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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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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走到门边叫了一声:“少爷。”张原搁下笔问:“何事?”

穆真真道:“少爷若没什么吩咐的话,婢子和爹爹这就回三埭街了。”张原道:“急什么,何典史说了的,四月中旬前不会招你爹爹听差一等我写完这页字,我还吩咐他有事。”穆真真应道:“好,婢子这就让我爹爹等着。”

张原练了半个时辰的字,穆真真进来收拾笔墨,去青浦的这些天都是穆真真帮张原做这些事,这堕民少女非常细心,比如张原说过写过字的毛笔应立即清洗,清洗后不要把毛笔的水甩干,应悬于笔架让笔尖的水自然滴落、晾干,穆真真就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小丫头兔亭在门边探了一下脑袋,见真真姐在做这些事她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这些日子兔亭的事情也不少,白骡雪精是她照料,西楼这边洒扫除尘也都是兔亭的事,还要给后园的茉lì、僧鞋菊这些huā草浇水捉虫,今年她十一岁了,衣服也要自己洗一张原洗净手,对穆真真道:“我先去和母亲商量一下,等下再来前院。”张原来到南楼上,母亲吕氏和姐姐张若曦正促膝坐着说话张原道:“母亲,儿子有事要禀知母亲。”

张母吕氏摇头道:“你就是事多,这一趟奔青浦,路上又惹了那么多事,为娘听说杭州打行的人要打你,真是吃惊。”

张原道:“儿子不是有真真父女护着吗,安然无恙,姚话棍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母吕氏道:“不管怎么说,你以后都要少惹事,安安心心读书听到没有?”张原应道:“儿子知道了。”心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这是与风bō相抗啊,以后科举入仕若想有所作为,总还有种种冲突bō折的,让母亲担心也是难免的事。”

张母吕氏问:“说吧,有什么事?”

张原道:“儿子想让穆真真先留在这边,明年儿子若能补了县学生员,再让真真的爹爹穆敬岩也留下,那时儿子可以免除两个人的赋役。”张若曦含笑道:“真真服shì小原很细心的小原也应该有个贴身婢女服shì了。”

张母吕氏沉吟了一下,对张原道:“你先下去一会,我和你姐姐商量商量。

张原心道:“这多大的事啊,还要和姐姐商量。”依言下楼,在天井边等着。

张母吕氏从廊栏间隙望着楼下的儿子,问女儿张若曦道:“若曦,你弟弟这些日子是不是和真真一和真真一”一时不好措词。

张若曦知道母亲想说什么轻笑道:“母亲把小原支开却原来是要问这个啊,他们来青浦的路上我不清楚,这次回山yīn,虽是同舱室,倒是各自歇息的想必还没有那事。”张母吕氏笑道:“那就好,张原才十六岁,身子骨没长结实,不应过早行房事,真真看着身量高,其实也还小才十五岁。”

张若曦问:“那母亲的意思是?”

张母吕氏道:“还是明年再让真真住到这边来服shì张原吧。”张若曦道:“那也好,小原今年也要静心读书的。”

张母吕氏便招手让儿子上来,说道:“真真要给她爹爹洗衣做饭的,还是明年再与她爹爹一起搬来吧若是真真爹爹外出听差那就让真真待在这边,如何?”

张原哪里知道母亲是担心他会纵yù伤身穆真真那样狐媚的人吗?

点头道:“儿子但凭母亲作主一还有一事,儿子想在后园面向投醪河那一面建几间砖木房,以后或许会有一些同学友人到访,儿子住内院往来不便。”张母吕氏道:“这当然好,只是家里能支用的银子只有二百来两,怕不够用。”

张若曦笑道:“母亲不用担心,小原他有钱,杭州钟太监送了他一千两银子,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向母亲说呢。”

张母吕氏惊道:“好端端的人家内官为何送你这么多银子?”太监邱乘云送了钟太监三千两银子,钟太监又送了一十两银子给张原,事情经过颇为曲折复杂,张原不想母亲说他多事,只好轻描淡写道:“钟太监与另一个姓邱的太监有些纠纷,儿子给他们想了个两全之策,二人都很满意,所以钟太监定要送我银子,不收就是看不起他,儿子只好收了,想着有所回报,西张的三兄张萼不是有一架望远镜吗,那钟太监也喜欢新奇之物,儿子就想制作出同样的望远镜送那钟太监,刚好三兄也正想开一个眼睛作坊,儿子便与三兄合伙,出银五百两,还要派人去南直隶采购水晶石,不过这些事都由三兄张萼操办,儿子并不多管。”张若曦在一边笑,她是听弟弟说了事情原委的。

张母吕氏摇着头道:“我儿才多大的人啊,又做这个又做那个,还是要以读书为主。”

张原道:“儿子晓得,读书不敢荒废的,方才都在练字呢。”张母吕氏微笑道:“为娘知道我儿读书刻苦,你姐姐都一直在夸你呢,好了,你要在后园建房子你自去安排就是了。”

张原来到前院,把石双和穆敬岩叫来,说了在后园临投醪河那一侧建小楼数间,供友人聚会、饮宴、谈艺,让二人负责去找工匠造屋,造价不要超过一百五十两银子,彼时一座三进大宅院也只需六百两银子就能买下,一百五十两银子造几间小楼尽够了。

石双很快就找来了石匠、木匠,问清楚了小楼的样子,即便采办砖石、木料,不求华丽、不加崇饰,只求简洁雅致,预计百日就能建成。

黄昏时分,张原先去县衙吏房交还了路引,待县令侯之翰从节爱堂退堂后便去拜见,侯之翰笑道:“我昨日便知你要回来了,按察司的公文已先到。”

侯之翰已经知道姚复之弟姚信雇佣打行青手意图伤害张原的事,按察司行文要求绍兴府、山yīn县严惩姚复、姚信,尽快结案并上报省按察司,徐知府午前还特意召他去府衙商议,依旧将姚复、杨尚源案发回山yīn县审理,徐知府不想插手此案了叙谈半晌,张原告辞,侯之翰问:“你去拜会了王老师没有?”张原道:“学生今日才到山yīn,准备明日去拜见王老师。”

侯之翰道:“王老师半月前才从萧山回来,其长女夫婿肺疾未愈,颇为烦恼。”张原听侯县令这么说,次日一早就让穆敬岩随他去会稽拜见王思任老师,经过杏huā寺时见寺外红红白白、如云似锦的杏huā已开始凋零,地上落huā无数,想着杏huā寺观音会,他与商澹然在此拜菩萨赏杏huā,转眼就一个月就过去了,景兰、景徽姐妹也到了京城了吧?

王思任府上的老门子见到张原,便道:“老爷刚出门去延庆寺”赶紧吩咐他的孙子跑去延庆寺请老爷回来,就说山yīn张介子少爷来了,一面迎张原进门厅。

张原径至前院书房,立在门前环廊上等着,小僮捧上茶,他就端在手里慢慢喝,看阶下种着的几株月季,期待着那轻快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心想事成,脚步声轻快而来,脚步声停,王婴姿的声音响起:“啊,介子师兄回来了,我还指望你赶不上府试呢。”张原转过身,见环廊转折处,王婴姿立在那里,身穿浅绿通袖襟袄,系着回云纹缎稠裙,梳着三小髻,双眉高高扬起,眼睛瞪得大大,笑意发扬张原将茶盏放在廊栏上,作揖道:“婴姿师妹一向安好。”躬腰起身时,却见王婴姿身边多出了一个中年fù人,不禁愕然,就听王婴姿jiāo嗔道:“母亲你怎么出来了一”

张原一听这是王老师夫人啊,赶紧躬身施礼道:“张原拜见师母。”他去年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却从未见过师母。

王夫人打量了张原两眼,点了一平头说道:“张公子请在书房稍待。”拉着女儿王婴姿的手往回就走,听得王婴姿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呀。”王夫人没吭声,二人脚步声很快就远去了。

张原有些无趣,端起茶盏进到书房,坐在书案边翻看案头书册,忽然翻到一篇写好的八股文,题目是“君子喻于义”瞧笔迹正是王婴姿的,模仿县试试卷,红线直格,每页十四行,每行十八字,署名竟是张原一看来王婴姿是很想代张原参加府试啊,都在这进行模拟考试呢。

今天家里有客人来,刚刚上火车,所以更新少了一些,明日不会少于五千。!。

卷一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一百六十章 衣衫褴褛也动人

张原将王婴姿的这篇“君子喻于义……的八股文通览一遍。真觉得与自己的文风极为相似,笔意洁净,文思灵隽,骆dàng远致,鲜采动人,富有文学sè彩,都是得了王思任真传的,张原差胜者在于制艺的思想xìng,但制艺能表现的独立思想有限,都是要借圣人躯壳说话的,所以单论这篇制艺,并不在张原之下,下月府试若真能由王婴姿代考,案首不敢说,中是必中的张原提笔在卷纸上写了一个“可”字,县试时侯县令阅卷时认为能过的墨卷就写一个“可”字,听到门厅那边传来王老师的声音,便将墨卷收起夹回原处,起身走到书房门外恭候。

王思任戴逍遥巾,穿象牙sè直裰道袍,带着一个小厮进来了,见到张原,微笑问:“几时回来的?”

张原叉手道:“学生是昨日到的。”

王思任未进书房,在小厅坐定,对张原说道:“你回来得正好,本月二十三日我邀绍兴名士和一府两县的官长游会稽山避园,原本二月就要邀人游园,却因萧山陈女婿之病耽搁了,我已发帖请了肃之先生,到时你也来。”张原应道:“是。”

王思任随口问张原青浦之行如何,张原说了杭州打行青手的事,王思任感慨道:“世事艰难,人情网密,连这么个姚话棍都能仗着其堂兄的势妄图暗箭伤人,这也就是遇到你,换个人也就中他暗算了,折了tuǐ如何去参加府试,先耽误你三年,再图报复,这是怕你有了生员功名他不好行事。”张原道:“学生以后会更小心。”

王思任又细问了张原在杭州的经过,除了与钟太监的密语,其他事情张原一一都说了,王思任笑道:“张原,你还未入县学,就已成了阉党,不怕日后遭东林诸子非议吗?”王思任说话向来尖刻善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又称张原为阉党了。

张原道:“结交值得径交的人,不论是内官还是东林。”

王思任道:“往往内官好结交,东林不好结交,而结交内官则难为清流。”张原明白王老师话里的意思,太监们往往心思更直接显lù,而以东林为代表的士大夫却是复杂得多,点头道:“多谢老师指点,学生识得分寸的,学生目前只求补生员。”

王思任笑道:“你这样的制艺若补不了生员,那高皇帝以八股取士还有何意义。”又道:“这些日子你还坚持制艺和学作古文否?”张原道:“青浦来回,舟车颇劳顿,但学生还是作了二十余篇制艺,年初至今试作的古文也有二十来篇,学生挑选了五篇制艺和五篇古文,请老师指教。”

王思任将五篇制艺浏览一过,张原的八股文现在已经无可指摘了,比之去年与姚复斗八股时犹见圆熟老到,王思任只略评点了几句,便细看张原所作的古文,这五篇古文分别是《龙山雪》、《山yīn灯景》、

《夜航船》、《苏堤春晓》和《薛淀湖夕照》

所谓古文,就是与骈文相对而言的,不讲声律对偶的散体文都是古文,八股文其实可以说是骈文的一个变类,骈文词句华丽,内容浮华空洞,大多数被限制了思想的八股文也是如此,而古文长短随意,朴质流畅,更能抒发xìng情,张原的这五篇古文就极见情趣,王思任微笑道:“你的文风似袁中郎,清丽晓畅,初学古文能到此地步,实在难得。”

张原道:“学生写古文只是情动于中,有感而发,并不一味强作,算是一种喜好,八股则不然,其实不喜。”王思任笑道:“不喜也得作,待参加过殿试才可抛在一边。

师生二人谈了一上午,王思任留饭,张原也不推辞,用饭之后又品西湖龙井茶,钟太监送他两斤西湖龙井,一斤给了族叔祖张汝霜,一斤就送给王老师了。

黄昏时张原回到府学宫后宅第,武陵说三公子张萼来过,三公子说去海州的一个镜匠和两个仆人已经启程,张原入内院见了母亲和姐姐,便到后园看工匠造屋,有银子就是好办事,那一段三丈长的矮墙已拆去,正开挖屋基张原让武陵牵出白骡雪精,在投醪河畔奔跑了一会,被履纯、履洁两兄弟看到了,嚷着要骑,张原拗不过这两个小外甥,只好把穆敬岩叫过来控着缰绳,他扶着履纯骑在鞍座上,走出数十步,后边等着的履洁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嚷着:“该我了,该我了,我更要骑。”

两兄弟没完没了,你下我上,最后还是张若曦过来才把二人揪回内院去,张原才得解脱。

夕阳坠下龙山,晚霞灿烂如锦,幕sè一时未下,投醪河水无声。

张原忽然想起自去年冬天大雪以来,此后四个月只下了一场小雨,看这晴空晚霞似乎近日也还没有下雨的征兆,绍兴今年就要大旱了吗,往日数丈宽的投醪河水现在只剩河〖中〗央如小溪般的细流了,若再不下雨,四月底投醪河水就要断流,五、六月间,山yīn城的大多数河道就要无法行船,夏麦秋粮就要歉收…

履纯、履洁回内院去后,这河畔顿时就安静了,武陵牵了白骡雪精回厩舍,穆敬岩在收拾造屋的木石,那几个工匠已经各自回去了,都是山yīn城郊的匠人,早来晚归一张原独自在河畔绯徊,走到那株大槐树边,这大槐树原先离水边不到一丈,现在河水干涸了,树下一大片都是河滩,咦,穆真真蹲在河〖中〗央做什么,不象是在洗衣?

张原走下河滩,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石间是硬结的河泥,张原得小心翼翼地走,自然是轻手轻脚,穆真真却很警觉,张原没走近几步,她就扭过头来,见是少爷,赶紧站起身来,手里一截柳枝丢在地上,面sè微红,福了福道:“少爷。”

张原眉头微皱,这穆真真又穿上了她那套旧衣裙,长袖短衣袖口磨成了毛边,裙子靠膝盖处打着补丁,脚上是lù脚趾的草履,想必方才就在河里濯足了,双足洗得很干净,足趾微曲,牢牢抓着草履。蓄着力的样子一很奇怪的是,旧衣破裙穿在这堕民少女身上别有一种动人的魅力,粗劣的布料方显肌肤细腻,拘束偏小的裙裳提醒张原她已长成,破衣烂裳,长tuǐ细腰,呃,难道穆真真意识到她这么穿很能打动张介子少爷?

显然不是,这堕民少女只是舍不得穿那两套新衣,去青浦是要给少爷争面子,不能穿得破烂,现在回来了,这旧衣裙也还能穿,就又穿上了,穆真真不会喜新厌旧,也不知是生xìng如此,还是自幼被贫贱和苦难压抑成这样的?

现在天气逐渐热了,真真要这么穿就随她吧,嗯,旧衣清凉,魏晋名士还就要穿旧衣裳呢,张原问:“你拿个柳枝做什么,刷牙还是写字?”

走过去一看,河水退去,这一片河泥半干半湿,这里已近河〖中〗央,卵石少,河泥比较平整,只见河泥上写着:“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

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lù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一”

柳枝在河泥上写字,只是划字而已,不过穆真真笔致颇显大气,简直称得上雍容,与这堕民少女卑微羞怯的xìng情大异。

张原道:“写得很好,为什么不去书房在纸上练字?”

穆真真低着头没答话,青浦来回的船上,她与少爷同居一舱室,少爷读书写字她shì候着,船上无事,她也就执笔写几个字,现在回来了,她一个婢子难道还好大模大样坐在书房里写字?

张原知道她的心思,说道:“你爹爹最近三个月都要帮着造屋,我会去向何典史要求再宽容两个月,无非补一些徭役银而已,你就在这边安心住着,我每日午后练字时你就坐在我边上练字,就用我写过的字纸的反面来练字,可好?”

穆真真大喜,连声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张原道:“真真,这字嘛,你只要会认会写就行了。”说这话时想些了王婴姿,王婴姿八股文作得好却只能用来消磨时间,而且乱世将临一穆真真含羞道:“婢子没想别的,也就是想认字想学会写字。”

张原拾起穆真真丢下的那截柳枝,也在河泥上写道:“今者薄幕,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骖,顾安所得酒乎?”站起身将柳枝丢到水里,笑道:“姐姐家有松江四腮骖,酒有寒潭春,哈哈一回去吧,要用晚饭了。”

穆真真跟着张原往东岸走,还回头看了一眼河泥上的字,心里喜孜孜的。

夜里,张原上南楼让姐姐张若曦给他读了小半个时辰书,现在读的是六十卷本的《昭明文选》,这套书也是从族叔祖张汝霜的藏书楼里借来的,从先秦至南朝名家优秀的诗文辞赋基本都选录了,读过《昭明文选》,才可以说有点底蕴一履纯、履洁也坐在一边听母亲张若曦读书,这时他二人不敢吵闹了,听着听着,1小兄弟二人就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张若曦从青浦带来的那两个婢女赶紧将二人抱去睡觉,张原也起身回西楼,张若曦跟着他走到楼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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