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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杀人案 之番外,一号歹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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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家里也有精神病人,就住在那家医院,说那家医院的医生很有水平,姨夫就带她去了。”
岳程想到的却是另一点,他记得当时精神病院的李院长跟他说过,童雨的父亲曾经告诉主治医生,童雨是因为被人强奸后才发疯的,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日期:2008…6…18 14:54:00
“童雨除了被抛弃外,还曾经遭受过什么打击吗?”谨慎起见,他还是打算问一句。
李小丹低头笑了笑,说:“这种事叫我怎么说呢。”
听起来好像有重大的隐情。
“你尽管说,反正童雨和她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岳程连忙鼓励道。
“这倒也是,反正你们也是警察,我也是在配合你们的工作。”李小丹的目光对准了陆劲,好像在等待他的确定。
“完全正确。很感谢你的配合。”陆劲说。
这混蛋!装得很挺像!岳程在心里骂了一句。
李小丹被说服了。她道:“这是后来姨妈跟我说的。她说童雨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那个男人的,所以那个男人才会抛弃童雨。原来有一天晚上,她发现那男人跟过去的女朋友出去吃饭了,等那个男人回来她就跟他大吵了一场,还离家出走,跑到一个什么酒吧去喝酒,结果大概是被坏男人瞄上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公园的长凳上,衣衫不整的,没过多久,她就怀孕了。她也不知道肚子里是谁的孩子。”
“这是童雨自己对你姨妈说的?”
“她不是那时候发疯吗?在打人骂人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我姨妈也是断断续续听了,把整件事情拼起来的。童雨好像把自己的倒霉事都怪在父母头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反正精神病人跟普通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李小丹轻蔑地撇撇嘴。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她都骂她父母什么?”片刻之后,陆劲打破了沉默。
“她骂她爸是老流氓,贱男人,骂她妈是贱女人,大笨蛋。我就知道这些,我没亲耳听到,这些都是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我姨妈可从来没跟我说起过童雨骂过她什么。”
“听说,是你姨妈去认的尸?我说是童雨。”陆劲道。
“对啊,是我陪我姨妈一起去的呢,那天我正好在她家做客。”
“噢?童雨离开家时,你有没有看到?”岳程马上问。
“我当然看到了。她离开家的时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知道,像她这种精神病人,有时候是很正常的。那天早晨她就很正常。她穿了条新的翻毛领棉袄,我还跟她开玩笑呢,童雨,怎么打扮得那么好看啊,她笑眯眯的,说要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看,还说要去逛逛市中心最高级的商场。谁知道,后来警察就来了电话,我跟我姨妈赶到那里时,真是吓死人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尸体?”
“说实话,听说是烧死的,我就瞄了一眼,没仔细看,是我姨妈一个人去认的尸,她没说话,就一个劲地对警察点头,说,是她是她。然后就昏过去了。”李小丹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姨妈虽然文化不高,但很坚强。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得过子宫癌,被摘除了子宫,能活到那个岁数也不容易。”
“她什么时候被摘除的子宫?”陆劲问。
“很年轻,我不知道她几岁得的病,反正是结婚前。”李小丹说,完全没留意自己的话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人多么震惊。
“如果她在结婚前就被摘除了子宫,那她怎么怀孕?童雨是不是她亲生的?”岳程急急地问道。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你们还是警察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童雨是收养的。”李小丹皱起眉头说。
罗小兵真的什么都没调查,这种事档案上肯定有。
“她的亲生父母是谁?”陆劲紧接着问。
李小丹摇摇头。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我姨妈从来没说过,但是她对童雨一向比较冷淡也是事实,她本来就不大喜欢小孩,再说也不是亲生的嘛。童雨小时候稍不听话,我姨妈就给她一顿打,所以童雨跟我姨妈的关系不太好,跟她爸的关系要好一些。我姨夫是个好好先生。”
“童雨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知道,这又不是好事,当然不可能拿出来说。”李小丹好像猜出了他们的下一个问题,她赶在他们提问之前说道,“她临死前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我想没人会跟她提起这事,我姨夫姨妈不会说,邻居根本不知道,说实话,要不是你们今天问起,我早把这事忘了。我一直把童雨当作我姨妈亲生的。”
“童雨的亲生父母没来找过她吗?”岳程问。
“我哪知道?”李小丹嗤笑道,“难道她亲生父母来了,还通知我来看?”
陆劲笑了笑,没说话。
岳程不理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当时李院长说,童雨出院后,她的主治大夫曾经打电话去童雨家,了解她的服药情况,但是童雨搬家了。
“我想问一下,童雨住院前后有没有搬过家?”他问道。
“没有。他们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从95年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李小丹以强调的语气说。
这时候,另一个房间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李小丹连忙放下织了一半的毛线急匆匆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说,“噢,宝宝,妈妈来了,不哭,不哭。”
一走出李小丹家,陆劲就作了一个深呼吸说:“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在里面我都快闷死了。”
身后的岳程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又怎么啦?”他懒洋洋地问道。
“你行啊!陆劲!什么时候弄的假证件?!”岳程朝他瞪圆了眼睛。
他笑起来,把食指放在唇边,轻声道:
“嘘……你想被她听见?”
他们快步走出一段路,直到看不见童雨家的那栋老式公房后,岳程才气急败坏地从陆劲的口袋里抓出那本假证件看起来。
“印刷水平不错吧。”陆劲绕到岳程身后说道,“是我今天早晨出去做的,我之前记下了你的警号,很高兴能派上用场。”
岳程把那本证件丢还给他。
“你不要吗?”他把证件塞进裤兜。
“废话,上面又不是我的照片!”
“那可以去拍一张,门口就有拍宝丽来的,换张照片很容易。”
岳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哪有警察自己给自己做假证件的?!”他怒吼了一句。
“随你的便吧,我只不过提个建议。”陆劲笑着说。
他现在很喜欢跟这个警察呆在一起,其实,从今天碰见岳程的第一秒钟开始,他就希望自己整天能跟这个人呆在一起,因为只有跟这个人在一起,。08TXT。他们才能谈点别的,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以不去想昨晚的事,不去想她。
元元,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忍不住停下来发呆,就像现在这样,今天已经好几次了。
他发现自己呆立在一棵水杉树前。
“怎么?它是你家的吗?你看半天了。”岳程不耐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了岳程一眼。
“我今晚住在你家行吗?”他问道。
岳程似乎很意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警察特有的目光审视着他,问道:
“为什么?你跟她怎么啦?”
陆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我……”岳程想说什么,但开了个头就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咬了咬嘴唇说,“当然,你要向我自首,我是欢迎的,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不过……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别跟我说什么你觉悟提高了之类的屁话。好好回答,陆劲。好吗?为什么?”
陆劲知道,作为逃犯,他能自投罗网,岳程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但岳程是个稳重的人,做什么都需要一个理由。
“我要跟她分手。”他静静地说。
“分手?”
“这样对她更好。”
岳程看看他,冷冰冰地问道:
“为什么昨天你没想到这个?”
他不说话。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吵架了?发现她没你想象得好?还是……”岳程问到一半,看了他两眼,才接着说:
“我不想与她为敌,她已经够讨厌我的了,你干吗要让我做这个恶人?再说,她会找来的,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一团火烧起来,什么都压不住。”
陆劲没想到这个一向把破案当作人生第一大目标的警察会这么回答,他感到沮丧。
“好吧,岳程,当我没说。”他径自向前走去。
岳程追上了他。
“如果她找来怎么办?”
“你跟她说,你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岳程看着他,好像终于下了决心。
“好吧,我父母正好出去旅游了,家里就我一个,你来吧。”他说。
“那就麻烦你了。”
这时候,几只麻雀在陆劲头顶盘旋飞过,他忽然觉得心里一松,轻声道:“她会明白的,我的小鸟一向都很聪明。”
日期:2008…6…19 11:11:00
“现在去哪儿?”陆劲上了出租车后,问岳程。
“去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地方——唐山县精神病院。”岳程说。
“去见谁?”
“我刚刚在那里接电话,你不是在旁边吗?你可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岳程不耐烦地回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我们去见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李亚安。因为我们的人查到,金小慧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刚刚不是那个女人还给了我们一张童雨的照片吗?我们正好再去问一下,这个童雨跟当年住院的那个童雨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李院长认识童雨,对她还有印象,上次我问过他。”
“李亚安?”陆劲觉得这个名字好熟,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你认识?”岳程马上感觉到了。
“以前有个心理医生到里面去看过我,好像就叫这个名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陆劲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中年男人精明能干的模样,高级西装,老人头皮鞋,金表,打扮得很讲究,说话也很有技巧,让人忍不住想听下去。
但岳程的回答却是: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不过说话还算简洁。”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陆劲发现搞错的是岳程,站住他面前的赫然就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个李亚安。
同样的发型,同样锐利的眼睛,还有同样直截了当的开场白,陆劲第一眼看见李亚安,就非常肯定,这就是那个当年打破他心理防线,最终说服他活下来的心理医生。
“陆劲,你老了。”李亚安站在书架前转过身,首先看到了陆劲,陆劲感觉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转向旁边的岳程。
“你好,请问你是李院长吗?”岳程似乎很茫然。
李亚安点了点头道:“对,我是。”
“那我上次见过的那个……”
“对了,我听说有个警察曾经来过这里,难道就是你?”李亚安目光锐利地盯着岳程,。
“对,我叫岳程,C区警署刑事科的,对不起,上次我见到的那位院长好像年纪更大一些。”岳程似乎更想跟上次的那个老头说话,但陆劲却恰恰相反。
“你说的可能是我们这里的李正光院长,我是副院长。”李亚安的眼珠转了转。
“啊。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两位李院长。”岳程好像终于释然了,他上前像老熟人那样跟李亚安握了下手。
“按理说应该叫我李副院长才对,我不常在这里办公,在S市精神卫生中心,我有另外一个办公地点。请坐。”李亚安很潇洒地请他们两人在他宽大的原木办公桌对面坐下,随后,陆劲觉得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自己,“你怎么在这儿,可以解释一下吗?”他问的是陆劲,但是陆劲觉得这问题由岳程来回答更妥当,他回头看了一眼岳程,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劲现在正在协助我们办理一个案子。”岳程简短地解释道。
“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
“对不起,今天出来得匆忙,我的证件没带,如果你对我的身份有疑义的话,可以立即打电话去警署核实。”岳程沉着地说。
李亚安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岳程的解释。
“好吧,我相信你。其实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字,只不过没见过你本人,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李亚安问岳程。
“金小慧你认识吗?”
“认识,她是我的病人。她怎么啦?”李亚安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交叉在一起。
“她被谋杀了。”岳程说。
李亚安怔住了,片刻之后,他问:
“金小慧被谋杀你们怎么会找到我?”
“因为我们查到你们之间有电话往来。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吗?”岳程问道。
“她是我的病人,她有心理问题需要帮助。”李亚安再度把目光投向陆劲,“我知道她也认识你。”
李亚安看人的目光向来都是冷冰冰的,说话方式则简单直接,几乎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作为一个把与人沟通作为职业的心理医生,陆劲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冬天的玻璃台面,虽然很冷,但距离却很近。你不一定喜欢他,但肯定会相信他。
2005年,陆劲在自己的单人牢房第一次看见李亚安的时候,他已经绝食三天了。当时他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监狱的管教为了让他吃口饭,曾无数次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但他都置之不理,事实上,他也没力气说话了,他只觉得好烦,本想安静地离开人世,却老有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到了第四天,他觉得身体明显比前一天更虚弱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已经进入了死亡的倒计时,于是,他躺在床上,静静等待死神的降临,但没想到,死神没来,来的却是戴劳力士金表的李亚安。
“呵,你就是那个本该死却没有死的杀人犯吗?”这就是李亚安的开场白。
他知道这个人不是管教,但他照例不搭理。
“为什么不说话?想省点力气多活两天?”没想到,这人说了这么一句。
他禁不住转过脸去看了一眼来人,一个梳着整齐分头的男人,年龄不大,有一张神情冷漠的脸。
“你是行刑官吗?”他听到自己问了一声,他期待这个人手里正好拿着一支装满毒液的注射器,如果现在能给他来一针他就解脱了。
“我是李亚安,犯罪心理学家,精神科大夫,警方让我来跟你谈谈。”李亚安说,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陆劲不说话,他知道在他死之前,总会有这号人出现的。
“听说你正在绝食。嫌饭菜味道不好吗?”李亚安翘起二郎腿,样子很悠闲。
陆劲不理他,这个人在诱他说话,这很明显。
接下去,牢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陆劲躺在床上,背着李亚安,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醒了过来。他闻到一股浓郁的现磨咖啡的香味,还有一股奶油味儿!这是他在咖啡馆和蛋糕房里经常闻到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在做梦吗?他这一生对蛋糕向来缺乏抵抗力,所以半是因为好奇,半是出于本能,他咽了一下口水后,终于把身体转了过来。他看见这个衣冠楚楚的李亚安正在装模作样地看报纸。
“喂,你当这里是你家客厅吗?”他实在忍不住了,说了话。
李亚安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头从报纸上抬起来扫了他一眼,说:
“请稍等。”
陆劲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他禁不住又问。
“请稍等。”李亚安又回答了一遍。
陆劲很生气,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心理医生都喜欢这样故弄玄虚?这个人究竟在让他等什么?有什么好等的?
“请你把话说清楚。”不知是因为太生气,还是因为闻到了咖啡的味道,他坐了起来,直视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心理医生。
日期:2008…6…19 14:21:00
“现在离下午三点还有两分钟,”李亚安继续低头看报纸。
陆劲仍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这时候,他发现李亚安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个小圆餐桌,上面有精美的餐具、正冒着热气的咖啡壶、三块巧克力松仁蛋糕,一份显然是刚做好不久的松饼,旁边的小盘子里还有两份法式土豆火腿鸡肉派,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了糖衣炮弹的意义。
“谁允许你在这里喝咖啡的?”他又咽了一下口水,问道,问完之后就觉得自己问得很傻,李亚安这么做肯定已经得到了监狱方面的同意。
李亚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报纸放下了。
“陆劲,我看过你的档案,我知道你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蛋糕。”他说。
没错,这是他的最爱,他后悔怎么会跟警察说。
“我不会吃的。你不用白费功夫。”他道。
他本打算趴下去,继续睡觉,但可能是因为想临死前再看两眼那几块可口的巧克力蛋糕,所以,他坐着没动。
“你别误会,这些东西不是为你准备的。”李亚安平静地说。
陆劲知道这是在胡扯,搞那么多花样,无非就是为了引他吃东西。虽然,咖啡和蛋糕的香气已经在瞬间攻破了他的大半防线,但他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主张。他没说话。
李亚安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说:“啊,三点到了,我的午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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