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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缘-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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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纬连忙哄她:“紫凝说的是,都是我的错,等这孩子出世了,全由我照顾。紫凝想如何,便如何。”

    高紫凝鼻翼泛红,略微抽噎道:“那你可要养好身子,不然这孩子由谁照顾。”

    高纬被如此孩子气的言论逗得哑然失笑,她半是怜爱半是调侃地说道:“我这个皇帝在你眼中,原来只有这样的用途,你当真是胆大。”

    高紫凝紧紧搂住她的脖颈,郑重其事地看着高纬:“‘哥哥’是皇帝,自己说了的话,就要遵守!君无戏言,言出必行!”

    高纬见状,缓缓地敛下笑意,平和而严肃地说道:“我会尽力而为。”

    ※※※

    所幸顽皮的孩子并没有在降生时给母亲增加过多的苦楚,疼痛了大约三个时辰后,高紫凝于武平七年的四月二十九日生下了高纬最后一个孩子。

    这是高纬的第六个平安降生的孩子,也是她的第二个女儿,高纬为其取名:瑞煜。

    煜字从火,照耀万方,象征着旺盛的生命力,既符合高纬对于自己孩子最本质的愿望,也暗示了高纬近一年的心境。

    高紫凝生产后,身体异常虚弱,急需休养。

    于是高纬晋封了高紫凝后,便按照约定,将小女儿接到龙乾宫,亲自照料。

    高纬本来就朝政繁忙,多了个婴孩后,高纬终于体会到了分身乏术的切身感受。

    ※※※

    看到从师傅房中走出来的慧可,魏宁只是眨了眨眼,然后恭敬地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

    “魏宁。”身着鹤氅的老道平静地走出来,唤了一声徒弟。

    “黄昏时分,我便会离开燕都,你无需帮我准备卧寝之物了。”

    老道的各种跳脱行为,魏宁早已司空见惯,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傅这次要从何处开始云游?”

    老道摇摇头:“今年我会在太白山中修行。”

    魏宁一惊,连忙询问为何。

    老道生性洒脱,不受拘束,比起安逸地待在山墅中修行,老道更爱四方游历。

    在魏宁的记忆里,师徒几十载,老道住在太白山(即终南山)的日子却是屈指可数。

    现在突然说,今年都将待在山中,怎能不让魏宁惊疑。

    老道微微一笑:“慧可告诉我,今年我若在太白山,则将有大事。我很好奇,这件连我都未测算到的事,究竟是什么。”

    魏宁思索了一下,旋即问道:“师傅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老道淡淡道:“只一点:燕都今年若有大事,你记得及时告知为师。”

    “徒儿知晓了。”魏宁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抬头道:“徒儿想起一件事,近两年来,宫中三番四次向我打听过一位道号‘中南子’的道人,师傅可曾听闻过此人?”

    “中南子?”老道沉吟良久,最终还是无奈摇头:“未曾听闻过。”

    魏宁不再多问,随即换了其他话头。

    ※※※

    小瑞煜满三个月的次日,高紫凝将女儿接回了自己寝宫。

    小瑞煜出生至今,虽然名义上是由高纬亲自照顾着,但高纬到底分、身无术,故而实际上,小女儿更多是被高紫凝在内的各位家家轮流照料着。

    所以从龙乾宫搬回函德殿的那段稍显颠簸的路程里,小瑞煜不但不吵不闹,而且还很乖顺地睡在母亲怀中。

    可是与此同时,高纬的身体也慢慢地到了衰弱的程度。

    八月初五的黄昏,皇帝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御案上,龙乾宫大乱。

    皇帝昏迷了两日,经过太医会诊,好不容易苏醒,却又开始流鼻血。

    两位皇后不得不请国师慧可和天师魏宁入宫为皇帝祈福。

    或许真是祷告神佛起了效果,皇帝不仅止住了鼻血,脸色也有了明显好转。

    给事黄门侍郎高阿那肱趁机进言,可依从两汉旧例,改换年号,用以为皇帝庆祝祈福。

    这个建议很正常,也很符合实际,找不出任何指摘之处,所以皇帝采纳了这条谏言。

    但耐人寻味的是,皇帝并没有如平常一般,大方赏赐她的这个宠臣,只是不咸不淡地夸了他几句。

    高阿那肱暗自惴惴不安,朝野之间也无端地生出许多猜测。

    武平七年八月十二日,皇帝下诏,改元隆化,并依照惯例,大赦天下。

    改元之后,燕都渐渐进入深秋。

    阴冷又干燥的天气引得皇帝重新发病,而且病情比之从前,更加沉重。

    皇帝病重的消息打破了燕都表面的平静,朝廷里变得人心浮动,市井间也开始议论纷纷。

    ※※※

    高俨被宣召入殿的时候,刚好遇到侍疾归宫的左娥英。

    高俨的脸上闪过踌躇之色,短暂沉思后,他朝胡曦岚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作揖礼。

    胡曦岚轻轻颔首,目送他进入内殿。

    一进入内殿,高俨就感觉到明显的不适。

    药味充斥着整个内殿,窗棂用绸布盖着,挡住刺眼的阳光,床榻也被纱幔重重叠叠地遮着。

    颓废压抑之感毫无遮掩地压到高俨心头,让他产生喘不上气的无力感。

    纱幔中陡然传出高纬的声音:“听说,现在朝野已经开始猜测朕会以何种方式传位了?”

    高俨不知高纬何意,只能低声道:“不过是些无知小人的妄言,皇兄无需挂怀。”

    高纬的嘴角泛起冷冷笑意,她继续问道:“若朕真的属意传位于你,你当如何?”

    此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分毫不差地劈中高俨,劈得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高俨才终于回过神。

    他向着高纬俯身叩首,恭敬地以额贴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国有储君,臣弟不敢。”

    高纬沉默了片刻,随后淡声说道:“琅琊王可以回府了。”“。。。臣弟告退。”

    高俨走后,赵书庸赶忙撩起纱幔,流通沉闷的空气,接着扶着脸色惨白的高纬靠坐到迎枕上。

    赵书庸一边用湿帛巾给高纬轻柔地擦净双手,一边道:“爷这下总可以对琅琊王放心了吧?”

    高纬抬起眼睑,面沉如水:“他说的是不敢,不是不愿。”

    赵书庸的手极快地僵硬了一下,默默咽下原先想说的话。

    “速召领军大将军韩长鸾进宫。”说这话时,高纬不论是面色还是语气,都极冷。

    ※※※

    与韩长鸾商谈还未过半,门外就传来内侍的禀报声:“陛下,左娥英求见。”

    高纬脸色一沉,挥手命令韩长鸾退下,同时宣左娥英进殿。

    胡曦岚进殿之后,便与高纬默然对视,她双拳攥成拳,克制着情绪。

    但到底不能真正压制心中的担忧与恐惧,她忍不住对高纬问道:“俨儿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悦的话?”

    见高纬不答,她又问道:“你召韩长鸾是要做什么?”

    高纬依然不答,胡曦岚心中更急,冲口而出道:“纬儿,他是你弟弟!”

    高纬勃然发怒:“我知道!”

    她气得双颊发红,狠狠地敲击床榻:“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以及想着他是我的亲弟弟,凭着我和他今日的谈话,我早可以将他外放远州了!岂会让他这么自在地待在燕都,并且还掌着兵权!”

    幸好殿门关着,否则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波澜。

    胡曦岚有些震惊,她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他。。。不会的!”

    高纬恼恨道:“他都敢当着宫人的面,给你行子侄辈的作揖礼了,他还有不敢的!”

    胡曦岚现在名义上和高俨同辈,但高俨却在殿外对她行子侄礼。

    在外人看来,顶多是觉得高俨不尊伦常礼制,但在高纬看来,只会觉得,高俨不但已经知晓了胡曦岚未死,而且还敢公然给她难堪,怎能不令高纬震怒?

    她被气得着实不轻,刚说完话,便低下身,不住地咳嗽。

    胡曦岚心疼地扶住她,命令内殿外的赵书庸,传召太医。

    高纬脑中满是晕眩之感,她竟大力甩开胡曦岚,恨然道:“管你的好儿子去!”

    胡曦岚一时不慎,被甩得连退数步,差点摔倒。

    高纬见状,忙不迭地想起身,但由于体虚乏力,自己倒先摔在了床榻上。

    幸亏胡曦岚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榻一侧,顺势将身子站稳。

    胡曦岚扶起高纬,像哄孩子般地哄道:“俨儿不懂事,惹你生气,是他的错;而我未了解详情,就闯进来,更是大错,纬儿受委屈了。”

    高纬心中羞赧,叫道:“你把我当成炘儿了吗!”

    胡曦岚心中怒意顿消,轻声笑道:“你难道不想我这样哄你?”

    高纬被噎得无法可说,只能撇头,却让胡曦岚看到了她发红的双耳,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

    高纬浑身一震,羞恼地转头瞪视胡曦岚,但发怒之后的水润眸子,除了让胡曦岚更添怜爱外,别无它用。

    高纬无奈,只好转移话题:“罢了!我再给高俨一次机会!”

    胡曦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下意识询问:“什么机会?”

160。制衡() 
郕国公唐邕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与人下棋,尽管已是宰执之首的尚书令; 又有温婉妻子相伴。

    但他反而时不时会想起孝昭武成二帝在位时; 那段孤寂的日子; 正如他放不下在那段日子里养成的下棋爱好。

    今日天气晴好; 唐邕命人将棋盘摆到石亭中; 并邀请夫人段玉华与自己于亭中手谈下棋。

    段玉华将黑棋下到满意位置; 却发现唐邕心不在焉; 笑道:“夫君有心事?”

    唐邕的目光移到妻子的玛瑙赤金镯上; 剔透的玛瑙如同人心,看似明澈易辨; 实则混淆颠倒。

    唐邕将白棋随手落下,沉声道:“陛下的身体可能撑不过今年冬天了。”

    段玉华大惊抬头; 手中棋子落地,满脸不可置信:“陛下明明才。。。二十五岁。”

    唐邕心中不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陛下若是传位; 人选只会是太子或者琅琊王。”

    “琅琊王与皇帝一母同胞; 年富力强,又掌京畿兵权,只是他性情粗犷; 行事也过于率性,无人君之城府,朝臣也多与其不睦。”

    “皇太子虽是名正言顺的国本储君; 母族又是斛律氏; 但皇太子毕竟稚幼; 主少国疑,当年的乾明之变以及孝昭帝太子的下场,自然也会在陛下的考虑之中。”

    段玉华皱眉:“总不可能一国二君或者二者皆不立吧?”

    唐邕闻言一愣,随后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的笑容:“咱们这位陛下呀,说不准真能做得出来。”

    ※※※

    确认了该到的人都到齐后,高纬摆手,示意赵书庸宣读诏书。

    诏书的内容很长,也很细致缜密。

    首先,因皇帝病重,无法理政,故依从先朝旧例,授皇太子监国之权。

    但为了避免主少国疑,晋封南阳王高绰为秦王,琅琊王高俨为楚王,迁任尚书省左右仆射,与诸宰辅一同辅佐太子。

    其次,任命咸阳王斛律光为护军大将军,与领军大将军韩长鸾一道掌管禁军。

    最后,考虑到燕都尚为新都,人心思变,急需稳定,着令吴国公高景安统率三万晋阳骑入京,于燕都北郊驻营,协同京师诸军,共同拱卫燕都。

    除这些外,诏书中还有许多宗室和朝臣的调任,并晋封除太子外的三位皇子郡王之爵。

    可以说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更重要的是此道诏书一出,使得高齐的政治和燕都的军队两方面,都可以达到三方制衡的局面。

    同时,某种程度上也是高纬给高俨的最后一次机会。

    在此期间,高俨若是循规蹈矩地辅佐太子监国,高纬自是找不出他的错处,他的夺位嫌疑高纬也不会再追究。

    高纬把自己对他的所有信任和期许都倾注到这次机会上,她到底还是不忍心对弟弟下狠手。

    苦苦思虑数日后,她最终想出了这样的制衡之法,用以保全高恒和高俨。

    但不论是政治上的制衡,还是军队上的制衡,它们的先决条件都是:她这个皇帝尚在人世。

    故在此诏书宣读完毕之后,高纬又宣布:自己将择日离宫,迁居汤泉行宫养病,诸臣无诏不得前往。

    继续住在燕都的宫中,皇帝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遮掩。

    但若是搬去了行宫,路途遥远造成的通信不便,与无诏不得前往的命令,哪怕高纬之后崩逝了,也能给高恒顺利继位尽可能地赢得时间。

    身体的日益衰弱,逼迫高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最坏结局。

    ※※※

    嘱咐完诸事,两位新晋亲王率先告退,其后诸臣依次离开内殿。

    刚巧也到了进药的时辰,淑妃冯小怜带着宫人奉药入殿。

    有年轻宗室忍不住悄悄抬头望去,想看看这位有着可比肩昭信太后容貌的佳人。

    唐邕无意中瞧见,遂不动声色地改变方向,走到那名宗室身边,手中玉笏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那宗室的腰际。

    年轻宗室吓得浑身一震,脚下踉跄,耳边慢悠悠地传来唐邕耐人寻味的提醒声:“在宫中,襄乐侯需多留心些。”

    襄乐侯自知理亏,默默咽下这个哑巴亏。

    ※※※

    冯小怜温柔地扶起高纬的腰背,舀了一勺温热的药汁,喂到高纬嘴里。

    一入口,高纬的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干呕的欲望刚冒出,便被塞进口中的咸梅压了下去。

    艰难地喝了三四口药汁,高纬实在是忍不住了,夺过玉碗,强忍着不适,一口气饮尽碗中药汁。

    强烈的干呕感迅速升到喉间,逼得高纬不得不附身干咳,身上也因咳嗽而冒出细汗,浸湿中衣。

    冯小怜想喂高纬一些清水漱口,却被高纬随手打落玉盏,冯小怜心下慌乱,一双睡凤眼逐渐泛红,显出水光。

    轻柔地抚背让高纬缓住了气息,重新躺回迎枕上,她看到了冯小怜脸颊上的泪痕。

    目光一柔,为了宽慰冯小怜,她故意用戏谑的语调说道:“相处了两世,我还从未见过你为我流泪。”

    人说,美人落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冯小怜生得极美,在贵族美人中,甚至可以说是无出其右者。

    但高纬从未见她落过泪,便是前世其子夭折,她也至多是红了眼眶,仿佛是尊天生无泪的玉人。

    有了高恪的前例,高纬便从未期待过冯小怜会为自己落泪。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们二人之间都掺杂着最多的算计和城府,显得彼此之间过于凉薄绝情。

    但高纬知道,她心中迸发出的最初爱恋,最纯粹的爱恋,都倾注到了冯小怜身上。

    她恼恨冯小怜在恋情中的言不由衷,也懊恼自己前世的轻信与忽视,但不得不承认,她深深眷恋着她们的那段初恋,更放不下这个可恨的女人。

    皇帝忽生感慨,叹道:“淑妃。”

    次女出生后,高纬下诏废去了左右昭仪,然后别出心裁地将三夫人改为三妃,以贵、淑、惠为号,位比丞相,封予穆宁雪、冯小怜及高紫凝三人。

    紧接着又改左右娥英为娥英,升位至相国之尊(相国地位高于丞相),册封胡曦岚为第一任娥英。

    冯小怜正视高纬,眼中的深意让高纬捉摸不透,她平静地说道:“我流过不止一次泪,其中就有为你流的泪,只是我一次都没让你看见过。”

    “因为,那是属于冯小怜的眼泪,不是你口中的冯淑妃。”

    前世冯小怜的最终封位便是淑妃,在宫中仅次于皇后穆宁雪,但高纬从不用这个封号隔开她们的距离,她任性地坚持用“怜儿”来称呼冯小怜。

    在那段初恋中,高纬一直是用普通恋人那般亲昵随性的态度对待冯小怜,冯小怜也一度恍惚地以为她们真的会天长地久地相恋。

    但在高恪夭折后,高纬便开始用“淑妃”称呼她,冯小怜也不再唤她“阿纬”,变成了寻常帝妃之间的相处方式。

    那段初恋,仿佛只是两个人共同编织的一场异想天开的美梦。

    高纬闻言,脸上露出非常短暂的错愕,正在此时,一滴泪珠流出冯小怜的眼眶,滴落到高纬手腕上的肌肤上。

    晶莹的液体似乎随着温度静悄悄地流进高纬的身体中,流入她的五脏六腑。

    洗去了高纬心中的愠怒与烦闷,只剩下那不容忽视的眷恋之情以及真切的怜爱之意。

    高纬深深地望着她,握住她的手,轻轻唤道:“怜儿。”

    冯小怜低声道:“愿为比翼鸟,施翮起高翔。”

    高纬双眸睁大,听她继续道:“这是前世我一直想与你说的话,但我。。。不能对你说。”

    高纬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深意,更清楚背后的缘由是什么。

    可冯小怜太过聪敏,心思藏得也深,两世种种,都令高纬无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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