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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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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是折腾了半晌才出门。出门时已是日上三竿,外面到处人头攒动,真真不愧是大城镇。四人没有停歇,直接往热闹的中心走去。
还未与拓坞国建交的时候,这里本来是一片只有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庄。短短几年便发展成这般庞大的景象也是因着宁皇鼓励商家多与拓坞国商家往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宁国与邳国即便战争不歇也没有造成国库空虚的景象,毕竟这里也是国库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
越靠近盘查的地方,走动的越是缓慢。有时前方甚至堵成一片。装载货物的牛车、乘人的马车、衣着鲜亮的姑娘们、大腹便便的商人们、低头哈腰的小厮相映成趣。
到了关卡,花色等人是都要下来被盘查的。守着关卡的人有宁国士兵也有做拓坞国打扮的士兵。宁国士兵相对来说较为轻松,时不时还会几人凑到一起聊天。相较宁国士兵,拓坞国的人就更为严格了,面色肃穆不说,盘问时也更严苛。
到了花色四人,刚好被分到拓坞国士兵那边。徐粲然将通关文牒递于那人笑着道:“官爷好!”
拓坞士兵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高兴。
徐粲然见了立马敛了脸上的表情,一派严肃道:“烦请官爷快些,今日我们起的迟了些,怕是赶不上与东家会面了。”
徐粲然这话说完拓坞国士兵才有些反应,看着苏卿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卿报了一个名字,正是之前“借”来的人名,四人依次问了后,那拓坞国人对这花色道:“年岁。”
花色一愣,一时没听明白。徐粲然立马接话道:“正好十七,这次过来也是想挣些银钱回去添嫁妆。总不能叫我妹子嫁过去底气不足,官爷您说是吧?”
通关文牒上虽说不用写个人私密的资料,可是十七岁的女子怎么也是结过婚的年岁吧?徐粲然为何这般说话?花色不明的看向苏卿,苏卿对上花色的视线眼睛向花色头上看去。如此,花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徐粲然这人竟是帮自己挽了少女的发髻!
那拓坞国士兵蹙着眉,喝道:“我问你了吗?”
徐粲然讪讪地笑着赔了两句不是,那士兵才又问花色:“今日可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花色一惊,原来盘查的士兵还会医?莫不是拓坞国的人都有这本事?
见花色答了,那士兵与身旁的另一位拓坞国人对视一眼问花色道:“近日可有吃药?”
花色有些迟疑的看向莫老爷子,见师父也是不明所以只能老实的回道:“有过。”
这方花色的话说完,那方就有人过来擒下花色一行人。四人面面相觑,还是徐粲然开口问道:“请问几位官爷,我们犯了什么错吗?”
拓坞士兵这才冷笑一声道:“自己做的事你们自己清楚!”然后骂骂咧咧道:“难怪一来就献殷勤,不是做了亏心事谁会对旁人做姿态?”
花色等人被捉,后面的人便对着四人指指点点。依稀有些模糊的话,花色闻所未闻,自然串联不起来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四人直接被押至牢房里,好在牢房一时“客满”,四人便暂时被关到了一起。牢房里到处是叫着“快放我出去”的话,骂骂咧咧说自己有来头的有之,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之。总之一个字:乱。
等士兵们走后,莫老爷子看向徐粲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粲然苦着脸道:“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抓人了?”
如今通关文牒也被收了去,四人就是想从中看出什么不妥也是没法子。
苏卿适时插嘴道:“通关文牒一事想来没有暴露。问题应该出在那拓坞国人的问题上。”
几人思索片刻全都同意。
而后花色道:“我还以为他会医术,所以才回答他那些问题,按说也没错,怎么就做了亏心事?”
徐粲然突然就沉默了起来。
莫老爷子看出徐粲然不对劲,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被徐粲然敏捷的躲开。而后他说:“之前出去打探消息时候听到过一些话,本来没有当真,如今看来我们是被卷了进来。”
接着将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从水上贸易中心建成时就有不法商贩想趁机捞些银钱,起先管制不严,那些人确实赚了钱。虽说是黑心钱,总归是赚了钱不是?有一就有二,此后渐渐地以次充好、滥竽充数的便多了起来。这种事情便传到宁皇耳朵里。此后宁皇花了一年时间清扫不法商贩,那些人一早得了风声,该走的走了,该躲的也藏得干净。抓的尽是替罪之人。
那些没有被抓起来的黑心商贩尝到了甜头哪能这么容易放手?贩卖劣质、仿冒品这条路行不通就换了另一条路……
第二十九章 谢姑姑
对于商人来说赚钱也是分三六九等,不往高了说,就是小本买卖也有积蓄颇丰的人。那些黑心商人便是打的这小本买卖的主意……
有什么每天必须花钱?自然是果腹!挣钱本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在这金江边上做生意的人当然不会亲自上山打野食,每顿三餐都要花些小钱在店家解决。虽说这挣的不是大钱,但是,聚少成多的道理稍稍有些头脑的人都是懂的。
起先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为了增加回头客便将菜里加了一些提鲜的食料,久而久之自成一脉。后来被黑心的商人们知道便也这般做。为了将厨师的诀窍弄到手那些人也是做了一番努力,只是成效不大。
后来也不知怎的提鲜的食料就变成让人吃了能上瘾的添加物。看到商机的黑心商人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渐渐地便将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单独提取出来。之后更是肆无忌惮的用在来往的商人身上……
这也是为何宁皇会下令整改金江的缘故。东窗事发后,那些黑心商家收敛了些,但是暗地里做小动作的不在少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句话一点不假,那些商人们本就没有道德良心可言,做些损人利己的事自然不在话下。
不好光明正大便悄悄行事就是,于是一些行话便在暗地里传开来,那拓坞国士兵问花色:“近日可吃了药?”便是行话。
花色几人算是糊里糊涂的成了被缉拿的罪犯了,这一点他们自然不知。
等徐粲然说完听来的消息,莫老爷子瞪着他道:“你怎的不早说?”
徐粲然也是有些冤枉,道:“我哪知道这么巧?早知道会是这样我直接带你们潜过去就是。”
徐粲然说完四人皆陷入沉默。
“那……现在怎么办?”半晌花色打破寂静。
几人面面相觑。
还没等几人商量出来法子,有士兵过来将花色带走,花色是女子,自然不好待在关押男人的牢中。只是这般分开,怕更不好逃出去了。
来带花色对狱卒明显性子急躁,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几人便拖着花色往外面走去。花色是个识时务的,知道挣扎讨不了好,老老实实地随着狱卒的力道往外走去。
男子监狱与女子监狱离的不远,押解花色的两名狱卒推搡着花色走了半柱香时间便到了。三人停在门前时,一人上前与狱头接洽,也不知说了什么,三人一直等在外面不进去。
过了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两名狱卒恭敬的低头屈身。花色也学着他们敛着身子,生怕又惹了麻烦。花色刚低下头去,余光看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白底黑帮的靴子,白色长袍随着男子的动作来回摆动。往上花色看不见,只是味道却异常熟悉。花色一时脑子里杂乱无常,不自觉的就抬眼,正好撞上白君泽漠然的视线……
白君泽也只是扫一眼花色,而后死后不停留的往前走去,好似不认识花色这人一般。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人,花色还沉浸在自己震惊的情绪中,哪里还有看后面二人是谁的心思?
不等花色慢慢思考,狱卒推了花色一把,喝着:“快进去!”
花色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隐隐约约中听见后面的人与白君泽说:“这女子实在是嘴巴紧,已经半个月了,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大人可有什么法子?”后面的话就听不清楚了。
女子监狱比起男子监狱好上那么一些,许是女子身上的体味并没有男子眼中。花色一路走来,疯疯癫癫的有之,半痴半傻的有之。清清爽爽不像被关押的也有——正是花色的狱友。
此女子约与花色年岁相仿,发丝虽说有些乱,身上穿的衣服却是干干净净,虽说有一些褶皱,但是比起狱中其他人好的太多了。
那女子见花色进来微微颔首,而后便坐在床边闭眼养神。花色不好扰她,有些尴尬的站着。床只有一张,如今人家正用着花色当然不好过去。其他桌椅板凳一律没有,站了半晌,花色有些累便依着墙坐了下去。
许久那女子像是养足了精神才睁开眼,看见花色抱膝坐在地上便开口道:“缘何坐在地上?这床你我二人皆是有份,莫要客气。”语调柔,听着就是有涵养的。
花色笑着微微颔首,而后站起身子往床上走去,如今自己的身子确实不适合再受凉。
那人见花色过来便又腾出来一些地方与花色,对花色颔首致意后复又闭起眼睛。花色也是被折腾的够呛,不客气的占了一块地方闭目养神,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异常劳累,连白君泽也未曾想起。
睡饱后花色转醒,那女子还在闭目养神,端坐在床上,脊梁笔挺,丝毫看不出累的样子。许是花色起身的动作有些大,将那女子吵醒了,那女子才对花色道:“可饿了?给你留了吃的,填填肚子。”
天色已是不早,花色中午便没有吃饭,如今确实有些饿,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吃过后才问道:“姑娘贵姓?”
那女子笑着道:“哪里是姑娘?我姓谢,你便唤我一声姑姑吧。”花色才知道这妇人已是三旬年岁,哪里是花色认为的同龄女子?谢姑姑也不是冷淡的人,与花色也是能聊上话的,话匣子打开也是普通的女子,两人聊得颇为投缘。
花色不喜欢说些家里长短的事,谢姑姑好似也是不愿提。花色自认也是有些阅历的,将这一路趣闻说与谢姑姑听。谢姑姑自始至终含笑听花色说完,末了,缀上两句赞赏的话。两人缓缓地说话,一时之间打发了不少无趣的生活。
也不光是花色说,谢姑姑也喜欢说一些,不过大多都是书上看到的。与花色不务正业看话本不同,谢姑姑读的都是耳熟能详的好书。花色自认比不过,甘拜下风不说,还?着脸请教姑姑一些不懂的。
两人都没有问对方的家室、背景,连缘何进的牢狱也是没谈。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二人私交甚笃,其实也不过相识两个时辰而已。
与花色轻松自在相比,徐粲然一行便没有这么好运了。带走花色后,就有狱卒过来盘问三人,徐粲然气不过顶了一句:“你只是区区狱卒,有什么资格审讯我们?”这句话一出,被狱卒挥鞭相向不说,午饭与晚饭也是没有下落,最后还被莫老爷子训斥一番。
第三十章 狱中
花色算了下时间,离垂柳生辰还有六天,六日内要是成功逃脱出去最好,若是不能……只能辜负与垂柳之间的感情了。也不知道垂柳心里是不是想着能在那日看见自己。将心比心,若是换过来花色是希望能看见垂柳的。
想到这花色叹了一口气,希望能早些出去就行。
半夜三更叹气,睡在一旁的谢姑姑自然听得清楚,笑道:“可是想什么人了?”
花色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谢姑姑突兀的开口让花色一惊,而后回道:“想我妹子了,本想赶上她的生辰,如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语气满是遗憾。
谢姑姑听了好半晌没说话,而后道:“总会有办法的,早些睡吧。”
花色轻应了一声,两人各自睡去。因着睡得晚,早晨起得也稍稍晚些。起身时谢姑姑没了踪迹,花色是一点也没听到动静。
许久有狱卒过来提花色出去,说是有人要见自己。花色心里第一反应是白君泽要见自己,可是见狱卒将自己绑了起来又不由得有些怀疑。
果然,到了一间小密室没有看见白君泽。倒是有两个不认识的人等在那里,见到花色摆正姿态道:“你可是秦燕燕?”
秦燕燕正是花色借用的名字,花色颔首道:“是!不知二位……”
来人打断花色道:“我们是谁你不用问,听说昨日你与谢夫人相处甚欢?”
谢夫人?谢姑姑吧?花色恩一声,道:“谢姑姑性子平和,甚好相处。”
那二人露出不屑的表情,随即掩饰好。而后其中一人上前走到花色面前道:“听说你家人也在狱中,可想出去?”
花色略一考虑,便猜想这二人是昨日跟在白君泽身后的两位。他们昨日说的想来是因着狱中有人嘴巴严实,找不到突破口。而狱中之人,也就谢姑姑看着稍稍有些与众不同。若是一般人,想来也轮不到白君泽亲自出动。
念头一转花色便流露出惊喜的神情,而后似迫不及待的问:“二位大人能帮我家人出去?我们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然后便是一阵苦苦哀求。
那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半天不做声。等花色口干舌燥后才道:“你们既是冤枉的,还你们清白又有何难?只是如今我们有任务在身,不便暴露身份,请秦小姐过来也是为了这一事。还请秦小姐帮我们一个帮,事成之后我们便放你们一家自由,你们便可以赶上你家妹子的生辰礼,如何?”
最后二字虽说是询问,可是又哪里给花色选择的机会了?还暗暗威胁他们在牢中有眼线,这般说话真是让人不甚舒坦。花色感激涕零的道:“大人有事请吩咐,只要能放我一家离去,燕燕什么都愿意去做。”
花色被捆在柱子上,那二人露出满意的神情便吩咐起花色来。要花色做的便是骗取谢姑姑的信任,而后问出谢姑姑手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们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花色露出迟疑的神色,那二人见了又老生常谈道:“想想你狱中的亲人。”
花色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咬着唇应了。
等回了狱中,谢姑姑还未回来,花色被松了绑,手腕上的瘀痕触目惊心,花色一边叹气,一边活血化瘀的揉着。那些人一看就不是诚心与花色合作的,只怕自己真的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遵守承诺。也不知道白君泽带着这二人到底想做什么。
谢姑姑谈吐不凡,这般女子自然是大富大贵人家长大的,况且看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夺了旁人什么东西?那寻花色过去的二人也是,明显有些病急乱投医,让第三人介入进去就不怕再生事端?
想了许久,又回到原地,靠他们放人看来是不可能,也不知道徐粲然他们能不能想到办法。若是不行,只能利用今日那二人逃走。
谢姑姑是在吃过午饭后被放回来的。回来时眼眶有些红,花色看了问道:“姑姑可是哪里不适?”这么问是怕有人对谢姑姑用了刑。
谢姑姑强笑着摇摇头,坐上床边。
花色跟着凑过去打量了一番谢姑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姑姑可吃过饭了?我留了一个馒头,姑姑吃些吧。”
谢姑姑道了声谢,摇头说不用了。也不愿意再说话,背对着花色躺到了床上。花色这才讪讪的收回手里的馒头,而后小口的自己吃了起来。
到了晚间谢姑姑才算回过精神,对着坐在墙根的花色满是歉意,又说了不少表达歉意的话。花色连忙站起身摆手,起的急摔了一跤。谢姑姑连忙上前扶起花色,二人好半晌无话,而后各自笑开。
即便这样谢姑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花色又说了一些昨日的话题,不过知道有人盯着自己,装作炫耀的说了句:“我父亲与哥哥性子开明,准允我四处乱跑,若不然还真不能见识那么多。”
谢姑姑很是羡慕的说了句:“你与你家人真是感情深厚。”
花色笑笑应了。
二人的床是挨着墙的,床不大,二人躺下时是紧挨着的。晚上歇下后,花色想了想还是将今日一事告与谢姑姑,不为别的,提醒一下也是好的。至于谢姑姑与白君泽那方谁好谁坏……花色是不喜欢今日那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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