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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秋水长 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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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拉杂杂的说了一下午,我只归结出对我有用的三点。第一,他们一共兄弟四人,分别是老大怀伯成,老二怀仲卿,老三怀叔虞和老四怀季野。呃……他们老爸就没想过万一再生出一个来要叫什么的问题嘛?

    第二,目前的汗王是老四怀季野,至于为什么前面有三个哥哥还能轮得到他来做主。用怀仲卿的话说就是:老大懒,老二色,老三母家太弱,所以就这么阴错阳差的轮到最小的儿子来当家。我想这其间一定还有什么故事,只不过现在还是不是挖掘的时候。

    第三,所谓的右贤王实际上就有点像徐方国的大将军,统领赤狄所有兵马。而左贤王就是相当于宰相的存在。我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内心的震撼简直不是可以用语言就能表达得了的。一个大将军,在别国境内做杀手。一个宰相,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上了战场如果不带面具就会被对方将军调戏的三军总帅,一个人高马大拿着斧子站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的英武宰相……不能想了,越想越恐怖。

    而当我问道他们有没有妹妹的时候,怀仲卿只说了一句:“无以计数到可以忽略不计。”我当下闭嘴,不再追问。

    自从知道了阿尘的真实身份之后,我与他之间就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膜,当然也可能只是我单方面的问题,因为他依然粘在我身边,每天允许我的离开他视线的时间不过区区几刻钟而已。

    离开鬼侯城的第四天,我们住在雅拉达择山脚下的驿站里。等明日翻过这座山,再行几天,就能到达天都——布日固德。这些天来阿尘和怀仲卿总会在晚饭之后聚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会自己跑出去溜达。大概是因为营地里基本上都是自己人的缘故,阿尘也不再限制我的活动范围,只要不走出营地,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上次的偷跑大概给巫马青岚小弟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他这几天只要看见我远远的就会躲开,我觉得如果使用紧迫盯人战术的话,八成就要重现当初他刚到揽苍院时的情形了。

    总追着一个不想和你说话的人,其实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何况我的脸皮也没有怀仲卿那么厚。所以只得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开。晃来晃去的就居然给我晃到了傲蓝的住处。从半敞的窗户中可以看到他正在秉烛夜读,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很显然,阿尘并没有把他当作囚犯在对待。

    敲了敲窗户,傲蓝闻声回过头来,很诧异的看到趴在窗台上的我,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就着烛光看着这个矛盾的少年,啊,不应该叫他少年了,他应当是与楚云天差不多岁数的,如果是正常人家,早就应该娶妻生子。可他却在暗无天日的镜池下度过了那许多年,柔和的朝他笑了笑,说:“一直都想来看看你,可是总是没机会。”

    他的眼神亮了亮,转身拉开房门,我走了进去,顺手拿起桌上的书,看了一眼,是本描写北狄风土人情的地方志。傲蓝站在我身后有些局促的说:“我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找来看看。”

    放下书,随意的坐下,我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等到傲蓝也坐下了之后,才说:“没关系啊,我也没怎么出过门,大概除了太阳见得比你多些,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他听了有些羞怯的笑笑,不再言语。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的坐着,屋子里只有蜡烛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直到我实在受不了开口打破沉默为止,傲蓝都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单刀直入的问他:“你为什么跟着阿尘到北狄来?”

    傲蓝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撇向左下方,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好久,才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学的东西太多,尘公子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其实,那天晚上他们本来是要放我离开的,是我不肯走,”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我能去哪里呢?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

    我细细的琢磨着傲蓝的话,被楚家关了这许多年的他,确实是如他所说的什么都没有,如是他那时一个人离开了,估计就好像一尾热带鱼被突然的放到了水塘里,挣扎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可是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阿尘会那么好心的放他走,费了这么大力气抢来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他离开?欲擒故纵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的。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知道为什么会被关在楚家么?”我试探的问了问。

    傲蓝有些悲戚的摇了摇头,说:“万叔有时候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从字里行间能听到一些,只是……打从有记忆起我就呆在地宫里,老实说,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太想那些东西了。”

    我突然感到悲哀,人都是有欲望的,而傲蓝,他的与世无争,他的天真纯洁完全是都是源自于他对外面世界的无知,因为无知,所以才会无所求。其实这样才更可怕,一个对外接一无所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情世故的人,冷不丁的接触到这大千世界,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欲望很容易就会把他撑的变形。

    有些担忧的看着在灯下宛如一朵纯白茉莉一般清纯的傲蓝,我叹了口气,说:“这外面的世界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你记着,你的来历对谁都不可以说,对外人要有戒心,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人这种生物,付出了就会想着要回报。对爱人也好,亲人也罢,心中总要给自己留出一块地方来,全然的信任就是受伤的开始。”

    傲蓝似懂非懂的看着我,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我抬手抹了把脸,有点心虚,就好像是在一片雪白的墙上留下一个黑脚印的淘气孩童,满是心虚。不过,对着傲蓝这样的纯白少年,我想只要是女人就会母性泛滥的想要保护他,只是如果一下子说的太多,他反倒接受不过来,因此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没关系,现在不懂就慢慢想,怎么也想不通就来找我。”

    傲蓝点了点头,带着希冀如履薄冰般的问我:“那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我豪爽的笑了笑:“当然!以后谁欺负你,就来找我,我罩你!”

    很明显的,傲蓝并不明白什么叫做‘罩’,不过听到我说当然还会来看他,便笑得像个孩子一般。我心中有些黯然,不知道这少年在不久之后会被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给染成什么样子。

    踱回房间的时候,看到隔壁阿尘的房间开了一条缝,怀仲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说老三啊,这女人如衣服,你也不必太执着。想当初为兄在十四岁之前也不知道这穿衣服的好处。”

    这个怀仲卿!说正经事的时候就用鬼方语,现在说道这种事情的时候居然就给我换成汉话,这不是明摆着说给我听的嘛。一把推开门,我阴着个脸,说:“我看就是因为之前你极度无耻的裸奔了十四年,现在才会变得脸皮这么厚!”

    怀仲卿的脸黑了一下,站了起来,对坐在对面的阿尘说:“算啦,弟妹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完还对着我抛了个媚眼,惹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擦身而过的时候,怀仲卿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件温润的事物滑入我的手中,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随后飞快的扫了一眼阿尘,只见他一直闷头啜着一杯酒,根本没往这边看。

    “你说,如果我告诉老三说你留着别的男人给你的定情物,他会有什么反映?”怀仲卿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侧了侧头躲开他的呼吸,挑着眉毛,回了句:“你说,我如果告诉阿尘你那天亲我的时候用了舌头,他会有什么反映?”

    怀仲卿讪讪的摸了摸下巴,闪身走了出去。其实打从那天之后我就发现他的下巴有点泛青,只不过我以为是因为他须发茂盛的缘故,刚才离近了一看,才发现那明显是被人揍的。塞好玉佩,我看着阿尘,犹豫着是该上去跟他说两句,还是干脆直接转身离开。不知是不是灯光昏暗的缘故,他唇上和下巴的地方都些微微的泛青,好像是胡茬,透着一股以前在他身上从没见过的颓废与孤寂。心里软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拿开他的杯子,说:“别喝了。”

    他抬头看了看我,眼中带着些恍惚,笑着说:“刚才去哪里玩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去看了看傲蓝。”

    阿尘‘哦’了一声,从我手里取走杯子又倒了一杯,我劈手夺了过来,杯中的酒液晃出来撒到手背上,传来一股剔透的凉意,有些不高兴的说:“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阿尘轻笑了一声,眼神飘忽的看着我身后:“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若是明白了,大概就不会这样问了。可是……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以前没见他喝过酒,原来酒量这么差。“你醉了,上床睡觉去。”没好气的架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拉到床上。没想到他居然顺势把大部分体重压到我身上,我踉跄一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算站稳了。这家伙,看着挺苗条,没想到这么密度这么大!

    我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床边走,也幸亏他还没醉死,知道自己用点力气,不然我铁定丢他睡地板了。好不容把他弄到床上,单腿撑着,我越过他的身子去够里侧的棉被,冷不防的被他抱了个正着。本来就有些腿脚虚软的我,这下干脆直接跌倒他身上,压的他闷哼一声。我赶忙支起身子来,生怕压的不是地方……万一吐了……那我可得闪的快点。

    迎面而来一只骨干修长的手,指间还带着淡淡的酒味,轻轻的抚摸着我的眉眼,顺着鼻梁滑上唇线。

    “快睡觉!”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塞到好不容易揪出来的被子里。

    阿尘闭着眼睛,喃喃抱怨:“你老是这么霸道!”

    我霸道?我无力的看着这个躺着发酒疯的男人,最没资格说我霸道的人就是你!

    就听他接着嘟囔:“记也好,忘也罢,你从来都没问过我……你笑得灿烂的扑到我怀里,再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连手都不曾挥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能这样惩罚我?”他说的悲悲戚戚,我听得一头雾水。

    他睁开那双迷离的眼睛,那眼神太复杂,我被那其中浓厚的悲哀和爱恋震撼的无法动弹,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缓缓的坐起身,摇摇晃晃的趴到我肩膀上,嗫嚅:“不过……没关系,你累了,便由我来,我来爱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的娃娃,我的璎甯。”阿尘抬起两只手,搂住我的肩膀,呼出的灼热气息带着酒香熨烫着我的脖颈。突然一卸力,带着我仰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费力的从他怀中爬了出来,头发蓬乱的瞪着他半晌,一把抽出枕头,砸到他脸上。他的头先是‘咚’的一声甩到床板上,接着从喉咙底部发出了一声‘咕噜’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谁是璎甯!?我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愤怒,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要是他敢把我当作别的人替身,哼!我一定闷死他!一把掀起被子盖到他的头上……不然,现在就闷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第三卷 天都篇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一行人准备翻越横亘在面前的雅拉达择山,宿醉的阿尘头一次因为起晚而最后出现在驿站外。我立在马车边看着他皱着眉揉着额角对身边的人交代着一些事情,身后怀仲卿鬼一般的冒了出来,嘿嘿笑着说:“怎么样?弟妹昨天跟我们家老三过得可还愉快?要我说,这酒可是好东西啊,既能忘忧,又能乱……”我头也不回的照着肚子就给了他一拐子,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爬上马车之际,才听到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怀仲卿气急败坏的叫着:“弟妹!你跟老三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女人太暴力会被男人嫌弃的,就算……”怀仲卿的话再一次被打断,阿尘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说:“开拔了,再不走,中午就到不了圣湖了。咱哥俩昨晚上的话还没说完呢,来,上车继续说。”阿尘说的轻松,可是我眼见着怀仲卿的脸越来越红,两只手死死的扒着阿尘的手臂,一脸的痛苦。

    一上车,好不容易被阿尘放开了的怀仲卿便趴在车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沙哑的抱怨道:“老三,你这是谋杀兄长!真是没天理了,亏得我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回报我?”

    阿尘丢了个软垫过去,正中怀仲卿的脸:“别废话,昨个没事干嘛灌我?”

    显然兄弟俩之间这样的戏码没少演,怀仲卿利落的垫好软垫,耸了耸肩,用鬼方语说了一句。

    我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掀开窗帘看向外面,却被阿尘伸过来的手拦住了:“日头才刚升起来,有些冷。”扭过头去又对怀仲卿说道:“说汉语。”

    “你确定?”怀仲卿挑了挑眉毛,一脸坏男人的模样。

    “确定。”阿尘低头帮我整了整斗篷,往他怀里拢了拢。

    “我看弟妹这两天不怎么理你,本来想帮你壮壮胆,给你个机会对弟妹这样那样。谁知道,一年多不见你的酒量又见差,前年还能撑上三杯,如今居然两杯就高了。不是我说你,老三,谁见过三杯都撑不住的男人?你这样还真是给我们草原男人丢脸!”怀仲卿机关枪一样的说个不停,好像生怕中途再被打断,说完之后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好大一口,满足的叹了口气。

    虽然内心还在因为‘璎甯’这个名字而翻江倒海,不过听到这里我还是好奇的抬头看了看阿尘。不是吧?三杯就倒了?这……还真的没见过,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也算是奇观了,就是我,也不可能就三杯倒的。

    阿尘侧了侧脸,语带不屑:“酒而已,我只不过没有认真喝罢了。”

    我和怀仲卿头一次极有默契的对看了一眼,长长的‘哦’了一声。阿尘抛了个媚眼,抬手摸着我的唇,轻声说道:“如果娃娃你来喂我,多少杯,都是醉不了的。”言语间是数不尽的轻薄,只可惜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小小的出卖了他一把。

    怀仲卿在车门边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是还没喝就醉了吧。”

    能让阿尘不好意思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即便只是微微红了耳根,也足够让我因为‘璎甯’这个名字而略显灰暗的心,明媚一会的了。突然很想看他脸红的样子,我转过去,贴上他的身子,在他有些错愕的眼神中笑了笑,抬起手抚上他的胸,缓缓的向下滑,垂着眼睑说:“阿尘,我想要……”

    阿尘轻轻抽了口气,想要按住我那只搞怪的手,却被我灵活的闪开,只得低叱道:“娃娃,不要胡闹。”

    一旁的怀仲卿也难得一脸的不自在,紧巴巴的说:“我说弟妹,旁边可还有个大活人呐,你……等没人的时候,私底下解决,好不好?”

    我抵着阿尘的胸口,转过头去瞟了眼怀仲卿,没说话,那只手眼见着便要滑到阿尘的腰上,他挺直了身板向后挪了挪,那抹淡红果然从耳根很快的蔓延到脖子。

    怀仲卿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很自觉的准备下车。身前的阿尘抓住我的胳膊就想把我往后推,不过我的手更快,一把抓住他腰间的软剑就抽了出来,由于动作太大,还差点扫到正扒在门口的怀仲卿。一时间车厢里鸦雀无声,只余我咯咯的娇笑。

    “阿尘我想要这把剑。”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有些尴尬的男人,有些恶意的又问了句:“诶?你怎么脸红了?昨天的酒劲还没过吗?”

    阿尘清了一下嗓子,没好气的夺回我手中的剑,别回腰间,说:“你要它做什么?”

    “砍人啊。”我歪着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阿尘拍了拍我的脸蛋,说:“你想砍谁,我会帮你动手的。”

    “真的嘛?”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僵在门边的怀仲卿,他浑身一哆嗦,极其利索的溜了出去。

    “当然,你想砍谁,就跟我说,不需要弄脏你的手。”阿尘把我往后移了移,好像生怕我一下又贴上来。

    为难的看了看他,我说:“如果你受伤,或者死掉了,而又有人想伤害我怎么办?”

    看到阿尘僵着一张脸,我于是赶忙继续说道:“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是在说这种可能性。可能性你懂不懂……就是……”

    “好了,一边睡你的觉去。”阿尘终于忍无可忍的用毯子把我裹了裹丢到一边。我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乖乖的闭上眼,心说:恩,一次搞出两个非正常反应,还不错。

    雅拉达择山,在鬼方语中就是牛角虎峰山的意思,雪峰拔地沖霄,極像長了牛角的虎頭。东北方向貌似牛角的主峰玄武峰高约两千零一十七米。两座高高耸立的雪峰中间有一座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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