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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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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高纬被唤醒,睁开眼,入目是陈涴素雅秀丽的面容,右手握成拳揉了揉眼睛,有眨了眨眼,神思渐渐恢复清明:“到穹窿山了?”

    陈涴被她尤带水雾的眸子柔了心肠,笑着拍了拍高纬的脸:“恩,到了,快起来吧。”

    “哦。”高纬乖乖应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为自己和陈涴披上披风。

    伸手去拉陈涴,却见她身子不动,盯着自己的脚蹙了蹙眉,抬头对高纬埋怨道:“都怪你,把我的腿都枕麻了,我都站不起来了。”

    高纬转了转眼珠子,勾唇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帮你吧。”

    睡了一觉,高纬腰部的酸苦感已经少了许多,没了顾忌,扶着陈涴站起,转身将她背在身上。

    出了马车,发现春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山中气息更是纯净,让高纬心头出现淡淡欣喜

    。

    一边正视前方行走,一边说道:“等我们到了山墅前,你的双腿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待在我背上吧。”

    ※※※

    陈涴低低应了一声,下意识拢紧了双臂,微微眯起眼,将头窝在她的脖颈里。

    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高纬抬起了眼睑,抬头望了望面前的上山之路,紧抿薄唇,低低呼了一口气,举步前行。

    走在两人之前的赵书庸一如既往地为她们开路,检查路径,之后替两人拜帖求见,毕竟依着两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亲自拜帖求见。

    ※※※

    穹窿山,箬(uo)帽山墅,侧堂

    一身蓝缎衫裙的元玉正和远道而来的少女闲聊谈心,守门的仆从忽然进门,行礼后,将一封拜帖交给元玉。

    元玉看完拜帖,脸色微变,面露歉意对少女说道:“宁雪,对不住,有贵客来访,玉姨不能不去,等过几日,玉姨、嫣姨一起去看望你和你三哥他们。”

    “无事的,玉姨,正事要紧,宁雪不会怪您的。”一边说着,一边颔首起身,语罢,行礼告退。

    走出侧堂,接过随行侍女送上的帷帽,将面容严严实实遮住,向山墅侧门走去。

    中途时,正好碰上正在栽种海棠的李嫣,将帷帽一角掀起,轻喊道:“嫣姨。”

    李嫣闻声站直腰,将小铲交给花农,问道:“这就走了?不是刚来没多久吗?”“玉姨说来了贵客,不知道那客人何时能走,便让我先离开回府。”

    李嫣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回府休息确实比白白闲等的好,你们别院与这山墅路程不近,快回去吧。”

    穆宁雪点了点头,正与说话,余光突然扫到渐渐走近的两人,最不想见又忍不住思念的蓝紫眸子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连忙放下帷帽一角,同李嫣匆匆告退。

    高纬一进山墅庭院就看到了身形俏丽的帷帽女子,她虽看不见女子的相貌,却总感觉淡淡熟悉。

    与女子擦肩而过时,心头涌现一个可能,却不敢回头,更不敢喊住她,只好默默将那个可能压下。

    途经花苑,陈涴微微一怔,随即叹道:“自从孟大家逝世后,便是这气候温润的江南,也很难再见到这般素雅的垂丝海棠了。”

    李嫣不动声色地打量一遍陈涴,勾唇一笑:“没曾想姑娘年纪轻轻居然知道七年前逝世的建康孟大家,更何况孟大家中年后一直侍候南陈皇室,平民极难能观赏到孟大家亲栽花品,姑娘应该是世家之女吧。”

    陈涴低低道:“只不过是承蒙父荫侥幸观赏到了而已。”抬起眼睑,看着精神矍铄的李嫣:“老人家能栽种出与孟大家无异的海棠芍药,想来您是孟大家的好友吧。”

    李嫣俯视面前的一株淡粉海棠,幽幽叹了一口气:“他不仅是我真正的好友,更是我的良师恩人,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不经意瞥到陈涴身边的高纬,盯着她平庸的面容,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淡笑问道:“公子是?”

    “在下高巍,这是我的夫人陈澜,今日我们特意来山墅拜访元医师,有要事相求

    。”高纬突然看了看陈涴,之后颔首答道。

    “原来你们便是贵客。”李嫣心道,面上愈发波澜不惊,勾唇道:“既然公子、夫人有事要找元医师,就让老身带着你们去见她吧。”

    陈涴还没说话,高纬已经抱拳道:“多谢老人家,烦请带路。”

    ※※※

    正堂

    元玉坐在软榻上品茗,却见爱人带着两名年轻人进来,不由纳闷:“这两位是?”

    “这便是今日拜帖的夫妻。”“怎么是你引路的,我不是让安儿引路的吗?”

    李嫣让高纬和陈涴坐到胡床,自己坐到软榻上,浅饮了一口方才元玉所用的紫砂茶盏,淡淡说道:“我在栽花时,正好看到安儿为他们带路,正好我也累了,索性一起进来了。”

    目光移到高纬身上,面上波澜不惊:“既然愿亲自来此,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高纬一愣,与陈涴对视一眼,又听李嫣继续道:“这人皮面具带久了,可是会损伤面容的,公子要考虑清楚啊。”

    高纬正在犹豫,耳边传来元玉的话:“老身有个规矩,来找我诊脉治病的人,若是不能对我坦诚来历,那就请回吧,老身素来不管世事,实在不愿因治病而牵扯到世间俗事之中。”

    高纬默叹一声,将脸上的面具摘去,露出本身相貌,低声说道:“带面具只是为了安全,万望医师不要生气,能尽力为在下夫人诊病。”

    “想来高巍、陈澜也是伪名吧。”“。。。在下真名高纬,她真名陈涴。”

    元玉突然站直身子,指着高纬:“你是高仁纲?如今的皇帝?”高纬点了点头。

    元玉咬紧了牙,冷笑:“当真是万事皆有可能,陛下你居然敢与皇后南下寻医,如此任意妄为的性情当真是高氏特有脾性。”

    李嫣连忙按住元玉的手,喊道:“玉,冷静些!”

    元玉压下心头的怒意,撇过头无视愕然在一旁的皇帝,对陈涴询问病症。

    陈涴原先也被惊到了,随后在元玉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声中,回过神,下意识去看高纬,发现她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

    见元玉眼中出现不耐烦,只好轻声一一回头,答道:难诞育子嗣的时候,微微绯红了两颊。

    元玉沉吟了一下,说道:“你随我我去屏风后,诊脉之后,我才能有定论。”

    陈涴不禁犹豫,身旁的高纬轻声道:“去吧,越早有定论越好。”

    起身朝元玉低首作揖,恭敬道:“请元医师尽心诊脉,若能医治,朕必然感激不尽。”

    元玉冷哼一声,也不看高纬,伸手拉走了陈涴。

    高纬转身,对还坐在榻上的李嫣低声询问:“请老人家明示,朕到底哪里得罪元医师了?让医师对我如此憎恶

    。”

    李嫣端着茶盏,看着盏中漂浮的黄青茶叶,叹了一口气:“不是你的对,只是因为陛下你是高氏子弟,你是高齐皇帝。”

    抬眼看着满脸诧然的高纬,一字一句说道:“还有,不要忘了,她姓元。”

    高纬心头一惊,脱口而出:“元魏皇族?!”

    元玉从屏风后出来,正好听到了那四个字,眼中闪过恨意与恼怒,站到高纬面前,冷声道:“皇后的病我可以治,但需要药汤和药浴共同使之,才能根治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但是三日一次的药浴中的药材都不一样,无我在旁协助,很可能让药浴失效,所以我决定让右皇后先住在山墅中,治愈后便可离去。”

    高纬大喜,可是元玉下来的一句话给她泼了冷水:“但你不能住在这,我讨厌你。”

    高纬咬着下唇:“难道在涴儿治病期间,我都不能看她吗?”

    “我允许你五日来看望她一次,但只有一个时辰,而且不许扰乱她的心思,如果不肯答应,你们便就此离开,不要再来这山墅。”元玉眼中出现隐隐动容,但还是硬下了心肠说了全部。

    “。。。朕答应你!只希望你说的彻底根治是有把握的实话!”高纬冷冷与其对视,元玉突然有些欣赏高纬,但没出现在平静如水的面上:“自是实话!”

    临走之际,高纬去看了已经被送到客房的陈涴。

    陈涴躺在卧榻上,忍着服过药汁后脑中不断而来的睡意,困难地开口:“你当真答应了?”

    “这是能彻底根治不足之症的难得机会,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你放心吧,最多一个半月,你就能回到我身边了,到时候你便能怀上孩子了。”

    陈涴弯起了唇角,伸手握住了高纬的左手,清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终于熬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高纬吻住了她光洁的额头,低声道:“涴儿,放心吧,你会好好的,等你治愈,咱们还有一辈子呢。”

    从陈涴手中抽出左手,将带着自己的体温的暖玉扳指放到她微微展开的手心,又为陈涴掩好锦被。

    房门被轻轻关上后,陈涴锦被中的右手无意识地握合,将扳指紧紧握住。

    ※※※

    站在马车前,高纬转身深深看着笼罩在薄雾中的穹窿山和山径,转头对赵书庸吩咐道:“你去查查元魏皇室的公主郡主有多少,不管是已逝的还是在世的,她们的事迹都给朕详细记录下来,以供朕查阅。”

    赵书庸虽不知高纬怎么突然有了这命令,但还是应了下来。

    高纬不知道的是,一辆马车和几名护卫藏在茂密的竹林中。

    在高纬等人离开后,穆宁雪返回马车,并对随行众人说道:“这件事不准告诉六叔和十一叔说,不然休怪我无情。”“是,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李和元的,请点击68章。

第100章 游览() 
重生之后;高纬没想过会再次感受到日子是这么难熬;与陈涴分离才第三日,内心的无力与厌倦已然比往日里多了一倍。

    她不由恍恍惚惚记起了前世里那段被北周囚禁了数月直至厌烦生命的最后时光,再加上赵书庸至今未办好自己交代的事;让她心中更是浮现了一层隐隐的怒意。

    赵书庸看出了高纬不同寻常的烦躁,转了转眼珠子;凑到高纬跟前说道:“爷,您要是实在无聊;不如去姑苏城外游览一番吧。”

    高纬紧闭的眼睑动了动,头依然靠在自己支在小几上的胳膊上,眯眼看着赵书庸:“这主意不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不若去虎丘山吧,正好可以去看看阖闾剑池。”“成!现在就去!”高纬立刻站起了身,大步跨向房门处。

    赵书庸回过神,看到几上的人皮面具,赶紧喊道:“爷!面具!” 已经黏好黑髭的高纬厌恶地看了一眼面具:“今儿就不带了!”

    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赵书庸还站在那里,蹙眉道:“跟着。” 赵书庸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

    一刻后,虎丘山

    手握玉骨扇的高纬无视其余人的目光,一进虎丘山,就直奔虎丘剑池。

    却见剑池边围着不少人,人群中还不时传来叫好鼓掌声,高纬不由好奇。

    让护卫开出了一条小道,高纬才看清了剑池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是谁人竟在剑池旁放着四五方紫檀大几,右侧摆着几方已经研磨好乌墨的澄泥砚,中央是一堆整齐放置的宣州纸,最左侧是数支紫毫、狼毫笔。

    命赵书庸一打听才知道:这几方大几是刺史方靖所摆,不论白丁还是大儒皆可挥毫为剑池取名,书法翘楚者,便会被凿刻于石碑上,立于剑池旁。

    高纬来了兴趣,翻了翻最外侧大几上堆放的已经被书写的宣州纸,眼中猛然精光一闪,眯着眼盯着其中一张写着“阖闾剑池”的宣州纸。

    上面挥毫自如的娟秀正楷,纵然主人特意改变了些笔法,但高纬还是认出了是穆宁雪的笔迹。

    旁侧是朱色的批注评价:笔体纤细秀丽,笔法细腻流畅,然后劲不足,诚为憾意

    !

    高纬点了点头,这评价确实是客观又通透。

    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四周,确认没有穆宁雪的身影后,轻轻呼了一口气,提起一支狼毫笔,迅速写下四字:海涌剑池。

    虎丘山本名海涌山,思忖再三,高纬还是决定用海涌为名。

    刚刚直起身子,就听到一声:“好字!”

    高纬闻声回头,一身鸦青道袍的鹤发童颜老道含笑站在她两步外,两名护卫紧紧握着刀把,死死盯着老道。

    高纬挥手命他们退下,朝老道问道:“道长觉得这是好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而且。。。”老道突然盯着高纬:“隐隐有一股皇气。”

    高纬袖中的左手猛然握紧:“道长慎言!” 老道低低一笑,捋了捋白须,不置可否。

    等到高纬把那张宣纸夹杂到那些宣纸里后,老道又道:“贫道略通周易之术,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高纬略一沉吟,应道:“既然这样,不若去那里的茶摊吧。”老道顺着高纬指的方向一看,点了点头。

    ※※※

    茶摊内

    老道喝了一口茶,淡笑道:“不知公子八字为何?”“天保七年,五月五日,午时二刻。”

    老道叹道:“丙子年的恶月毒日啊!”又笑道:“不过幸好公子出生时辰临近一日中阳气最重的午时三刻,才让公子得以续命,命格也大变。”

    捋了捋白须,继续道:“原本公子诞生月日为一年中最毒者,是早夭之命,但老道没猜错的话,公子应该是早产吧。”

    高纬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这便对了,就是因为早产,改了命格,让公子变成了毒子,却也成了大贵之子。”

    老道突然呵呵一笑:“不过想来也是,与当今圣上诞生月日时刻皆相同,又岂能不是大贵之相?”话罢,用指尖沾了些茶水,在黑漆杨木几上写了一字,又面色不变地用宽袖遮住。

    高纬抬起眼睑,问道:“道长可否帮我算算我的寿命?”

    老道右手五指测算了一番,淡淡说道:“天道大贵之相,却很少有承担之命,公子天生福厚,但祖辈杀孽太重,损了后辈的寿命,老道算了算,恐怕公子熬不过五五之岁。”

    赵书庸立刻急了:“你这老道胡说什么?!”却被高纬伸手拦住,高纬勾唇一笑:“道长,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你不知道吗?”

    “这五五之岁并不是天机,可公子二十五之后,却是天命,只有苍天能测算到。”老道长叹一声,随即起身:“老道还有事,告辞了。”

    高纬垂下眼睑,盯着面前茶碗,不置可否,老道便自顾自离开了,随行护卫没高纬的命令也不敢拦着。

    老道走后,一名护卫突然凑到高纬耳边说道:“陛下,奴才记起来了,那老道是五年前上巳节,让您点七柱香的老道

    。”

    高纬猛然转头问道:“当真?”“奴才确认!”高纬立即站起身,环顾四周,却已经找不到老道身影。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老道 方才写的字,赫然是一个魏碑的“帝”最后的一竖又窄又短,仿佛在照应老道所说的短寿之岁。

    再想到这些年自己一直命“龙隐”去调查老道底细,却都是毫无线索,越发害怕老道的隐秘与可怕。

    盯着那个“帝”良久,终于忍不住将自己茶碗里的茶挥去,盖住了那个“帝”,之后拂袖而去。

    没曾想刚出茶摊就遇到了同时走出佛寺也是自己最不想见的熟人。

    高纬看着面前女子,就算隔着帷帽,高纬也能感受到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去看女子。

    女子藏在帷帽中的薄唇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开口道:“怎么?不想见我?”

    高纬的目光四处游离,嘴硬道:“还不是怕你用匕首刺我。”

    女子轻笑一声,抖了抖袖袋:“看吧,今儿我可什么都没带。”

    高纬尴尬一笑:“我不过是开玩笑,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走到一半,穆宁雪将身子一移,挡住了高纬。

    高纬的口鼻与穆宁雪的帷帽当即近在咫尺,高纬的脸霎时红了,握拳抵在唇上,干咳一声:“你要干嘛?”

    “今日那玉器铺的掌柜提前将珊瑚树送来了,还将押金还我,我这才知道是你买下珊瑚树送予我。”

    “那段日子里,你很照顾我,那株珊瑚就算是我的谢礼吧。”高纬选择性忘记了最后穆宁雪用匕首威胁自己的那段。

    “可我却不能坦然接受,不如我带你去看看江南田郊赏春吧,让你能更好地了解百姓生活。”

    高纬下意识想开口拒绝,却被穆宁雪不知何时钻进自己袖中的手掐住了指尖,而且不断用力,大有“你不答应我不放手”的架势。

    不得已,高纬无奈点头,之后直接被穆宁雪拉走,徒留两人的仆从。

    ※※※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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