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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系列全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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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笛微微蹙眉,这句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现在不想回来,我可以再给你几天。不过你记住,你和外面这些庸人是不同的,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永远不会是这些庸庸碌碌中的一员——迟早你要回来,在你手中掌控的东西,是这些人一生都望尘莫及的。”

  阿笛真的很想再一次说明,他没有兴趣,从来都没有。从他被送进暗阁的那一天开始,他要给他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注定没有意义。可是他说了,却没有人会听,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

  “不过……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低低的笑声再次响起,“血修罗是你困住的吧?如果他惹你不高兴,绑两天给个教训也无所谓——不过……我这里却是没有人出去'办事'了。你要留在外面,就帮我再做些事,直到你回去为止——”

  阿笛蹙眉,果然,他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他知道阿笛讨厌什么,在那么多年的冷血杀戮之后,他已经彻底厌恶。而他,只是在逼迫,在慢慢逼着阿笛走上自己安排的道路。

  “我不会再去做那些!”

  “别这么说……对你,自然也有好处。我这里有些东西,想必你是感兴趣的。”

  “我不想知道!”

  “哦?就算是……‘天香续’么?”

  “天香续!?”阿笛大惊,不禁上前一步,“在哪里!?”

  他知道'天香续',仅仅是知道——接骨续筋的奇药,如果能够得到,那织锦的伤……他并不怀疑对方拥有,只是没有想到。在暗阁的教育中他知道天香续的存在,但是,从暗阁创立之始,为了能够控制暗阁确保不会叛乱,暗阁虽然拥有各种技巧方法,但是实质性的东西还是掌握在'主人'的手里。就如'天香续',虽然阿笛医术精湛,知道许多治疗的方法,但是所需药物却掌握在那个人手里。本以为'天香续'失传多年,原来还在他手中——

  黑暗里有着片刻沉默,似乎那个人对于阿笛过于在意织锦这一点很不满意,不过仍旧没有多说什么,“我自然会给你——不过不是全部的用量。只要你完成了任务,我便给你一次治疗所需的量。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会派人跟你联系。至于容老和血修罗,你什么时候开心,再放了他们便是。”

  “等等!”阿笛意识到对方起身,想要上前去拦,却只是抓了一个空,那个人的身影已经从窗户掠出,转眼已经消失。

  阿笛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难道只能这样被操控着,再次回到腥风血雨之中去。他知道,自己还对付不了那个人,即使经过这么多年,在他面前依然没有胜算。

  第40回

  他是为了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才离开暗阁,在捡到织锦之后,他找到了。

  他只是想,和织锦一起,没有江湖,没有风波,平凡安静的生活而已,仅此而已……

  天已经蒙蒙亮,衣莫染不必靠感觉,只凭嗅觉就可以知道窗外的人。

  他起身披了外衣,“进来吧。”

  阿笛从窗户跳入,身上的酒气浓得就象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衣莫染笑道:“你不是把秦楼的藏酒都喝光了吧?”

  阿笛显得有些烦闷,苦笑了下,没有应声。

  “有什么事?”

  “衣馆主,我想见血修罗。”

  “……怎么这么突然?”

  “——他来了。”

  衣莫染微微顿了顿,阿笛道:“你不用担心,容老儿虽然认得出你,但是他未必能认出。”

  衣莫染点点头,虽然阿笛说得没错,不过也让人高兴不起来。“这一位我虽然接触不多,倒也见过几面。听闻他手段狠厉,比'老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主人'?阿笛对他的印象,还真是少得可怜。

  他也想到,毕竟衣莫染还是'冷阁主'的时候,是十多年前,老主人仍然在世,那个人还不曾接任。而老主人过世不久,他便也趁着一切尚未稳定的时候诈死逃离了暗阁,所以现任的主人对他并不了解。如果能够解决掉容老儿的问题,瞒住他的身份也许不是做不到。

  “他是来带你回去的吧?难得他回去了,而你还能留下——他要你做什么?”

  阿笛继续苦笑——不愧是暗阁出身的人,还真了解情况。

  “不过,从暗阁逃离,却没有被下追杀令的,至今就只有你一个人。”衣莫染看了看阿笛,“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才是现任暗阁阁主的继承人选吧?”

  阿笛的眼神沉了沉,衣莫染继续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如果我没有诈死,本该由我继续担任阁主,而后直接交任给你。铁阁主只不过是意外之下的一个替补……”

  “但是他当得不错,所以还是让他继续当下去好了。”

  衣莫染一笑,“有人却不肯放你如此逍遥呢。”他轻叹,“好,待明日找了时机,我带你进暗室。”现在却是不行的,缺月就在隔壁,他们如此见面已经需要格外小心,倘若开启竹林内的机关,不能不惊动缺月。也只能等到白天缺月不在的时候。

  阿笛还不知道缺月的身份……衣莫染在阿笛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看向他,微微蹙起眉——江湖上只知道血修罗,几乎没有人知道暗阁,因此也无从谈起暗阁依附于哪里。但是他身为曾经的暗阁中人,是知道一切的。

  继续沉默下去真的好吗,就这样让阿笛和缺月毫不知情的相处下去……

  “阿笛……”

  “什么?”

  “……没什么。”

  算了,现在正是他们两个要紧的时候,还是不要增添更多麻烦了。却不知,阿笛能不能迈出自己被自己困住的这一步……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了,阿笛惊觉,忍不住变了脸色——织锦一向早起,如果就这么撞上了——

  先不管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织锦,单自己一大清早出现在衣莫染房里就不好解释。

  匆匆说了句:“衣馆主,我先走一步,找机会再谈。”便慌忙地从衣莫染房里跑出来,哪知没跑上两步,就被刚出房门的缺月看见,在他身后微微疑惑地叫了一声:“阿笛?”

  被叫的人头也不敢回,直接当作没听到,逃窜了事。

  这个……她可以当作阿笛是来找她的么?可是,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他是从衣莫染房间里出来的……想不出的问题就先放下,那么,阿笛为什么一见她就跑?她以为,他们两个,不是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一下的吗?

  若要她追阿笛,她自然是追不上的。便只有等在他每天出入的地方,待他自投罗网。

  于是阿笛回房会看到她,去厨房会看到她,去茅厕还会看到她——几番下来他逃得忘乎所以,终于仅存的理性之下,想起如果继续这么捉迷藏似的下去,缺月的腿怕是承受不了。偏偏缺月一副不追到你就继续下去的架势,丝毫没有打算放弃。

  阿笛最终只能认命,告诉自己逃避也不是办法,在再一次习惯性拿腿就想跑的时候硬生生收回了迈出去的腿,却依然不敢回头。

  见他终于不逃了,缺月才如常地走过来,脸上依然没有表露什么情绪。

  “阿笛。”

  没有回应。

  “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默默点头。

  “你昨天那是……”

  最不想提的,果然还是提起来了。

  “织锦……”

  “我想,我需要弄明白你那么做的意思。”如果只靠想的,她还是想不太明白。阿笛这算是喜欢她么?可是之前并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有那种苗头,而且事后阿笛一直躲着,更让她不解。但要说阿笛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要亲她?

  这些事果然很麻烦,又没有人可以给她参谋,她一个人想不明白,也就不知该如何继续思考后续问题。既然如此,直接问本人不就是最快捷简单又明了的方法么。

  不过她这个快捷简单又明了的方法显然让阿笛越发难堪,不知该如何回答。喜欢织锦,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喜欢织锦,那算什么,轻薄人家么?

  “织锦,我……”

  “阿笛,你可以不必顾忌我,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不管你是一时兴起,还是醉酒后不太清醒,或者是这么长时间一直花心思照顾我而让你没有机会去找个女伴,才会一时冲动——我都不会介意。”

  ——但是我会介意!!——她每说一句就象良心的谴责之刀往身上扎来,织锦在说的,简直就是禽兽……

  “织锦……”他终于正过身,无力地两手按住她的肩。“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么?”

  ……你所作的事情就是这种人的作为。

  各种语言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就是组织不起来,不知怎么出口。半天才吞吐道:“昨日……龙捕头在跟你求亲,你知道吧?”

  ……怎么龙琰在跟她求亲么?

  看着缺月微微疑惑的表情,阿笛更加无力。看来跟缺月说话,绝对是要直接说明白的。“他的确在跟你求亲。”

  “哦。”

  “但是我不喜欢。”

  “……哦。”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仍旧点点头,“那我不答应就好了。”

  “衣馆主对你也有意思……”

  ——这个她知道啊,怎么突然又提起?

  “我说过,如果你喜欢他,我便帮你——那是我说的没错,我也不是随便说,而是认真的。”

  点点,这个她也知道。

  “但是,我反悔了。”

  ——呃?

  阿笛叹了口气,收紧手臂,把她困在臂弯之内,低下头,呼吸吐在她的颈窝,热热痒痒的,缺月却不敢动。

  “我没办法看着你跟别人离开,如果要有喜欢的人,不能喜欢我么?”

  沉默了半晌,缺月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衣莫染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用这样的距离在看着他们。

  他不是说过么,如果阿笛有那个意思,那么无论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争不过的……

  而后的几天,阿笛却常常不见人影,早出晚归。

  纵然他在身边的时候对缺月也算得上很好的,但是隐隐之中,却有什么让人觉得不安。

  “织锦!陪我喝个酒!”龙琰抱着酒坛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招呼着她。

  看着那家伙敲着桌子大叫:“实在太不够兄弟了!还跟我说不是那样的关系——都这样了,还说不是——”猛灌了一口酒,“织锦!那小子如果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扁他!”

  阿笛欺负她么……好像有点不能想象。

  缺月静静坐着陪他慢慢喝,她自来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只是由着他醉一次罢了。

  一旁的龙琰醉倒在石桌上,她也放下酒杯,转头看向阿笛的房门……他依然不在,会去了哪里……过去阿笛也会有时候不在,她不过是安静地等,知道他总会回来。阿笛不需要她担心,他可以做好一切。但是现在,她似乎没有办法继续保持那样淡然的心情。

  这样才算正常的么?即使相信着,仍旧忍不住担心挂念,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去叫来了两个小厮扶着龙琰回他自己的房间,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也许,她这样的性子不是不适合等待,只是她不喜欢。

  晚饭之后她照常请柳稚多留了一份,夜里送到阿笛的房间,走到门口时微微驻足,屋里没有点灯,但是她知道他回来了。

  犹豫了一下,推开门,扑鼻而来的血腥气让她微微一顿。阿笛正在水盆旁洗手,几近干涸的血迹被水浸泡下来,染了满盆的鲜红。

  他抬起头看着缺月,一瞬间的惊讶转瞬敛去,浅浅的露出笑容。

  “织锦。”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般亲切温和,似乎这满室令人心悸的血腥气丝毫不存在。

  “……你受伤了?”

  “不,没有……”

  缺月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什么需要问,只静静把食盘放在桌上。

  似乎在黑暗里,阿笛身上的一身黑衣并不显眼。也因为这样的黑,而看不出上面的血迹。沉重的黑,将一切都湮没吞噬。

  阿笛并没有因为被缺月撞见而有什么不自在,自然地在桌边坐下,看着缺月替他盛饭布筷。他依然微笑着,抬头轻松说道:“织锦,我寻到一种好药,你的筋骨这回应该能治好的。明日我在,开始帮你治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带着一点点地回荡。一抹笑容在她唇边浮现,微微的苦,微微的暖,渐渐加深。

  不必他说什么……她已经了解。

  阿笛看着她的笑容,那是他等了许久的笑,然而此刻他感觉不到开心,只觉得这笑容里温暖和苦涩交杂地情绪透过这笑容渗到心里来,连他也一阵窝心。

  他不在意的,能够治好织锦,不过是做一点早已经做惯的事,他有什么可在意。这暖暖的苦,都是织锦心里的,而他,只愿她平静快乐。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没什么的,很快就好了……”

  是什么'很快就好了'……她的伤?还是他的情况……

  浓浓的血腥气息随着靠近她的手臂弥散开来……渐渐将她浸透。

  她知道,阿笛最厌恶血腥气。

  手腕和脚踝散发着淡淡的异香,馥郁厚重,带着些许药材的气息。

  手脚的活动显然轻快了些许,冷的时候也不会像之前那般疼痛。但是只要想到这药可能的来历,心里便无法感到轻松。阿笛在外面做些什么,是否与这突然得来的药物有关……

  衣莫染看着缺月坐在院子里望着湖发呆,走过去道:“如果闷了,就让柳稚带你去街上逛逛,买买东西,别一个人闷在院子里。”

  缺月想要摇头,他却微笑着不容反驳,“去吧,出去走走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我去叫柳稚来。”

  明白这是衣莫染的好意,缺月没有再拒绝。

  柳稚没多久就收拾好准备出门,跑过来找她,“织锦姑娘,我们是走着去还是坐马车?”

  缺月浅浅笑了下,“走走吧,如果坐马车,不一样是闷着么。”

  柳稚怔了一怔,盯着缺月的脸一劲儿出神儿,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女装的“织锦”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嘛。

  真可惜,这么好看的人,却被阿笛拐跑了,让馆主白白丢个媳妇——柳稚已经完全忘记阿笛才是从一开始就在缺月身边的人。

  八婆柳稚是个肚子里放不住话的人,一边走,一边问道:“织锦姑娘,你真的不喜欢我们馆主了?”

  “……”这孩子……就算她喜不喜欢也不会给别人说,尤其不会跟他一个小孩子说的吧。

  没有得到回答柳稚却依然没有放弃,一路上喋喋不休,“馆主的条件虽然不见得比笛公子好到哪里去,好歹也是有产业的……啊,年龄当然是比笛公子大了些,不过说起这个年龄,龙捕头倒是跟笛公子相当。又是在衙门混饭吃的,不比我们这些风尘里打滚的人,答应了他,从此就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不是个最好的选择么?”

  第41回

  ……小八婆真的很吵。

  缺月伸了手去面无表情地重重揉了他的头一把,柳稚惨叫着急忙整理自己的头发,这才没有心思继续聒噪下去。

  这个孩子怎么会明白呢……缺月虽然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却根本不可能跟一个普通人在一起。对衣莫染微微的动心已经是意外,她和龙琰,却是没有可能。

  伸手握上自己的手臂,想起在她醒来之初,阿笛曾经说过,会将她治疗到'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只是'看起来'而已。即使已经不再痛,她也不会忘记在衣服的遮盖之下的这具身体早已经惨不忍睹,斑驳交错的伤痕注定她没办法平凡地嫁人。

  龙琰看到的,迷上的,不过是她美丽的外表,而从不知道这美丽之下的残败。

  但是阿笛是全都知道的……这每一处伤痕,他见过,医治过,照料过,他可以毫不在意地要她留在他身边。如果阿笛不曾在意,那么她也愿意试着忘记这一身丑陋的伤。

  四处走了走,缺月最后只买了些丝线,准备给阿笛编个玉绥儿,当作练练手指。

  许久不曾做过这些打发时间的小件儿,过去倒是常常被锦地罗和新月拉着一起做,后来沧溟公子腰上那条做工上好的精巧玉绥儿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偷替换成了新月歪七扭八的作品。

  那些事情,真的已经很遥远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素色丝线,正考虑着颜色的搭配,却听到身边的柳稚惊讶地说了一声:“那不是笛公子吗!?”

  缺月抬头,果然见到阿笛正迎面走来——然而他身着华贵长衫,与身边一个俏丽女子有说有笑颇为开心。显然他也已经看到对面的他们,却依然视而不见,继续同身边的女子说话。

  柳稚一见这情景便气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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