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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传奇-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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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借着府中陈列摆设,故意向旁人示意些什么的,可有过?”
“没有。”沉默一下,还是低声回答,康启随即转过头,一双眼直直对上柳青梵。眼底流露出后悔哀求之色,“老师,学生知错了……”
听出青年语声中诚恳,柳青梵抬头。注视他片刻随即转开眼去,淡淡道:“如日月之食焉,过也。”
康启一怔,但立即明白:“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顿一顿,向柳青梵躬身行下礼去,“寿宴各处都布置妥当。但或许兰长史、全管家那边还要使唤人手,学生这就过去。”说完,深吸一口气随即站直起身。挺起腰板。又向堂上一边慢慢转过目光来的林间非略略倾一倾身。这才快步走出正堂去。
看着年轻人淡绯色背影在堂外消失不见,林间非终于大笑出声。将匆匆浏览完毕的书册丢回到青梵手边。这位素来沉稳端严的当朝首辅、上朝廷宰相一边叹气摇头,脸上却露出十分温和宽容的神采。“怎么还是这样毛躁,这康启?记得到你府里也有快两年吧,文章是长进了不少,可是这性子……难怪你总不肯点头。”叹一口气,林间非端起茶杯呡一口,微笑道,“想当年,也是十八岁,秋原镜叶已是千伶百俐,挑不出一点差子来。”
“所谓良材美质,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不过琢磨工夫也是不可减省的。”青梵笑一笑,收起桌上林间非才看过地书册,“《君音统笺》,康启这篇序文间非兄以为看得过?我也觉得很好,对君非凡、君雾臣、君怀璧三人评论尤其得当,又配合了前几卷的内容,便收进来叫一齐刻印了。或许便是为此,这几天才到哪里都兴冲冲的。平时这般孩子脾气却是少见。”
林间非微笑颔首:“说得也是。从你府上出来,自无一个莽撞。但开国创业,也需要有年轻人,风风火火无畏无惧的才好。”
柳青梵闻言顿时一笑,手指在书皮上轻轻按捺两下,“间非,你是说,我把他们拘得太紧?”
“拘得太紧……这几个月六合居上论文,青梵没细问他们经过吧?因为他们又引了陈俊、庄侨几个,想拜入门,此刻正在忙着考查,可是?”
见青梵微怔,林间非轻笑着,眼光温和中一抹意味深长:“因为见到柳青梵而弃了参与大比,立取功名念头,康启、洪昇、谢迈、特尔忒德以外,徘徊在你门前的,总不下百人吧——都是一等一文才见识,心性又骄傲不肯服人的。眼见着翘楚的几个都进到了你府里,其他便也不肯入试,眼睛死瞪着交曳巷,非要与他几人一同参试彼此较个高下才罢。却不想你这里琢磨,原也不是朝夕间就能见效,这群跟得越久学得越多,就愈知道天外有天学无止境。你既不开口让他们应试,与天下士子一较,就绝没有一个敢有胆量主动提议的。而被你这里一拘,下月初地大比,怕参与的又是几多庸才。”
青梵呆一呆,瞪着林间非,半晌才哑然失笑。伸手扶上额角,“这群傻瓜……但又不是我的责任,不是我令他们不参与大比的。”顿一顿,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说呢,怎么从康启开始都是这个样子——洪昇是宗熙手书荐来且不说他,谢迈、古力郴、特尔忒德,还有陈俊、庄,几个若参与大比,纵取不下三甲,殿生是稳拿不落地。却都跑到我府里,宁可做一个无职无分的撰修,替我抄写抄写书稿,编撰编撰文章,也不肯去取那份十拿九稳的朝廷俸禄。原来竟是存了这样一份心思,要在同一场里彼此竞争。”将书册轻轻搁在身边方几,又笑一笑道,“但所幸,没有
着多余的念头,便都认了是我门下地弟子也不妨。”
林间非轻笑:“大神在上,康启洪昇之后,现在终于又要松口了?而且谢迈、古力郴、特尔忒德,再加陈俊、庄侨,一口气就收五个?青梵你这个生日收获不菲呀!只不过与其说接收弟子是你的大喜,还不如说是他们得了天大的惊喜,一会儿在筵席上宣布。就算当场喜昏了两个也不奇怪。只是你可得先允了我,这次大比,一共七个都得出来应试——明日我便让礼部送试帖过来。”
所谓试帖,是参与国家抡才大典、士子们进入考场时所持的名帖,也是准许参与大比地凭证。大周开国后沿用北洛之制,钦定大比为三年一届,会试在每年十月末,或是十一月初承安京中举行;而新朝的前三年。则加每年一次春季二月的恩科。今年十一月地会试,试帖在三月间就由礼部下到各级州府县衙,五月后便有学子陆续到达京城。此刻距离大比正式开始已不到一月时间,林间非身为上朝廷宰相。临时令礼部增发几张试帖虽并不为难,但与他往日行事绝不相符。听他说得干脆,青梵心中微诧,“间非兄。你这可是……”
“举贤用能,令才学有识皆得入仕报国之门,这可是天下公义,朝廷一等地要务。光明正大绝无谋私。身为宰辅,野有遗珠岂能不取,如此行事。才不愧对了天恩信赖。”见青梵瞪视自己。脸上全是不敢置信。林间非嘻嘻一笑,随即正色。“青梵,我知道你地心思:康启、谢迈才及冠龄,洪昇、古力郴二十,特尔忒德也不过二十有二,到底都年轻了些。先前又都是一乡一地的才俊,眼高气盛;大比上来便得中殿生,不过在宰相台听命行走,传递些文书,做做最基本地抄录。几年时间磨去了心气却也空置了才华,还不提当中若偶然差了一步半步,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听到这里,青梵轻叹一声,“所以说,想要如镜叶一般,实在不易。良材美质,十年寒窗,怎么忍心眼看着毁弃辜负?当年一句话问住康启,就是怕过直而锐,木秀于林,则易摧折。却不想紧接着谢迈、特尔忒德、古力郴,或是直接拜上门来,或是刻意安排了让我撞见……他们又不比那些惯能邀名求利的虚伪文士,是真心求教向学之人,让我如何拒绝推辞?留在府里,只是再加琢磨,终究是要让他们到朝廷上去的。但实在不曾想到,竟还有间非兄说的那些牵扯,甚至影响了大比。既如此,也罢,加上‘柳青梵门生’这一顶头衔,入朝后总不至于真受了欺负去。”
林间非闻言微笑:“便是不正式拜师,京里又有谁不知道他们几个从哪家府门出来?青梵做事果然还是认真,责任分明,滴水不漏。”一边说着,一边看一看屋外天光。见雨住云收,阴霾散去,渐渐露出一片明净青天,林间非脸上越发加深了笑容,“时辰也不早了,只怕再过一会儿,便有客人陆续上门。怎么,趁这个空档一起到花园,看看他们安排得如何?”
青梵微笑颔首,站起身来。“这次全都是兰卿和他们几个安排,除了今天这日子,我是什么项目都不知道。”
“十月十日银桂花朝,青梵是专门选了这一日地吧?朝廷旬假,官员们往来都方便。但到底提前了两日,不为最美。”
“难道间非兄的意思,还就该按十二日的正日,让皇上为此停朝一次,百官当成公务要事地过府拜贺吗?”停下脚步,青梵看向林间非双眼,含笑的面容却不带多少真正欢喜,却更多无奈。“真不知镜叶怎么想地,居然当成什么大事一样在泰安殿上奏报;皇上竟也当即应下来,还有你在一边推波助澜……三十四岁,什么要紧郑重、非得大操大办的生辰,我怎么就没听说不知道?闹得这般声势,果然是一天清静也不肯留给我。”
接到青梵略带嗔怪的眼神,林间非只向他微微笑一笑,却不回答。
今日是天嘉庆元三年,十月十日银桂花朝。两日后的十月十二,正是太子太傅、督点三司大司正柳青梵三十四岁生辰。九月二十九日,泰安殿每月月末朝廷六部、三司、宰相台组成地上朝廷朝会上,三司监察史秋原镜叶向天嘉帝奏报,请为大司正柳青梵生辰致礼——原本朝廷元老重臣生辰、家中喜丧,都有礼部司官提前半月具本启奏,在朝在京官员则提前五日。但秋原镜叶既为三司属官,又是柳青梵门生,此举也不算违例逾礼。然而天嘉帝喜动颜色,并当堂谕令百官同往柳府为贺的旨意,却是让上朝廷众臣无不惊异错愕——十月十二既非节庆。也不在官员们可以调整轮休、每旬后半的旬假。天嘉帝一句“百官同贺”,言下之意,无异为一人而废一日朝政;而更不等群臣异议,径直向自己与礼部商飞白下旨,调动有司与宫中所属的乐舞教坊预备排演。眼见天嘉帝词意坚决,而自己应承干脆,群臣一时无语噤声,柳青梵这才上前。言三十四岁生辰不过平常,原只想与花朝一齐庆贺便罢。不想天嘉帝闻言愈喜,只道若果如此,所有在京官员与致仕隐退地老臣皆可亲身过府道贺——天嘉帝风司冥与太傅柳青梵情谊深厚。信赖有加,满朝无人不知;而天嘉帝行事,虽素性宽厚温和,但若意有决断则绝少更改。他既决意要为柳青梵大肆庆生。又有宰相一力附和,加之柳青梵本人也不曾坚辞,便再无人能改变圣意。因而自二十九日朝议结束,交曳巷柳府门前便车水马龙。请谒、道贺
、献礼者络绎不绝。而擎云宫中,自凤仪宫皇后秋钟妃、郑妃、离妃等皆手书致词。具礼遣使以拜寿。朝廷举动。村野相闻。一时京城之中也都听说柳太傅寿辰,曾经蒙恩受惠的百姓纷纷涌到交曳巷。直将平日最清静严肃的大司正府,顷刻变作承安城中最喧哗热闹之所。
身为柳青梵好友,二十年相交,林间非自然深知他个性:虽不厌热闹繁华,却总愿于喧嚣中求一方清静。尤其事原仅在于己,则绝无兴师动众。此次天嘉帝有意且意愿甚坚甚切,他因是顺从,但心中怕早是深以为累,然而又不能借口避躲。今日这番抱怨,虽然语气清淡,轻松随性中却是真心实意,让人不由也想要为之叹息——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之前两年你借着大比和恩科,国家抡才大典筹办主持地一系列琐事,指使得满朝廷随了你团团转,硬生生把两个生日给敷衍耽误过去,皇上与我也不会逮到了这一次机会就高兴至此。”心思忽而在三年前那个暗潮汹涌地十月晃过一晃,林间非随即收紧心神,一双眼静静凝视身前长身玉立地青年,唇边扬起一抹淡淡微笑,“若前两年安生受了我们的礼,又何必今天劳师动众,百官群臣一起聚齐了过来拜你?今年看起来是秋原镜叶在朝会上开地口,但你哪里能想不到,多久之前皇上就在注意着张罗操办?年初就要淇陟那边玉山送来的完整玉料,雕的飞龙完全是按你腰上那一块图案,难道会是留着他自己赏玩?别回答说就是如此,我才不肯信的。”
闻言,顿时想到书房桌案上那尊昨日才由内监首领、风司冥贴身侍从水涵送来,两尺长、十六寸高的玉雕“青龙戏云”,青梵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摇头,一边轻笑起来。“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半点也瞒不过的贤相林间非,明明还不曾见过,说地竟一点都不差。只不过,间非兄怎么知道,那是按我腰上盘龙佩的图样?”
“还不是白琦?有次进宫,同皇后娘娘闲话间说到皇上近日对着一张什么图研究得仔细,却不是其他什么眼熟的什物,看起来倒像头上那根最常戴的簪子模样。”林间非微笑着,一边顺手将道边探来地一枝银桂拨开,又弹一弹自花叶落到手上的水珠,“那样东西,除了你,别人也不会有,更做不出类似的。皇上不按着你的玉佩画图,难道会按我地玉佩不成?联系到奏报上说的玉料,还有百工坊玉工首领出入澹宁宫的次数,想猜不到都难啊。”
“这个皇上啊……”叹气摇头,青梵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深深笑意。“真该庆幸今天有神宫地花朝祈福,还有泰禾宫的家宴,否则若再添一重亲自到府的恩宠,只怕明天澹宁宫里奏折就能把我淹死。”
林间非淡淡一笑:“这有什么?三年大司正,你凡事多偏向昔陵旧炎,参劾地奏折又能少到哪里去?就是我,偶然不小心透露些明确意思,第二天也是奏本一大堆。明知除了三司与外臣地密折,平常哪一本奏事地折子都必先要经过宰相一道,却还上得乐此不疲……朝中的这些臣子啊,谁有时间力气心思,去在乎那许多?”
听这位素来被评价为沉稳敦厚地上朝廷宰相满是随意不屑的言论,配合眼中一本正经的目光神情,柳青梵不觉大笑出声。“间非间非,这一番话,真该教那些朝里朝外只会随声附和,什么都不知道就满口赞你的人都来听听!谁有时间力气,又能有足够闲心去在乎了那许多——真不愧当朝宰辅林间非,真是痛快!”
“若在青梵面前还不能畅言痛快,那就真不是林间非了。”轻轻笑一笑,林间非抬眼,转向自花园走出、正向自己二人迎面迎上来的柳府长史兰卿。“兰长史,都安排妥当了?”
“大人,林相。”先向两人欠身行过礼,兰卿才向林间非笑道,“回林相的话,筵席都安排下了——便是一般百姓人家最常的流水席,不问职官也不拘座次,更不讲远近亲疏,到时候只请各位大人随意就座,自由取用便是。”
林间非闻言先一呆,随即朗声笑起来,一边用力拍打青梵肩膀:“绝妙,绝妙!这样的安排……青梵,我原说你府里多的是绝顶人才,不放到朝上实在可惜!”
“这一个是真正自己不肯出仕,绝不是我不放人。”青梵叹气,眼中却是笑意闪动,“听到没有,兰卿?明日便到林相那里领试帖,再赖在我府里,柳青梵可是实在担不起私藏人才的罪名了。”
“大人——”
“是康启、洪昇他们七个的试帖。”在青梵府里走得极熟,见兰卿脸上顿时变色,林间非立即笑起来。“你这‘京城第一长史’,文章才识,哪里还需要经过这一道?随时一纸荐表,就直接入了宰相台西花厅也无可争议,这一次已经加了康启他们七个,就给天下士子留一些机会吧。”
“林相明鉴:兰卿在柳大人府里十分愉快,也心满意足,再无其他的念头。”一字一句认真说完,兰卿又恭恭敬敬行一个礼,方才直起身来。“大人、林相,请到园中,检点查看——若一应安排都合用,兰卿便去‘燕来堂’主厅,请已经到府的大人们移步。”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论语。子张》
第五卷 归去来(云隐篇)
第六章 … 水蓝山黛翠相搀(中)
今日这宴席好生新奇,柳太傅寿辰,果然别开生面。
笑吟吟语声入耳,柳青梵不待回头,已然微笑应声:“逼着所有人舍了花朝一日的节庆安闲,特特凑到我府里,哪里还敢再折腾出座位席次之类,专一地惹人不痛快不自在?假使我若依着官职位阶,将才刚刚退任下来的谢誉琳谢相大人,和阿克森提纳大人并列在一起……那今天这寿宴,可就无论如何也别想进行下去了。”
阿克森提纳,神之西陵的三朝老臣两代宰辅,才识和忠诚自不待言,其耿直顽强,绝不随意附和君上的个性更是广为世人所知。当年念安帝上方未神献国称臣,国中震动,朝廷却多噤声。只有阿克森提纳公然抗议,慷慨激烈,呼号奔走,甚至请出先王御赐宝剑欲行废立之事。风司冥登基,两国合为“大洛”,略改西陵朝廷体制,而留用一切实职臣子,又是阿克森提纳头一个弃官罢相,把靖宁帝亲笔延请留任的手书当场掷还前往昔陵主持相应事务的诚王风司廷。到大周建朝,国中诸事略稳,柳青梵两度亲往淇陟,几番诚意劝说,才最终感动这位忠义老臣,随他一同回到承安,领太学太傅之职而行“监督天嘉帝施一体公平政治”之特权。
风司冥、柳青梵对阿克森提纳的容忍、尊敬和推崇,自然得到昔陵乃至大陆各国元老旧臣的拥护和敬服,但也激起朝中原北洛老臣的强烈不满。其中主理兵部,曾经为胤轩帝计划攻克旧炎后统一大陆进程的副相谢誉琳,就是对天嘉帝留用诸国旧臣这一政策反对最强烈,与诸国旧臣的不善态度也最强硬的一个。偏偏在对旧大陆各国将领去留选用这件朝廷最关键国事上,天嘉帝必然要同时征询谢誉琳与阿克森提纳两人意见,两人每每针锋相对,矛盾之激烈几乎不可调和。谢誉琳在今年八月末退休请辞,离开朝廷的末了对天嘉帝还是同样的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激得阿克森提纳次日就冲到他在承安南郊的别业,两人又是好一番唇枪舌剑。年纪都在六十开外,且都是当过宰相首辅的两个人,若非家人死命拉扯架开,竟就要学市井泼皮无赖一般抓头发扯胡子地纠缠扭打。消息飞传,京中顿时好笑一片,却也是坐实了谢誉琳和阿克森提纳这一双“对头冤家”地大名。
曾经西陵君主,顺义王、念安君上方未神自然对这位老臣脾气了解到十二万分。听青梵如此应答。心中略想见景象,顿时也是十分好笑,“确实,若按照位次。让我身边坐了那位曾经枉送了我两座城池的娄平君,只怕他这一场寿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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