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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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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从搪瓷盆子底部的布垫下面取出一封信来,递给繁盛。他展开信纸,上面草草写了一行字:火中取栗,成败在天,吾等共勉。
他嘿嘿笑了几声,划起根火柴将这信烧掉了,在呛鼻的气味里咳嗽几声,说:“原来如此。咱们潜伏的日子算是要到头了。曙光隐现啊。王小姐,大上海在向你招手了。”
王小姐脸上浮起阵绯红,歪斜依偎在他怀里,涩声道:“我去上海,你怕是要去安徽寻访你的老婆啦。”
繁盛搂住她,一双捂热的手掌径自探胸入怀,笑道:“害了你一个,哪能再害人家。我周某人可是要紧紧抱定不松手了。日后,还指望你替我生个一男半女,延续香火呢。”
王小姐使劲抱住他,用力摇了摇,说:“若是别人,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可是,换着你却格外的不放心。”
繁盛一笑,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是心里牵挂我。我认真作好预备,减少风险,你还不放心?”
俩人在床上并作一头,这样琐言细语地谈到了半夜,不知不觉地睡去。待到次日阳光高照时,双双被院中伙计们忙碌的声响所惊动。起床开门看时,前面店堂已经开始营业,买米打油的顾客陆续进出。
繁盛在院中活动活动筋骨,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伙计们的笑脸。王小姐男装穿戴好,站在门前,似乎已从昨夜那种莫名状态恢复过来,含笑安静地望着他,久久不语。
繁盛似乎觉察到了,没有回头,仰望着对面屋顶瓦砾间苍白泛黄的塔儿草,说:“中午我回老宅去,看看他们。好久不见,怪想念的。”
(六)
就在繁盛思量准备回家的时候,他的粮行外面20米处,繁茂正路过向东,往学校方向去。但是今天,他没有去学校报到销假,而是径直进了德顺元药铺。这会儿,李掌柜早已扫好店面,捧着碗隔壁送来的麻辣鲜跳面,吸啜得津津有味。陡见繁茂进屋,放下碗来说:“稀客光临了,快快请坐。”
繁茂笑道:“不过半个月没见着,就算是稀客?”
李掌柜用筷子在碗沿击打一声,余音袅袅,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天不见,可不就是多年未遇老友了。怎么样,也来碗面,这胡椒下的分量,那辣油熬的滋味,可是海陵一绝了。”
繁茂却也不客气,哈哈笑说:“常年买你的药,也该回请我了。就烦你去叫碗面来吧。”
这两人就在柜台上边吃面边聊谈起来。
繁茂大致讲了城外敌占区的情况,尤以大哥繁昌的行踪和方世成督导公署的情况为主。李掌柜沉思片刻,说:“令兄在本田授首后,已经不被日本人所信任。特别是南部襄吉,疑心心腹之死与他有关。再加上新冒出个老谋深算的方世成来,逐步赢得了日本人的好感,取而代之。所以,他这才避出海陵城,在乡野间飘忽不定地活动。一来,想靠侦破游击队的举动来证明自己的功劳,挽回南部的倚重。二来是脱离是非之地,免得被日本人惦记着,予以清除。这招应对之棋,倒也不差。只是,他在乡下愈加丧心病狂,给抗日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不尽快解决他,是不行了。”
第十一章(13)
繁茂心底微微一沉,问:“真的要派锄奸队解决他?”
李掌柜笑而不答,良久之后,才冒出一句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反正轮不到你我,担心是多余的。”
繁茂脑海里混合着多种难以言叙的感觉,一言难尽,只是长长地慨叹了一声,说:“自作孽,无可救药了。”
李掌柜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来,凝视着他说:“说来也怪,虽然平常也不和你那两位哥哥来往见面。可是,这清乡一起,他们离开了,我感觉心中空荡荡的。看来,这海陵城中缺了你们兄弟三人,就没戏可看了。这感觉真是奇怪。”
繁茂一笑,说:“等有机会,我将李掌柜的关心转达给他们。想来,他们二位对你的关注将会感到荣幸的。”
自然,繁茂这样的话也只能是在药铺中说说而已。等到中午回家之后,和二哥繁盛相遇在饭桌上时,繁茂闭口不谈自己去药铺的事情。这会儿,周太太对于二儿子的归来,表示了极大的关心。她眼见繁盛黑瘦了许多,不禁心疼,便责骂起不在眼前的长子繁昌来。怪他不让自己的弟弟清闲,好端端拖他下水,派了个什么狗屁差事,连累他去乡下受苦。
繁茂心中好笑,插嘴道:“妈,您也别只顾着疼二哥,我这趟下乡,可是蒙您所赐。亏得二哥收留我,好吃好喝招待着,不然怕是比他还要憔悴呢!”
周太太嗔骂道:“就是你会表功。哪有什么功?田租收不上来,一家子坐吃山空,可怎么是好?我瞧,你干脆自个养活自个得了。到外面自己开火,教员不是有薪水吗。”
大腹便便的玉茹扑哧一笑,道:“妈,三弟回头就说您偏心呢。老大、老二都娶了妻室,还未分家。他一个未成家的光棍,怎么就赶出家门去了。”
周太太就笑,拍了一下桌子,说:“嘿!我这是给他气糊涂了。赶明儿,替他娶个老婆,把你们这三房一股脑都赶出去。我老太太一个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清静,省了烦心。”
一直闷声不响的繁盛放下筷子,笑道:“妈,您是怜惜我呢,还是想赶我出去?”
周太太也放下筷子,认认真真地望着他,说:“讲句心里话,我宁愿你这时候去安徽见你老婆去,或者在上海滩上做个纨绔少爷,都不乐意你还呆在海陵家宅里。可惜,你们两兄弟都不听我的话,这也算是老调重弹,你们听得耳朵都生老茧了,但是我还是要说。”
繁盛和繁茂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低下头去,埋首吃菜。周太太见他们陡然间没了动静,自觉言辞过火了,便不再吭声。玉茹有意出来打圆场,暗暗踩了繁茂一脚,笑吟吟道:“昨天,我翻箱底来着,正巧见着了许小姐送给我的礼物那只白玉手镯,睹物思人啊,不由得不想念她。都是这该死的日本人来了,搅得咱们家一团糟。不然的话,二叔真的可以去安徽接他们娘儿俩回来,毕竟,海陵这地方水土养人,比不得那边穷山恶水的艰难。”
繁茂忍住笑,低声道:“二哥这般风流倜傥,身边哪里还缺女人。怕是用不着这样劳师动众了。”
繁盛脸色一沉,重重搁下筷子,说:“待月西厢下,疑是玉人来。我周繁盛倒也是个风流子弟,静候佳人匹配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击中了繁茂和玉茹的心思,不约而同地都收起笑脸来。周太太左右打量这些个儿子媳妇,心中狐疑,念起另外一件事来,不由得神色冷峻,站起身来说:“繁昌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知道在乡下乱窜什么。炭店也不开了,难道这个劳什子官衔,真的能捞金子?你们托人捎信,让他早些回来。别在外面玩丢了脑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晚宴随即便因周太太的离去而散终。繁盛目送母亲的背影离去后,心中暗笑,回头瞧瞧繁茂和玉茹,挤挤眼睛道:“这会儿可以畅所欲言了。你们二位想聊些什么?”
繁茂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吃饭。玉茹推开碗,说:“你们这两位狐兄狗弟尽着性子聊吧。声色犬马百无禁忌。我可得去睡了。”
第十一章(14)
若大的厅堂内,只剩下这对兄弟俩目目相对。繁盛探头望望弟弟面前的空碗,问:“你还想吃?”
繁茂站起身来,拍拍肚子作了个走人的手势,拔腿就离了席。他们出了门,在高大黝黑的照壁阴影里站了片刻,似乎各怀心思。但随后,就显示出了对于这幢老宅浓厚的兴趣来。繁盛递了根烟给繁茂,往月光落处踱了几步,说:“月白风清,十五将至。可知道咱们宅子赏月的最佳去处在哪里?”
繁茂划根火柴,合掌遮住风吹,笑道:“二进院子后,那座依西墙而建的敞轩明堂。旧年里,父母不都带着我们在那儿吃月饼看月圆吗。”
繁盛眉宇间显现出专注的神情,说:“闲来无事,去坐坐如何?”
繁茂猜中他的心思,道:“闲来无事,就要寻事。看来,你还惦记着那夜咱们追寻鬼叫的经历。唉!百年老宅,多有鬼祟作怪。咱们自小儿就是看聊斋、笔记长大的,见怪不怪了。也罢,这就去坐坐吧。”
位于宅子中段的这处敞轩,三面开门,清风徐徐荡入,又轻柔地在庭柱廊壁间回旋,从对面出口吹出。轩前院中依着南墙,有一口古井,井水早已干枯。但是,由于井栏雕工精美,一块圈石做成八面莲花瓣状,含苞欲放捧住井口。令人啧啧称奇。现在,这兄弟二人就站在井栏边,低头凝视着月影在地面上缓缓移动,漫溢过石阶,从檐角爬上了室内壁墙一侧,给轩堂里带来了暂时的淡淡亮光。
繁盛依稀记得那堵墙上的疑点,问道:“年初,我不是借着道人之口,向老太太提过破壁开窗的吗?怎么后来又忘记了?”
“哪会忘了。”繁茂微笑道:“我提醒过老太太三次,她都说已经请了工匠,就来办理。可是过后就没了下文。我也懒得去追了。”
繁盛心下愈是生疑。自己借道人之口,将后果说得严重,居然也没有打动母亲的心。难道,她对江湖术士的言辞根本就不信,还是心思不放在这上面,忙于其他事务了?繁茂见他迟疑,便走入轩堂内,在他所疑心的那墙前站定,仔细地推敲上面可能的疑点。
这面墙厚,且从脚下地板向上镶嵌了近3米高的雕花挡板,浑然一体。挡板上,精雕细镂的是西厢记的人物故事。正合了先前饭桌上繁盛出言相刺的那句词:待月西厢下,疑是玉人来。一面院墙宛转自如。这边是张生静候佳人,神情焦急,却又充满了期待。墙那边,崔莺莺在红娘的搀扶下缓缓举烛走出。整幅画面呈现出一派幽淡的氛围。
繁盛见他驻足于雕版前,便也过去瞅瞅。一眼识出画意,不禁笑道:“哪壶不开提哪壶、祖宗做下这东西,是有先见之明的。”
繁茂啐了他一口,但注意力仍在图案上。他突然从这画中看出了一个破绽来。这座寺院后园的围墙,居然没有门户。于是随口问道:“西厢记里,幽会私合的,是张生入了莺莺帐,还是莺莺去了张生房?”
繁盛不假思索,说:“自然是莺莺去了张生房。还记得露滴牡丹心吗?”
繁茂点头道:“这就是了,你来看……”他的手指在曲线形流转的围墙上滑动,说:“没门呀!总不能让崔小姐跳墙罢?”
繁盛顿时来了精神,咦了一声凑近去看,果然如此。这是当年匠工的差错,还是有人嘱咐特意为之?那么,如果是后者,该是留下了什么样的暗示呢?画中无门,门会在哪里?顺着这个思路,繁盛举起手来,按照图案中张生驻足聆听的大致方位,去探摸那堵墙相应的位置。指尖触及了木板,居然感觉到了轻微的下凹感。他心底生奇,用力一按,那片看似光滑的木板居然有所松动。
两个人似乎觉察到了其中的奥妙,兴奋不已。繁茂为了能看清楚,划起根火柴来,照亮了板壁。只见繁盛手指按处,明显下凹,指甲带动它竟是可以移动。繁盛试探着在平面上拨动这凹板,不久便露出一个椭圆的洞眼来。洞眼里,有一根半寸左右的木棍顶端。繁盛呼吸急促起来,眼中闪着光,聚合手指握住它向外缓缓抽动。只见木棍越来越长,出墙面竟有半尺多,但是到了最后似有凝滞。他附耳在壁,用力一拔又出寸许。这时隐约感觉到了整个板壁似有细微的松动。而抽出的木棍底部似乎有绳索相连,垂挂下来。
第十一章(15)
“推推看。”繁盛挥手示意兄弟说。
繁茂立刻走到了板壁的另半边,使劲推动。但闻嘎嘎一阵响,这面墙的北侧,像是变戏法般向后退去,露出个窄窄,刚可容一人进出的门洞来。繁盛和繁茂这对兄弟俩面对着这样的奇特发现,霎时收住了手脚,静默下来。这难道就是他们臆猜中的宅内暗道入口?从去年起开始游走于周宅内的那个神秘的女鬼,就是凭借它自如进出于繁盛和繁昌的居室,发出那般惊心动魄的嗥叫声?
繁茂摇摇手中的火柴盒,里面仅剩一根火柴孤零零的声响来。他掉头环顾轩内,在靠北的茶几上,找到了半根残烛,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般说:“这半根烛火,足以多看一阵了。”
他边说边擦燃了最后一根火柴,点着了蜡烛,举在身前,往门洞里一探,正欲进入。不料繁盛扯住他的衣角,说:“等一下,看看再说。”
两个人谨慎地审视。烛光之下,门内的情形一目了然。这个暗门之内,两侧都是砖墙,顶端是木板封住,脚下是坡度倾斜较大的阶梯延伸向地底。繁盛没有急着进去,拦在前面蹲下去,就着烛光在浮灰积尘的路阶表面观察,依稀看到了一串纤细脚印。他笑了笑,说:“下面是通向哪里的路途,咱们谁也不知道。索性就跟着这先行者的足迹去吧。”
繁盛从繁茂手中接过烛火来,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向地底走去。然后,他们深陷到一阵幽暗而无味的行走中去。地下暗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大约因为修砌得坚固的原因,几乎没有鼠类活动的痕迹。大约10分钟后,前面的路径到头。尽头处台阶倾斜向前上。繁盛停住脚步,对繁茂说:“猜猜,上面的出口会是在哪里?”
繁茂说:“别是你的卧室罢?”
繁盛摇头笑道:“我猜是老大的卧室。”
繁茂从后面轻轻顶了他一拳,说:“别贫嘴,上去瞧瞧。”
上面出口处,依旧是一堵砖墙,但是内部的机关结构一目了然。一块整铸的铁板上,镶有铜把手。两边也有紧密揳入的木栓抵住铁门。繁盛将烛火交给了弟弟,使劲抽去木栓,然后双手扳住把手去拉铁门。不料,这块貌似笨重的铁板应手而开。外面的月光从缝隙中透入暗室。繁盛就着光亮朝外窥看,自己竟在繁昌的院墙当中,面对院外。他转身去看铁门结合处的铜制的铰链,上面居然抹有厚厚的油脂,显然是新上不久,用以防止锈蚀的。
繁茂也看外面的所在,伸手去空隙处探摸,墙表那些砖块居然是直接砌在铁板上的。他合上铁门,说:“原来这只是一段路而已。通向你住处的那条暗道不是这儿。”
繁盛也觉得诧异,但看看烛火将尽,忙挥挥手示意快些原路返回。两个人驾轻就熟地在地下暗道里奔跑着回到起点,返回地面。然后,将两侧活动的板壁推合起来,依样画葫芦般,插入木棒,挪动盖板。恢复成那幅完整无缺的西厢记图案。
繁盛拍拍手上的灰土,笑道:“今晚算是稍见端倪了。但是,这地底下必定还有其他暗道。咱们对此仍然一无所知。当初砌造这暗道的人是够心思慎密的,生怕被人发现了,全部暴露,所以只一段一段地来。咱们就是发现了这一段通向老大院墙的,也是没用。我断定,肯定另外还有密道通入房内。”
繁茂揉揉太阳穴,猜测道:“咱们周家,当然会有一个人掌握了整个宅子所有暗道的秘密。所以才能出没自如。可是,此人是谁呢?”
这两兄弟有此发现,自然兴奋,一时都没了睡意,索性去了繁茂的住处,继续商议。他们将宅子内可能熟谙秘道究竟的人排列出来,以供分析。自然,周太太是首列其中,然后是王管家,再往后是嫁入周门为时不短的大嫂玉茹。这三人,是能够接触周家核心机密的人选。但是,周太太首先便被排除掉。理由很简单,她年老体衰,根本没有体力来完成这一系列繁复活动。而且,几次闹鬼后,她都从容自若地第一时间出现,几乎不可能有掩饰空隙。
第十一章(16)
玉茹,尽管是周家大儿媳,但鉴于她是一介弱女子,又非久居宅中,且连受两次惊吓,可能性极小。
那么,疑点最大的就是那位自幼便入周宅,执事当差至今的王管家了。他和老主人周方仙年龄相距不大,整日里陪伴前后,对宅中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了极点。有可能从周方仙处得知宅内的秘密,有时间和精力去发现宅中的秘密。
繁盛抬头在桌上敲击两下,笑道:“怕就是他无疑了。”
繁茂还有疑虑,说:“可出现的明明是个女鬼啊,难道是……”
繁盛接口道:“是,是男扮女装。咱们老乡梅兰芳不是惯会此道吗?难不成,他不会效仿。”
繁茂也笑,说:“是他与否,倒难下定论。毕竟,没有证据来证明啊。”
繁盛点点头,又然陷入到沉思当中。
第十二章(1)
(一)
自从军事行动取得丰硕成果,占领了大片地区并驱除新四军远离苏中地区后,一直神经紧绷着的南部襄吉少将心情舒展了许多。他回到海陵后,一直坐镇在万字会内。他的旅团所属的3个步兵联队,除南口大队驻守在海陵城郊,其余各部都在竹篱笆墙沿线部署,牢牢护卫住整个富饶苏中平原。
昨天下午,他收到前线最新战报。通州一线驻防的小林旅团,突然受到新四军一部的攻击。据获得的情报,对方是正规军3个团,连带地方武装约1万多人,从3个地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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