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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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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泽笑意更甚,伸出手去替花色理了理散落的碎发。花色更是一僵,往身后缩了缩,不小心碰到头,闷哼一声,不敢抬眼看白君泽。

    白君泽笑了笑道:“我虽说有意助林家,但也要考虑各家的利益。林家此番虽说有你哥哥相助,却人心不齐,恐难成大事。”也不怕花色恼怒,白君泽继续说:“此次世家爵位只怕你林家又要白忙一场。”

    见白君泽与自己说这些,花色先是一怔,随即便生出不甘来,质问道:“你怎的知晓我林家难成大事?我哥哥尚且年轻不说,就是林千舫等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你莫要乱说。”花色说话颇有些底气不足,林家人如何,花色在那边住了些时日又怎么不知道?只是花色不想听到白君泽这般编排林家而已。

    白君泽也没有接话,捧起书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书上。花色见状也不好自讨没趣,一时之间又是沉默笼罩二人。

    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白君泽掀开帘子下了车,在外面伸手要扶花色下来。花色一愣,随即在另一边跳了下去,惹得车夫一阵惊呼。

    白君泽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随即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回去时候花色越想越是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失态,想了半天没有找到缘由,不由有些气恼。春久与香悦二人见花涩情绪不佳,拿了小玩意过来说:“这是林公子寄来的小玩意,说是可以解解闷。小姐若是无事,便拿来寻寻开心吧。”

    林公子自是林千舫,花色见了放在桌上的小玩意,颇觉得好笑。这根本就是小姑娘家的玩意,花色如今年岁已然不小哪里还会玩这些小玩意?

    桌上摆放了竹篾制成的小东西,灯笼、同心结、小狗,都是约莫巴掌大,着实玲珑可爱。花色颇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他便寄了这些东西回来?”

    春久恩了一声,而后与花色道:“东西只有这些,还有一封信是写给主子的。”

    花色觉得林千舫实在是无趣的紧,哭笑不得的叫香悦与春久二人各自挑选一个,而后吩咐她们各自散去。

    晚间林兮之回来请花色过去。到了书房见哥哥面色颇为阴沉,看见花色过来神色更为难看。花色不明所以,便疑问的看向旁边立着的许氏兄弟。那几人倒是默契,一齐看着桌面展开的信件。

    花色走过去,书信正是林千舫寄来的,花色拿过来细细读了一遍,最后脸色比起林兮之更是苍白……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花色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话来形容此时的情绪。只觉得胸口好似被石块狠狠的压住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信件(二)
    花色一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人灭口,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谁的人。今日看了信却是知道了。林千舫的信中说此事因林莫而起,才惹了杀身之祸。前因后果也是写了几句。

    林莫一心一意想要复兴林家,为此花了多年时间取得林家暗中势力的信任。林家本就不是寻常世家,这些与权势有关的事情向来说不清楚,不过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林莫也是有心,因为感恩,多年来为了寻找林家嫡子一脉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寻到了,复兴林家一事便亟不可待的动作起来。

    只是如今的林家人却不是嫡子那一脉,其中大多为了私人利益,根本不愿意走这趟浑水。因此林兮之才会有与白君泽联手一说。

    这方与白君泽合作,关系很明确,白君泽只是帮助林家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此后便是看林家人自己的表现。直至今日,林兮之虽说确实在朝堂之上有了立脚之地,但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只怕要花费好一番功夫。

    林莫太过于急躁,不仅与白君泽保持联系,与周筠廷那方也频频有来往。周筠廷此人虽说心术不正,但是手段也是厉害的。周筠廷擅于用攻心之法,做事也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林莫急功近利的心思被周筠廷知晓后,二人更是频繁来往。

    周筠廷与林莫说:攘外必先安内,让林莫先将林家内部整顿好。又是与林莫出了很多注意,难怪这些日子林莫时常不在府中,大多都是整顿林家去了。

    只是那些林家人也不傻。知晓了林莫的用意后,大多早早的明哲保身,又或者干脆闭门不见。林莫便又向周筠廷求教,周筠廷教与林莫的法子大多哪里会有正当的?林莫思虑许久也用了,最后便是林家人的反弹……

    那时候花色已经得宁皇默认“圣女”身份了。花色虽说不愿意蹚浑水,但是此后林莫也是要将花色拉进来的。林莫的心思暴露的明显,于是被逼急了的林家人便买凶杀人……

    林千舫的信上将林莫做的错事并未做过多描述,只是一笔带过前因后果。寄来的信只有两张纸,写的大多都是废话,真正有用的也只是那么几句而已。

    “两败俱伤。周筠廷好手段。”许久,林兮之才咬牙道。

    林兮之是真的动了怒,也不知道气的周筠廷多一些,还是林莫多一些。花色自己却是对林莫失望更多,到底是长辈。为了林家奉献了一生,最后却是犯了糊涂。

    林兮之见花色面色惨白,问花色道:“唤你过来便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林莫是你师父,他如今犯下大错,我身为族长总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花色一愣!是啊,哥哥如今好歹也是族长,即便是名义上的。族中有了这样的事情,林兮之总不能装作不知道。林莫为了花色兄妹二人做了不少,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赦免罪责的免死金牌。二者不能混淆。

    也不知道林莫到底做了什么。竟是将林家人逼到买凶杀人的地步。林千舫信上没说,只怕是想让林兮之自己去调查吧。

    见花色不语,林兮之也知道花色为难,干脆直接道:“这几日我便会告假回去一趟,林莫我也会带走。一路舟车劳顿,只怕你身子吃不消。你便将留在卉城罢。”

    花色知道哥哥这是不想让自己面对林莫。说实在的,花色确实不想面对他。知晓哥哥是有分寸的,干脆道:“早去早回。”说完便径自出了书房。林兮之也没拦她。

    花色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冷静下来与哥哥讨论林莫的问题。花色与林莫相处没有多久,虽然占了师徒的名分,其实林莫并没有教花色多少。而徐粲然则不同,林莫没有子女,在时机正好的时候徐粲然出现。林莫是将徐粲然是当儿子养的。虽然林莫时常责骂徐粲然但那也是因为不会表达……

    因此徐粲然之死,对于林莫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花色敢说,这才是对林莫最重的惩罚,只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此时花色真真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林莫。

    出了哥哥的书房,花色便往回走,进了园子春久正把玩着小灯笼,眼神柔和。花色突然想到林千舫对春久是有意的,见春久这般模样好似也不是讨厌林千舫,道:“若是喜欢便应了他就是,若是哪一日有了变故,至少不会悔恨。”

    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花色便将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再出来。

    一连几日花色也不曾踏出房门,就连林兮之走的时候也没有出来看一眼。林兮之也是知道花色心中难受,并没有强求,只是站在门口嘱咐花色道:“若是无趣便出门走走,莫要憋坏了身子。”

    又是过了几日,花色好像才略微好受些。恰逢梅雨季节,外出不方便,春久与香悦二人找了许多打发世家的东西搬到花色卧室。花色也是来者不拒,总好过歇下来便想到徐粲然与林莫二人。

    到了午膳时间,下了七日的雨终于歇了一会。花色倚在窗前看院墙角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随风飘摇,也不知道怎的眼泪便毫无征兆的下来。

    春久与香悦都是没有打扰,花色哭了一会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道:“风大,莫要着了凉。”

    花色被声音吓了一跳,随即转过身去,立在屋内的正是白君泽。春久与香悦此时已经不在屋内,花色一时之间愣住,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白君泽见花色脸上泪痕涟涟,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便伸出手替花色抹了泪道:“莫要哭了。”

    也不知道怎的,花色觉得鼻头一酸,本来已经快干涸的眼泪更是汹涌而出,没一会又挂满脸颊。白君泽也没有再替花色抹去,只是与花色对视着,眼神柔和。

    等哭的累了,白君泽才递出一方巾帕与花色。花色识的那帕子是自己之前用的。这些物什全都是白府里的人买的,花色被哥哥接出来时一件也没带。如今见自己用过的帕子在白君泽身上,花色心跳顿了一拍,而后慌乱的转过头去,不敢看白君泽。

    方才竟是与白君泽对视许久,还在人家面前哭……真是……花色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形容词。

    待收拾好,花色将帕子塞回白君泽手中,强装镇定道:“神司大人今日怎么会来这里?”

    白君泽老实回道:“受人之托而已。”

    花色一僵,知晓定是哥哥让白君泽多照拂自己,赶巧近日一直下雨,白君泽闲着无事便过来看看吧。即便这般,花色还是起身行礼道:“如此,还是要多谢神司大人。”

    白君泽恩一声,算是应下,而后坐下道:“子环说要来看你,我没让她来。还有几日便要临盆,走来走去太危险了。”白君泽说完花色暗自点头。

    子环预产期也就在这么几日,哪里能来回乱跑?

    说完,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尬尴时候,春久奉上茶水,白君泽接下后对花色道:“明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与我一起吧。”花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白君泽再次肯定的说了第二遍。

    花色并不是期期艾艾的女子,于白君泽的情意虽说没有那么快便能断的干干净净,但自从知晓双亲之死与他有关,至少也是敛了情绪。

    好不容易想要断了绮念,如今白君泽又来招惹自己,这又是何意?想着花色便生出几分怒气来,道:“怕是不方面,花色如今已经是有婚约在身,与神司大人单独出去只怕会招人闲话。”说着端起杯子掩饰心中的慌乱。如此明确的拒绝白君泽,花色还是头一遭。

    白君泽也是一愣,见花色慌乱的动作,心下觉得好笑,沉默半晌才说:“并非你我二人。”

    花色脸上轰地烧起来,说了半天是自己想多了。

    白君泽又道:“你哥哥将你托付于我,我自是要好好照看你。明日我有事要出门,却不能将你一人留在这龙潭虎穴,因此才过来让你收拾一番,明日随我上路。”

    花色回道:“林府还有其他人,想来并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明日大人还是莫要等花色了罢。”花色实在不想与白君泽一起出去,生怕好不容易砌起来的一堵墙,又要坍塌下去。想到此处,花色更是在心里默念“这是仇人,这是仇人。”

    白君泽并没有应答,不过看他的样子好似否定了花色话。花色叹息一声,暗暗道:“果然不好对付。”

    白君泽并没有坐多久便起身告辞,好似专门过来与花色打招呼一般。春久与香悦二人并不清楚二人之间的纠葛,只说:“神司大人倒是心细。”云云,惹得花色莫名不快。但是花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不虞咽进肚子里。

    第二日一早,春久便过来唤花色起身,花色本就没有睡好,轻易地便起了床。出么院子,果然已经有马车停在那里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同行
    白君泽一身青衣立在马车旁,见花色出来颔首致意。花色屈膝回礼道:“大人安好。”也只是这么一礼而后不再有动作。

    白君泽看出花色的意图,也不尴尬,轻笑一声道:“今日我们会路过徐粲然坟前,你既是不去,可有捎带的东西?”

    花色一僵,因着被宁皇传召一事却是将要去给徐粲然上香一事忘的干净。白君泽这般说话花色又怎能拒绝?再说,粲然哥哥如今长眠于地下,花色哪里有什么能捎带给他的东西?

    不得不说,白君泽还是能一针见血的掌控旁人的弱点。花色也想不求白君泽的,可是林府里留下的人竟是没有人知晓徐粲然埋葬的地方,实在是让花色颇有些无奈。

    在马车上,白君泽一如既往的捧着书看的入神,花色此番也带了书出来,二人各自偏于一隅,相互不打扰。

    走了许久,马车才停下来,白君泽收起书道:“到了!”

    花色还以为到了徐粲然的墓地,放下手中的书就要下来。哪里知道竟是到了一座府邸前。花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愣在了当场,白君泽在马车下面,掀着帘子对花色道:“下来罢!”花色见门口已经有人向这边走来,这才下了马车。

    白君泽未说这是什么地方,好似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花色一直想着要与白君泽保持距离,本就心思不在上面,自然也不曾问过。

    府邸门口出现的人好似是管家,带着二人在府里转了一圈。花色并没看见主人家,二人绕了一圈便出来。倒是让花色有些莫名其妙。

    因着两人都是闷人,上了马车后又是各自捧开书看。又走了一会才到了徐粲然的墓前。徐粲然的墓简简单单,只是寻常人家那般模样。徐粲然没有名仕,又无家族可以依赖,因此也只能这般安葬。

    墓前还有几捆枯涸的野花。已经看不出来模样了,这些还是花色疯疯癫癫时候采摘的。徐粲然在这个地方,能过来看他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徐粲然最是怕孤独,时常闹腾的很。如今却要一个人长眠在此……花色突然就觉得一阵酸涩。

    花色不想叫人看出来失态的模样,因此强自忍着难过。白君泽知晓花色不好受,耐心的陪花色站在坟前。

    许久后。花色才听到白君泽道:“莫要站久了。”花色回过神来,天空已经不知道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细雨被风吹的成了斜线,而白君泽此时便是站在风口处替花色挡雨。

    花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向马车走去。花色上了马车后,白君泽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对花色道:“你家丫头将你换洗的衣裳放在马车了,你找出来换身干净的衣服罢。”

    马车的帘子此时已经放了下来,花色没有看白君泽的表情,但此时也不知怎的就想起白君泽那时对待白芷温柔的样子。白君泽这般可是在向自己表达好感?这个念头一旦上来便怎么也抑制不下去。白君泽近日时常与自己示好,这般可是喜爱上自己了?

    想着花色自己也觉得荒唐,前几日还能见到白君泽对白芷的心思呢。自己到底是有多自恋才能有这般想法?

    花色在马车内换好衣服后掀了帘子对白君泽道:“大人也上来避避雨罢。”

    白君泽见花色换好了衣服,便上了马车,丝毫没有拘谨。也是。这本就是白君泽的马车,他有什么好拘谨的。

    白君泽上了马车之后,径自脱了外裳换了另一件青袍的衣服。花色起先惊诧不已。脑中百般想法都冒了出来,最后见白君泽只是单纯的换外衣才暗自觉得好笑。

    白君泽的青衣长袍脱了去之后,随意放在马车的一角。花色见了便将衣服收拾起来,与自己的湿衣服放在了一起。白君泽看见没说什么,继续捧着书倚在车壁看书。

    白君泽此时的状态比之刚才的时候更是放松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花色的错觉。方才虽然也是斜倚着车壁。但是并没有现在这般慵懒的感觉……还是花色看错了?

    不管如何,这雨来的实在不凑巧。外面赶马的车夫已经带上蓑衣了。花色生怕他着凉,心心念念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让车夫找个避雨的地方躲一躲。谁知道车夫并没有听花色的话,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让花色一颗心白白浪费了。

    见花色讨了个没趣,白君泽弯了弯嘴角。之前一颗心系在白芷身上的时候,白君泽对白芷更多的是依赖,许是与年纪有关系。白芷成了他人妇的时候,白君泽才逼迫着自己慢慢长成男子。

    白君泽与白芷一起长大,彼此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二人在一起有时候甚至不用言语便能清楚对方意图。白君泽以为,这便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如今与白芷再无望,白君泽身旁也有了一名女子。此人便是花色,花色与白芷不同,虽说花色看着柔弱但是内心坚韧,与白芷是完全相反的人。可是即便这般也因着年龄小于白君泽许多,让白君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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