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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蛇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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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看出了她们的迷惑,领着她们返身进了屋径直来到那具尸体旁。     
  “你们看,她只有身上穿的衣服是小美的,可她并不是小美!”     
  “你真得这么肯定?”     
  “是。”高阳说着扒开了那具女尸肩头的衣服,“我记得很清楚,她肩膀上有一块胎记,有鸡蛋那么大,后来她嫌游泳的时候让别人看见难为情,就去把那块胎记做成了一个纹身。可是你们看,这具尸体肩膀上的皮肤根本没有任何印迹。”     
  果然,灯光下,那具女尸肩膀的皮肤洁净光滑,泛着死人才有的惨白惨白的颜色。     
  “这个真不是小美?”雅问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可是,这具女尸的脸长得也和小美太像了!直到现在我看她,还是会以为她就是小美。”阿杏啧啧叹到。     
  “是啊,就连我都错把她当成小美给背回来了。她的身高、体型、头发和五官简直都和小美一样,就像我这样天天和小美在一起的人都还是被骗了。但是咱们忽略了一点,这具女尸是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睁开眼睛,咱们怎么能就这样草率地认定她就是小美?”     
  高阳说得确实有道理,阿杏忍不住点头称赞。一个人的任何部位都可以长成一模一样,但只有眼睛,不同的人是不可能长着同一双眼睛的,就是这个人死了他眼睛里的那种神情也是不会改变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上学的时候就明白,可是这次却因为一时大意而疏忽了,多亏了高阳,要不然这次就造成错案了。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高阳一眼。     
  “太好了,这么说小美还活着!”     
  “雅问,先别高兴得那么早。这个人费尽心思找了一具和小美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尸来蒙蔽我们,又给她穿上小美的衣服,还故意把她放在那辆车的边上,好让高阳很容易就找到。我看这个人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误以为这就是小美,让我们彻底相信小美已经死了,断了继续找小美的念头。这样,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小美这个人了。我想,小美一定还在这个人手上,她一定是被带到某个地方了。”不愧是做法医官的,还是阿杏的头脑转得比较快。     
  看着阿杏有条不紊、侃侃而谈的沉稳和干练,雅问心中不禁对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女人油然而生一股仰慕之情。她绝对有理由相信,阿杏当年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受人尊敬。     
  可是堂堂的法医官,为什么突然引退,宁愿做一个薪水微薄的家庭医生?     
  阿杏的心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止如此,他还知道高阳一定会去找那辆车,所以才把这具女尸早早地放在了那里,好让高阳发现。我猜……”阿杏的目光闪动,“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所以才会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没错,”高阳望着那具女尸微微隆起的腹部,目光也和阿杏一样地闪动,“他甚至连小美怀了孕都知道,故意找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来顶替。而且找一个相像的人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还得是有身孕的,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好的事……”     
  “这个人要么就是策划很长时间了,要么就是本事很大。”阿杏接过高阳的话说。     
  雅问开始觉得不自在,衣服里好像有好多针在扎她。她也不知道高阳是不是在怀疑她,不过确实只有她知道高阳今天去找那辆车了。而且除了高阳之外,也只有她知道小美怀孕了。     
  “你们、是怀疑家里有奸细?”她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不,那个人未必就在家里。”阿杏沉思着说到,“你们别忘了小美是怎么失踪的。”     
  阿杏的话音一落,她和高阳就同时觉得身上一凛,似乎周围的空气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迅速离散。             
  小美没有死,那小美到哪里去了呢?     
  这晚上,雅问和高阳轮番试着拨打小美的电话,一晚上,他们只听到那枯燥的“嘟——嘟——”的声音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一遍遍地回响。     
  这一晚,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窗口。     
  屋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她正在往自已脸上的伤疤处涂抹药水。     
  丑陋的伤疤,刺骨的痛,伤怀的往事,丢失的心。     
  这药水已经涂抹了十年,明知道没有什么用,为什么还要涂个不停?     
  也许这只是她唯一的安慰罢了。     
  用涂药水来安慰自已内心深处深不见底的不安。她想有那么一天,她的亲人们会憎恶她,甚至抛弃她。     
  她苦笑了一下,抛弃就抛弃吧,很早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种后果,也许这叫报应。     
  但是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也要把那件事做成,不死不休。     
  人生真是苦短,人生真是苦。     
  一件事居然让她熬了十年!     
  这到底是执着、信念、还是仇恨?     
  就像这药水,抹到现在她都已经感受不到当初刺骨的痛了,但还是要抹。     
  她把药水放到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轻轻摩挲着。     
  这本书是她当年冒险偷回来的,书里记载着一种很奇怪的咒语。这个咒语是印度婆罗门的巫师传下来的,据说念动这个咒语就可控制人们的意志,指使他们为念咒的人做事。但催动咒语的时间必须是在深夜。     
  现在已是深夜。     
  今夜,要不要再试一次?     
  她已经准备好了山鸡的皮、燕子的尾巴、蜈蚣的脚和罂粟的果实,并且把它们捣烂成泥,做成了一个个圆球。这是念那个咒语时必须准备的供品。     
  可是他们似乎已经有所查觉了。她发现这几天晚上的时候雅问和罗婶在轮流值班,她们一定发现了有人在利用咒语来控制雅问和雷鹏进入冰窖。     
  可是如果现在停下来,过完这四十九天,她就没有机会再拿到那样东西了。虽然现在还有一半还多的时间,但毕竟有些紧迫了。     
  她想还是先出去看看再说吧,看看那个老佣人是不是还坐在窗口监视。     
  于是她轻飘飘地出了门。     
  下了楼梯,在最里面的拐角处,就是罗婶的屋子。     
  罗婶的房里有一点灯光透出,果然人还没有睡。     
  灯光昏黄如豆,她竟然也有些惧怕那灯光,躲了几躲之后才小心地迎了上去。     
  屋里有香的味道传出。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把一只眼睛贴到门缝上往里瞧。     
  在屋里靠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小香炉,炉里插着三柱香。罗婶跪在香炉前,嘴里振振有词地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没有供佛位和神位,这个老佣人在拜什么呢?     
  罗婶没有睡,看来女人今晚的计划又要取消了。     
  她正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罗婶在屋子里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他们都还是孩子,您就不要再吓他们了,放了他们吧。”     
  女人听了这话,从黑暗中悄然隐去。     
  连她都觉得这房子里确实阴森森的,有股寒气。那个叫莫一的孩子说得对,这个房子风水不好。     
  雷氏家族的每一位魔术师之所以能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资与机遇,就是因为这个家族自古就拥有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神秘力量。但他们必竟只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已,所以必须依靠外界磁场的辅助来巩固甚至加强这种力量。     
  因此,他们从不轻易搬家,每找一次住处,一定要供奉天地神灵,并且请来最有经验的风水先生,为他们找一处阴气最盛的地方。只有那种极阴的磁场才可以帮助他们加强那种神秘力量。     
  没有人能明白雷氏家族代代相传的那种神秘力量是什么。     
  她说到底是一个外人,就更不会知道了。     
  蓦地,她听到屋子的某个角落传出一种声音:嘟——嘟——嘟——。那是小美的手机声。     
  每天晚上,月儿都会在子夜时分准时来到雅问的窗台。     
  可是这一晚,子夜已经过了,雅问还是没有听见那熟悉的扑腾翅膀的声音。             
  她还在试着给小美拨电话,在电话里最后传来“嘟——”的一声之后,她无奈地挂断了线。小美的电话应该就丢在屋子的某个角落,可是他们已经找了一天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嘟、嘟、嘟的声音似乎在空气中飘浮不定、难以捉摸。     
  她看了看窗口,月儿,月儿怎么还不来?     
  现在她对这只乌鸦的依赖越陷越深了,它就像她小时候睡觉每天要抱的那只小毛绒熊一样。虽然那只小毛绒熊又脏又破,还缺了一只眼睛,但是只有抱着小熊她才不会怕黑。     
  她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如果一会儿月儿来了,它可以自已进来。     
  后来她就睡了。     
  她根本不知道月儿此时正在亡命逃回的路途中……。     
  月儿正栖息在一棵小矮树的小小树杈上休息。     
  它现在实在没有力量飞得再高飞得再快。     
  它小小的身子不住颤抖,有好几次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幸亏它及时张开翅膀稳住脚跟。     
  羽毛上的血迹现在还未干,翅膀上的伤口还在撕裂。     
  一只鸟的生命也是要经过洗礼的,连像它这样尊贵的鸟都不能幸免。     
  它也需要战斗,为了它的信仰,为了它的使命,为了它的主人,为了它的天国。     
  今晚的月亮好大好亮,似乎只为它一个照耀。     
  每当这样的夜晚,它总是忍不住感伤,想起月亮里是不是有个广寒宫,想起以往的日子,它的耳旁只能听到嗡嗡地鸣声。     
  以前的日子空虚而寂寞,现在的日子却步步充满了凶险,也许它不凡的一生也将因此而结束。     
  但是,死又何惧?死而无怨。     
  它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天,现在已经过了子夜了,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但不管多晚,它一定要去,因为它是她梦中的守护之神。     
  再休息一会儿,不管伤口多痛,它都得启程了。     
  怪不得主人提醒它这两天要小心,没想到今天回来的路上,它果然遇到了那只畜生。     
  一晃有一千年不见了,那个畜生的功力增加得太多了。     
  它们之间的激战颇为惨烈,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它因为记挂着那个小女孩,所以无心恋战,浑身是血地匆匆飞走了。它必须先要保全自已,才能有机会完成使命。它活着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完成这个使命。     
  不能去饮山野间甘洌的水,不能去吃草木间肥硕的虫,不能在清香的树杈间为自已做窝,不能有人仰慕它,它也不能仰慕谁,更不能和别的鸟一起飞翔——这一切,就是“使命”带给它的生活。从一生下来它就是这样生活的。     
  扑啦啦啦——。它展翅飞起来了。     
  在一瞬间,它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滚热的鲜血一滴滴从高空坠落地面。它只有不停地告诉自已:不能死!不能死!     
  终于,迎着月光,它又看到了那栋两层的小楼。     
  它停在二楼那间屋子的窗口,发现窗户像以往一样留了一条小缝,这是特意为它留的。它把那条缝拱开,然后钻了进去。     
  女孩正在床上熟睡。     
  我回来了。它过去用嘴轻轻地把女孩胸前的那块玉叼出来,然后筋疲力尽地把脸搁在那块玉上躺了下去。     
  玉月牙润泽的光芒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柔软而舒适。它感到自已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温暖。     
  有了这块玉,明天早上它的伤就可以痊愈了。             
  第十章:你是谁     
  第二天早上雅问醒来的时候,发现了胸前衣服上的血迹和枕边散落的几根黑色羽毛,同时发现窗户那条缝开得更大了。     
  看来昨晚月儿已经来过了,她想。只是,这血迹……难道月儿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这倒底是被射伤了还是被别的鸟啄伤了?今天晚上月儿来了以后得好好 看看它。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鸟每天只在半夜的时候来找她,第二天还没亮就急急地飞走?这倒让她想起了聊斋故事里的狐仙。     
  莫非这只鸟也是一只鸟仙?     
  她正想着,听见大哥在门外喊她。     
  “进来吧。”她说。     
  大哥看起来精神很好。那块玉的确有神奇的功效,如果不是它,大哥的病是不可能好得这么快的,当时连阿杏都查不出大哥发病的原因。     
  “大哥;你现在完全好了吧?”     
  “嗯。”大哥点了点头,“而且我感觉浑身的精力比以前更充沛了,大病初愈,感觉是不错。”     
  “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哥冲她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冲她晃了晃。     
  那是冰窖的钥匙。     
  昨天妈妈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们一定要把钥匙交出来,看来大哥是准备把钥匙还回去的。     
  可是、大哥这个表情,可真他奶奶的不是想还钥匙的表情,倒像是捡了一块大元宝似的。     
  “雅问,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大哥的表情看起来真吓人,像只白眼狼。     
  “你想、你想把钥匙给罗婶,让她骗妈妈说是在花园里找到的。”她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     
  “不对不对。”大哥冲她摇摇头,“我想再去一次冰窖。”     
  “还去?”她一下把眼睛瞪圆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上次在冰窖里想砸死咱们俩的人是谁吗?”大哥压低声音凑了过来,“这两天他一直在冰窖里关着,说不定早就饿晕了,正好趁现在进去抓住他。”     
  “你就那么肯定不会有人进去给他送吃的?”     
  “谁会进去?钥匙只有一把,一直在我这儿呢。”大哥又冲她晃了晃钥匙,“钥匙还给妈妈,咱们可就没有机会再进去了。”     
  她开始动摇了。其实她也很想再去一次,摸清那个藏在冰窖中的活人的底细,这两天全是因为高阳他们的事才给耽误了。而且,从爸爸嘴里找到的那半张写着口诀的纸一直是她的心病,她一方面很想弄清这些口诀是否就是那个“秘术”的口诀,一方面很想再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它的纸片。     
  既然大哥也有这个意思,那不如就再去一次。想到这里,她冲大哥点了点头。     
  “那你快穿上衣服,跟我下来。”     
  “现在就去?”     
  “放心,我早上已经侦查过了,老妈不在,罗婶说妈妈今天去了一个生病的朋友家,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正好,咱们可以好好地在里面转一圈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你先穿衣服,我去叫雷东。”     
  “二哥也去?”     
  “当然,这次是去抓坏人,你哪儿帮得上忙?”     
  照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大哥和二哥进去,雅问就从外头锁上了门。他们约好,没有听到大哥和二哥在里面叫门,雅问绝对不开门。     
  然后她就一直坐在门口等。     
  可是一直等了很久很久,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有些担心了。     
  又一直等了很久很久,大哥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她急得坐立不安。难道里面厮杀得很惨烈……如果顺利的话,人早就该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是该回去找个人来帮忙,还是自已打开门进去看看?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进候,冰窖里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咚咚咚地震天响。     
  “雅问,开门!开门!”是大哥的声音。     
  可是门开了以后;出来的只有大哥一个人。     
  大哥浑身都是湿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甚至分不清大哥头上细密的,是汗珠还是水珠。     
  她忍不住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二哥呢?”     
  大哥僵僵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突然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连指甲都嵌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直咧嘴。     
  大哥的手好冷,好冷。     
  “老二他、他和小美一样,被第三只手抓走了!”大哥这样说的时候,眼角就开始不停地颤抖。     
  “怎么回事?”她急忙追问到。     
  “我也不知道,正走着走着,他就突然不见了!”     
  大哥充满恐慌的声音立刻让她感到眼前一片恍惚:又是一起突然蒸发事件!     
  “你不是一直和他待在一块儿吗!那你怎么会不知道?人怎么不见了?”她怔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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