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月在回廊系列全集-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稚一见这情景便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要上去理论,缺月暗中狠狠拉了他一把,阻止他前去。柳稚虽然八婆些,却是个机灵的孩子,立刻跟着缺月装作若无其事,与阿笛擦肩而过,视而不见。

  走过时,听到身后那女子关切地问道:“箫?怎么?”

  “没事,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身后的两人渐渐远去,缺月也拉着柳稚,加快了脚步。

  直到走得足够远,柳稚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亏他憋了这么半天。

  缺月淡淡道:“因为我不想害死他。”

  “什么意思?”

  “人群里有几个人在跟着他们。”虽然不知道阿笛究竟在做什么,但只看着情况,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柳稚颇感惊讶,“真的?我都没有发现……织锦姑娘你这么厉害……”

  缺月拍了拍他的头,“你还小,不过是缺少经验罢了。”她看着身旁的孩子,恐怕过几年,他便很了不得了……

  只是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和那个俏丽女子那一声——“箫”。她早就知道'阿笛'这个名字不会是他真正的名字,'阿笛'不是,'玉箫公子'也不是。那么这一声“箫”,又是假的亦或真的呢……

  “我们回去吧。”缺月正要和柳稚一起离开,突然间风里微微传来一股微弱的香气——冷而高贵,有种高高在上的遥远——缺月身子一僵,一阵心悸。这种香气,她何其熟悉,无法忘记——

  不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织锦姑娘?”

  缺月平缓了一下心绪,兴许是她太敏感了,天底下也不会只有一个人用这种香气。

  “没事,走吧。”

  回到了秦楼,衣莫染正在后厅里喝茶,似乎等着他们回来。

  看了看两人的神色,笑问:“怎么,玩得不开心?”

  “馆主,你听我说,我们今天在街上……”柳稚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衣莫染脸上淡淡挂着笑,听着他说,眼睛却看着缺月。听他说完,便拍拍柳稚的肩,“出去了这些时候,前面还有好些事情等着你去做,快去吧。”

  “噢。”柳稚知道衣莫染倒未必这么苛待自己,出个门回来就要忙里忙外,这是要支开他呢。于是乖乖地走了。

  衣莫染看了看缺月,“心里不舒服?”

  “倒也不会。他做这些,总是有理由的。”

  “即使瞒着你?”

  “要瞒我,自然也有瞒我的理由。”

  衣莫染笑了,半开玩笑道:“就这么看着你留在他身边,还真的有点可惜。你当真不再重新考虑了么。”他这话,确是隐隐带了几分担忧。不为自己,而是这两个人……

  缺月却只淡淡一句:“衣馆主说笑了。”缺月既然没有拒绝阿笛,自然清楚自己应该遵守的'界线'。对于衣莫染,无论过去如何,如今是不该有任何心思的。

  “是啊……的确是说笑了……”既然一开始他没有阻拦的打算,何必到现在才开始担忧呢。但是,倘若缺月是留在自己身边,倒的确可以避免未来可能面对的场面。希望,他们有那个幸运,能够避免。

  从这一天,阿笛一直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打扫房间的小厮在阿笛的房间找到一封信和一盒药膏。言简意赅地说了他需要离开几天,留下织锦这两天需要用的药量,用完之前他便回来。

  接过那一盒药膏的时候,缺月仿佛被那小巧的盒子烫了手,随即默默握紧。

  那药大约是三四天的用量,也就是说,阿笛四天之内就会回来。

  然而过了两天,衙门里匆匆来了人,找到龙捕头慌张地耳语几句。龙琰正巧与缺月、衣莫染在一处,听了衙役的汇报大惊,跟衣莫染简单交待道:“衙门里有事儿,血修罗这几日接连在水越周边大开杀戒,昨夜终于被邻县捉了,但是邻县衙门里也是损伤惨重,急调我们去协助看押,我先告辞!”

  衣莫染微微一顿,才应了一声,微微蹙眉。

  ——血修罗被捉?怎么可能?他若是那么容易就被官府捉住,便枉费了血修罗的名号。那真的是血修罗么?倘若是另外一个……

  “衣馆主?”缺月看着他的神色,从一丝丝的怀疑,渐渐明了。她突然转身欲走,衣莫染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去确认。”

  “他若是真在衙门的牢里,你如何确认?”

  “去了再想办法,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缺月说得坚决,但衣莫染仍旧没有放手。虽然她是缺月,也是个经过风浪的人物,但毕竟武功尽失,筋脉的伤都还没有好全,他怎么能放她去冒险。

  “再等等,也许不是阿笛,或许过两日他就回来了……”

  “那只是或许,你也不确定是么?否则方才,你便不会露出那种神情。你猜测被捉的人是阿笛?为何?血修罗明明另有其人——衣馆主,如今这种情况,最好不要瞒我。”

  衣莫染轻叹,的确,虽然阿笛并不想缺月知道,但是如今的情况,与其让缺月一个人猜测,不如告诉她实情,才好做好打算。

  “没错,现在血修罗另有其人,但那是因为阿笛不肯再当血修罗。”

  “……阿笛曾经是……血修罗?”那么,以那些为她治疗的药物为要挟让阿笛去做的事情,便很明显是什么事了。“……你认为被捉的是阿笛?”

  “对,因为血修罗是绝不会被捉的。他下手决不会留情,无论对要杀的目标还是围捕的衙役,倘若一旦真的逃不掉,便会立刻杀了自己,决不让人抓到。但是……”

  “但是阿笛不会那么狠心。”缺月接过他的话,“他早已经厌恶杀戮,除了非杀不可的人……对那些衙役,他不会下重手……”

  如果再加上接连几天的奔波,长时间的疲劳……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先到邻镇去,看看情况再决定。”缺月还是挣开了他的手,去牵了一匹马,策马而去。

  衣莫染站在原地半晌,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一起跟去的。

  但是,这里还有'衣莫染'亲手交给他的秦楼,还有他花费了太久的心思以及坚持。他选择的从来都是'守',而非破坏。

  “馆主,您不去?”柳稚一直都在旁边保持着沉默,见他迈步准备回房才开口问。

  衣莫染稍稍驻足,不以为意地微笑反问,“我为何要去?”

  “因为馆主想去,不是么?”

  衣莫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小子——精明劲儿净用在这些地方。

  缺月赶到邻镇之后,便找了衙门附近的地方安身,察看情况。

  倘若那牢里的人真是阿笛,不用她去查看,也自会出现破绽——那个破绽,就是龙琰。这里的衙役不认得血修罗,龙琰却是见过血修罗,也认得阿笛的。

  她也渐渐打听到,围捕血修罗时,目标共有两人,一男一女。为了捉这二人官兵死伤大半,即使如此其中的女子仍旧在男子掩护下逃脱了。由于原来的捕头也重伤卧床,龙琰此番前来,也算身兼重职,暂时代为指挥。

  缺月在附近茶楼上观察着龙琰几进几出,但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复杂纠结便也明白了。

  当他忙碌一天从衙门里出来,抬头猛然见到站在前方等候他的缺月,当真唬了一跳,转而露了个笑脸,“织锦,你怎么会来?”

  缺月没有笑,只道:“我来的原因,你该知道。”

  “嗄……啊。”

  是啊,见到牢里的那个人,他当然应该知道。一开始在牢里见到阿笛的时候自己也惊讶得不行,但是阿笛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什么又闭口不答,搞得他也有心无力,只能认清现状。

  “龙捕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吧。”

  龙琰点点头,这大街上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找了酒馆坐了,虽然点了几样酒菜,却都没什么胃口吃。

  “织锦,阿笛兄弟和血修罗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缺月淡淡的,却肯定。

  “但是他出现在围捕血修罗的地方,被抓之后又一句辩解也不肯说——”

  “出现在那里,也未必是血修罗吧。况且,江湖上没有人见过血修罗,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官府又如何知晓他们围捕的便是血修罗呢。”缺月慢慢斟了酒,递给他。

  “这次几起血案,手发都与血修罗一模一样,是前日终于救回一名幸存者,以血修罗的手段必定再次上门追杀赶尽杀绝,所以衙门才部署了一切捉拿……”

  缺月轻轻打断,“江湖上所谓杀人手法,其实出了个别手段古怪或暗器独特的,大多也差不了多少。杀人灭门的,又何止血修罗。既无人能见过血修罗还留下一条命来,谁知那些血案有多少真是血修罗所为,有多少是错认,又有多少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阿笛是不是血修罗,难道相识这么多天,龙捕头对他就没有一点信任?”

  “这个——我也知道阿笛兄弟为人宽和,怎么会是那种冷血杀手,但是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肯说,我就算想帮他也无从帮起——”

  缺月沉默片刻,便道:“我知道你职责在身,为难你了。相识一场,只望你能帮忙拖一时算一时。毕竟没有证据说他就是血修罗,说不定,还有转机。”

  “这个自然,大家都是朋友,若阿笛兄弟是被冤枉,我自然不会看着不管!”

  看着龙琰狠狠灌下一口酒,缺月微笑谢过。

  能拖一拖自然是最好,生机不是没有——既然从衙门这边走不通,那就只有等待暗阁和血修罗的动作——如果他们不打算放弃阿笛,自然会来劫狱。如果……只愿,没有另一个如果。

  缺月一直没有离开,她就在附近的客栈里,寻了一处能够看到大牢的房间,时时注意着。夜里困极了才和衣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半梦半醒之间,熟悉而令人心悸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散开,香气那么冷,那么远,虽然那个人就在她床边——有人在她床边!

  缺月猛然惊醒坐了起来,然而床边并没有人,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微微起伏。

  难道只是梦么……

  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气,淡得无法辨别。

  第42回

  这一番惊醒便再睡不着,起身往窗口看去,却见黑夜里有影子闪进大牢,门口的守卫早已经横倒在地——他们果然还是来了!

  缺月急忙出门,客栈前门已关,她从后门绕了出来。

  牢里,几条黑影瞬间闪过,无声无息地放倒了所有守卫。阿笛坐在牢中,看着那些人倒地,知道他们已经再不会起来。他不想伤及无辜,这些人却还是因他而死。

  牢门被打开,一条黑影闪进,唤着:“箫!”急忙去看阿笛有无受伤,见情况确实没有大碍,才松下一口气,拉下蒙面的黑布。一张俏生生的脸便出现在他面前。

  “箫!你不可以再那么做了!你为什么要为了不伤那些庸人而让自己受伤?更不能……为了让我逃脱而让自己陷入危险知道么?你的身份和我们是不同的!”

  阿笛只是默然,对于这些,实在不想说什么。

  牢门外的一个声音响起,“走吧,如果被发现,官兵立刻就会到的。”此人也拉下黑布,正是血修罗,他走进牢房,打开了阿笛手脚上的锁。

  阿笛跟他们一起出来,见到大牢门口竟然是铁阁主亲自带人前来,无奈地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回,看来自己走不掉了。

  “有人!”一条黑影突然开口,持剑而去——阿笛眼疾,一眼看到走过来的缺月,连忙喊道:“住手!”

  他拨开身边的人走过去,“织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如果我不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见不到你了,是么。”她的眼睛淡淡扫过周围几人,这架势,当真只是来劫狱?恐怕,顺便还要劫人的吧。

  阿笛当真无奈了,缺月固然敏锐,但是她现在却是毫无自保能力,“你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缺月老实地点头,“只是顾不了。”

  飞蛾扑火这种事情,她没想过有一日也会落到自己身上。似乎只是想确认阿笛平安逃脱,其他的便顾不得去考虑。她一向自持冷静,所以这一点令她自己也颇郁闷。

  她该做的,是留在房里从窗户确认他安全离开,而不是莽撞地跑出来。

  她郁闷,阿笛却笑了,虽然她的行为欠考虑,心里却有些欢喜。关心则乱么,她若依然冷静自持,怕是自己该郁闷了。算了,所幸他在,总不会让人伤了她。

  阿笛曾经是血修罗,这里认得他的人,见过的也都是他作为血修罗的时候。几时见过他这般温言软语,亲切含笑的样子了?

  先前那俏丽女子脸色微暗,再次见到箫时,虽然惊讶于他的改变,心里却是高兴的。然而,此刻他的笑容对着另一个人,原来他的笑容来自一个'外人'——

  “箫,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磨蹭了,走吧。”她开口说道,这时的这一声“箫”,已经让缺月确定,那是阿笛真正的名字。

  倘若不是,这女子也不会如此口气,宛若昭示着什么。

  阿笛回过头,却轻轻摇头,“罗衣,我没有打算回去过。”他又转向铁阁主,“请代我转达——”

  “不必了,”铁阁主打断他,“主上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亲自同主上说吧。”

  缺月感到阿笛脸色微变,缓缓转身,看向月色中走来的人,自然地将缺月挡在身后。然而缺月依然能够看到,月如银盘,白皓皓的月光照在那人云纹走边的白色的长袍上,那么冷,那么耀眼的白。他的脸,俊美如同用白玉石完美地雕刻,竟无一丝瑕疵,在月光下越发的不似真人,比天高,比云远。还没有走近,便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渐渐迫近,伴随着冷冷的香,且冷,且远,令缺月全身僵硬——

  那个人走近,露出一个尚称得上温和的笑容,缓缓道:“你退步了,箫凌,你几时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我只是不想再跟过去一样罢了。”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让你再回到过去的生活?箫凌,你知道,虽然你是我的弟弟,但只有你才是继承了义父血脉的人,所以你要接掌的不是暗阁,而是我手中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的,从此你便高高在上没有人能动你,怎么还能让你再和过去一样?”

  阿笛一汗再汗,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如此偏执,“那些我都没有兴趣,既然爹把一切交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我不想要,只想离开,过安稳的日子。”

  那个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冷,“箫凌,我以为你自小在暗阁受训,能到外面长长见识对将来接掌总有好处,但不是要你变得像那些庸人一样。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今日你便跟我回去——对了,还有你身后的人……”

  阿笛蹙眉,正要说与织锦无关,那人却将目光落在阿笛身后的缺月身上道:“箫凌还没有正式见过你的小嫂吧?身为妾室,也实在不该擅自离家那么多时候,是吧,织锦?”

  阿笛一震猛地去看缺月,却见缺月已经惨白了脸色,同样无法置信的看着阿笛——

  他——是那个人的弟弟!?清尊楼主君御清的弟弟!?

  这算什么?在以为自己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却是老天给她的一个玩笑么!?

  “织锦……”阿笛不想看懂缺月眼中的东西是什么,这一刻,仿佛'失去'这两个字已经摆在了眼前,他看着缺月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自己的脚却有千斤,无法迈动一步。

  刚才君御清说了什么……他说织锦,是谁?

  君御清的妾……他的小嫂……

  怎么会这样的……

  似乎有什么长久以来一点一滴筑造起来的东西,渐渐崩塌。

  君箫凌。

  他是天下第一楼清尊楼前老楼主的儿子。与君御清这个养子不同,他才是真正有着君家血脉的儿子。

  他从小便被老楼主送进暗阁,接受了最冷酷的训练,在血腥中摸爬滚打。

  从遍体鳞伤到无心冷血,那些日复一日的日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该为什么而活,在彻底厌倦,离开暗阁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现在所能拥有的东西。

  然而在他拥有了一切之后,却发现原来自己依然在那个人的骨掌之间,从未逃离。

  那是他从小就看得到,也不得不承认的差距,他和那个人之间永远也追不上的距离。无论自己变得再强,一旦站在他面前,依然如飞蛾入网,无法挣脱。

  阿笛知道君御清的能力,也知道因为老楼主选中了他,而曾经付出的努力,因此无论是清尊楼主的位子,还是自己进入暗阁这些事,他都不曾在意,不曾怨恨,不曾有过一丝不满。但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