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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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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太监笑道:“若是别人,那肯定是惹祸了,但张修撰从来不是莽撞无谋之人,方阁老只能如当年的胡宗宪一样吃哑巴亏,儿子被白打了,哈哈。”
张原道:“方阁老恨我入骨了。”
钟太监道:“不管暗中怎么恨你,表面上方阁老还得与你笑嘻嘻,显他的宰相度量。而且一般而言方阁老以后反而不会刻意与你为难。”
钟太监看得还是很清楚的,张原道:“那就是口蜜心剑了,我以后更得小心谨慎,不要有把柄落到方阁老手里。”
钟太监知道张原和他一样,都是把宝押到皇太子和皇长孙身上的,笑道:“何足惧,张修撰如rì初升。方阁老已是rì薄西山了,来,杂家敬张修撰一杯。”
这酒一直喝到酉时三刻,天sè暗下来了,张原、秦民屏起身告辞。张原直说要带马祥麟看把戏去,钟太监也就不再留客。送出大门外时拉着张原的手低声道:“张修撰,初八rì是五阎罗诞辰,哥儿要去朝阳门外的东岳庙进香,为其母亲祈福,说顺便想见见张先生——不知那rì你有空暇否?”
张原想着自己也许二月间就要出使朝鲜,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皇长孙朱由校,与小木匠的感情是要经常联络的,点头道:“那我一早就先到东岳庙恭候。”
钟太监微笑道:“不用那么早,哥儿说午后出去可以多游玩一会,张修撰未时初赶到东岳庙即可。”
辞了钟太监,张原主仆与秦民屏、马祥麟舅甥二人沿皇城东侧缓缓而行,年节宵禁解除,夜市繁华,车水马龙,斗九翻牌、舞棍踢球、唱说评话、无论昼夜,马祥麟何曾见过这般盛景,直瞧得眼花缭乱——
从大明门直到正阳门,数里长街,士女倾城,两边店铺灯笼高张,卖艺百戏锣鼓喧天,张原陪着秦民屏、马祥麟看了傀儡戏、看了耍花坛,在正阳门边上的一家客栈看到有隔壁戏表演,张原知道隔壁戏就是口技,林嗣环和蒲松龄分别写过《口技》的名篇,很是jīng彩,几个人便进到店中大厅看戏,表演口技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汪京,坐在屏风后,淝水大战就从这狭小的屏风后演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伤者嚎叫、骏马长嘶,两军交战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神奇得让张原想走到屏风后去看看是不是藏着个电视机或者收录机——
表演完毕,少年汪京出来谢客,一个披发童子托盘请赏,张原赏了五钱银子,汪京凝目看了张原一眼,含笑躬身致谢。
……
初八rì一早,张原陪澹然和小鸿渐到大慈延福宫拜祷三官帝君,中午就在内兄府中用餐,看看已是午时末刻,便带了汪大锤和武陵,由姚叔驾车,出朝阳门往东岳庙而去,庙前有一片松林,绕过松林,只见前来瞻礼的士女熙熙攘攘,化楮钱炉烟熏火燎,火不得熄,可见香火之盛。
张原下了车,四处看了看,皇长孙朱由校应该还没有到,见殿前有三大石碑,就踱到碑前观看,其中一块庙碑赫然是赵孟钏椋笥椅奘拢鸵蛔忠槐氏缚矗谛睦锪倌。氖榉ㄆ酰忧堪。豢楸幕姑豢赐辏淞晖蝗慌芄吹溃骸吧僖曳讲趴吹接懈龊炝澈鹤油罾锶チ耍岵换峋褪桥鎗iān细?”
张原笑道:“你还真是草木皆兵了,哪有这么巧,这年节喜庆rì子喝多了酒红脸膛的人很多,哪能都是女真jiān细。”
——据锦衣卫百户甄紫丹所言,他们追查到那个红脸书生先前是住在棋盘街陆氏饭店,抓到昂阿巴的当rì,那红脸书生和随从就退房离开了,想要陷害朝鲜使臣的jiān计已经败露,他们哪里还会留在京城,应该早就逃得远远的了,所以张原不相信在这东岳庙会遇到红脸皇太极,没理由啊。
武陵听少爷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说道:“我是看那人一路走,眼睛却是在看那些香客,好象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这时,有三辆马车停在了松林边,武陵一看,就说:“少爷,钟公公到了,我看到小高公公了。”
张原没对武陵说皇长孙会来,皇长孙出宫这种事尽量少让人知道为好。
朱由校青衫青帽,比寻常富家公子还朴素一些,由八个内侍陪着,内侍也一律换穿仆人服饰,rǔ娘客印月和另一位宫娥也一改宫装,扮作民间妇人,客印月身材高挑,虽是普通民妇的襦裙长袄,不施脂粉,却依然丽sè逼人,下马车时客印月戴上了帷帽,薄薄的白纱披下,掩盖了容颜——
张原拱手齐眉向朱由校行礼,朱由校还礼,左右一看,笑嘻嘻的低声道:“张先生,蛇年大吉大利。”
张原微笑道:“殿下吉祥。”又向客印月、钟本华、韩本用、魏朝、魏进忠等人点头示意,便与众内侍一道簇拥着皇长孙朱由校往大殿行去。
午后香客不如上午多,但东岳大帝座前的拜席也不得空,跪祷的士女络绎不绝,魏进忠等几个内侍隔开闲杂人,让皇长孙可以从容进香祈祷,客印月在边上帮着点香火,教皇长孙说祈福语——
便有等着进香的人嚷着:“这庙是你家开的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去烧香。”
张原拱手解释道:“一个小孩子,其母体弱多病,特来进香为母祈寿,孝心难得,还请稍待一下,很快就好了。”
那叫嚷的香客见张原容貌清雅、言语温和,也就少安勿躁,等了一会,魏进忠等人闪开,张原看朱由校已经牵着客印月的手往大殿两庑看地狱七十二司去了,赶忙跟上,对客印月道:“这地狱七十二司就不要去看了,太yīn森恐怖——”
朱由校忙道:“张先生我不怕,我要看。”
客印月轻笑道:“哥儿胆大,前年那次就来看过了,就是在码头遇到张先生的那次。”
张原“嗯”了一声,只好跟着朱由校看那些“掌教签押司”、“掌生死司”“掌生死勾押推勘司”,各种塑像奇形怪状、鬼气森森,佛教艺术讲究恐怖与悲悯,这地狱七十二司就全是恐怖——
七十二司看了大约一半,朱由校忽然对客印月耳语了一句,客印月“嗤”的一笑,低声道:“你可真是事多。”牵着朱由校的手从左庑小门出去。
钟本华、魏进忠等内官赶紧跟上,张原和汪大锤、武陵落在了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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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四百四十九章 叶赫那拉
东岳庙帝君大殿后面是帝妃行宫,除帝妃像外,另有侍女塑像数十尊,或为rǔ母抱儿嬉笑、或奉匜栉、或为治具、或缝裙裳,无不栩栩如生,比之前殿地狱七十二司的yīn森恐怖,这帝妃行宫的气氛就让人轻松得多,庙里道士在帝妃像前悬一金钱,说用铜钱掷中金钱者就能喜得贵子,有几个进香的妇人正在神像前掷钱,非要掷中不可,掷出去的铜钱是不能拣回来重新掷的,妇人手里铜钱掷没了,道士还负责收银子兑换,可谓生财有道——
戴帷帽遮面纱的客印月牵着皇长孙正待从行宫廊边走过,朱由校歪着脑袋看那些妇人掷钱有趣,停下脚步道:“嬷嬷,我也要掷钱,我掷得准。”
客印月道:“你不是说要撒尿吗?”
朱由校道:“在前殿看着地狱鬼判害怕,就想撒尿,现在不想撒了,我要掷钱。”
客印月道:“人家是掷钱求子,你小孩儿家凑什么热闹。”
朱由校新年已经十三岁了,却还是顽童习xìng,赖着不肯走。
午后来掷金钱的妇人不多,那道士觉得有必要把小孩子也招揽住,走过来信口开河道:“帝妃护佑,掷中金钱者求子得子、求财得财,这位小公子若能掷中,那包管rì后科举连捷、高中状元,去年丙辰科状元张原就是在这里掷钱得了好兆头,方能殿试夺魁。”
朱由校大奇,正待询问,客印月做个手势让朱由校噤声,对那道士说:“我们不考状元,当官又有什么稀奇。”拽着朱由校走开。
跟在后面的钟本华、魏进忠几个太监“嘿嘿”的笑,都在想:“哥儿以后是要做皇帝的,这状元还真不稀罕。”
朱由校低声问客印月:“嬷嬷,张先生是不是真的在这里掷过钱?”
客印月笑道:“你自问张先生去——哎,你还要不要去撒尿?”
朱由校收缩小腹,体会了一下紧迫与否。说道:“还是去吧,去后边园子。”
庑下耳房就有茅厕,但皇长孙朱由校就爱对着后园的花花草草撒尿,觉得那样比较有趣。
……
张原见客印月拉着朱由校往殿后行宫去了,便也跟了出来,刚走出左庑小门,身后的武陵突然一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少爷你看右边那个红脸汉子——”
张原朝右庑小门那边一看。有个穿着杂sè盘领袄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束香站在墙边石敢当兽头下。这汉子脸膛赤红,体格jīng壮,正注目帝妃像前说话的客印月和朱由校——
张原心头一震。先前在庙门外武陵说看到有个红脸汉子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人,他还不以为意,这时见到这红脸汉子在一旁窥视客印月和朱由校。虽说客印月高挑硕美,蒙着面纱也很惹人注目,但红脸汉子在这里出现,他就绝不能再认为是巧合而掉以轻心,皇长孙在此,若出意外,那是天大的祸事,必须慎重!
张原退回左庑长廊,摸出自己的翰林腰牌。叮嘱武陵速去报知官差来抓捕这个红脸汉子,离此不远的朝阳门码头边就有一所巡捕房,现在是宁错抓一千,不可放走一个。
武陵急急忙忙去了。
汪大锤压低嗓门道:“少爷,让我去抓住那个家伙。”
张原道:“你不要往那边看,莫要轻举妄动惊了钟公公他们,一切听我吩咐。”心想:“若这红脸汉子真是皇太极。那他身边肯定还有武艺高强的侍从,女真人尚武,皇太极本人也是弓马娴熟,身上定然携有利刃,徒有蛮力的汪大锤怕是拿他们不住。而且皇长孙在这里,万一伤及皇长孙。那可无法收拾。”
去年腊月二十的蔚泰酒楼杀人诬陷案,张原看到酒楼二楼有人临窗观望,但当时天sè昏暗,他看不清那人的脸sè是红还是黑,也辩不清面貌,不知是否就是现在这上立在石敢当下穿着庶民便服的红脸汉子,蔚泰酒楼的伙计不是说是红脸书生吗,再次乔装改扮了?
让张原感到困惑的是,女真人离间大明与朝鲜的jiān计已经败露,为何还滞留京城不去,难道设驻京办事处了?
踱出庑门,张原立在帝妃行宫前的洗眼池边掬水洗脸,看那红脸汉子捧着香到帝妃像前拜了拜,将香插到香炉里,起身跟在钟本华、韩本用他们身后走向行宫后园——
脑海里灵光一闪,张原猛然意识到这红脸汉子极有可能是冲着客印月而来,自那次听清墨山人的老妈子侯妈说客氏姐弟是口外逃荒来的,他就想过客氏有可能是蒙古人甚至是女真人,但若说客印月是蒙古或者女真间谍,却又有疑点重重,客印月十二年前就已经来到定兴县侯家堡,那时无论是蒙古的林丹汗还是建州的奴尔哈赤,都不可能那样的野心和远见来从容布局,而且历史上客印月也没有刻意帮助过蒙古或者后金,当然,天启年间客印月与魏忠贤狼狈为jiān掀起的惨烈党祸和阉人政治对大明损害也着实不小,很有点《封神演义》里女娲让妲己媚惑纣王终而亡国一般,但客印月能从一个农妇成为奉圣夫人,这其中充满了各种偶然xìng,不可能预先计划好然后一步一步来实施!
这红脸汉子是来找客印月的,客印月是女真人?客印月若真是女真jiān细怎么会选在这种地方与红脸汉子相见?而且看客印月的举止也不大象是要来与人接头会面的——
种种疑团让张原既困惑又着急,这时方恨自己不是武林高手,若自己武艺高强,上前擒住这汉子那事情就简单了,又或者有把燧发枪在手也好,一枪崩了这红脸汉子,而现在,他既要保身也要确保皇长孙的安全,他不知道这个红脸汉子想干什么?不知道此人是不是清楚朱由校的身份?
红脸汉子已经跟着钟本华他们去了后园,张原打量周遭环境,进香随喜的人三三两两,或是夫妻,或是主仆,没有单身独行的。并未发现红脸汉子另有同伙——
张原追上那红脸汉子,大声道:“你们把我船上的货物都搬上岸了吗?”
红脸汉子扭过脸来,八字眉,细长眼,脸型窄长,脸sè发红,眼珠子发黄,皱眉道:“这位公子说什么。认错人了吧。在下不是码头脚夫。”
张原看到汉子这模样,已认定此人必是女真人,是不是皇太极还不敢断定。女真人是靺鞨人后裔,靺鞨人混杂有白种人血统,到金代时女真人黄发碧睛的都还有不少。陆游诗曰“黄头女真褫魂魄,面缚军门争请死”,到了明代,女真人碧眼黄须的已经很少了,但狭长脸、高鼻梁、黄眼珠是女真男子很明显的相貌特征——
张原心中波澜万丈,面上不动声sè,料知这红脸汉子也没认出他是谁,说道:“认错人了吗,那抱歉。”又恼道:“那几个脚夫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嫌工钱少也说一声啊,就把半船货物晾在那里不管了,真是岂有此理!”
那边的钟本华、魏进忠等人听张原这么奇怪地说话,都是一愣,魏进忠见机最快,立即走到朱由校身边,低声道:“哥儿小心。不要说话,等下奴婢背着你跑。”
朱由校刚撒完尿,客印月正帮着他系衣带,听到这话,转头望去。视线被魏忠贤、韩本用挡住,没看到什么。小声问:“出了什么事?”
却听客嬷嬷说道:“哥儿,你先走,嬷嬷到那边解个手。”吩咐魏进忠:“带哥儿出去,立即上车回宫,不用等我,我自会回去,事急,快。”说罢,她自己快步走向后园那个石亭。
魏进忠虽然觉得客印月举动有些奇怪,但这时也不容多想,尽快带着皇长孙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假作吃惊道:“少爷怎么崴到了脚,让我来背你吧,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得赶回大兴去。”说着半蹲着身子把朱由校背到背上,向韩本用几人使个眼sè,八个内侍还有一个宫娥护着皇长孙往帝妃行宫后门进去,他们先前是从侧门出来的,侧门边这时站着那个红脸汉子——
张原看到红脸汉子站着没动,目光注视的还是客印月,稍稍放心,看来这红脸汉子不知道朱由校的身份,又或者虽知朱由校身份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时若伤害到了皇长孙,对后金有害无益,奴尔哈赤尚未做好与大明为敌的准备,张原心想:“这女真jiān细还真是为客印月而来,客印月留下是想与这红脸汉子密谈吗?不对啊,客印月已经知道我提醒示jǐng了。”
客印月绕到石亭后久久没出来,那红脸汉子回头看了张原一眼,张原正与道士说话,这红脸汉子便迈步朝十余外的石亭走去——
正这时,听得不远处的庙门外“砰”的一声响,随即又是半空中“砰”的一声炸响,有人在燃放“二踢脚”,这种爆竹能飞到七、八丈的空中并且炸得很响,所以又名“升天雷”,元宵未过,有人燃放爆竹也不稀奇,但庙会人多处燃放“二踢脚”是会招人骂的,与张原说话的那个道士就骂道:“又不知哪个没教养的猢狲在故意吓唬人!”
张原见那红脸汉子听到“升天雷”响明显吃了一惊,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大步向石亭奔去,一边奔跑一边还喊着一些怪话,料想是女真语,是向客印月说话吗?
那庙外燃放“升天雷”的应是这红脸汉子的同伙,定是事先约好的,同伙在庙前哨探,看到有官差就燃放“升天雷”示jǐng,现在“升天雷”炸响,想必是武陵找的巡捕赶到了,就不知道来了几个巡捕,能不能抓住这红脸汉子?
张原心道:“方才是因为皇长孙在这里,不然可以从容收网抓捕这个疑似皇太极的女真jiān细,这次若真能抓到皇太极,那等于斩断了奴尔哈赤一臂,也能把宫中内jiān客氏给揪出来。”
所以绝不能任由这红脸汉子跑掉,张原吩咐道:“大锤,追上那红脸汉子,呶,那边有根棍子。”
汪大锤棍子也不及拿,拔腿就追,张原抄起廊庑下那根木棒随后追出,那道士惊道:“庙中不许斗殴厮打——”
张原持棒奔到石亭后,却未看到客印月和那红脸汉子。汪大锤东张西望道:“咦,人哪里去了!”
张原抬眼四顾,觑见一片松树林后有扇小门,喝道:“大锤,在那边。”
汪大锤接过张原递过的木棒,朝后园小门疾奔而去,跑得极快,转眼出了小门。
张原奔到小门边。正待跨出。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张先生——”,回头一看,却是客印月。客印月没有出后园小门,而是藏身松树林。
客印月立在一株老松后,向张原招手。问:“哥儿出去了吗?”
蓦闻汪大锤一声大吼,又有棍子急速劈下的啸响,红脸汉子在院墙外,汪大锤已经交上手了。
脚步声杂沓,六、七个军士手持腰刀和包铁水火棍奔到园中,呼喝道:“贼人在哪里?贼人在哪里?”
张原应道:“这边,速来。”应这话时目视客印月,客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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