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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斯的宝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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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透明的翅膀,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叙述着同一个悲剧故事。
“哥哥来到这里了。”“他来了。”
“但是他不了解自己。”“忘记了。”
“他会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会死。”
“终于等到了。”“要见面了。”
它们不停地说着奇怪的话。霍沙听着这些话,感觉异常烦躁。不知走了多久,好不容易爬到了最顶端,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道石门。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想甩开那些烦人的声音,却发现门外只是一座很窄的石台,下方则是深渊一般的断崖,对面弥漫着浓重的灰雾。
“这是弓箭手的堡垒。”“射击地点。”
“想要从高塔离开吗?”“想要自由吗?”
“像平常一样拿起武器就好了。”“瞄准吧。”
“反正已经满手血腥了。”“杀。”
迷雾散开了,但视线依旧模糊不清。
“——喂,弓箭手!快把那家伙解决掉!”遥远的对面传来雇主的声音。
霍沙凝神看过去。
“愣着干什么,就是那个穿斗篷的家伙!快点把他干掉!”
敌人就在对面的石壁上挣扎。在这种视力条件下能瞄准吗,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不,能做到的,周围没有风,这是绝佳的射击条件,他不会射偏。
霍沙毫不犹豫地拉弓上箭,弓弦绷得直紧。
****神箭手。百发百中。
真是太可笑了。
艾利斯看到巴德尔忽然就失去了全部力气,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声地坠落。他的后心被什么细长的东西精准地贯穿了,速度极快,连血都是在其后的几秒之后才开始喷涌出来。
艾利斯看清了,那是一支染了血色的羽箭。
艾利斯本能地紧紧抓住巴德尔的脚腕,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扣进石壁。巴德尔就这样成了倒吊的姿态,斗篷早已掉落,被流沙吞噬得干净。
又是致命伤。不管怎么呼喊巴德尔的名字,对方都毫无反应。放手是死,不放也是死。艾利斯绝望了,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恨意,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不知道该恨谁。
艾利斯觉得脑袋要炸开一样疼,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念出一种奇怪的语言,断崖之上同时传来了声音。
掘金者们一辈子也没见过比这还要奇诡的景象。本来沉睡在废墟之上的无数刀剑像是被什么东西感召,纷纷自动拔地而出,又像群体自杀一样落向崖下。
它们像无畏赴死的士兵一样投向流沙,速度还要比流沙更快,铺出了一条哪怕陷落了也能立刻有其他兵器填补的道路。
艾利斯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只是带着巴德尔跳下去,踏上这些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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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不死者之死!背负悔恨的共犯者
在命运面前他们都是愚者。
当霍沙被魔物们戴上它们热心为他找回的眼镜时,看到的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弟弟被自己亲手射杀的光景。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霍沙的瞳孔失焦了,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少年带着巴德尔跳下悬崖,无数的古代兵器在为他铺路。魔物们不再缠着霍沙,它们飞到流沙上空后,便停止扇动它们的翅膀。
在精神彻底崩溃之前,霍沙跳上那条不断消失又重建的路,追寻巴德尔和那少年的行踪。
古代兵器们指明了出口,流沙的尽头有光,从这诡谲的格林比斯迷宫脱出时,沙漠永恒的阳光迎面而来,刺激着干涩的眼睛。
霍沙看到那少年将巴德尔放在地上,却离得远远的,一动不动地守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他疯了一样走向他们,口渴得要命,嗓子干得喊不出一句话。
“别、别过来!”少年发现了他,敌视的目光像刀一样。
雇主们的骆驼还在原处,霍沙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无视少年的阻挠把巴德尔抱上骆驼背,朝着最近的村落飞奔。直到村中的医生告诉他这个青年已经死去多时,那根一直绷紧的弦才终于断了。
一路紧跟的少年大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种时候出现?”
为什么呢。霍沙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也想不到答案,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容不下他们。
说着自己不会死的狂徒即刻迎来了死亡,射杀他的则是原本为保护他而终日磨砺的利箭。世界终于笑了,在无数的角落里窃笑着,无言嘲讽他们的不自量力。
但弗雷可笑不出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误杀了他最重要的人,手中却依旧握着当年的凶器,只是因为那个人说过不愿看到他放弃弓箭。可这反倒像一个诅咒,令他痛苦不堪,整日被悔恨纠缠,却没有任何赎罪的方法。
于是这封来自于巴德尔的信,除了是希望之外,又能是什么呢?就算是巴德尔的亡灵怨恨着想要复仇,他又怎么忍心让对方多等。
而艾利斯同样和他老师的死有着莫大关联。他吸收了治愈魔法,间接造成死亡结果,所以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谴责霍沙,只能作为共犯者一直背负这份罪。
弗雷紧皱着眉,心说你们还敢更沉重点不?
“牛皮糖,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可是你知道这些之后……”艾利斯苦笑着不敢看他,“一定也厌恶我了吧?”
“你……”弗雷一愣,“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肯告诉我吧?”
不禁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并不了解艾利斯,但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了,这家伙果然就是个白痴:“蠢啊你?我怎么听都不是你的错啊,真会自作多情。”
“……哎?”
“哎你个鬼!你也太阴暗了!”弗雷看着艾利斯,总觉得心里不舒坦。明明是一上来就给他和古林起外号的家伙,可面对研究所的同学却一直小心翼翼地使用尊称,这能忍?这让一直以助人为乐为宗旨的他弗雷殿下能忍?
“那个啥……我是个外人,可能没有立场说什么。”弗雷摸了摸鼻子,“但是在我听来这一切只是个可悲的误会,没有别的。倒是很想斩了迷宫里那些魔物,感觉有点火大。”
虽说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那些古代兵器的暴走,不过无所谓了。弗雷暗想,同时默数三个数,数完果然听到了艾利斯的抽泣声:“牛……牛皮糖!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当然了。弗雷拍拍他的肩:“想哭就哭吧,仅限这次啊。”
不过说起来,就算知道了巴德尔死亡的真相,也还是搞不懂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真是巴德尔想要复仇吧?可千万别,亡灵幽魂什么的……不不,信是某个人直接放在「橘子树」信箱里的肯定没错,但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还完全毫无头绪。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送信?为什么没有早点送到霍沙手上,而是选在艾利斯和霍沙碰面之后?巧合吗?对方难道是想把与巴德尔之死有关的两个人同时引到翡翠城来?那有危险的就不止是霍沙一个人了。
不知怎的,弗雷忽然想起了那只食火鸟,一瞬间不寒而栗。
“霍沙大哥,”他问弓箭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霍沙摇摇头,线索断了,这种情况下只能等待。
“那我提议咱们就先在翡翠城住一阵子。”弗雷已有打算,“这些天一直在赶路,休整一下,我正好有些东西想上图书馆查一查。”
霍沙同意了,艾利斯想了想也点点头:“那我就可以回我的盒子里住了……”
勇敢的剑士差点平地摔跤,“不行!以后不许睡在那种地方,而且你回研究所也不方便吧?你要是愿意,我去家具店订做一个箱子给你,保证比原来那个舒服。”
“……可以吗?真的……要给我?”艾利斯瞪大了眼睛。
“嗯。”弗雷笑了笑,“我想想啊,箱子最好用轻点的材质要不不好拿,长度什么的得先量好,艾利斯你有多高?一米七不到吧,宽度的话……不行,得买个卷尺先……”
看弗雷说着就用手量起自己的身高,艾利斯有些发怔。
(“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遇到能够理解你接纳你的同伴。”)他紧紧咬住嘴唇,却再也抑制不了地嚎啕大哭。
****国家图书馆。
夕阳西下,奥丁坐在窗边摇着扇子闭目思考,波蒂则占了一张斜面书桌,对比翻看着几本有关治愈术的书,似乎是想提升这方面的能力。
“奥丁。”弗雷好不容易才在四号阅览室找到这两个人,“旅馆我已经订好了,这两把钥匙是你和波蒂的。”
奥丁看了看他,“你们的事搞定了?”
“还没……所以要先住几天。”
“无妨,”奥丁摆摆手,“月底这个城市将爆发战争,本王有点兴趣。”
“战争?!”弗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我可没听说啊!不会是穆斯贝尔那边要打过来吧?!”
“请保持安静,弗雷先生。”波蒂把书一合,笑眯眯地贴心补充道:“奥丁小姐是指每年一度的公会战。”
“……原来如此。”弗雷松了口气,一边腹诽奥丁的用词,“我记得七月份应该是举行预赛吧,原来今年场地定在这儿了,真巧啊。”
弗雷小时候也被拉去观战过,那时他也很想加入公会,不过因为身份原因而未被允许。翡翠城作为历年公会战的备选场地之一,在城中专门建设了竞技场以供使用。对每个公会来说公会战都至关重要,因为比赛的排名将作为来年等级评定的依据,同时这也是吸引人气的绝佳自我展示机会。
反正也不知道得待多久,而且奥丁想看是怎么拦都没用的。弗雷说道,“没问题,我负责搞门票。不过奥丁陛下,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说。”
“你还记得格林比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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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布拉吉的使者!阿斯加特历史一页
“格林比斯?……哦,那个。”奥丁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令她不悦的事,“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归降阿斯加特之后,背叛你了吗?”
“没有,”奥丁的眼中满是不屑,“那些国民都是些愚蠢软弱之徒。最初攻打中庭五国时,我本以为格林比斯会耗时很长,因为他们拥有大量当时质量几乎最好的兵器。不过可笑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把它们拿起来。”
这和石碑上所叙述的一致。弗雷点点头道,“我听艾利斯说,他们是想用这些兵器召唤一把名剑,说是有了那把剑就可以打败你。”
“所以我说他们软弱。你觉得千万人手执木棍、和一勇士手持所谓名剑相比,我会更重视哪一者?那些只懂得依赖外物,灭了国就将罪名全部推给其王的愚民怎么有那个胆量背叛。”
没有背叛……也就是说果然没有召唤成功吗?其实弗雷对那把古代名剑很感兴趣,剑对于剑士的诱惑力就好比魔法书之于魔导师,不过要是流露出自己向往那个,肯定要被奥丁教训。
“你,”奥丁双手交叉看着弗雷,“不会是想找到什么名剑打败我吧。”
“怎、怎么会呢?”这人也太敏锐了!弗雷咳了咳,“我只是好奇历史啊,艾利斯曾经去过格林比斯的兵器冢,我就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哼,既然话说到这儿了,给你上一课也好。”奥丁眯起眼睛道:“后来他们的国王自刎了。”
“啊?他不是想苟且偷生吗?”弗雷不明白了,要是这么有气节,怎么还……?
这些对奥丁来说也是历史往事。当时她为了开疆辟土而问鼎整个中庭大陆,此后经过连年征战,终于攻下当时瓜分这片土地的五个国家。那段时光让她十分怀念,只是那些昔日的辉煌和荣耀依旧沉寂不醒,只在她的眼底映出惨淡的余晖。
她当然记得格林比斯,那唯一选择不战而降的小国,以及他们那个已经人至耄耋的老国王。
“当时我本也以为他是因为上了年纪越发贪生怕死。”她对弗雷讲述道,“进入他的王城大殿后,我就直接坐到他的王座上,看他被反绑跪在殿下,还特别下意让身边的侍卫奚落他,可他不但没有丝毫悔愧,反而出言教训了我一顿。”
“不会吧……”弗雷的敬意油然而生,竟然敢教训奥丁,这老国王也是拼了。
“我当时怒斥他身为国王却卖国求生,说他根本不懂为王之道,可他却说,不懂的是我。”
(“不懂的是你,奥丁王。今日见你,也果然只是年轻之辈。此身一命给你又何妨,但国民的千万性命何其宝贵。战争劳人,如果你真的懂为王之道,就请别为难他们,也别再继续征战杀伐了。”)这几句话,奥丁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弗雷听她复述完,也感到十分震撼。这个老国王自知对抗不了阿斯加特,全力一战也照样是国破家亡的结果,所以他不惜背负卖国的骂名也决意不战,为的就是不造成无谓的牺牲。
“怎么,你觉得他很可敬?”奥丁看出弗雷的心思,“我当时可气得不轻。”
“……也是,毕竟他对你出言不逊。”
“这也是一方面,”奥丁皱着眉,“总之在他自戕后,我就把他的尸体悬挂在城楼外面,暴晒示众了三天。”
“什么?!”弗雷又被震撼到了,再一次觉得这女人的确无愧暴君之名。“你也太残忍了吧!要是我的话,一定会——”
“会厚葬他?”奥丁冷冷看了他一眼,“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替那些愚民哀悼?他们看到他的尸体根本不会感到悲痛,只会无休止地嚼着快烂掉的舌根。而他的这些见解,却只有身为敌方的我才知道,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奥丁,你……”弗雷愣了愣,“是在惋惜他吗?”
“我是在警示自己。你觉得他真的爱民吗?那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罢了,他留下的那些愚民我完全可以照杀不误,他根本就没能保护他们,竟敢还谈什么为王之道,他太狂妄了。”
“喂波蒂,”弗雷小声询问对历史似乎有一定了解的少女:“奥丁她杀掉那些‘愚民’了吗?”
“没有屠杀的记载,”波蒂摇摇头,“史书只说是奥丁王杀死了降王,又将他的尸首示众,意在警示其国民,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造反。”
“奥丁杀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弗雷挑了挑眉。
“历史又有多少是真的,”波蒂说道,“他们还说奥丁王是男性呢。”
是啊,关于这个皇帝,史书上的记载早就是面目全非。到了时隔久远的现在,更没有谁了解真正的她。
“那奥丁你觉得为王之道是什么?”弗雷忽然很想问这个问题。
阅览室里点起了灯,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就快消失了。
“是摧毁,”奥丁伸出手掌,又紧紧攥住,“还有创造。”
****白葡萄旅馆在翡翠城商业区东南,其豪华度在整个蝴蝶半岛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地面铺就着暗金边的深棕色羊毛地毯,小厅的沙发比格布糕点屋卖的面包还要软,透明的紫水晶茶几一尘不染,上面摆放着配套的红茶茶具,飘窗两侧是嵌入墙体的六层窄书架,上面分类放置着几十本书籍,有坊间小说、花鸟诗集、宝石鉴赏及服装类杂志等不一而足。
壁灯柔和的光流泻在卧室内,弗雷换了衣服平躺在床上,古林也舒服地呼噜着卧在垫子上休息。
“为王之道……”弗雷喃喃道,他一直想着刚刚在图书馆奥丁的话,“古林,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责任感?”
小鬃猪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他,“怎么,你想回王宫了?”
“这倒不是。我就是觉得奥丁她一个女孩子,又那么年轻,竟然会有这么多深刻的想法,真是被她折服了。可相比之下我就……”弗雷叹了口气。
“那可是奥丁王,毕竟不是普通级别的。”古林说道,“而弗雷就是弗雷,你一点都不适合政治上的那些阴谋斗争,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好!”
“我也想一直这样啊,可老爸他就只有我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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