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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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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想起一事,说道:“公公,晚生还有一事相求,公公若能相帮就更好,不方便帮也不要强求,免得给公公惹麻烦。”

钟太监见张原说得郑重,定然不是小事,道:“张公子请说,杂家尽力而为。”

张原当即把上午到户部上书赈灾之事说了,问钟太监在宫中可有办法让这奏章尽快批复下来,山东饥荒若阻断漕运必致京师物价混乱,应尽快下旨蠲免赋税赈济灾民才是——钟太监沉吟片刻,说道:“张公子真是忧国忧民啊。”

张原笑道:“也谈不上有多忧国忧民,只是看到了,还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一下心意,不然心不安。”

钟太监道:“这事杂家先不能答应你什么,但杂家会放在心上的,有机会一定会相帮一把。”

张原道:“就是这样,谨慎第一,什么冒死进谏的事我绝不做,也绝不希望公公做。”

钟太监大笑起来,拍了一下张原的腿:“杂家就喜欢张公子这性情,聪明通达不迂腐,又有人情味。”

马车已进入东四牌楼北面坊门,这里距离商周祚府第不到两里路,突然听穆真真叫了一声:“奶茶妹——”

张原赶紧让马车停下,朝车窗外一看,正见清墨山人和董奶茶两个人沿着街边快步走着,便对钟太监道:“公公就送到这里吧,我遇到一位同乡了,公公还要尽快赶回宫中吧。”

钟太监今天两度出宫,也怕宫人闲言碎语,而且与张原车上一程谈,他的困惑已解,便道:“那好,杂家就不再送了。”

张原下了车,凑近车窗对钟太监道:“公公若有事要吩咐晚生,可遣心腹之人来告知就行,或者晚生到十刹海先等着,还有,晚生与公公交好之事不宜宣扬,这样对公公和晚生都有好处。”

钟太监道:“杂家知道,那就暂且别过了。”正待放下窗帷,却又探头道:“张公子给杂家的绍兴土仪杂家明日让小高来这边取,不劳张公子再跑一趟,哈哈,杂家可是很在乎张公子的礼物啊。”

张原笑道:“晚生可送不起贵重礼物,都是绍兴和杭州的特产,荳酒、梅干菜、西湖藕粉、天目山笋干等等,还有晚生专请诸暨秀才陈洪绶为公公绘的《无极长生图》,这个陈洪绶,现在名气不扬,但晚生以为其人物画大明二百年来无出其右者。”

钟太监笑道:“杂家相信张公子的眼光。”在车窗里拱拱手,马车折转,急驰而去。

清墨山人在路边候着,这时过来向张原施礼道:“山人正从张公子内兄商御史府中出来,等了半个多时辰,怕宵禁,就出来了,且喜遇上了张公子。”

董奶茶穿得厚厚实实,包着头巾,只露一张小脸,乖巧地跟在清墨山人身后,微微笑着。

张原问知清墨山人是住在这边的一家名叫江南水乡的客栈里,是嘉兴人开办的,算是半个老乡,一月店钱一两二钱银子,清墨山人只有张原昨日给他的五两银子,所以谋生是很迫切的问题,张原可没打算养清客,清墨山人还得靠自己谋生才行,董奶茶要他自己养——张原道:“江南水乡吗,好,我记下了,以后有事就来找你,你若有难处也尽管来找我,赶紧回去吧,快要敲宵禁鼓了。”向清墨山人和董奶茶拱拱手,和穆真真二人快步回到商周祚的四合院,商周祚还在等着他用晚饭,问知他已在钟太监处用了饭,点点头,说道:“都察院今日也有奏章请求山东赈灾,就看何时批复。”

张原洗浴后回到卧室中磨墨抻纸,开始给四千里外的双亲写信,告知他已平安到达京城,请双亲不要牵挂——穆真真也洗了浴,坐在一边晾头发,她那一头湿湿的长发映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有一种淡金色泽,幽蓝眸子不转睛地看张原写信——张原给父母亲的信写好了,折好装在信封里,又取一张铅山竹纸准备给妻子商澹然写信,侧头见穆真真痴望着他,穆真真未系裙,穿着厚棉裈裤,腿很长,一手在小腿边轻挠,张原笑道:“今天跑了二十多里路,累到了吧,腿肚子痛了?”

穆真真含笑道:“婢子可没那么娇贵,以前哪天不要跑几十里路呢。”迟疑了一下,问:“少爷,在京城能给我爹爹写信吗?”

张原道:“暂时不行,不过我可以请祁虎子帮我打听一下延绥参将杜松近况,祁虎子之父是兵部的。”

穆真真喜道:“谢谢少爷。”又问:“少爷,延绥离京城有多少路?”

张原道:“延绥是九边之一,治所在榆林,榆林距京城大约两千五百里。”

穆真真咋舌道:“也有这么远啊。”

张原道:“那当然,若是近的话,我会考虑带你去见穆叔,真真也不要急,我总能想办法联系上穆叔的。”

正说话间,听得遮着隔热毡幕的门外有人在呢呢哝哝说话,似是小女孩的声音,张原便起身去开门,却见小景徽拽着姐姐景兰的手,似是景徽要拉着姐姐一起进来,景兰有些害羞,不肯——“小兰、小徽,请进来吧,我正给你们小姑姑写信。”张原含笑邀请。

“好。”小景徽爽快地就进来了,景兰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来,随后芳华和另一个婢女也进来了。

小景徽跑到书案去一看,说道:“才写了两行啊——爱妻澹然如晤,嘻嘻,爱妻——”对商景兰道:“姐姐,张公子哥哥叫小姑姑叫爱妻呢。”

商景兰抿着嘴笑,提醒道:“娘亲说了的,不能再叫张公子哥哥,要叫姑父。”

小景徽嘻嘻的笑:“叫姑父我叫不出来,我还是偷偷的叫张公子哥哥吧,姐姐不要和娘亲说。”

商景兰轻“哼”了一声。

张原听小景徽说话吐字不清的样子,笑问:“小徽,你说话怎么漏风啊,掉牙齿了是吗?”

小景徽的张原这么一问,“啊”的一声惊呼,赶紧捂着嘴,一句话都不说了,样子又好笑又可爱。

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三百五十九章 雪夜思美人

商景兰笑嘻嘻道:“小徽她今天掉了一颗门牙,小徽,让姑父看看——”

小景徽肉肉的小手捂着嘴,向姐姐翻白眼,自然是怪姐姐揭了她的短,今天掉了门牙后她自己用镜子照了照,呀,好丑——

商景兰偏要逗妹妹,说道:“京城人可恶,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

小景徽不能光捂着嘴不反击啊,小手拢着象小喇叭那样,吐字不清道:“姐姐去年都还狗窦大开呢,现在却来笑话我,哼。”

张原笑道:“换牙有什么稀奇,谁都要换牙,对了小徽,我还有一件礼物给你,以前答应了你的——”

“是千里镜,对不对?”

小景徽立即欢叫起来,也忘了捂嘴了,张原能清楚地看到她嘴里缺了一颗门牙,其他整齐的小白牙衬着那个缺口,显得黑洞洞的,似有什么秘密。|百|度|雅|骚|吧|

张原笑道:“小徽记得这么牢啊,对小孩子真不能乱许诺。”说着从书箧里取出一个长方形木盒,从中拿出那管白铜望远镜,“现在天黑,不能望远,明日我带你们到外边玩,就去泡子河坐冰床如何?”

小景徽大喜,雀跃道:“好极了,张公子哥哥真好。”又噘了噘嘴道:“以前在家乡会稽,小姑姑时常会领我和姐姐出去游玩,自到了京城,三年了,就只去了几次城隍庙和这附近的三官庙,姐姐,是不是?”

商景兰对妹妹这话很赞同,点头道:“就是,小姑姑不在这里,没人带我和小徽出去玩。”显然也闷得慌啊。

小景徽喜孜孜漏着风道:“现在有张公子哥哥会带我们出去玩了。”

张原道:“我也不能常带你们去玩,偶尔为之。”

小景徽伸一个手指道:“一个月一次,好不好,张公子哥哥?”

小景徽眉毛很漂亮,眸子晶晶亮,眉眼之间隐约有澹然的影子,这女孩儿一个月想出门一次都要央求,想想也可怜,张原正待说话,小景徽见他稍一迟疑,赶紧又自降价码了,伸两个手指头:“那就两个月一次,好不好?”

张原微笑道:“有机会就带你们出去玩,不过要你们双亲答应才行。”

商景兰聪明得很,说道:“姑父说服我爹爹就行了,娘亲无可无不可的。”

小景徽有些担心道:“可是,爹爹好严厉的哦。”

商景兰比妹妹精明,说道:“以前爹爹最宠小姑姑,小姑姑说什么爹爹总会依着——”说这话时,眼睛望着张原。

张原笑道:“可你们小姑姑不在这里啊。”

小景徽受到姐姐启发,漏风道:“爹爹也很喜欢张公子哥哥,常听到爹爹和娘亲说话时夸赞张公子哥哥呢,说小姑姑嫁了个好夫婿。”

张原笑,点头道:“那好,我试试吧,你们两个先在边上看会书,我写信。”

商景兰就从张原的书箧翻书看,翻出一册《唐诗训解》,就看起来,商景兰很喜欢诗词。

小景徽玩那管白铜望远镜,把望远镜旋得长长的,看了一眼在看书的姐姐景兰,故意问道:“张公子哥哥,这千里镜是专送给我的是吧,姐姐没有对不对?”

张原摇着头笑:“你是想要姐姐和你抢是吗。”

商景兰看《唐诗训解》,头也不抬,撇嘴道:“儿童玩具,我才不要呢。”又挖苦道:“少说两句吧,等门牙长好了再说话,真以为狗窦大开很好看吗。”

“姐姐前年换牙不也说个不停。”小景徽嘻嘻的笑,两姐妹时常斗几句嘴,真正生气倒是很少,斗嘴是为了解闷。

小景徽摆弄了一会望远镜,起身到门外想试用这望远镜,披上寒裘才开门,转眼的工夫又回来了,倒抽着冷气道:“张公子哥哥,下大雪了,好大的雪。”

张原搁下笔出门去看,四合院隔出的四方天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江南的雪如白蛾飞舞如杨花零落,哪有这么大片大片的雪,燕山雪花大如席那是诗人的夸张,鹅毛大雪真不假,片刻工夫,地上就是一层白,那两只大荷花缸的缸沿镶上了一道白边,在夜色中很醒目——小景徽呵着手道:“好冷,好冷。”

西院的商周祚披着大氅从环廊上走过来,说道:“小徽,怎么跑到姑父这边来了。”

小景徽对父亲很敬畏,身子稍微往后缩了缩,说道:“姑父在给小姑姑写信,姑父还送了我一具千里镜。”

小景徽这时乖乖的叫姑父了,还把手里的白铜望远镜呈给爹爹看。

“介子,这是你镜坊制作的吗。”商周祚接过白铜望远镜,触手冰凉,忙道:“到室内说话。”一起进了张原的卧室。

穆真真听到门外商周祚的说话声,赶紧避到里间去系裙子,把头发挽起,用银钗绾着,这时出来向商周祚行礼,商周祚点点头,坐在书案边向张原问望远镜的事,张原就说了翰社镜坊两年来仿制西洋千里镜获得成功的经过,这望远镜在军事上可用于斥候侦察,战场上能够早一刻发现敌人都是至关重要的,还有,他这次从西洋传教士那里得到了两支燧发枪,若能以此改进大明军队的火器,那么明军战斗力将得到提升——

商周祚微笑倾听,张原呈给祁承爜代奏的《论建州老奴建立国疏》昨夜就先给他看过,他傍晚从都察院回来特意去兵部见了祁承爜,祁承爜对张原的这道奏疏十分赞赏,商周祚当然很高兴,这个妹婿有治国平天下之志啊,而且行事也稳健,今日上书赈灾就很妥当,想起张原在钟太监处用晚饭的事,问道:“钟太监就是先前杭州织造署的那位吧,年初还向我打听了你的婚期,也有礼物送去是吗?”

张原道:“是,钟太监在杭州时与我有些交情。”

商周祚问:“听说钟太监在杭州有座生祠,你曾出谋划策?”

张原道:“生祠是石柱土人为钟太监建的,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代钟太监向吾师焦太史求了一篇宝石山养济院记,钟太监是为了这篇‘记’才肯出银万两建养济院,前年浙江旱灾,那养济院就救助了不少贫民。”

商周祚点点头,说道:“与内官交往还得谨慎一些,你现在还不是官身,交往亦无妨,日后为官,就会有人盯着,不过钟太监在慈庆宫无权无职,你与他交往谅不至于遭人忌。”

张原心道:“若有朝一日,钟太监当上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就有人忌我了是吧。”口里道:“多谢大兄提醒。”

商周祚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肃翁可曾向你说过朝中党争之事?”

张原点头道:“略略说起过。”

商周祚笑了起来:“介子你现在可是把浙党和东林党全搅乱了,你是肃翁的族孙、我商氏的快婿,自然应该是浙党,但赏识你的邹元标、高攀龙却是东林党的魁首,连你乡试的座师钱谦益、房师杨涟也是东林党,你到底该算是哪一党?你想置身党争之外似乎不可能,你本身已经争议甚多,姚宗文是我浙党干将,原先与我关系尚好,现在因为其堂弟姚复之事迁怒于我,对我是不甚理睬了,当然,我亦不求他,浙党已经不团结了,再说那董其昌,虽不算东林党人,但一向与东林党人交好,现在却与姚宗文密谋弹劾东林党人钱谦益,你看这乱成什么样子了!”

水浑好摸鱼,张原微笑道:“党派壁垒还是不要太分明为好。”

商周祚又问:“翰社这次进京参加会试的有多少人?”

张原答道:“有五十人。”

“竟有这么多人!”商周祚吃了一惊,一个文社能有五十名举人,这势力很不小了,明年春闱这五十人当中若能十取一,翰社就将有五名进士,那在朝野间就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张原道:“有一事要请问内兄,这附近可有宽敞清净之所,最好是在此宅与皇城之间的某处,现在距春闱还有些日子,翰社同仁想聚在一起砥砺学问,三日一讲。”

商周祚沉吟片刻,说道:“我与大隆福寺住持虚凡和尚有些交情,大隆福寺距此不到两里路,就到那里借偏殿一楹与你们讲学如何?”

张原喜道:“多谢大兄,大兄明日领我去拜访一下那位虚凡和尚。”

商周祚道:“好,明日一早就去。”

又说了一会话,商周祚起身准备回房,叫景兰、景徽与他一起回去,张原看到小景徽磨磨蹭蹭不住拿眼睛看他,眸子晶晶亮,好象会说话,便笑道:“大兄,我想明日带景兰、景徽姐妹去泡子河坐一会冰床玩耍,祁虎子也要到泡子河,明日我们一起拜会一下钱老师,顺便散散心——”

商景兰、商景徽两姐妹紧张地看着爹爹商周祚的脸色,见爹爹沉吟道:“这么大雪,明日不便游玩吧。”小姐妹一听,心顿时沉了下去,小景徽的小嘴翘起来了。

张原道:“若雪大不便出去就罢了,若可以那我就带她们出去,最多一个时辰就会送她们回来。”

商周祚“嗯”了一声,景兰、景徽顿时满脸喜色。

商周祚又道:“我现在回房给二弟和澹然写封信,一起寄出。”

景兰、景徽道:“我们也要给叔父和小姑姑写信。”

商周祚父女三人离开后,张原继续给澹然写信,写好之后,又给青浦的姐姐写信,给王微的信也一并寄到姐姐那里,因为王微说了要去青浦过新年,最后给族叔祖张汝霖写了信,起身在室内踱步,《幽梦影》有云“因雪想高士,因花想美人”,这个雪夜,他想起婴姿师妹,不禁心中彷徨——

穆真真去门外看雪回来,说道:“少爷,雪铺了一层了,积得好快。”

张原点了一下头,继续踱步,听得漏下二鼓,坐到书案边,提笔给婴姿师妹写信,夜很静,可以听到漫天大雪落下的瑟瑟声,偶尔“啪”的一声脆响,那是院中花枝被积雪压折了——

脚步声细碎,小景徽在外面叩门,轻声道:“张公子哥哥,我给小姑姑的信写好了。”

穆真真去开门,小景徽一下子就跳进来了,连声道:“好冷,好冷,院子全白了,雪还在下呢。”说着把写好的信给张原,又要凑过来看张原写的信——

张原早已把信收起,说道:“不能看别人的私信。”

小景徽道:“那我写给小姑姑的信也不给你看。”

张原笑道:“我不看。”

小景徽觉得自己给小姑姑的信写得很好,很想让张原先看,嘴巴漏风道:“我早看到了,澹然爱妻如晤,嘻嘻——好了,我还是把信给你看吧。”

张原知道不看不行,接过来一看,赞道:“小徽写得一笔好字,学的是唐人小楷吗?”

小景徽快活地应道:“是,张公子哥哥好眼力,我可是每日都临帖呢。”

张原道:“好,持之以恒。”只见小景徽信中写道:“澹然姑姑芳鉴——”

张原含着笑看完信,说道:“写得很好,你小姑姑收到信后定然笑得合不拢嘴,好了,赶紧回房歇息去吧。”让穆真真送她回西厢房卧室。

次日一早,张原出门看时,四合院中积了一尺厚的雪,便去前院取了铁锹来铲雪,堆在一边,武陵和汪大锤在大门前铲雪,用罢早餐,张原吩咐武陵和汪大锤买五百斤木炭送到朝阳门外船上,来福和船工夫妇也要生火御寒,北京的严寒非山阴的冬季可比。

辰时末,张原与内兄商周祚来到大隆福寺,这大隆福寺奇就奇在喇嘛僧和禅宗僧人共处一寺,喇嘛僧居东寺,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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