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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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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货车,以伤病员的身份遣返。顺着铁路线望过去,满眼是倍受日本军队虐待的战俘。下面的事情是我为一家文学刊物写的文章的一部分。在这么小的篇幅里,把它整个叙述出来是不可能的。这是我作为一名日本军人的感受。 联通缅甸、泰国的泰缅铁路,是一项非常困难的工程。它一直在赶进度,以便在1943年年底能按照大本营的命令按期完工。五万名英国、荷兰和澳大利亚的战俘,外加十万名当地劳工和一万五千名日本士兵——这是一个什么数字呢?如果所有在工地干活的人张开手臂拉起手,和这条铁路一样长。 这条线还有一个名称:“死亡铁路”。为了什么目的,让三万当地人、一万战俘和一千日本士兵把命送在这里? 1944年3月11日,我第一次走这条铁路。火车以其最高速度(每小时20公里)爬行,一路不断停车。450公里的全程(相当于从东京到关原的距离)走了四夜三天。回程条件更恶劣,用了六夜七天。火车穿过丛林,丛林里边是干活的战俘,没日没夜地干。他们都光着身子,只缠着一条50公分宽的腰带。那带子原是装粮食的粗麻袋,撕开权充蔽体之物。白种人特有的粉红色皮肤上尽是血污。他们一步捱一步,摇摇晃晃,日本军官在后边挥舞着鞭子驱赶他们。我不禁想到,这是违背国际法的呀。教育是很可怕的。这表明军国教育的低劣。它只能教出没有同情心、对国际法一无所知的军官。 渡部秀男 64岁 画家、杂文家 镰仓市   。 最好的txt下载网
集体自杀的女护士
记得那是在昭和19年6月底,我随着突击队向北边的科希马进发,参加英帕尔行动。正走着,忽然看见一辆英国人的吉普,行驶在两英里处的山谷里,正绕过一个村子。我们只好在雨季里越过若开山脉撤退。在撤退的小路上,我一次次亲眼见证世界上最黑暗的悲惨场面。 路越来越泥泞。我们发现了一条通向小河的路,搭起帐篷准备过夜,一种怪异的尸臭飘了过来。第二天早晨,我们看见附近的草丛里有五具女尸,都是吃了毒药丧命的。她们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头发像士兵一样剪得短短的,其中一人戴着红十字臂章。我记得找到一张碎纸片,上面写着德山班或德岛班的的字样,大概曾经想写遗书。看来她们已经死了两、三天了。看着她们的尸身真让人难受。让我这个伤兵既毛骨悚然,又不禁流下同情的泪水。 这类集体自杀的事也曾在病员和伤员之间发生。一路上我见过许多次:三五个士兵围成一圈,手榴弹弦一拉,一同归天。 藤又正义 70岁 公司干部 横浜市   
苏门答腊逃兵
我所在的苏门答腊的根岸部队(原先是近卫搜索联队),出了三名逃兵。我们得到消息,他们已经潜入苏门达腊北部塔肯翁州克塔加尼村的深处。大野大尉带领20个人前去逮捕他们。我那时候是小队长,那三个人里有两个是我手下的,一个是渡边兵长,还有一个是增泽伍长,终战前,他们担任印度洋岸边斯纳根地方一支当地人志愿军的指导工作。 大野大尉也曾经###下,日本人和印度尼西亚人应该并肩战斗,拯救亚洲人,与白人决一死战,我们要作好埋骨苏门答腊的准备。现在奉命前去捉拿自己人,大野大尉说他很难过。我本人和渡边兵长意气相投,也有逃到印度尼西亚独立军去的想法。 他们三个人半夜藏身的草棚给发现了,我们将他们包围。他们的装备和我们一样。一个钟头过去了,两边都没有一点响动。后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子里传出。大概她发现了包围房子的日本兵,想通知那三个人。我听见渡边问,“什么?”没等到大野大尉发令,我把住木梯,连蹬三阶,只身一人翻进屋里,大声喊道:“渡边!”紧随着我,又有五、六个人冲了进来,大野队长也在里边。 增泽兵长面对我,握着一个手榴弹,喊道:“队长阁下,原谅我吧!”我扑到他身上,把他压倒,夺过了他的手榴弹。如果在我之前他把这枚家伙咔塔一声磕到木地板上,我们五、六个人就全给炸飞了。后来,大野队长在这小屋里整整劝了他们两个钟头。第二天拂晓,我们押着这三个人归队了。 工川正男 68岁 退休教师 诹访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帝汶人也在挨饿
荷兰与葡萄牙殖民地帝汶岛的居民,虽然一直过着饱受盘剥的苦日子,但毕竟是和平的。日军占领帝汶以后,当地人就不能继续保持中立的地位了。日军对不合作的人予以严惩,理由是他们站到了敌人一边。为了战争,这也是不得已的。 岛民虽然莫明其妙,但出于对惩戒的恐惧,最后不得不与我们合作。或许也打算利用日本军队结束长期痛苦的殖民地生活。在供应物资和提供劳力方面,他们显得很大方,但到了昭和19年年底,从爪哇那边运送过来的物资中断,粮食极度紧缺。军队当然不能比原住民先挨饿。即使靠征用物资,也要生存下去。耕田的水牛被我们用一钱不值的军用票征集到手,棕榈芯和番木瓜树干也都拿来吃掉了,这些本都是帝汶人的财产。 就地获取给养的计划,在土地瘠薄、瘴气肆虐的帝汶没法实现。日本军队和岛民一起陷于营养不良,饱受疟疾折磨。人们都说,“爪哇是天堂,帝汶是地狱。” 我在帝汶岛中部搜索连队下属部队,同样为征调物资而烦恼。连队主计部有一位前田透中尉(已故),是个诗人。我们这个地区叫作多明哥王国,当地首脑祖金一向与我们合作。但他夹在军方越来越紧迫的需索和疲于奔命的岛民之间,左右为难,十分苦恼。他与日本人一直合作到最后一刻。我们战败后,祖金被逮捕,并死在监狱里。除了“可怜”,还能说什么呢。 中村泰雄 69岁 退休公司干部 东京   
“爱惜生命”
我是昭南独立警备队第八大队一中队的二等兵。昭和20年7月,中队长对我们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们打败了。现在,我们连手枪都不够了。冲绳已经陷落,牛岛中将阁下也殉职了。本土每天都在遭受轰炸,已经守不住了。因此,我命令你们:决不要战斗到死。活下去,有朝一日还能为国效劳。如果你们不愿意蒙受被逮捕的羞辱,那就跑吧,跑到当地人里边求一条生路。娶个当地人在此地安家没什么不妥。但是,一定要活下去。要是在内地碰见了,打个招呼。” 他还说,“不论你们在哪里,都不要服从自杀的命令。现在不是楠木正成楠木正成:杰出的军事家和卓越的将军,在14世纪激烈的王位争夺中,支持后醍醐天皇。事业最终失败后实施自裁。在1930和1940年代,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士兵光辉的楷模。(英译者注)的时代了。” 有些军人不理会那些愚蠢的战场信条,视生命高于一切。奇怪的是同样出身于陆军士官学校,观念会如此不同——有人变成战争狂,有人却尊重生命。 井上常七 77岁 专门学校教员 热海市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20通讯部队的结局
昭和20年年初,南方军总司令部从新加坡迁到了西贡(胡志明市)。到五月的时候,设在西贡的当地驻司令部又拖着它全部直属部队迁到河内,在西贡只留了一个传令所。但即使小小的一个传令所,也得有几个听呵干活的人,所以六月召集了西贡本地日本商社的人,组成第20通讯部队,大约一个中队的样子。 中队里有各种各样的人,从那些在中国打过仗的人,到全无军事经验的人。这些本来没什么高下之分的平民,现在挂上了不同的军阶。有时候,军阶高下和原来公司里的职务高低正倒了个个。 这支部队每天训练。一些应征前用着越南仆佣的人,现在也得去擦厕所了。行军对他们说来更是不堪重负。在头三个星期,不许和自己家里的人见面。 8月,华侨报纸发布了一则消息:日本已经接受了波茨坦公告。这消息在西贡也传开了。第20通讯部队的人则是在接见日里从他们亲属口里知道的。15号播放玉音,部队所有的人都围在传令所那台高级的收音机旁。广播结束了,几乎所有的人都高呼“万岁!”。战败之后,谣传有人要整治日本兵,一个都跑不了。于是第20通讯部队解散了,就像从来没有组成过。所有有关这个部队的文件都付之一炬。 开村严 81岁 退休大学教授 名古屋市    。 想看书来
日本军队和越南的风暴
昭和20年2月,我们22师团的见习士官和初年兵离开了华中的武昌,纵穿敌占区,南下行军4个月之后,最后到达法属印度###(现在的北越)的北部,终于赶上了我所在的山炮兵第52连队。连队驻地连日遭受美军战斗机轰炸和机关枪扫射。 6月里的一天,作为主计军官,我正在富兰城外接收粮食。那天也有空袭,也有克拉蒙式战斗机的进攻。我拚命地在稻田里边跑动,有时候卧倒在洼地里。身后,伴随着子弹尖锐的呼啸,尘埃爆起。 我跑到一所房子的屋檐下——当地居民的房子不是空袭对象——捡回了一条命。 1945年12月25日,在台北中山堂举行中国战区台湾省受降仪式, 陈仪为受降主官。被日本侵占了半个世纪的台湾重归中国版图。 就在这时,我听见房子里传出钢琴声。琴声飘荡,好象与空袭什么的完全不相干。主人是一对受过教育的夫妇,三十多岁,他们是在河内大学读书的时候结为伉俪的。 我感谢他们允许我在屋檐下避难,他们甚至请我用茶!他们空袭中的琴间,是渴望和平的越南人的心声,又是在表达战争的无意义。 我深受感动。一瞬间,忘记了战争、恢复了人性。 现在想来,这事也表现了越南人坚强的个性——他们在后来的越战中也是绝不向美国屈服的。 渡边真四郎 66岁 公司顾问 东京   
在卡尼科巴岛
昭和20年6、7月间,孟加拉湾卡尔尼科巴岛两次受到英军进攻。这期间,我们的哨兵报告在外海有一只上浮的潜艇,向我们这边的海岸上打灯光讯号。几名在我们占领前就住在这里的英国人被逮捕,旋即作为间谍处决。 此事属于高度机密。行刑场四周布置了两道岗哨,间谍们给蒙住双眼、绑在树上,每人前边掘了一个坑。首先士兵们瞄准他们来一次齐射,接着上前用刺刀捅他们,以考验我们的勇气。然后,佩刀的军官上前,把他们的头砍下来试新剑锋。最后,有几个人拿着篮子跑过来,剖开残躯,取出内脏。执刀的是军医,他拿走了肝脏。这冷血的杀戮把我吓呆了。 据说,那几片肝脏给加到那些发烧士兵的饭食里了。我听一个生病的兵说,这时候还能吃上掺肉的饭,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战争结束后一个月后,参与处决间谍的,从旅团长到上等兵全成了战犯,被押解到新加坡樟宜绞死了。 我是昭和21年从这个岛上被遣返的。在岛上,我们一直阻击登陆敌军,直到战争结束。该岛当局至今拒绝我们入境,我们再也没能到岛上走一圈,悼念那些死在这里的人。 近藤新一 66岁 公司顾问 东京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导 读
从30年代中期,到二战灾难性结束的1945年,日本人就像生活在另一个封闭半球中的居民。与外部世界的有效隔绝,使他们处于专制暴虐的警察和军队统治之下。而军队警察之功能,只在根除任何异议份子。仗打输了,弦绷得更紧了,警察、军队对社会的控制愈加变本加厉。实际上,日本已经再度“锁国”——17、18世纪与世隔绝的德川幕府时期再现。可怕的宪兵队,远比德川时候幕府更具破坏性。通过这一时期的来信,可以看出社会上的紧张气氛:每个人都惶恐不安,每个人都低眉顺眼,但每个人都参加通向灾难的大众盲目行动——不管愿不愿意。 持异议的知识分子在日本没有机会发言,数名具有独立精神的作家如永井荷风等,他们恨这场战争,不过是社会上一个异数。在日本,连以沉默来表达对时局的关切都被禁止。杰出的法理学家和自由派学者如矢内原忠雄、美浓部达吉,一直被放逐于他们的专业领域之外,在监禁的威胁下了无声息。在全面军事化管制之下,所有日本社会的传统美德:群体忠诚、团结、耐心、知难而进、乐天知命,全都翻了一个个儿。大部分人对此都三缄其口。有人会说,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已经在最初胜利的激动中清扫了一遍。这里不正是沐浴在神恩里的天皇的国土么?谁敢出言不逊? 恰如来信所揭示的,许多人在这一时期遇到了麻烦,但如果你要是对你的邻居谈起你的麻烦或担忧,那就成了危险了。日本警察通过“邻组”邻组:1940年9月内务省命令居民每10户组成一邻组,互保互助。实际上是大政翼赞会的基层组织,实行全国总动员的工具。邻组负责的工作有欢送出征士兵,迎接阵亡士兵遗骨,义务劳动,防空演习,征税,强制储蓄,捐献等。1942年起又开始负责食物和纺织品等日用必需品的配给。于是,个人离开邻组几乎不能生存,而在邻组内违反邻组干部的意志,也会产生极严重后果。实施几乎滴水不漏的监视。正如我们在信里看到的,当常规的警察监督停止运行时,总是有宪兵队出来强迫家庭承担不忠诚和持异议的后果。 艰难困苦遍及整个社会。日本总人口中只有少数几个阶层(主要在都市)体味过20年代和30年代短暂繁荣的滋味,即使他们的“富庶”也受到官僚集团在经济上不知深浅地胡闹的严重威胁。经济此时被迫进入紧缩状态。工业生产最终置于军事控制之下。大企业以日本早期军工联合体的式样,在满州建立起它们的王国。 在“一切为了战争”的说辞之下,全国表现出一种同仇敌忾——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有什么想法,只能闷在肚子里。发表在这一章的来信表明了这一点。我们必须记住,他们是带着1940年甚至1945年之后得到的“事后洞见”来叙述当时的事情的。人们在1985年说出了40年前他们不敢说的话,但没有人想到过提出抗议,更别说起而反抗。即使这样,这些信给出一幅令人触动也令人恐惧的画面:日本民众在强制性的盲目因循环境里不得不经受的一切。   
伊豆南端,村民们用竹枪作战
昭和18年末,20多个美国人坐着两只小船,想从伊豆南端石廊岬海湾的浅滩登陆。嘿,这下子村里可炸了锅。婶子、大娘们天天训练,此刻正是用兵之际。大伙儿拿起竹枪,一齐拥向岸边,也有拿铁锹和镰刀的: “来呀!上来呀!揍死你们!” “孩子他爹可在家呢!你们放明白点!” 女人们尖声叫喊,晃动着手里的“武器”,想到自己正在保卫大后方,斗志昂扬。连我也跟在后边,一手握着一块石头。敌方见此情形,十分惊讶,把船停在远处,向我方观望,暂无进攻之意。然后,忽然全体在船上站起身来,举起手大叫:“Banzai(万岁)!”并且用棍子挑起白布。 “好!他们投降了,全都是俘虏。”有些大娘跑回家去拿绳子。 他们战战兢兢地上岸,一个人一边大打手势,一边说了好多话。村里人头一回看见外国人,当然什么也听不懂,神色紧张,一副戒备的架势。因为我在气象站工作,大家就把我推到前面,可是,我的英语水平不过是“鸡丝一丝盆”(This is a pen)而已,说不上话。好不容易听出他们说的好象是德语,于是把附近的医生叫来,终于弄明白他们是德国人,在这一带海面受到潜艇攻击,乘救生船顺着海岸来到我们这里。 这么说,是自己人。村里人的态度180度大转弯,扑上去使劲握手,立刻开始筹备欢迎会。这时,一辆公共汽车来接他们,不知把他们送到哪去了。村子里的狗一边往车门的踏板上跳,一边拚命地摇着尾巴,倒好象是他们养的宠物似的。 下条哲 60岁 自由作家 横浜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疏散、农村和人类心灵的贫瘠
疏散的时候,城里人到农村投亲靠友。有的两三家人住在一起,有的住在储藏室、柴房,有一家人竟借住在积肥的屋子里,真让我这小姑娘大吃一惊。屋里大桶里装满厕所淘来的人粪尿,桶上连个盖子都没有。 祖母让疏散来的小孩洗澡,衣服都脱光了,叔父却一拳头打过来:“不许比我家里人先进澡盆。倒霉蛋,一身晦气。”休假的日子,光听见家里的舂杵咚咚地响,可是一个团子也分不到。等等等等。粗暴冷淡的举动,不知让多少疏散者伤心哭泣。 但是,我也遇上过这种老师:肆无忌惮地对学生说:“你们这些家伙的爹妈,就跟笨鲫瓜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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