,也就是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可以渡河的船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四下寻找间,图海忽然发现下游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点亮光,似乎有船,图海立即大喊起来“救命!救命!船家,行行好!救救我吧!”
图海撕心裂肺的惨叫求救声在黑夜中传得极远,那点亮光也缓缓靠近过来,一条黄河上十分常见的小渔船也出现在了图海的面前,船上只有一个戴着斗笠的渔翁,佝偻着身体还是一个老人。图海更是欢喜,赶紧用熟练的汉语大喊道:“老人家,求求你救命啊!我是大清军队的绿营兵,我们的队伍被打散了,我快没命了。求你救救我,带我过河,我来生来世结草衔环,一定报答你的救命大恩。”
“军爷,就你一个人吗?”那老渔翁有些害怕,远远的大叫道:“我救你没关系,可我这船太小。你们如果人多,我可救不了。”
“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图海赶紧回答,又赶紧跪下,连连磕头,嚎啕大哭着说道:“老人家,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是汉人,不是满狗,我的腿还在战场被打断了,现在是个瘸子,路都走不快,老人家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老伯伯,我求你了……!”
图海的恳求终于打动了那个老渔翁,老渔翁叹了一口气。咳嗽着说道:“那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军爷,你上船来吧。”说着,那老渔翁还真的缓缓摇船过来,图海却悄悄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嘴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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