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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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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娘家许府。早间,许太太遣人来向她报信,说是久不归家的哥哥捎来了家书,其内容和她的婚姻有很大的关系。她吓了一跳,不敢多想,简单地和婆婆禀告一声后,就出门上车返家。
第五章(3)
车子在天禄大街上叮叮当当地跑,在车座上被太阳晒得晕晕乎乎的。迷糊间,许怡突然看到前方一个男人熟悉的背影,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周繁盛。繁盛这会儿回过头来追踪着那人的去向,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料到自己的妻子会在身后。正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谚语。
许怡叫唤一声让车夫放慢了脚步,远远地跟在繁盛的后面,看他鬼鬼祟祟究竟想干什么。这段日子日渐稀少的房事,令她倍生顾虑。也许,这就是个解决难题最好的方法和机会。
繁盛跟在那人后面,没有拐弯抹角,还是在天禄街上走。这条贯穿全城的大街人气极旺,又值战事渐消,更吸引了四乡八里的人们来街上做买卖、购货物。人流涌动中,那人放弃了原先的行动后,反而变得气定神闲,左看右顾边逛边行。眼见到了前方炭店十来米远,突然掉过头去,往来路方向飞快地扫视一眼。繁盛好像也早有预防,见他刚一止步,就往路边吹糖泡的货郎担前一蹲,假做买糖的模样。这担子上插糖的草把较为宽绰,正好遮挡住了他的身体。他掏出一个铜板来买了一个糖葫芦,在手中玩耍。目光却紧随着那人到了炭店,进入其内。
他心中又是得意又觉惭愧。自己原先的估计不差,这人是早间吃完早茶后繁昌指派跟踪自己的。自己先前过于大意,竟没有觉察,并让他摸到了西山白云观。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要慎重对待。他这样想着,提着糖葫芦站起身来,掉头欲走。视野尽头,却见一个女子高坐在黄包车上,目光炯炯盯着自己。他心中一愣,马上显出微笑来,穿过人群迎上前去,顺水推舟将这糖葫芦往许怡手中一塞,说:“我回家看我妈。你……去不去?”
繁盛稍稍考虑,点头道:“既然遇上,也算是有缘吧。去尝尝许家大厨的手艺,也是满不错的。”
繁盛也坐上黄包车,转向掉头向许府奔去。
中午时,因为早知小姐要回来,厨房里特地准备了几样她爱吃的菜:糖醋鲤鱼、醋熘精片、乌鱼冬笋汤。许太太在前宅厢房里,看着死鬼丈夫原封不动的书橱,案桌和照片发了会儿呆。这时,听到家佣进来报讯,说小姐和姑爷一起回来了。她心中一愣,忙快步来到院中,见女儿挽着女婿的手臂,一副亲亲密密的模样,不觉鼻腔里哼了一声,勉强笑笑,说:“都回来就好。我吩咐好厨房了,也让你尝尝许家饭菜的味道,看合不合口。”
繁盛虽然和许怡结婚几个月,却仅仅来过许家两次。对于她们家的饭菜口味几乎没有印象。听她这样说,倒也有了点存心尝试的意思。
午饭桌上,菜肴上来。厨子听说新姑爷有心要试试他的手艺,自然是十二分的卖力,特意炫耀。他将一条白马湖产的上品鲤鱼洗刷干净,用两只硕大的油锅过油。只见那遍体裹挂淀粉的鱼儿在这边油锅中汆过,顿时脆黄。翻过身来在旁边锅中又是一汆,双面俱已变色。但是鱼眼依旧圆睁,嘴儿张合不已。厨子忙又在小灶上用白糖、上汤、尖椒、冬菇、红油、青葱急火翻炒,最后烹以恒顺白醋,酸香的辣味顿时弥漫屋中,将红油酸辣鲜香的红汁兜底浇在鱼身上。鱼香、汁香相互辉映,正是西湖楼外楼宋嫂醋鱼的正宗做法。
繁盛见这鱼放在眼前,瞪眼张嘴,用筷子轻轻插入鱼体,挟起鱼肉来尝了一口,感觉水嫩无比,叫了声好,说:“这鱼儿比西湖鲤鱼好!”
厨子见他只夸鱼儿,不夸自己的手艺,有点儿不服气,笑道:“姑爷,这鱼是没有区分的,关键在于……”
繁盛含笑打断他的话,接口说:“在于手艺的不同,是吗?”
厨子点头,毫无谦虚的意思。繁盛好奇,说:“那就请你说说看。”
厨子恭敬地略欠身,说:“鱼肉的嫩度、口感在于下油锅过油的时间和火候。我五年前得高人指点,用两口铁锅沸油,鱼儿单面入油,一汆即起。正反过油的时间大致相同。这比在单口锅中煎炸要好许多。所以,这鱼肉才鲜嫩异常,口味超过杭州的宋嫂鲤鱼,那是自然的了。”
第五章(4)
繁盛点头,叹道:“杭州的宋嫂醋鱼我吃过,不及你的手艺。佩服!”
说着,他从兜内掏出两块大洋来,赏给厨子。这厨子不卑不亢,接了银元,作揖道声谢,转身又入厨房。繁盛目送他的背影,悔道:“早知许家有这样的大厨,我天天来吃了。白白错过了这等的美味!”
许太太看着他,不淡不咸地说:“只怕是你事务缠身,无暇来吧?”
许怡笑吟吟看着丈夫这份馋劲儿,说:“我们家的厨子,比你们周家如何?”
繁盛跺足叹道:“明天就跟我母亲说,让他们另聘高明。回到家里这些日子,天天味同嚼蜡,也该有些口胃之福了。”
一顿饭不知不觉吃了大半个钟头。繁盛略喝了几杯酒,心情愉悦,决意出门去对面不远的大观园浴池洗个澡。然后来接许怡回家。许太太巴不得他快些离开,着一个佣人陪他去浴室,自己和女儿一起退到后宅内室,有一番话要对她讲。
(三)
许怡见母亲如此神神秘秘,不知底细,心里忐忑不安,害怕地问:“妈,什么事啊,值得这样防范?这可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呢。”
许太太掩上房门,从床头桌边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女儿,说:“你自己看吧。是你哥哥托人偷偷送来的。”
许怡拆开信纸去看内容,上面是许致远熟悉的工拙笔迹,先略略问候了母亲和妹妹,询问家中是否一切无恙。然后转入正题,内容为:
惊闻小妹与周家二少爷繁盛成婚。不胜叹息。此事操之过急,实是不智之举。
周家一门三兄弟,老大为人自不必说,将来抗战胜利后,他怕是在劫难逃。
老二繁盛身份亦是诡秘,据悉此人在上海滩上有青帮的背景,曾向杜月笙送过拜帖,和三教九流交往密切,是个有些名气的玩角阔少。此次,有沪上人士避难皖省,于我处盘桓,闲谈中提起,意味深长。我又和转到我防地来往于鄂、皖、浙、苏等地的一些特殊身份的人士探询过此人,居然也有不少人听说过他,看来,这人不在沪上而去乡下,必是另有企图。这兄弟二人如此,周家必不能保全长久。我们许家与之结亲,前途堪忧。望母亲能否将这门亲事断了,以保许家的平安……
许怡读到这里,黄豆大的泪珠霎时夺眶而出。她捧着信,茫然无助地望着母亲,呜咽几声,问:“妈,这可怎么办?”
许太太一把搂住女儿,号啕大哭起来,说:“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许家遇人不淑,得婿不祥,实在是大错特错了!这个浑小子,想害死咱们一家吗!”
许怡泪眼模糊望着母亲,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按照大哥的意思,和他分手。”许太太思忖着说。
“不……不行!”许怡连连摇头:“我刚刚结婚不出百日,就要离婚。那还不被人笑死了,怎么出去见人?”
许太太哀然长叹,说:“唉!少年夫妻,都是这样。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他。可这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不能凭着性子。”
“我,我劝劝他,干脆,我们离开海陵,去哥哥那里。只要他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许怡自言自语地想着说着,不由自主站立起来,向外走去。
许太太一把拉住她,含泪点头。
晚上家宴时,周太太向繁茂问及那布偶之事。繁茂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将箫道人猜测当着众人说了出来。老太太望望两个媳妇,摇摇头说:“这家里人中,除了我早年间学过女红有些功底外,她们两个年轻人,自幼儿不曾受这种家教,缝个纽扣都吃力,谁会弄这个?这一提醒,倒让我瞅着像是……”
她说到这里,脸色微变,刹住了下面的话。
“像什么?”繁昌见她神情有异,追问道。
周太太摇摇头,示意大家吃饭,别让菜凉了。大伙儿听她话里有话,不觉都纳闷起来,不知道她鼓里卖得是什么药。这样郁郁闷闷地吃完了晚饭,虽然时间还早,但大家都没了逗留闲聊的心思,纷纷起身告退。周太太叫住了繁茂,让他留下来坐会儿,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第五章(5)
繁茂遵命,坐下来等候。其余人见老太太如此,俱都加快了脚步。繁盛的胳膊被许怡拖定,想在背后追赶繁昌,却放不开步伐。眼见他们夫妇俩在拐角消逝了,不由埋怨了几句。不料,这会儿许怡竟是神情严肃起来,郑重地说:“你别乱跑,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繁盛见她一反常态,不由心中嘀咕,暗猜缘由。俩人默默地在月光下的巷道中走了一会儿,来到自己院中。繁盛坐在屋内那窗台盆景下,等候着许怡主动提出话题。许怡先去沏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自己捧了一杯捂手,默想了一气,抬眼望住他,开口道:“说句实话,我过去对于你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两家早早定了亲。看你仪表还不错,家世又好,所以嫁给你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可是,结婚这几个月来,我总觉得你的行为举止,以及在外面的形迹,都十分的诡秘。本来,我以为你可能是在外面拈花惹草,身上依旧有些上海滩浪荡公子的习气,也就装作不知,由他去了。可昨天,我看到哥哥的来信时,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居然和帮会、秘密组织有牵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繁盛被妻子这开门见山地一问,心中很吃了一惊。但是,他脸上却漾起笑容来,咯咯地笑了几声说:“小傻瓜,我周二少爷在上海滩上算是个小名角了,认识我的不在少数,听说过我的,为数不少。我原想躲到乡下来,应该无人得知。谁曾想你们许家耳报神众多,居然就给我打听出来了。”
他稍停了停,望着许怡,认真地说:“在上海滩上混迹,不和青洪帮中人打交道,寸步难行。蒋委员长当年还曾向黄金荣拜过门子呢,照样不碍他做一国的领袖吧?”
“那……”许怡被他这番解释堵住了嘴,迟疑道:“咱们不再海陵住下去了,去上海吧。那里你人头熟悉,又有势力,总比在这里强。”
繁盛幽幽地叹口气,说:“唉,能去上海,我早就走了。今非昔比,青帮几个大佬们,如今都偃旗息鼓。黄金荣闭门谢客,杜月笙远走香港,张啸林命丧枪下。旧日的一班人不吃香了,更何况我在那里还有几个仇家,如果贸然回去,前途危险呀。”
许怡见他如此说,赌气道:“那,不如去安徽我哥哥那里。他是国军中将师长,照顾一下咱们自然是顺当的。”
繁盛有点恼火地点起根烟来,阴着脸说:“我在这里太太平平的,你不让我安生。一会儿要我回上海,一会儿逼我去投军。为什么就不让我待在自己家中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呢?”
许怡见他发火,本想退却。可是,想起母亲的叮嘱,不觉声调也放高了,说:“倘若你在这里安安生生,何至于要你离开?正是因为你这人太过诡异,才叫人不放心。这样担心受怕的日子,我不愿意过。你想留就留吧。我这便回娘家去。咱们……散了算了!”
说着,她放下手中已经凉透了的茶杯,抬脚就出门往前面去了。繁盛站起身想去追,但人到门边陡一转念,反而停了脚,皱起眉头来考虑对策。
前面宅门正要上锁,忽见二少奶奶气冲冲地要出门,王管家便去阻拦,指指外面漆黑的夜色,说:“少奶奶,这时候出门,你一个年轻女人家,很危险的。有什么急事,不如明天清早再去不迟。”
许怡跺跺脚,咬牙一甩手说:“不要你管”,硬着头皮真的出了门,沿着寂静的街道,借着依稀的月光向自己家的所在走去。
(四)
这一刻,已是晚上8点以后,店铺大多数都已关门,行人稀少。除了同春里,是短短的南市小街,再向前去就到了天禄大街上。这时刻,她这样的俊俏的年轻女人行色匆匆地徒步而行,在凄清的灯火下,显得十分古怪。算得上是这个小城近年来难得一见的景致。
她正匆匆行走,心头忐忑之时,忽然前方出现了日本宪兵的巡逻队,脚步声整齐有力,令人闻知色变。许怡只顾埋头朝前,全然没有注意街头零星的几个行人霎时间躲得精光,只剩下她一个突凸在外的目标。月色下,这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在天禄大街上与日本巡逻队相隔不过数十米时,才陡地醒悟过来。惊慌失措之下,她收住脚步,仓皇四顾,发现身后十来米处有个巷口,忙不迭地掉头便跑。
第五章(6)
这支巡逻队正是本田中佐督率的。今天,他在军营里多喝了些酒,感觉燥热,正想在街头吹吹风,醒醒酒意。这一刻,他跨骑在一匹关外良马上,大有驰骋披靡之意。突然间,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年轻女子姣好的背影轻盈地奔跑着,心中一动,忙命部属追上去查问。那些宪兵业已看到,得了命令后,嗷嗷叫着尾随追来。
许怡听到了日本兵在后面追赶的动静,心中惊骇更甚,加快了步伐。
可是她一个女人家体力有限,哪里跑得过那些训练有素的日本人?眼见背后追兵愈来愈近,脚步声传入耳膜,嘻嘻哈哈地在喊“花姑娘,花姑娘地干活。”她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正到了最为危急的紧要关头。这时,陡见前面有户人家大门敞开,顾不上许多,拼命地跑了进去,反手用尽全部气力掩上了两扇木门,用木棒闩死了。
门内,几个佣人正打着哈欠赌钱,冷不防外面冲进来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关门,一脸的惊惧之色。他们不知深浅,刚要说话,外面追兵脚步声已到,然后就是枪托砸门的声音。
许怡情急,说:“我是,我是周家的二媳妇,许家的小姐,你们,帮帮我!”
闻声而来的李府少主人见了这情形,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忙让佣人带这女人到后院去,转身令其余人开门。
这两扇钉着铜钉的大门洞然打开,一群日本兵端着刺刀就要冲进来搜查,却被这中年人双臂一展阻拦住了。本田骑着高头大马赶到,听手下报告说那女人溜进了这宅子,本想乘着酒意驱马入室。不想抬头看时,门匾上“李府”二字跃入眼帘。猛地想起,这户人家似乎是本地的头面人家,非寻常富户可比。
他跳下马来,挎着刀走近了门前,瞪眼道:“刚才发现有可疑分子躲进了你们宅内,是不是想窝藏起来,和我们大日本皇军为敌?”
李少爷拱手道:“方才入室的是我们交好世家的一位女眷。太君怕是误会了。”
本田不信,摸摸下巴上的短须,冷笑道:“什么交好世家的女眷?那就请出来看看,我们可从未看见过大户人家的女眷在宵禁后独身一人出来过。你怕是在撒谎!”
李少爷微笑起来,吩咐下人去拿了盒上等的卷烟来,递了一根给本田,点上火,淡淡道:“我们李宅中人,不善诓谎。中佐阁下稍歇片刻,待女眷惊魂稍定,便让她出来见您。”
本田见他客气,又听说愿意让那女子现身,疑心稍解,乐得抽起这美国骆驼牌子的香烟来,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一根烟眼看吸完之际,他正欲说话,李少爷又拿出盒烟来,塞进他的兜内,轻声道:“上等货,市面很难见到的。”
本田点头笑纳了,对此人如此识趣大生好感,伸出大拇指来,表示赞赏。
俩人就这样又客套聊了一会儿。这时,一个佣人从外面进来手中拎着一个米袋,朝少爷使了个眼色。少爷明白,说:“你进去,到后面老太爷处请周家少奶奶出来。本田太君不信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子。看看也好。”
那人应了一声,10分钟后,许怡貌似镇定地在一位老妈子的陪同下,姗姗然来到宅门口。
本田瞪大了眼望着她,曾经在街头见过她与繁盛在一起,印象颇深。但是,脑中尚存的酒意,令他动起了花花肠子,哼了一声,说:“有点面熟,但不知道是否真是周二先生的妻子。我带她去一趟周家,让他们家人来认。如果是,就算了。不是的话,得好好查查了。”
李少爷眉头微皱,刚想开口。这时,只听得巷口处传来一阵笑声,宅门口众人扭头去看,只见灯笼亮处走来了四五个人。为首二人绸袍缎褂,正是周繁昌、周繁盛两兄弟。繁盛抢前几步,走到许怡身边,略含责怪道:“天黑了,也不知道规矩出门乱跑,碰上了坏人怎么办?”
繁昌朝本田施了一揖,笑道:“本田中佐今天忙吗。这会儿还亲自在外巡查,辛苦了。不如咱们去找个酒家炒几个小菜,喝上几杯如何?”
第五章(7)
本田见他们兄弟来了,顶了面不敢放肆,还了个军礼,说:“周先生这些天忙些什么?也不来宪兵队坐坐。”
繁昌指指许怡,说:“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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