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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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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喧哗。
白君泽却是暗自冷笑,这句明褒暗贬的话听着实在是别扭。旁人不知,他与飒禁走的近的难不成不知道?飒禁不喜世家。更是对世家子弟无甚好感,缘由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如今说出来这番话激飒禁……再者,世家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书架上世代传下来的书籍了。几人这般唱和着演戏……也着实刻薄。果然,飒禁的脸色更是不好看。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周筠廷的话说完,那胡子花白的胡大人却是讥笑道:“周大人可莫要昧着良心说话。世家子弟如今想入朝为官还不简单?有族人举荐,家族支持,只有不愿做的,还真没有做不了官的。比之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十余载又千里迢迢赶考的学子们可是好上太多了。大人也莫要忘了当年您走的那一条赴考之路,做人不能忘本啊!”
周筠廷一听显然也是怒了,刚要与胡大人争辩,却听飒禁呵斥道:“够了!朝堂之上岂是你们口舌争辩的地方?”
二人一齐告罪,而后闭嘴不言。
飒禁向二人发了火后才对世家道:“你们祖上传下来的书可是都看了的?”
飒禁此言一出,有不少世家弟子羞愧的低下头去,飒禁却是专点那些低下头的人名问。那些自是没有看过,一个两个飒禁便也没有做声,一连问了四五个后才发起怒来道:“祖上留下来的书,留着发霉还是留着当柴烧?既然你们不看,有的是人想看。即日起,世家的书籍全都搬到定晟司去,若是朝中谁想看过去就是。”
世家之人皆是目瞪口呆,一些险些哭出来。那些都是宝贝啊,定晟司是什么地方?将书放在那里还不如放在家中发霉呢。只是哪里有人敢在飒禁气头上开口?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做声。
见下面无人说话,飒禁便点了白君泽的名道:“神司大人,明日便是国祭大典,今年该让汝宁去祭奠一番了。”
白君泽回了声是,道:“微臣会安排下去。”
得了满意答案的宁皇便直接宣布退朝,竟是连一丝辩解的机会也没给世家之人。
散朝后,有不少世家子弟过来邀白君泽一道走,大多都是请白君泽出面让宁皇将那一纸诏令收回去。
白君泽摇头道:“宁皇为君我为臣,只有臣子听君王的话,哪里有臣子对君王指手画脚的?诸位大人若是得闲还是好好回去收拾书籍,若是收拾的晚了丢了一些不该丢的东西……”点拨的话适可而止。
那些人听了纷纷散去。
余白君泽一人时,周筠廷也是追上来邀白君泽一道走。白君泽没有拒绝,二人一道乘上周筠廷的马车。
坐定后,周筠廷开口道:“今日之事,你倒是一点不惊讶。”
白君泽似是而非的说一句:“宁皇有心整顿朝中势力是好事。”
周筠廷颔首,而后又道:“你是白家人,却不帮着世家说话。以后莫要与家族生出嫌隙来。”
白君泽轻笑一声道:“宁皇今日既然提出来废世家,想来是深思熟虑过的,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何苦要两头不讨好?”意思很明显:我不是白家人,以后白家的钱财也不会分我一厘一毫,我又何苦得罪另一人?
周筠廷也是笑出声道:“也不知你是寡情,还是分的太过清楚。”
白君泽不予置否,换了话题道:“幕之该回了吧?”
周筠廷嗯一声,回道:“允画也是要回了,这几年在外面成熟不少,宁皇的意思是让他着手准备接替秋家一事。”
白君泽眉头一挑,道:“世家都废了,费那周章做什么?”
周筠廷却是不赞同道:“即便废了,那也是大家族。秋家一脉本也是普通家族,却在二十多年前一簇成为与皇室、白家其名的世家,可见厉害之处。”
白君泽赞同的点头,而后又道:“想要秋家为他所用,怕是要有几番诚意才行。”
周筠廷并不避讳的与白君泽说:“宁皇已是做好万全之策,只等秋允画回来。”而后便不再透露进一步的消息。白君泽也不问,自顾自的喝着马车里的茶水。
二人分道扬镳后,白君泽缓步走在神司府内的小道上,心里的情绪说不上来的复杂。飒禁此人,这几年来变得有些浮躁,做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思前瞻后,这样下去只怕……
想着已是出了神,连到了前院也是不知道。直至宴仕连叫两声才回过神来。
宴仕这些天时常来神司府串门,说是串门,二人住的还真有些远。有时候玩的久了便歇下,好在这几日一直告假,不用每日早出晚归。宴仕见白君泽应了自己便问今日上朝的情况,白君泽还未说话便被红秋与子环姐妹二人截了话。
“爷,仟五来信了。”红秋将手中的信递于白君泽。
宴仕却是不满道:“红秋,先来后到知不知道?我在这已经好半晌了,你将话截去是不是有些没有礼数?”
红秋只当做没听见,旁边的子环却是捂嘴偷笑,而后回了句:“六少,爷是我们主子,有事上报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做不得失了礼数。”
宴仕刚想说教,余光看见白君泽脸色变得沉重,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转问白君泽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君泽将信压下,对那姐妹二人道:“明日皇子也会来,你们做好准备。”
二人应下,而后屈膝告退离去。
待二人走后,白君泽才将今日一事说与宴仕听,不带自己观点,只是将听到的都说出来而已。宴仕也不笨,听了之后骂了句:“真是好不要脸。”可不是?废出世家身份后还要将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一并挪走,这不就是强盗行为吗?
“他就不怕日后生出事端来?”宴仕蹙眉道。
第五十一章 癔症
宁国传至飒禁这一脉已是第三代。初时,高祖便明确将世家之间的关系定位在“互助”上。世家能耐了得是一点,更多的是想治理好这个国家。几方牵制,相互监督,总比一人高处不胜寒,最后落得:听信奸佞这一罪名好些。
如今飒禁要废除世家,意思再明显不过,想一人独大。这样一来算是彻底将皇室一脉抽离出来,将高祖的训斥抛之脑后。
先帝在位时将秋家一脉从世家中除名,甚至不留活口的原因也与之相似,废除世家从先帝在世时就隐约有了兆头。高祖册立世家,要求几方牵制,本是好意,但皇室更多的还是唯吾独尊,江山哪里有与人共享的道理?
本以为飒禁废黜世家一事会徐徐图之,没想到这次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如今废黜世家一事已是板上钉钉,除开一些尚未成气候的家族,余下的还不知宁皇会怎么处置。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若白君泽在位,也会如飒禁那般废除世家。身为一国之主,四处被人牵制,每一道政令都是经过层层口舌,而后才能誊写在圣旨上昭告天下。这样的皇帝,做的实在窝囊。谏言是一回事,指手画脚又是另一回事。
能被称为“世家”的家族,大多在先朝就已存在,存在至今,有的辉煌过,有的低潮过,还有一些不温不火的慢慢发展起来。先朝皇帝亲小人、远贤臣,致使民不聊生,高祖揭竿起义后才将这些世家聚拢起来,并依附世家的力量共图宏志。宁国建国至今也有百年历史,百年中变数可谓一日千里。如今的世家们于朝堂之上已是大患,哪里还似建国初期那般恪守本分,鞠躬尽瘁?
按周筠廷的话,宁皇是想拉拢秋家,秋家子弟向来有经世之才。宁皇不舍得驱逐也在情理之中。
白家此次毫发无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白家世代子弟皆是出征在外不曾插手内政,这般就是除开两家之间的那层连襟关系,白家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宴家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族。飒禁也是不忌惮的,觉得有用便收为己用,觉得无用大可打发了事。
只是在这之后,飒禁怕是会将矛头对准白君泽了。
白君泽自成为神司后,一些小的家族便依附而来,本也不成气候,但聚少成多,算将下来,也能跻身到可以让飒禁忌惮的地步。况且白君泽本身也是与飒禁不相上下,再加上其中横亘着白芷。二人若成了至交好友那才是奇怪。
“我看此次废黜世家倒也不全是坏事。”等红秋姐妹二人走后宴仕与白君泽一道进了书房。
白君泽半晌后回道:“就目前来说不是坏事。” ;今日朝堂之上飒禁未曾提过几大世家,倒是那些平日里占着世家名额不做事的家族吃了大亏。宴仕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才这般对白君泽这般说的。
只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白君泽轻叹一口气道:“这才刚开始。”飒禁既然说了要废黜世家的话,这之后就地位而言世家就矮了一截。虽说目前看来尚未有任何不便,要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况且世家被废黜后。那些以周筠廷为首的官员们定又要生出风波来。雪中送炭之事见得不多,落进下石之人还少么?
宴仕见气氛不对,开着玩笑道:“我这几日时常过来找你,飒禁莫要以为我与你走的近,最后连我一起收拾了。”
白君泽面色未变,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与飒禁不合?”
宴仕自知失言,后背冒出一声冷汗。正想着如何圆话,又听白君泽道:“想来我表现得太明显了?”
宴仕这时候只能点头了,哪里敢说因着自家老爷子不放心孙子与神司大人往来,将白君泽从小到大之事查了个遍?
这个话题打住后,宴仕又开始扭捏开来,看向伏案写字的白君泽好几次。每次都是张张嘴又没说话。白君泽见状干脆放下手上的笔道:“有话就说,你这般让我怎么写字?”
宴仕被白君泽这么一说尴尬不已,又是一阵忸怩不语。白君泽叹气干脆下起逐客令来:“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我还有事未处理。”
宴仕听了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向书房门口走去。一脚踏出去后又利落的回转身子道:“你能否将红秋嫁与我?”
白君泽回过身子便见到宴仕坚定的眼神。一时倒怔住。随即问道:“你想娶红秋?”
宴仕颔首倒是,白君泽则是笑出声来道:“你想娶红秋何以问我?找她就是。”显然不会过问红秋的婚姻大事。
宴仕见白君泽这般说话哭丧着脸道:“她一直以为我作弄于她,哪里肯信我的话?”
白君泽倒是知道红秋对宴仕的态度,倒是也听子环说过两句。如今见宴仕的神情落寞,生出几分好笑来,也不给他面子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宴仕叹声气道:“感情的事说能想到?”
然后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君泽打断:“红秋是个好姑娘,你若下了决心我也不拦你。你若得红秋点头,我为你们主婚又何妨?”
宴仕一阵苦笑,白君泽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护着红秋,有这样的主子,也是红秋的福分。宴仕颔首道:“若是得了红秋点头,我定会请你给我们主婚。”说完转身出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只余白君泽一人时,白君泽坐到案前提笔疾书。今日来的信上仟五说花色得了癔症,时不时会做出出人意料之事。如今林兮之一行已是回了邳国,只是邳国皇帝下令以“擅离职守”一罪要将林兮之绳之以法,如今林兮之一众东躲西藏,根本无法安心养病。
拓坞见过仟五后,仟五时常会将花色的近况报告一番。起先仟五在金丰等到花色一行时,花色尚在昏迷中。那时离拓坞国变故已是过了近月余,若不是同行的有林莫与徐粲然二人花色还真不知会如何。
说句风凉话,起先是哥哥昏迷,后又是妹妹昏迷,兄妹二人倒也默契。
将信写好,白君泽唤来红秋,将刚刚宴仕的请求说与红秋听。红秋有片刻惊讶,随即敛去表情道了声:“知道了。”
倒不是白君泽多事,宴仕平日里虽说是性情中人,但不会说出不经大脑的话。对情爱一事也是谨慎,若不然也不会直至今日也未曾婚娶。既然说了要娶红秋的话,想来是认真考虑过的。
红秋年岁也不小了,跟在自己身边耽误了女子最好的年华。宴仕若是真心的,将红秋托付与他,白君泽也能安心。
至于二人最后能否共结连理,那便是宴仕的事情了。白君泽对身边之人向来不错,这点毋庸置疑。
白君泽见红秋无甚反应也不着急,点了点桌上的信道:“明日大典过后,你去一趟邳国。”
红秋道了声是,走到桌子上将信收好。想了想还是说:“爷,我不嫁。”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白君泽转过身来,看着红秋道:“在未达到我的要求之前,我不会将你嫁过去。”
红秋抬头直视白君泽道:“爷,宴仕既然说了想娶我为妻,后面之事自会安排妥当。我也知道也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愿。”
红秋还是头一次这般与白君泽说话,白君泽也不恼,向前走两步道:“这件事等你从邳国回来再说。”
红秋哪里不知道他是推搡?眼泪噙满眼眶丝毫不退缩,盯着白君泽一字一句道:“我不嫁!”
白君泽本也是聪明之人,见状转过身叹气道:“我乏了,你退下吧!”等红秋踏出房门时轻声说了句:“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红秋身子一震,而后匆匆离去。
见红秋走远了,白君泽才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间,叹了口气吩咐下去:“让秦方来见我。”暗处有人悄声无息离去,白君泽才出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卉城人声鼎沸,一如既往。白君泽一脸疲惫坐在文案前,前方一人穿着白色祭袍,身形修长,面容俨然是白君泽的模样。
“白芷今日怕是会来后院,你替我挡挡。”白君泽吩咐道。
韩久应是,而后有些担忧道:“主子,您身子……”
白君泽打断韩久的话道:“无碍。”而后吩咐道:“近日除了大典之外,莫要外出。若是飒禁宣召神司上朝,你也莫要说多余的话,按他的意思就是。”
韩久一一应下。白君泽见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径直向书架走去后,也不知动了哪里,书架向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待书架合上后,韩久叹一口气,嘀咕一句:“太逞强也不知好还是不好。”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敲门声,子环在外面道:“爷,时辰差不多了。”
韩久开门出去后,门外站着红秋与子环二人,二人见是韩久皆一愣,子环本就藏不住话,立马拉着韩久问道:“爷呢?”
韩久眉头一蹙,甩开子环的手道:“注意身份。”
子环吐吐舌头,恭恭敬敬的屈膝道:“爷,时辰到了。”
韩久抬脚向外走去,而后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第五十二章 大逆不道
四月,牡丹花俏露枝头,红红粉粉花团锦簇。油坊外几十米的打铁人家炉灶正旺,打铁匠赤着上身一下一下敲打赤铁。门口有一位年轻男子立在一侧,站了许久后对打铁匠道:“这么多年你也敲不够?”
那打铁匠约而立年岁,未着衣物的上身线条分明,随着打铁的动作肌肉爆发出的力量简直似要吞噬赤铁。听闻年轻男子问话动作不停,回了声:“传家的手艺,混口饭吃而已。”
说完依旧忙着自己的事,二人俱是没再做声,情况颇为诡异。
不一会,有一七、八岁男孩过来,喊道:“爹爹,吃饭了。”见年轻男子在那也是客气的一礼,道:“薛叔叔,娘亲知道您在,特意多备了碗筷,您陪我爹爹喝上几杯吧。”
这薛叔叔正是薛谨然。
眼前的打铁匠姓李单字正,与薛谨然曾有患难之交,二人也曾一同在这邳国朝堂之上为官。只是后来物是人非,现在想来倒有些唏嘘。
薛谨然听露出笑脸对小男孩道:“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嫂嫂了。”男孩听闻蹦蹦跳跳的走了。李正也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套上袍子拿起墙上挂着的酒壶道:“顺道去打些酒去。”
李正身材魁梧,薛谨然与他并肩而立生生少了几分气势。小村子没有卖酒的地方,二人到了油坊向店家借了两斤酒一道往回走去。
“你倒是不嫌远,得空就往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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