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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亡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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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是老鼠,我没有逃跑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就算跑也跑不掉。
我的声音透着哀求,我问道:那什么,你,你想怎么样?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忠烈祠都盖起来了。
阴鬼婆一步步走过来,和我贴的很近,她声音嘶哑,在我耳边说道:忠烈祠是我和薛家人的恩怨。我和你的恩怨,似乎还没有解决。
我苦着脸说:咱们俩萍水相逢,能有什么恩怨?
阴鬼婆摇摇头:你胆敢闯入我的住处,将薛家人劫走。就凭这一点,我就得给你点惩罚。
我心惊肉跳的问:什么惩罚?你想怎么样?
阴鬼婆想了想,说道:我在几天之后,就会离开这里,去向城隍报道了。我那间屋子,就让给你了。
我想想那间阴暗的小屋就发憷,把脑袋摇得像是卜楞鼓一样:我不要你的屋子。你爱给谁给谁吧。
阴鬼婆放声大笑:小子,你以为,你有的选吗?你就把它当成你的家,老老实实的住上三年,就当是给我们守孝了。
我全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脚,没有不凉的:三年啊
阴鬼婆一脸诡笑得凑过来:三年之后,就是我投胎的日子,到时候我会回来找你,解除了你的苦役。不过,这三年之内,你如果敢擅自离开。嘿嘿,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那幅画上面的小沙弥,他的模样,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那天阴鬼婆吹我蜡烛的时候,根本就已经发现我本命灯的所在了。
第十六章 租客()
阴鬼婆一句话,就让我的冷汗流下来了。
原来,当初她已经发现那幅画的古怪了。这么说的话,那天我真的是命悬一线,幸好我用三寸不烂之舌稳住了她。不然的话,我早已经丧命多日了。
阴鬼婆见我一副后怕的样子,得意的笑了。她说道:小子,我的手段你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你不要心存侥幸和我作对。不然的话,嘿嘿,我倒不介意再成一次亲。
我惶恐的点头,嘴里念叨着:明白,明白。我此时的样子,估计怂极了。
阴鬼婆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挺挺的,冲着忠烈祠跪了下去。
薛阿姨小声的喊道:这是干什么?
阴鬼婆伏在地上,嘴里开始缓慢的喊出一连串的名字来。这些名字很朴实,或者说很土气。无非是什么牛二马三之流。
阴鬼婆喊了两个名字之后,我忽然反应过来了,大声喊道:这是村民的名字,快记住,快记住。以后要供奉起来的。
供桌上放着写对联的笔墨纸砚,只不过,写字的师傅早就吓跑了。
我拖着早已吓软了的两条腿,摇摇摆摆的跑过去,拿起毛笔,饱蘸浓墨,开始在黄纸上笔走龙蛇。我一边写,心里一边念叨:稳住,稳住,这些名字可是要上牌位的啊,万一写错一个,阴鬼婆一生气,牌位上就得添上我的名字了。
好在阴鬼婆念得很缓慢,她念一个名字,往往要想一会。似乎有的村民,就算是她也不知道叫什么。以至于出现很多,牛二媳妇,牛二哥哥之类的名字。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她终于念完了。脸上仍然有些遗憾:可惜,有些乡亲,到底是想不起来了。
阴鬼婆说话,没有人敢插嘴,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呼呼地风声。
她慢慢地站起来,冲我说道:小子,别忘了你我的约定,不然的话她这话没有说完,忽然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风渐渐减弱,而天上的阴云,也不见了。
吕先生和薛阿姨抢了过去,将薛倩扶了起来。片刻之后,他被叫醒了。
我看见他面色苍白,神情很茫然,不过一双眼睛倒是很正常,四处乱瞟,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阴鬼婆已经走了。
吕先生冲我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上梁吧。
我向周围看了看,无论是工人还是保安,早就已经跑得一个不剩了。区里的领导也被人扶走了。诺大的忠烈祠,只剩下我们几个。
我叹了口气,将地上的铜钱和木牌捡起来,重新拴在筷子上面。然后抓着梯子,一边爬,一边学着木匠的那几句:太公在此,诸神退位,上梁大吉,快闪闪啦。
只不过这时候既没有鞭炮,也没有人群。原本喜气洋洋的话喊出来,变得又凄凉又可怜。
这一次没有再出什么意外,我站在梯子顶端,将筷子连同木牌,塞到房梁上预留的空隙中了。
做完这一切,我叹了口气,慢慢的退了回来。
吕先生正在下面等着我,他手里拿着那一卷黄纸,说道:有时间了,把这东西送给区政府,让他们制作牌位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回家吗?
吕先生看看薛阿姨,说道:薛夫人,你说咱们怎么办?
薛阿姨摆摆手:算了,也不用回家了,就在这里上路吧。
我和薛倩疑惑的说道:什么意思?现在就要走了吗?往哪走?
薛阿姨说道:吕先生受伤了,我得陪着他去一个地方,帮着他找到疗伤的办法。
我惊到:怎么你也要去吗?
薛阿姨苦笑一声:不然你以为,吕先生为什么要出生入死,帮我对付阴鬼婆?我体质特殊,这一趟有我在一旁,他成功地几率会大不少。
薛倩有些恼火的看着吕先生:老道。原来帮我们家捉鬼是有条件的啊。
吕先生摆摆手:别说的这么难听。是我求薛夫人的,你也知道,我身上的伤很重,为了保命,只能强人所难,求她走一趟了。
薛阿姨也说道:别怪吕先生,能够救人家一命,也算是报恩了。
薛倩又问:你要去哪?会不会有危险?
薛阿姨犹豫的看了吕先生一眼。
吕先生的神色也有些躲闪:危险,自然是有一些,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人伤到薛夫人。
薛倩呸了一声:你这幅样子,要想让你断气,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然后他拽着薛阿姨:妈,咱们别去了,咱们回家?
薛阿姨摸了摸薛倩的脑袋:你听话。咱们不能忘恩。而且你放心,那地方的情况,我也听吕先生说过了。我心里有数。
薛倩又问:那你告诉我,那地方在哪。我得知道。
吕先生摇摇头:这个地方,不能有太多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受伤太重,我也不会让薛夫人去那里。
薛夫人对薛倩说道: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你知道在哪。我走了之后,你不用省着花。一个月之内,我就会回来。然后她看着我,说道:赵莽,你和薛倩是好朋友,有事多照应着他点。
我愁眉苦脸地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还照应薛倩呢?我只求他照应着我啊。
吕先生拍拍我的肩膀:小子,临走的时候,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阴鬼婆留给你的屋子,可是有些不寻常啊。
我心里一惊:怎么个不寻常法?
吕先生掏出罗盘来,指着上面的一条红线说道:你还记得我让你沿着这条红线,寻找那间屋子吗?
我点点头:记得啊。你这罗盘挺有意思的,那天晚上,这条线发红光。
吕先生说道:这条线叫做空亡线。处于两个卦象正中间。如果有一间屋子,它的正中心正好骑在这条线上。那屋子,就叫空亡屋。这种几率微乎及微,但是并不是没有。
我说道:阴鬼婆的屋子,就是空亡屋?
吕先生点点头:没错,正是空亡屋。这种屋子不是给活人住的。在里面来往的,都是鬼。
我咽了口吐沫,暗骂了一声,说道:那我住进去,岂不是早晚得让鬼给祸害了?这和住在乱葬岗有什么区别?
吕先生想了想,说道:那也未必。那间屋子,可能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一只鬼,又有可能,来的鬼只是过路的,不会理你。更何况你是阴鬼婆指定的人。所以,你现在是空亡屋的屋主,那些鬼轻易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越想越觉得心里面堵得慌。阴鬼婆这惩罚够重的啊。
吕先生在兜里掏了掏。将那颗尸牙递给我:这东西你带着。关键时刻,没准能救你一命。
我拿起那颗尸牙,心情沮丧到了极点:都到了要用尸牙保命的地步了吗?那间屋子该是有多危险?
吕先生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很同情的样子:你那把刀我帮你看过了,暂时没有什么事。你把刀带上,挂在屋子里面。有这把刀在,那些小鬼不敢动你,毕竟是杀人无数的凶刀。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要让这把刀沾到人血。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吕先生又说:那幅画我放在薛倩家了。你要是喜欢,就挂在那间屋子里面。虽然你不会用,但是它毕竟是佛祖讲经的画。供奉的时间久了,必然有些灵气。
我摆摆手:吕先生,你说的我腿肚子发软。
吕先生哈哈大笑:赵莽,你只要小心的住上一个月。等我回来,有我坐镇,那个什么空亡屋,不算问题。
我叹了口气:你要是回不来呢?我能不能偷偷溜走。离开这座城市?
吕先生摆摆手:滚蛋,老子一定回得来。至于你,嘿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最好每晚都在空亡屋住着。阴鬼婆虽然有些神智,但是毕竟是鬼。这种东西认死理,你要是骗了她,不被发现还好,万一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管他什么空亡屋呢。我就当是租了间不要房租的房子好了。
他看了看天,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两个该走了。
然后吕先生和薛阿姨就在忠烈祠前面和我们挥手道别,他们不让我们跟着。我看见他们远远地走过了一条街,然后打车走了。
薛倩也有些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向我说道:赵莽,咱们回家吧。
我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薛倩,当初我在你们家赖了半个多月。这一次我有家了。我请你来我们家住,怎么样?
薛倩一眼就把我看穿了,他瞪着眼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怕鬼,想让我跟你作伴?
我只得点点头:兄弟有难,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第十七章 【针线】()
吕先生临走的时候夸夸其谈,把空亡屋描绘的恐怖无比。剩下我和薛倩独自面对的时候,不免战战兢兢。
幸好薛倩名字虽然阴柔,但是为人比较讲义气,答应我陪我住上一个月。不过前提条件是,不能有鬼缠上他。用他的话说,见识一次阴鬼婆就够了。要是再被恶鬼折腾一次,那可当真是活不下去了。
我只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个月平平安安。要么没有鬼,要么全都是过路的小鬼,等到吕先生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不成想,刚刚搬进去的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那天我在薛倩家收拾了一番东西,就和他结伴进了那间屋子。
我们两个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谁也不肯称呼这间屋子为空亡屋,而是用杂货铺代替。
薛倩看着货架上尘封的日用百货,说道:这些东西,咱们是卖了,还是扔了?
我摇摇头:阴鬼婆的东西,谁敢动?就让它们在这里摆着吧。
我们俩在屋子里稍微收拾了一番,勉强在墙角处放了两张床,总算有了个睡觉的地方。
我把那幅佛祖讲经图挂在墙上,顿时感觉这里祥和了不少。
薛倩把玩着我的大刀,将它放在枕头下面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祖宗保佑啊,平平安安的。
我对他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神神叨叨的,你现在搞得我神经有点紧张。
薛倩嘀咕了两句,没有在说话。
在这间恐怖的屋子里面,白天总是格外短暂。我们呆了没多大一会,天就渐渐黑下来了。
薛倩看见我摸出来一根蜡烛,用火柴点上,不由得有些不满:这屋子本来就吓人的要命,偏偏还没有电灯,这实在说不过去了。
我摆摆手:咱们凑合一下算了。
我们两个呆坐在床上,盯着不住跳跃的火苗发呆。
薛倩有些紧张的说道:赵莽,咱们别老这么干坐着,说说话,说说话还好一点。
我嗯了一声,有些茫然的说道:咱们说什么?
薛倩开始没话找话:那个,什么。哎?你怎么不关门?
我扭头看了看杂货铺的屋门,它仍然像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那样,开着一扇门,关着一扇门。像是一张缺了门牙的嘴,露出外面黑洞洞的世界来。
薛倩把我拽起来:走吧,咱们把门关上。
我们两个走到木门附近,伸手就关门。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门纹丝不动,根本关不上。
薛倩脸色一下就白了:老赵,不好了,有鬼。
我脑门上也冒出来一层汗,不过我到底比薛倩镇定一些,我长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别着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身把桌上的蜡烛端过来,仔细的照了照这扇门。这么一照,我顿时愣住了:妈的,这根本不是门。
这东西看起来是一扇门,实际上是用青砖垒成的窄墙,两面都均匀的抹上了一层泥,上面用清漆画出木头的纹理来。不仔细看,倒真的会以为这是一扇木门。
薛倩摸了摸脑袋:这算是怎么回事?弄一扇关不上的假门立在这里,这不是有病吗?
我用蜡烛照了照另外一扇关着的门,不出意料,也是用砖砌成的。
我心里面有些发毛,这两扇门一开一关,恐怕是有什么讲究。我看了看薛倩,叹了口气,心想:今晚幸好有这小子在旁边陪我,不然的话,我可不敢在这睡觉。
我和薛倩慢慢的退回到床上,继续看着蜡烛发呆。
薛倩小声说:老赵。这个门,总得找东西堵上。
我嗯了一声:明天就堵住它。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谁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臭味。我吸了吸鼻子,问薛倩:你闻到没有?
薛倩点了点头:恩,像是东西放馊了。是泔水味。他说了这句话就没有动静了。
我正低着头,在地上寻找味源。忽然薛倩拍了拍我。
我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阴晴不定的。
我被他这幅表情弄得很紧张,连忙向门口望去。这一看,把我也吓了一大跳。
我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正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他的腿脚明显不太好,走路一拖一拉。右腿被门槛绊住,尝试了几次,硬是进不来。
我远远地站着,试探着问: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那老人听见我说话,猛然抬起头来。我看见她的脸极瘦,上面布满了皱纹,是个老婆子的模样。她的声音倒是很和善:咦?杂货铺换主人了吗?怎么有人告诉我,店主是个女的?
我定了定神,说道:对啊,换主人了。你是附近的邻居?
老婆子点点头:是啊,我就住在这附近。这么晚了,只有你这里还亮着灯,所以我来买点东西。
薛倩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老赵,这老婆子恐怕不对劲啊。
我摆摆手:别声张,别管她对不对劲,先把她送走了再说。
我大着胆子走过去,帮她把右腿抬起来,走到杂货铺里面了。老婆子刚刚进来,屋子里就充满了浓郁的泔水味。让人不由得想捂住鼻子。
我憋着气,问她:你要买什么?
老婆子在货架上翻翻找找:我要买针线。
我心中奇怪:这大晚上的,买什么针线?不过这话只是在我心里想想,我并没有说出来,这老婆子在货架上翻翻找找,倒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过了一会,她嘿嘿一笑:找到了。
果然,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根针,拿着一卷白色的棉线。
老婆子问我:小伙子,你这针线多少钱?
我摆摆手:算啦,不要钱了。
老婆子在身上一阵乱摸:怎么能不要钱呢。她掏出来一块手绢,层层打开,可是手绢里面包着的不是钱,而是半个馒头。
老婆子有些抱歉的说道:要不然,过一会让我儿子把钱还给你吧。
我连连应声:没问题,没问题。
老婆子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针线如果不合用,我还来找你换。
我被她盯得发毛,心里却想:果然是坏人变老了,一个针线也值当的来找我?你瘸着个腿走来走去不怕摔一跤吗?
老婆子满意的转过身,笑眯眯的向外走了。
我看着老婆子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床上说道:看来这老婆子不是鬼。
薛倩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用手指捅了捅他:你怎么也不说话?怎么了?
薛倩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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