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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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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镐京到楚地,那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活物,那又是如何到来的呢?”应皇天似笑非笑,又理所当然地道。
“……话是如此……”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观言注视那片奇异的沼泽地,一时迷惑不已。
……
祭礼完毕,众人散去,就见沼泽地上忽有一道七彩虹龙倏隐倏现,现身的时候便在太阳的映照下泛起了熠熠水泽,显得异常晶莹美丽。
沼泽之地,有鳞兽,曰云蜺,状似云霓,喜阳,食泽与虫,有鱼,味美,可食。
云梦之泽·完
第101章 鼍龙之死(一)()
艳阳高照;最近只要太阳一出来,整片大地就好像要被烤焦一样,观言终于来到重楼外之时,已是汗湿满衫了。
他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微微抬起头;此时的阳光万分刺眼,如火球一样仍在持续不断燃烧释放出剧烈的光芒,高耸的门阙好像要融化在那颗炽热的光球里面一样,而地面上因门阙形成的一道颜色分明的影线更似在重楼与外界之间拉下了一条分界线,将两边隔绝开来。
一旁的池水依然碧绿碧绿;一眼看去便觉在那底下一定凉爽清透,让人巴不得想要跳下去,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观言便继续深入重楼。
上了长廊;总算因廊檐的缘故而遮挡去了些许阳光;可闷热仍在,而阳光洒将下来,只把廊外所有的一切都照得熠熠发亮,能听见蝉不停地叫唤,庭园里的杂草已被晒得发黄发干,却似仍有往上生长的趋势,偶有不知名的小花探出脑袋,却又嫌热般地在杂草丛中纳凉,走到就快接近尽头的那座小楼之时,观言忽然看见最末的庭园里两棵高耸的树上拉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绳索,而绳索上的那物让观言冷不丁吓了一大跳,因为那是一颗极其怪异的干瘪的脑袋,它的眼睛还圆睁着,黑色占满整个眼眶,似是死不瞑目的模样,它耷拉着嘴,里面一颗牙齿都没有,而它的皮看起来很厚实,应是上面覆盖着带有颗粒状的鳞甲之故,这颗奇异的脑袋不知何时就已晒在了大太阳底下,早已没了水分,晒得又干又瘪,看起来既丑陋又可怖。
“这……”观言不由盯着它看了半晌,却没看出什么究竟来,本想走近再看仔细,就听“吱呀”一声,小楼的门开了,香兰站在门口向观言招手道,“观公子,外面天热,还不快进来凉快凉快?”
观言转头,就感觉有一股凉意自重楼里冒了出来,而与外面的热气一接触,能看见明显的白雾。
他便收回脚步,走进了重楼。
重楼里,凉爽如秋。
一里一外,果真是两个世界。
方才热得直发燥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就见重楼四周都围上了厚厚的窗帘,却有夜明珠将里面照亮,只让人觉得清清凉凉,而应皇天一如既往手不释卷舒适地坐卧一旁,面前摆着冰镇的佳酿和几叠下酒小菜,悠闲的模样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
观言一进入重楼,香兰就立刻关上大门,免得热气进来,而听到声响,应皇天抬起头来,见观言满头大汗的模样,笑起来道,“外面那么热,我以为你会等凉爽一点才过来。”
观言摸摸脑袋道,“最近无事,也有一阵子没来了,不过早知应公子这里如此凉爽,我应该早些过来才是。”
“重楼里冬暖夏凉,你要来避暑或过冬都可以。”应皇天合起书简道。
“冬暖”可以理解,烧起炭火便能做到,而“夏凉”,又是什么奥秘?
观言不由上下打量,此时夜明珠将屏风外的一方天地照得透亮,大半个天花板映入眼帘,曾在梦中所见的蟠龙垂轩辕镜吊饰的藻井果然夸张得过了分,但此时所见景象依然带着无边的华丽,雕饰依然显得精美而无可匹敌。
可左看右看,观言仍然没能看明白,重楼里如此凉爽是因何缘故。
他正好奇着,香兰已取来一只酒杯,并替他斟满酒,观言闻到酒香,又被杯中佳酿吸引,举起杯轻啜一口,顿时觉得清凉可口,方才的暑意全消,再伴着酌酒的小菜,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爽快之后,他忽然想起了来时自己所见到的晒在庭园里的怪异脑袋,不由问应皇天道,“对了,外面晒着的是何物?”
“你是说庭园之中?”
“嗯。”
“是鼍龙之首。”
“鼍龙?”观言只听过和见过鼍,并未听过鼍龙。
“鼍龙,是鼋鼍之首。”应皇天说着,观言仍是一片茫然。
应皇天便问他,“难道你没听过一个传说?”
观言摇摇头,问,“什么传说?”
“鼋鼍为梁。”
说起这个,观言依稀有些印象,不由地道,“啊,是不是那个,周穆王东征,来到西九江,因江河密布,行军受阻,忽有数万只鼋鼍现身,搭桥让穆王过江的传说?”
“不错,正是如此。”
观言见他点头,有些惊讶地问应皇天道,“难道……外面的脑袋,正是当时的鼋鼍之首鼍龙的脑袋?”
“时隔百年,当然不会是当时的鼍龙了。”应皇天道。
“不管是不是,你将它的脑袋晒在庭园里有何用意?”观言好奇地问道。
应皇天的嘴角抿起一抹神秘的笑,说,“因为……我想看它复活。”
“啊?”观言一怔。
应皇天兀自饮酒,却笑而不语。
“方才那句,是什么意思?因何说它会复活?”观言又问。
“这种鼍龙出自南海,据说砍下它的头并把它晒干,拔掉牙齿,三次之后,它才会停止复活。”应皇天道。
观言听得一愣一愣地,情不自禁地问,“此话当真?”
“不然呢?我都已经把它的脑袋砍下来了。”应皇天反问道。
“那它的身体呢?没有身体要如何复活?”观言半信半疑,不由再问。
“身体我自然留着。”
“真有如此神奇?”观言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无法相信。
“当然,有人试过。”应皇天却道。
“谁?”观言问。
“昭王。”应皇天答。
“昭王?”哪个昭王?观言想了想,问他,“周昭王?”
“不错。”
“昭王百年多前就已溺于汉水而亡,你怎么知道他曾经试过?”
“它们代代相传,这次被我捉到,自然能知晓了。”
应皇天的回答让观言摸不着头脑,怔了好半晌才问,“你是说,这件事是经过鼍龙一代代传下来,然后告知你的?”
“原本只是传闻,但我捉到的这只鼍龙脖颈上有一道深痕,若我这次证实了它能复活,不就能验证此事了?”
“原来如此。”观言恍然大悟。
应皇天见观言明白过来,便不再言语,继续饮酒。
观言也举起杯再要喝上一口,却忽地手一顿,再问,“那昭王究竟是怎么试的?又为何而试?他总不会也如你一样,是看见了鼍龙脖颈上的深痕?难道是这则传闻让他好奇,所以抓了鼍龙来一试?”
“你想知道?”应皇天看着他问。
观言不由点点头。
应皇天放下酒杯,食指习惯性地摩挲杯面,便将百年多前的那件事缓缓道来:
……
因奎步入大殿之时,见到的是一派金芒碧色,璀璨夺目,入眼皆是灿烂霞光,随处可见珠光宝气,他觉得自己似是在蓦然间闯入了一片辉煌之界,一时竟有些不敢动弹。
坐于王座之上的男人此时像是被煌煌之色堆砌起来的那样,似虚似幻,又似是而非,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华丽和梦幻之感。
他便是泱泱之国——周之国王——昭王姬瑕。
此时他的人也恍若其名,似是无瑕白璧一般。
“底下何人?”
昭王淡淡出声问。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却因身在如此大殿之中像是蕴含着无限的威压之力,仿佛一字有千金之重那样。
而底下站的却不过是一名少年,圆圆的脸庞,纯纯的笑意,年纪看起来绝不会超出十三。
“回陛下,楚胜侯派人前来,说有异兽要敬献给陛下。”一旁内侍答。
昭王闻言,略有所思,口中道,“胜侯倒是有趣,派个孩子来给朕献上异兽……”他喃喃说着,问,“是何异兽呢?”
因奎虽年少,却极懂礼貌,他毕恭毕敬地答,嗓音还带着些微的稚嫩,“禀陛下,是鼍龙。”
“鼍龙?何谓鼍龙?”
“禀陛下,鼍龙乃是鼋鼍之首。”因奎答。
“哦,那有何奇异之处?”
“回陛下,鼍龙能死而复生。”
“哦?”这句话,终于让昭王无动于衷的眸色稍稍闪过一抹光彩,因道,“说详细。”
因奎恭谨地答,“回陛下,此鼍龙出自南海,只要砍下它的头并将之晒干,拔掉牙齿,三次之后,它才会停止复活。”
“竟有如此神奇?”昭王问。
因奎点头,道,“奉侯之命,小人已将鼍龙带至宫中,现正候在殿外。”
“宣。”
昭王一个字,便有人将候在殿外的那只鼍龙牵了进来。
第102章 鼍龙之死(二)()
那是一只长相奇异的兽;它的脑袋很大,却扁,吻亦短,眼睛漆黑,没有半点光泽;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呈暗褐色的坚硬鳞甲;上有灰黑色的纹路,尾部长而微微侧偏,四肢较短,看上去虽笨拙却显凶猛,尤其是甲片上那些颗粒状类似钩刺之物凸出而惹人瞩目;又有两列甲片突起形成两条嵴纵贯全身,一见便印象深刻,却又会令人不自觉嫌弃它的丑陋,若是平常遇到;必定会敬而远之。
此兽虽生着四条腿;但由于太短,因而走路的姿势怪异,似是不那么利索,又好像是已被驯服的缘故,因此走进来之时毫无攻击性,只是脑袋四处转了几下,看似因周围的环境陌生而显得有些警惕。
“你是说,若朕命人砍去它的头颅,并将之晒干,再拔光它的牙齿,它便能复活?”昭王问道。
“是。”
“来人!”昭王立刻道。
“在!”左右立刻上前。
“在朕面前,将它的脑袋砍下来。”昭王如是说。
“是。”
一声应下,两名侍卫已来到那只兽面前,那兽似是警觉到什么,但已来不及,就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那兽的脑袋就当场被割了下来。
“拿下去,将它晒干,然后拔光它的牙齿,再让朕过目。”昭王说道。
“是。”
他吩咐完,便有人将兽的身体拖了下去,并将头颅也提了出去,同时又来人将殿堂内碧玉石地板上留下的血迹擦干净。
昭王等一切事毕,再问因奎,“那么,需几天能复活呢?”
“回陛下,暴晒之下大约需要三日。”
“那你便待在此地,三日后朕会再召见你。”昭王道。
“是,陛下。”因奎躬身道,随后,他忽然提出请求,“陛下,是否能将它的身体交予小人来保管?”
“为何?”
“三日后,陛下自会知晓。”因奎却答。
昭王想了片刻,便点头道,“朕准你。”
……
烈日之下,鼍龙之首就这样被暴晒着,水分一点一点从它原本就显干燥的鳞甲上慢慢蒸发干净,上面曾有的光泽也已逐渐消失,它的眼睑变得愈发干瘪,使得黑漆漆的眼睛高高凸了起来,虽说它早已因为失去身体的缘故而死亡,但它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而又因为它丑陋的缘故更慢慢令人开始对它产生同情之心,但由于后来众人知晓它可能会复活,因此无论是可怜还是同情就难免减少了几分,只有好奇之心随着一天天过去不停累加,使得这三日下来宫中已议论纷纷,而且暗中还开起了赌局,赌鼍龙复活的几率已经超过了另一种可能。
在最后那日,早已被晒干的鼍龙之首的牙齿被一颗一颗拔了下来,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日,那个自楚国来的少年先出现确认一番鼍龙首上是不是不再有任何水分,然后再将鼍龙的身体牵了出来,并叫人请出昭王。
昭王在众人的簇拥下前来,另外也有不少人想看个究竟,便也悄悄接近暴晒鼍龙首的那座庭院,不知不觉间,院子四周的栏杆上已围满了人。
“陛下,今日鼍龙便会复活,请陛下看仔细了。”
因奎说着,双手捧过那颗被晒得干瘪并已无一颗牙齿的脑袋,弯下腰似是想将它按在另一半的身体之上。
他试图把头颅的断裂之处和身体的断裂之处拼在一起,将三天前被砍的那一道刀痕连接起来。
但毕竟脑袋已被晒得干瘪,要连起来显然十分困难,不过少年不疾不徐,就见他取出几根长长的钉子和锤子,选取了三个点将它们牢牢钉在一起。
当头颅和身体用钉子连起来之后,他又取出一块深色的布盖,微微一抖,便盖住了整条鼍龙。
他将自己的手放置在布盖之上,似是在发功,又似是在施行什么巫法,嘴上念念有词,须臾,他直起身,对昭王道,“陛下,请随意找人掀开布盖。”
他这样说的时候,神奇的事似乎已经发生了,因为布盖下的那只鼍龙,好像很明显地动了一动。
不止昭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睁大眼睛,牢牢盯着仍被布盖遮住的鼍龙。
昭王步上前,道,“由朕来吧。
因奎将最适合的位置让与昭王,做了个手势道,“陛下,请。”
昭王微一弯腰,伸出手,便将布盖猛地掀了起来。
同一时间,有钉子落地的声音。
不约而同的,“啊”的一声传来,好多人同时发出这样的惊呼声,还有一些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因众人皆看见了那只鼍龙的头颅和身体已经完美无缺地连接在了一起,要不是脖颈上那道显而易见的刀痕告诉他们这只鼍龙正是方才那只,并且接首之事是他们亲眼所见,否则他们差点要以为眼前的鼍龙其实早已被调了包呢。
“陛下,请看它的嘴巴。”说着,因奎蹲□,用力掰开鼍龙的大嘴,昭王看得一清二楚,之前被拔去的牙齿也长了回来,一颗未少,完好无损。
“……为什么会如此?”
“这简直太神奇了……”
窃窃低语声不绝于耳,昭王一时也未能出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你说,它还能再复活一次,是吗?”
“是,请陛下命人动手便是。”因奎点头道。
昭王已然有了兴趣,他下令道,“来人!”
“在!”
“将鼍龙的头再次砍下来。”
“是!”
一位侍卫上前,举刀便砍,巧合的是,他刚好砍在了那条刀痕之上。
顿时鲜血飞洒。
随后,这颗脑袋便又被晒在了庭院之中。
因奎照样提出将身体带走保管。
不过这回昭王却不肯了,道,“身体就交由朕的随从来保管,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因奎忙道,“岂敢,只不过保管身体之法比较复杂,不过因奎可以教给陛下的随从,不知是否可以?”
“当然。”昭王欣然道。
………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当鼍龙的脑袋晒干并再次将牙齿拔下来后,昭王又对因奎提出另外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切都让他那名随从来完成,若鼍龙还是能够复活,那他便相信这只鼍龙的确是只神奇的异兽。
“当然。”因奎毫不犹豫地答,“这一回,小人绝不插手。”
“不过那段咒语和手势……”
“无妨,小人会教给陛下的随从,一切都让他来进行。”
“甚好。”昭王明显比上一回热衷很多,在因奎将手势和咒语都教给那名随从之后,他就迫不及待想要看结果。
一切皆如三日前。
随从将鼍龙的身体牵了出来,用双手将那颗再次被晒得干瘪的脑袋捧起来,弯下腰将它按在另一半的身体之上。
他把头颅的断裂之处和身体的断裂之处勉强拼在一起,再取出三根长长的钉子和锤子,选取了三个点将它们牢牢钉在一起。
随后,他又取出一块深色的布盖,微微一抖,便盖住了整条鼍龙。
他将自己的手放置在布盖之上,按照因奎教给他的咒语和手势念念有词。
这期间,昭王一直注意一旁的小小少年,而因奎只是垂手微笑静立在一旁,果然一点都没有插手。
过了好一会儿,随从完成了整套动作,便对昭王道,“陛下,请找人掀开布盖。”
此时,布盖下的鼍龙又微微动了一动。
众人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牢牢盯着布盖下的鼍龙。
昭王随手点了一个人,道,“你来吧。”
被点名的那人走上前几步,弯下腰,便将布盖猛地掀了起来,同一时间,众人听到有钉子清脆落地的声音。
就见布盖下的鼍龙再度生龙活虎,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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