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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秋水长 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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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

  我挪了挪,坐直身子将脸贴在他背后,双手环着他的腰:“阿尘……”

  “为什么?”他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倦,却又轻轻颤抖着犹自不甘。

  我的心因着他地话紧紧的揪成一团。为了什么?当时毅然决然的服下望乡。那种刻骨铭心地不甘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那女人把我带到那里,我也许就紧抓着那千分之一的希望。咬牙死等着阿尘。也许,阿尘当初找到地就只是一具凉透了的尸身。也许,就不会有这一个多月温馨甜蜜的日子。是福是祸?该怨愤该释然?又怎么是几句话说的清楚的,兜兜转转,不过是一句天意弄人。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小小地木屋,简单的只有桌椅和床铺,你还记得吗?”

  阿尘隔了一会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轻笑一声:“有个傻瓜,懒得修饰墙壁,就在上面写满了我的名字,你说他傻不傻?至少也要先写在纸上再贴上去嘛。”决定一点一滴的把埋在心里的话统统告诉他,于是缓缓的、一字一句的把心中所想的,眼中所见地全都巨细无遗的讲了出来。听到我因为误会而痛彻心肺时,阿尘覆上我环在他腰间的手。十指相握、丝丝入扣。

  听我说到我们小时候地事情时,他偶尔轻笑一声,也陪我沉浸在回忆里。我抱怨说他打小就是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他却不满的说我每次都把鼻涕眼泪擦在他身上,真不是知道是谁欺负谁。说说笑笑间气氛轻松不少。可说道最后却又开始沉重。我中间停顿了很久,终是把心中地话说了出来:“其实我是怨你地。就那样生生的在我面前死去。你一向狠心,一直都是。”

  “所以你就一而再地报复我?一次次的也要我受到那种眼睁睁看着你死去却无能为力的煎熬?”

  “不是的,我……我当时以为……”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决绝,一点余地也不留?”

  “我……”

  “你说我狠心,你又何尝不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自顾自的给我判了死刑!”他那声声如泣的控诉,急得我赶忙爬起来,扳过他的身子,才想解释,却被他满脸的泪痕震的失却了言语的能力。

  “还给我!把那些我错过的时间还给我!”阿尘抓着我的双肩吼了出来,而我,除了陪着他一同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他我将不久于人世,也许他就会像我那样将每一天中的分分秒秒,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对话全部都镌刻在心底,收藏在无人可以触及的地方。可……我没说,所以他错过了,那些珍贵的时间我还不起、也给不了,只能抱着他说:“对不起。”

  阿尘仰着头吸了下鼻子,猛的一把抹干眼角的泪,低下头来提了袖子胡乱的在我脸上擦了一把:“不要哭,我寻寻觅觅近百年,老天爷不会这样绝情。我们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要受那么多苦!不哭,娃娃,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第二日怀伯成再来时,小豆丁没有跟在身边,我问了句,他说小豆丁从节后开始就要跟在怀仲卿身边,学着处理一些政务。我才感叹了一句这么早就要学这些。就被阿尘剜了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还有空担心别人?。好吧,是我错,我忍!

  “弟妹,我查遍了医药典籍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些模糊的记载,这药应当是另祖想出来的方子,虽可以续命,但也只能坐吃山空……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不知弟妹可不可以把方子告诉我?”

  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还藏着掖着,只不过在告诉怀伯成的同时特意叮嘱他一定不要外传,而且这药虽然好,可说到底也还是毒药,能不用,就不用。

  怀伯成盯着我写下来的药方,一边看一边感叹:“真是奇妙!这两样搭配在一起竟然会有如此效果……原来,这一味用量大到这个地步会有这样的疗效,另祖真是个人才。”

  我笑了笑,阿尘在一旁见怀伯成只顾着感叹,不耐烦的一把抓下那张纸:“怎么样?到底有没有的解?”

  怀伯成一脸惊恐的看着阿尘手中被捏做一团的纸,心痛的叫道:“老三,轻点!”

  阿尘见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张纸上,干脆把它揉成了一团,往身后一丢。怀伯成就好像见到主人丢棒子的狗狗一样,反射性的弹起身想要扑过去,却被阿尘一把扯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纸球掉到地上,弹了几弹,落到不远处的荷花池中,纸面缓缓展开、字迹渐渐氤氲着与那池水化作了一处。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十三章(下)

    “老三,你……你……你怎么能如此残忍!”看怀伯成那张声泪俱下的脸,知道是阿尘丢了他一张药方,不知道还以为他儿子被阿尘给宰了呢……啊呸呸呸!说错了说错了。

  “你少给我装!谁不知道赤狄的大祭司过目不忘,别给我装可怜。快说,到底有没有的解?”阿尘虽然没抓着怀伯成的领子,不过往日言语中的尊敬已经荡然无存,我赶忙拽过他,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扑了过去。

  怀伯成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荷塘后才正色说道:“在我看来也不见得就没得救。”

  他这话一出来,我们两个都是喜上眉梢,阿尘更是兴奋的站了起来,搓着手来回踱了几步,赶忙又接着问道:“如何救?”

  “去年在圣湖发现一种很稀奇的小蛇,平日里只住在圣湖深处,只每年的七八月间会上到岸上……呃……那个……”怀伯成有些不好意思的停顿了一下,阿尘听得认真,不由自主的追着问了句:“哪个?”

  ……能让当大伯的不好意在弟妹面前说的话……还能是哪个?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阿尘马上反应过来,撇了撇嘴,好像对怀伯成的羞怯很不屑,不过还是好心的帮他接了句:“哦!那个啊,然后呢?”

  “咳……然后,就是这种蛇的毒液在极量少的时候有很强的固本效果,佐以人参、当归、三七之类的补药,对内里亏空的病人有奇效。尤其是对弟妹这种情况甚是有效,不过……”

  “不过什么?”阿尘神色一暗。

  “不过当时发现之后再想捉蛇取毒,已是误了日子。现如今手头并没有可用的毒液。”怀伯成微皱着眉头看向我:“听弟妹说,这望乡在每个人地身上效果都不同,并没有固定的发作期限?”

  我点了点头:“是。我外公是这样说的,不过。至多也就半年……”说到这里时,我看了眼阿尘,他脖子地线条有些僵硬,倔强的梗着,手却是伸过来握住了我地。

  怀伯成叹了口气:“这就不好办了。现如今不过四月中,离着那蛇出现的日子尚有两三个

  “就没别的法子吗?派人下水去抓呢?或者先用别的药材吊着,总是可以延一段时间的吧。”阿尘地身子微微向前倾,言语间颇为急切。

  “那湖深不知凡几,怎能让人下水去抓?何况那小蛇甚是狡猾,又是在水中,怕是不行的。现如今只好先用补药吊着,希望弟妹的身子能撑的久些……到今日已经多久了?”

  怀伯成这话一问出来,阿尘握着我的手劲突然增大。好像生生要捏碎一般,咬着牙回了句:“已将近两个月了。”

  “可有什么症状?”怀伯成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脸,又问道。

  “除了之前胖了些。现在睡的多了些,似乎也没什么不适。”我一边拽着手。一边赶在阿尘前面答道。

  阿尘大概是发觉自己的手劲大了。略微松了点,看着我哼了一声。接着我地话说道:“先前是圆润了些,只是最近睡的多了,反倒又瘦了下去,脸色也不好,睡着之后更是,有些发青。”

  我诶了一声,阿尘瞪了我一眼补了一句:“大半夜的看着,吓死人。”

  ……烂人,居然嫌弃我……

  怀伯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怕是身子已经开始顶不住,所以才会嗜睡。还没有别的症状,看样子似乎还好,我先开些药吃着,依弟妹地身子看,还是很有希望地。”

  阿尘与我如释重负般喜笑颜开,谁也没想到开始崩溃了的身子就好像开始倾倒地沙塔一般,起初也许只是一两个边角,但很快的便是整个塔身。自从那天怀伯成走后我的病情就开始加重,短短不过几日,竟是无法下床了。每日里清醒的时间也从以前的六七个时辰渐渐缩短到三四个时辰,十来天后可以跟人说话的时间已是不足两个时辰。

  阿尘在我面前强颜欢笑,每次都逗我说外面的荷花快开了,怀浩仁送来的两盆栀子也是花苞满枝,很快就能给我带在头上了。我笑着点点头,说回头让他陪我一起吃桂花糯米藕。阿尘还故意苦着个脸抱怨说他不喜欢吃甜的。每次,我都很开心的笑给他看。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怕是看不到满塘的荷花,也带不上纯白的栀子了。不论吃了多少补药下去也不见起色,身体就好象是个漏斗一般,如果不堵住那个洞,便是药石无灵。

  这几天每日里清醒的时间更是连两个时辰都不到了,有时神智清楚却张不开眼睛。明明感觉到阿尘的手在抚摸我的脸颊,却无法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听到他悲伤又无奈的叹息,却无法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哀愁。这样的日子久了,我渐渐开始回忆我与阿尘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到与他坦诚相对的那日,他说我一而再的报复他,他说他寻寻觅觅近百年,他说我也让他尝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无力感。我思附良久,终于明白,想来他说的是另一世。钟馗说我历经三世情劫,才造成的现如今的性子,除却我看到的那一世以外,想来还是应该有一世的。

  也是,我看到的璎甯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直来直去、热情如火,现如今的我却是事事小心,处处在意,轻易不肯交付真心。明明是相同的灵魂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怕也只有服下望乡时,才依稀有些璎甯的影子。

  这样看来那一世怕也没什么幸福可言,哀莫大于心死,我虽不到心死的地步,可没见阿尘的第三世却是将感情看的极淡,大概……也是凉透了心。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一旦想到有可能又是像这两世这样的生离死别,就又没了兴趣。

  这日,我难得清醒,正好遇到怀伯成来给我复诊,他紧促的双眉已经不言而喻,阿尘紧张的看着他,半晌,他才说道:“不行,等不到七月了。”

  阿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抢到怀伯成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怀伯成看着阿尘,眼底清澈透明的几近无情:“办法,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说。”看到怀伯成的眼睛,阿尘稍微平静了一些,沉声说道。

  “望乡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不过是药物给身体做了个假象,所以才貌似有起死回生之效,却实际只是亏空着身子等死罢了。我虽然做不到起死回生,不过假象却是可以一试。所谓的假象只能在记忆上做,让弟妹忘记自己吃过这药,或可止住身子崩溃的势头,再用药一点一点的往回调,也是可以撑下去的……只不过……”怀伯成看了看我,停顿一下才又对阿尘说道:“只不过这事因你而起,若要弟妹忘记服用过望乡,大概所有与你纠葛的事情也统统都会被忘记。”

  “我不要!”强自撑起身子,我定定的看着怀伯成,又强调了一次:“我不要!”怎么能忘,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那些爱、那些痛,若是忘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阿尘与怀伯成对视一眼,似乎已然下了决心,我紧张的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摇头,他却看着我嫣然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背。之后,回过头对怀伯成说道:“大哥自去准备,娃娃这边,我来和她说。”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十四章(第三卷完)

    “娃娃……”阿尘微笑的看着我。

  我拧着眉,眼泪好像有意识一般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跃出,咬着牙挤出一句:“不要……逼我。”

  若是放在之前,我也许不会反对,毕竟可以活下去这件事已经比当初的设想好了太多。可……本想要明眸盼白首,到头来却是未语泪先流。脑子里装着两世对阿尘的爱,要让我把他忘了,就好像是硬生生的从心口剜走一块肉一样,空荡荡的疼。

  “只是忘了而已。”阿尘眼底满是悲伤的不舍,却还是笑得温柔。我突然想起来不知谁说过的一句话:两个人之中,总有一个,要坚强。

  “……只是、忘了而已吗?”我拽着阿尘的衣襟说道:“我不想忘了你,别让我忘了你……”

  阿尘揽过我,下巴支在我头顶,手指轻柔的顺着我的发:“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娃娃,我不甘心啊,咱们历经磨难才走到今天,我不甘心只守着你这几天,我还想与你厮守之后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你就当是我贪心好了,可无论如何,我只是想你活下去。前几次我们都太绝对,现如今有了机会回头,娃娃,我们拼一次。”

  “……可是……”我犹豫着还在挣扎:“我忘了,你要怎么办?”

  阿尘轻笑一声:“只是忘了,又不是分离。何况……”他轻轻的扶起我的身子,郑重的看着我:“你忘了我,就不会爱我了吗?”

  透过眼中噙着的泪水,阿尘地脸变得有些扭曲,只那眼中如陈酿般的深情一如既往的热烈。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告诉他,不论忘了几次,我都会再爱上他。一路看中文网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哽咽。

  他低下头亲了我一下,笑着说:“看。这辈子你也不记得我,还不是爱上了我。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心里觉着有点不安,可又说不出来,只得窝回他怀里。轻轻地问了句:“真的吗?”

  阿尘笑拥着我说:“当然,你就当是做了个梦,又给忘了。想起来是缘分,忘记了是自然。”

  这一次,我也好、他也好都没有选择那个最简单的选项,我决定为他搏一下,而他,决定为我再一次忍受被遗忘的痛苦。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像那样发展,当我终于明白心中那小小的不安究竟意味着什么时。我地阿尘已经品尝孤独的滋味很久……很久了。

  一旦牵扯到巫医,最常见的便是催眠,借助药物、语言等暗示封住一部分记忆。确实不算什么难事。赤狄的祭司多选沙地曼陀罗干燥后的叶子作为药引,再佐以一些其他的植物作为熏香。就能让人进入一种如梦似幻的境地。身为大祭司的怀伯成也许在医药上比不过汉人。在这方面却是个中翘楚。第二日他便备齐了东西,准备给我催眠。

  药水的准备不算复杂。却很麻烦。由于古代地蒸馏萃取技术不算高超,想要取得浓度较高的药汁就只能慢慢的熬着。这期间怀伯成点了淡淡地熏香,说不上很好闻,但是很自然,让人不自觉的放松。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满屋地烛火随着猛然灌进来的冷风剧烈地摇摆着,忽明忽暗,就好像我的生命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巫师们嘤嘤嗡嗡的用我听不懂语言念诵着经文,屋角的炉火上悬挂着一锅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沙地曼陀罗,锅盖上凝结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洼,水珠敲打着水面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我竟然听得格外清楚,一下一下,就好像时间的流失,就好像生命的消逝。

  生命力就像沙漏中的细沙,缓慢却坚定的流逝着,每一秒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更模糊,每一秒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更遥远,每一秒心中的温度都变得更冰冷。用尽力气回握住那只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转过头,那一直追寻的笑容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很难受吗?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阿尘的另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分开一缕乱发,那笑容一如记忆中的飞扬跳脱,只是眉脚已染上沧桑,那眼中盛开的桃花也仿佛颤抖的琉璃,轻轻一碰便要碎裂开来。

  抽出手,我轻抚着阿尘的脸颊,他垂了双眸,侧头在我手心摩挲。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叹息道:“之前,是我追着你,不是没追到,就是被推开。这次是你追着我,却换作是我推开你,好累,阿尘,我好累。”合了合双眼,深吸了口气。可就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引起了阿尘无尽的恐慌,他用力攥着我的手,摇晃着,另一只手哆嗦着在我脸上来回抚摸,颤颤巍巍的说:“娃娃,你别吓我!快醒醒,就快好了,再坚持一下。”

  睁开双眼看着他极尽惶恐的脸,这样一个自信的人呵,曾几何时露出过如此神情?怕也只有最初的开始,他满怀着遗憾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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