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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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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自是不惧他们,从袖口里划出一柄利刃。匕首小巧玲珑,刀刃是白色的,泛着寒光,花色左手握在胸前道:“我独身一人自是不怕死,大不了埋身在这荒野就是,倒是有你们陪葬我也不亏。”
说着举起匕首上下划了几下,利刃划过半空带出摩擦的声音将那几人三人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花色站在原地,一脸认真,又说:“可是要试试?”
那些人本就是想占个便宜,见花色不是好欺负的骂骂咧咧的就走了。花色自然不敢在这里久留,往那几人反方向疾步走远。花色怎么不怕?好在自常道梨那件事过后便向子环讨了这把匕首,因着是贴身放的,并没有人发现。要是被曲千佳收了去,花色不敢想象后果……
花色不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因此填饱肚子并不是艰难的事情。生火花色会,哥哥教的,找些干燥的枯枝,使劲摩擦,不一会就会有火星。冬日有阳光更是方便,凿一块薄冰,对着太阳,不一会就会有火苗。这些花色都是亲眼见过的,小时候哥哥总是有千奇百怪的事吸引旁人的眼球。
季平送花色出来的地方是一片偏僻的巷子,花色走上一刻钟便是一片树林,这树林倒是比想象中的大,走了好半晌还未见到大路,花色见到水才停下来歇息的,吃的是清澈的水里捉的鱼虾。这许是这里没有人常来,水里的鱼笨拙的很,花色轻轻松松捉了两条,而后便收拾了填肚子。
因着离了深宅大院,花色倒是活络不少,哼着小曲脱了鞋袜将脚浸在水中。以后的日子花色倒是没有构思,大概是会找个乡野的汉子嫁了,然后再生上几个孩子,每日鸡鸣起床,太阳落山歇息,与村里的妇人们说些家里长短的事,斤斤计较的活着……
乡野人家再嫁的**本就不是稀奇事,宁国的**人家守过孝有媒婆上门提亲本就大有人在。花色虽说不是丧夫,却也不是白君泽娶进门的良人,说来也不算一女侍二夫……
花色想着自己笑出声来,许是在宁国待的时间久了,竟然能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若是在邳国,这样的念头都是不敢有的。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是半点做不得假。
只是,如今自己没有户籍,真是举步艰难啊。
大树的林荫帮着遮挡不少热意,衣服一路走来已是见不得原来的模样了,花便干脆躺了下来,脚上的凉意让花色在这个沉闷的夏日午后沉沉欲睡,最后还是没抵过困意,打起盹来。
花色这边睡得香甜,那方曲千佳屋里可是闹翻了天。荷花是得了曲千佳给的任务的,于是蹑手蹑脚的在舌战中退了下来。只是进了密室却是没看见人,当下腿脚一阵瘫软。
荷花倒是个聪明的,没有惊动子环等人,劝着曲千佳说天热,进来歇歇再说。而后跪在曲千佳脚下告罪。
曲千佳一股怒气从脚底升上天灵盖,本想干脆打死脚下的人算了。只是忍住了,好在脑子转的也快。对外面的人说:“我说这里没人你们不信,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子环虽说平日里心直口快,可也不是没脑子的。见曲千佳这么一说,当下心里便有几分了然。只是怕她耍诈,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赌?”
曲千佳指着曲大虎道:“若是你们在我这找不到人,明日婚礼取消。”说着又指向子环与她带来的几名丫头道:“若是你们找不到,便向我磕头认错,怎样?”
曲大虎与曲千佳对峙许久早已没了耐心,听见曲千佳这么一说当下怒道:“做梦!明日就是压着你也要拜堂。”只是想到曲千佳之前以死相逼,语气并不是很强硬。
子环咂咂嘴,哪有半点女儿家的仪态?大手一挥道:“我们走,看来姑娘确实不在这里。”
曲千佳倒是傻了眼,哪里知道子环是在诈她?子环见曲千佳的表情似是不满,却强忍着,心里更是笃定了。于是与那丫鬟四五人浩荡离去。
曲大虎见子环等人离开也是有些信了,也是冷脸吩咐道:“看紧小姐,明日便是用捆的也得给我拜堂。”
众人应是。
曲千佳一阵冤枉,怎么事情就办成这么模样了?于是,怒火重生,恶狠狠的瞪着荷花。荷花对上曲千佳的目光瑟瑟发抖的准备挨打。
其实事情办成这般也不怪曲千佳,曲千佳平日里被宠的无法无天,一些小事都有人帮着解决,连手也不用沾,哪能从中学到经验?再者,曲千佳独身一人怎么能将事情办得妥帖?就是荷花因着她的身份不敢有异心,也就区区二人而已。
也怪不得曲千佳野蛮的直接迷晕花色将人拘在密室里。若是藏在其他地方,这转移就是一个问题。在其他地方将花色迷晕更是不可能,曲千佳连门也出不去……
第六十一章 识人的本事
子环回去后白君泽便向白君泽说明了原委,白君泽听后颔首说了声知道了。而后叫子环唤来韩久,子环领命下去。
不一会韩久便进了白君泽的屋子,白君泽身着的是一身白衣,左手端着青花瓷碗,右手拿碗盖轻轻拨着碗中的茶叶。韩久进来立了半晌,见白君泽当做没看见不明所以的单膝跪地请罪。韩久穿的黑色衣裳,与白君泽一黑一白,一高一低的俱是不做声。
等茶碗里的水见底了,白君泽才放下手上的东西道:“抬起头来。”
韩久闻言照做。
丹凤眼,清秀的眉,挺直的鼻梁,没有血色的唇瓣,哪一样都是与白君泽一模一样的……这人正是白君泽的替身。
“你跟着我多久了?”白君泽漫不经心的开口问。
韩久伏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说:“回爷的话,已是八年有余。”
白君泽嗯一声,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是该找个人了。”
韩久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垂首不敢应声。
白君泽道:“饶你些日子,近日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韩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高兴的领命下去了。跟随白君泽已不是一天两天,韩久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他说饶一些日子便是可以卸下此时的身份休息一段时间。算来自己已是将近两年一直都在做“白君泽”,时间久了,连做梦都是仿着主子的举动,丝毫不敢松懈,也是真的该歇歇了。
韩久走后白君泽坐在椅子上良久,好半天才叹息一声。
花色睡醒后已是太阳西下,因着懒散不想动弹,花色便用左手掩住面容,继续闭着眼。没一会起身将泡的发皱的脚从水里捞上来,仔细擦干后套上鞋袜起身。天色已是不早,若是找不到人家该要露宿在这片树林里了。花色虽说想潇洒一回,但还是有些惧怕野兽的。
肚子有些饿,好在中午时分的烤鱼有剩下的,花色将就着吃了些便继续赶路。林子也是有野果的,还有一些能吃的野菜,花色没有能煮熟的炊具,所以只是摘了些果子。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花色还是没有看见人家。今夜多云,没有月亮,黑漆漆的夜空让花色心里发憷。干脆找了个看着好爬的树摸索着上了去。
将就一夜再说吧。
下半夜,有些许嘈杂声吵醒花色。花色坐在树上怕掉下去本就难以入眠,好不容易伴着瑟瑟的冷风睡了去却被人吵醒总是有些火气的。声音离着花色这方有些远,花色不敢下去。只是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继续抱着树干闭起眼睛。
只是越想入睡,越是敏感,那方的声音也是嘶声力竭的。该不是哪家仇杀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花色鼓鼓气,又爬高了些。希望赶紧到天亮才好。
最后到底花色还是未睡着。天渐渐泛亮的时候,花色爬下树,想着要梳洗一番,于是便顺着一路走来的记号往回走。花色分不清东南西北,因着怕迷路才做了记号,如今倒是派上用场。花色觉得好笑,要是自己这么个赶路法,只怕下半生要在这林子里度过了。
想是这么想,下半夜的声响是在花色的前方,若是就这么过去撞上毁尸灭迹的人花色也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还不如走回头路。
只是花色想的简单,事情来了跑是跑不掉的。离水边还有十几丈的时候花色便看见有人仰面躺在河边。也不知死了还是活着。
花色蹙眉,挣扎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是个男子,倒是有气,只身呼吸微弱。花色在心里暗暗道:可惜,你遇上我这么个半吊子的大夫。手上还是不停的忙起来。忙活了一圈没有见着伤口,花色有些挫败。观脉花色是不会的,于是便推了推眼前的人。希望这人在死前有个交代的遗言,能不留遗憾的走。
花色推搡了几下那人便醒了,见着花色有些许讶异。
花色见他醒了便问:“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人摇摇头,眼神倒是干净。
花色嗯一声,也不再理他,自顾自的脱了鞋袜往水边走去。鱼还是如之前那般好捉,花色连着往岸上丢了四条鱼才上岸。拿出匕首在男人的目光下利落的收拾起来。等收拾好便将鱼串起来架上昨天还未销毁的木柴下面。
一切就绪,花色回过头问那男子:“有火折子吗?”
男子一愣,随即点头。花色也不与他客气,直接上前从男子怀里掏出火折子。刚刚花色检查他身上伤势时候已是看到了,这么一问也是礼貌而已。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花色会直接上手,一时倒有些不自在。
花色这么做完就后悔了,本来是有些气性才冲动之下做出无礼是事情,做完后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因此背对着男子用火折子生火专心烤起鱼来。
“没有盐,你将就着吃吧。”长久沉静后,花色将烤好的鱼递于男子,语气俨然和气很多。
男子点头,仍是没有说话。
二人吃好后花色净了手,对男子道:“可能站起来?”
男子清了清嗓子道:“多谢姑娘,我已是无碍了。”
声音些许沙哑,花色侧目看了一眼,问道:“无碍?刚刚你昏迷时我看你气若游丝,不像是无碍的模样。”
男子挂上一抹笑道:“小时落下的病根。”
花色哦了一声,掬起清澈的水喝了两口才站起身说告辞的话。
男子并未应声,花色也不等他开口,自顾自的走开。约是走了十几步,依旧未听见身后人开口,花色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还是折返回去。
“你可识得出去的路?”
男子颔首,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道:“认得。”
花色扶起男子道:“我不识路,咱们结个伴。”
男子说了声好。
这人,花色自然识得,虽说声音不一样,长相不一样,但明明白白就是白君泽。花色不知道他这般是要做什么,只装作不知道。
哥哥曾经说过:我家花色识人的本事了得,可是有什么诀窍?花色那时懵懂,只是拿这个当做自傲的由头,每次向哥哥炫耀。
次数多了哥哥也不恼,只是笑着调侃自己:“话本里对仇人总是说:‘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识得!’也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倒是我家花色肯定是能识得的。”
花色以为不是好话,恼羞成怒,此后再也不提这事。如今想起来,哥哥怕是真的在夸赞自己。
第六十二章 心思
白君泽是真的有伤在身,只是花色之前查看伤势的确实没有看见白君泽身上有伤。就连之前刺上心脏位置的伤痕也是不见了。花色懒得计较,花色对自己识人的本事有十足的自信,并不认为自己认错了人。若是换做旁人,怕是不会轻易认出来。
白君泽被花色扶着起身后,婉拒花色继续帮忙的想法。而后虽然走的慢,却是挺直脊背半点没有失了仪态。
二人一路无话,花色见白君泽走的不快,也是走走停停,对林子里的花花草草充满兴致。有好些是书里见过的,每见到一样花色便高兴一分,最后直到手里拿不下那么多草药才不舍的丢开,然后遇见没见过的又是摘了攥在手里。
二人清晨开始行走,中午吃了些野果止饿。到了傍晚时分便看见人家。若不是白君泽行动不便,怕是一早就能出了林子。
“暂且找个人家借宿吧。”花色与白君泽说。前方走路的人恩了一声,花色便抖了抖身上的残枝败叶老实的跟在人后面。
农家的人大多比较淳朴,借宿一事很顺利。有好心的自然也有嚼舌根的,花色二人借宿的时候,隔壁的半百老妇便使劲与这户人家使眼色,最后还将人拉走到一旁说:“我说他当家的,这世道乱的很,你怎么能随便收留不认识的人?”而后被这家主人笑着含糊过去,这妇人不高兴的骂骂咧咧走了。
白君泽的耳力自是不用多说的,花色也是听了个大概,那妇人嗓门实在是大了些,花色想听不到也难。
那户主将二人迎进去,笑着说了句:“都是邻着住的,倒是好心,二位不要在意。”
白君泽说了声不会,花色也是笑着说了声客气话。
户主约四十岁左右,满脸髯须,是个壮汉。好在看上去是个和气的,若不然花色是怎么也不敢借住在这户人家。
花色与白君泽倒是默契,俱是没说借宿两间房。户主便给二人张罗了一间屋子,看上去像是姑娘家的屋子,干干净净的,床头柜子上面还放了篾箩,稍稍冒出来一些线与布匹。
花色实在累得慌,直接就和衣躺在床上,本就是存心怄气,自然不会挑开了话戳破白君泽。
白君泽也未说些什么,走了出去关上门。花色见了安心的沉沉睡去。
直至被饿醒天色已是大黑,屋里有点点烛光照亮。白君泽坐在桌子旁借着烛火看书。听到动静回过头唤花色:“醒了?吃些东西吧。”
花色也不矫情,直直走向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馒头与少许野菜。等吃饱后花色才注意到白君泽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书。这书是他送的不假,可是一直都是自己贴身放着的,与匕首一样。这人是怎么拿到的?
花色蹙着眉,几次未开得了口。白君泽抬起眼对上花色微微有些怨气的脸问:“有话直说就是,何以吞吞吐吐的?”
花色被噎住,敛下眼说:“那是我的书。”
白君泽恩一声,将书收好递于花色。花色接过来书还以为有后续,谁知白君泽站起身径直往榻上走去。这下花色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花色刚刚睡足,也不计较白君泽霸了床,将蜡烛的灯芯剪短摊开书看起来。书上好像还有白君泽的余温,花色想着心里又是一股怒气。好不容易以为有了契机走出深宅大院,这才多久就被人家找上门了,还是本人找上来的。
花色对白君泽要说完全放下了那是假话,只是花色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离开的。情爱之事不能计较,本就是心甘情愿的,若是辩个明白也就失了本性。
既然决心放下了,花色是怎么也不想回头的。因此对于这次白君泽的出现花色不甘多于高兴。自己这么长时间来潜心学医术就是为了有自保能力,虽然如今还不能出师,出来也早了些,但是机遇本就可遇不可求……花色虽然对未来有些许恐慌也是按捺下来了。只是白君泽一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
如今被看穿了,花色要是再想走就更难了些……花色捧着书,脑子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了。
若是看到白君泽的时候不做出赌气的行为就好了,那样的话就算捅破了他是白君泽,也可以解释说迷了路,剩下的原原本本说出来。这样自己的心思也不会暴露。说来还是怪自己沉不住气。越想越是烦躁,花色深吸一口气,将杂乱的思绪都放到一边将精力放到眼前的书上。
没过一会外面有司晨的声音清亮的响彻安静的早晨,有了带头的鸡鸣声,陆陆续续就有很多声音响起。夏日的早晨太阳升的总是比较早。过一会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花色吹灭了蜡烛,灯芯也才刚刚多出一点。原是白君泽一夜未睡。
花色有些许歉意,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想做些吃的。谁知道这家户主也是起身了,见着花色打了声招呼道:“可是饿了?我这就做些早饭。”
这家没有女主人,花色不好探听人**,只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主人家再备吃食了,于是揽了做早饭的担子。
白君泽起身已是日上三竿,户主早已扛着锄头下地去了。花色搬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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