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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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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车前,刚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只听身后两声拉枪栓的声音,两个鬼子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肖剑南心中一紧,随即镇定了一下,从口袋里面掏出证件递给小鬼子,说道:“奉天警备厅,肖剑南。”鬼子看罢证件,递还给肖剑南,敬了一个礼,说道:“原来是肖桑,请!”看鬼子并不盘问,肖剑南心头略松,随即扭钥匙打火,但几声咔咔声后,摩托车并未启动!“奶奶的!”肖剑南心中暗骂,又拧了两拧,摩托车还是未见丝毫动静,这一下肖剑南可是额头见汗了。
为了今日的行动,肖剑南上午特意检修了这辆摩托车,油箱加满了油,估计最多可以跑六百公里,并且车子挎斗里放了两支驳壳枪,将近一千发子弹,外带十几颗香瓜式手雷。修车的时候肖剑南特意叮咛检查电路,并且一定要将发动机的火花塞全部换成新的,以防临时打不着火。奶奶的,难道是新火花塞的问题?这时候,肖剑南已经远远地听到警署里面有人命令道:“你们两个,去地牢提人!”也就是说,不出几分钟,鬼子就会发现地牢里面的崔二胯子已被调包。
肖剑南心中暗自着急,又拧了几次打火开关,还是未见任何动静,急得一身大汗。这时候肖剑南猛然抬头看到站在警备厅门口的两个鬼子,灵机一动,随即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元,走过去递给两个鬼子兵,说道:“兄弟奉警备厅之命,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可是车子出了故障,能不能请两位皇军帮帮忙?”鬼子兵日常生活清苦,见了银元,笑逐颜开,掂了掂手中银元,问道:“什么忙?”肖剑南用手指了指远处摩托车,说道:“能不能请两位皇军帮忙推一下?”鬼子看了看摩托车,相互对视了一眼,答道:“没有问题。”
当下三人走到摩托车边,肖剑南推着车把,两个鬼子一左一右,三人一齐使劲将摩托车推了起来。跑了十几步,肖剑南见速度已够,说声“好了!”飞身上了车,左手捏下离合器,右脚挂上三挡,同时右手给油,再猛一撒离合,只听轰隆隆一声响,车子打着了。肖剑南加油,换挡,再加油,车子飞快地向前冲去。冲过一个街区,肖剑南转弯兜回了奉天警备厅的后墙。开到破墙外面,崔二胯子还在墙后等候,并未被人发现。肖剑南扶起崔二胯子,只见他腿上血流如注,脸如白纸,想是刚刚的剧烈奔跑绷裂了伤口。来不及仔细包扎了,肖剑南赶忙撕下衣衫,将崔二胯子受伤的大腿紧紧扎上,随即扶他上车坐在挎斗里面,再用帆布盖住了崔二胯子流血的大腿。
刚刚收拾完毕,二人猛听警备厅院里突然像炸了窝一样,肖剑南暗叫不妙。二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肖剑南说道:“崔爷,坐好了,我们走!”随即加大油门,车迅速向前冲去。
第五章 奉天亡命(3)
奉天城离警备厅最近的是北门,正常开车是两分钟左右。肖剑南将车速加到了极限,路上行人纷纷闪躲,不到一分钟,肖剑南已经远远看见了奉天城的北门。出了城门洞,外面是鬼子的工事,有一小队鬼子兵和伪军把守。路上拦着用圆木钉成的路障,上面缠着一圈一圈的铁丝网,一边留了一个能够走过一个人的口子,放进出城的行人通过,但是要有车子进出城的话,就要将路障搬开。由于这几日肖剑南每天进出北门,所以和驻守在北门的鬼子兵都已经混了个脸熟,不需再检查证件。可当肖剑南将车子开到路障前面才发现,原来驻守在这
里的鬼子已经不见,换了一小队新人,肖剑南竟无一认识。又是例行的证件检查,肖剑南掏出良民证和警备厅工作证,鬼子检查完毕后挥挥手,两边的伪军前去搬路障。就在这时,肖剑南听到警卫室里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一个鬼子兵走过去接听电话。
伪军干活慢慢腾腾,这时候才刚刚将路障搬开了一点点,肖剑南听到电话铃响,暗暗感到不对劲儿,马上下了车,但他没有熄火,而是将车子退到空档,肖剑南走到路障前面,对两个正在磨洋工的伪军说道:“二位兄弟辛苦了。”说完肖剑南双手抓住路障,双臂一较力,顿时将路障搬开了一个三尺多宽的口子,反身跑回摩托车边上了车。肖剑南刚刚坐定,只听得警卫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里面的鬼子兵用日语大喊了一声:“不要放他们走!”站在外面的鬼子和伪军听了这一声大吼,都是一愣,伪军自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肖剑南也就趁其他鬼子一愣神的工夫,换挡加油,车子刷地一下,飞快地冲出了奉天城。
枪声大作。从反光镜向后望去,十几个鬼子已经上了停在两边的摩托车,飞快地追了过来。肖剑南将油门拧到头儿,车子呼啸着向前冲去,速度表上的指针迅速指向一百,在那里拼命地晃动着,再也加不上去了。肖剑南一边开车,一边拼命躲避着路上的石头和其他障碍,肖剑南心里很清楚,摩托车开到这种速度,一块小石头子儿就能把车子颠飞起来,车毁人亡!
后面的鬼子不停地开枪,若不是在颠簸的摩托车上,以当时鬼子兵的枪法,再加上“三八大盖”的枪身很长,几百米的距离内打一个人几乎是弹无虚发。肖剑南低伏在车把上躲避着子弹,即使是这样,子弹也是不停地从车身两边呼啸着飞过。鬼子的摩托车越追越近,这边崔二胯子也开始反击,但是“三八大盖”的枪身太长,崔二胯子又腿上有伤,转身极为不便。肖剑南大声对崔二胯子喊道:“崔爷,坐位底下有短枪!”崔二胯子从坐位底下摸出了一把驳壳枪,大声笑道:“好家伙,老相好了!”说罢打开扳机,回手就是一梭子,肖剑南从反光镜向后望去,只见紧追在后的一辆摩托车挎斗的挡板上溅起了一片火星,不由得暗叫道:“好枪法!”
崔二胯子几梭子子弹打完,由于车身颠簸得太厉害,并没有打到人。大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崔二胯子抄出几颗手雷,笑道:“还是这个过瘾!”说罢拿起一颗打开保险,反手向后面扔了过去,一片烟雾过后,鬼子的摩托车晃了一晃,又追了过来,但是慑于手雷的威力,一时不敢再靠得太近。
崔二胯子几颗手雷扔了出去,炸翻了一辆鬼子摩托车,鬼子兵不敢再追得太近,远远地跟着。肖剑南心中暗想:“奶奶的,看来要跟我比谁的汽油多了!”正在这时,车子冲入了一片山谷,道路变得极为崎岖,路上全是大石,异常难走。肖剑南将车子尽量保持在比较高的速度上,极力躲避着圆石。即使这样,车速也是大减。转过几道弯后,后面追兵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看来鬼子兵的车技远不如肖剑南。
车子再往前开,是两山之间的一道峡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路已经变得越来越窄,所幸路面越来越平,可以将车速提高。终于开到尽头,肖剑南一下子愣住了,只见一条奔腾汹涌的大河,横在了前方。
肖剑南将车子停下到两边觅路,但并没有任何道路可以通行,惟一可以通过的,就是横在河面上的一座独木桥,看来也是经久未用,上面长满了青苔。河并不算太宽,只有十米左右,河上所架的桥是用一根劈了一半的巨大圆木搭成,两头分别架在河的两岸,平的一面在上面,只有两尺来宽,双轮的摩托车只可以勉强通过。
看来只能弃车了,但是崔二胯子腿上不方便,如果弃车和鬼子赛跑,无异于是去自首,一定会被鬼子抓到。想到这里,肖剑南是心急如焚,难道都逃到了这里,最终竟会功亏一篑?
崔二胯子也看出了情况,哈哈一笑,说道:“肖兄弟,能把我救到这里,崔某已是感激不尽,俺腿上不便,就留在这里给兄弟掩护,肖兄弟快去吧!”肖剑南急道:“不成,就算是要拼,也要你我二人拼在一处,况且以崔爷的枪法,不一定我们就束手就擒!”肖剑南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暗自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开一辆双轮的摩托车!
想到这里,肖剑南突然有了主意,说道:“崔爷,有主意了,我们把挎斗卸下来。”说罢肖剑南翻开摩托车后面的工具箱,取出钳子扳手,二人开始拆卸摩托车的挎斗。可是还没有拧下几个螺丝,已经隐隐地听到远处鬼子的摩托车声,来不及了!肖剑南心中着急,手上使劲稍大,螺丝又是年久生锈,“喀”的一声断在螺孔里面,肖剑南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的钳子。崔二胯子见状,一把抓住肖剑南,叫道:“肖兄弟,你听俺的话,快走,现在走还来得及!”
第五章 奉天亡命(4)
肖剑南一把甩开崔二胯子的手,说道:“不行!”说完飞身骑上摩托车,对崔二胯子说道:“崔爷,在这里等我!”说罢,肖剑南开动摩托车,猛拧油门,飞速向远处路边的一棵大树撞过去。这棵树大概有碗口粗细,肖剑南早已注意到了,现在挎斗和摩托车之间的螺丝已经卸下了几个,估计这一撞,能够把挎斗撞开。这一段路比较平坦,肖剑南将车速几乎加到了五十迈,将树对准摩托车与挎斗之间的接缝处,双手紧握车把,以防人在碰撞的一瞬间由于惯性的作用飞出去。
只听得喀嚓一声巨响,摩托车的接缝处准确地撞在了树上,也就在碰撞的一刹那,肖剑南双臂较力,使足了全身力量,但是由于冲劲实在太大,他的头还是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板上,挡风板破裂,肖剑南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顾不得这些,扭身望去,但见大树已被撞成两截,但摩托车的挎斗还是牢牢地连接在车身上面,纹丝没动!“他妈的,拼了!”肖剑南在这极度困境之中突然豪气顿生,顾不得拂拭头上的鲜血,将车倒出,快速开到崔二胯子旁边,说道:“崔爷,上车,坐后座!就算是要死,我们也绝不能让小鬼子将我们抓了去!”
崔二胯子哈哈大笑,大声道:“好!”也不问肖剑南如何打算,飞身上了车。肖剑南将车子掉头,加速往回开去,这时鬼子的摩托车已经遥遥可以望见,但是见了肖剑南发疯似的冲过来,都减慢了速度。肖剑南大约往回开了五十米,并没有减速,而是右手一捏车子前闸,同时猛地向左一拐把,摩托车瞬间“刷”地一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肖剑南将车停下,扭头对崔二胯子说道:“崔爷,把枪放下,抓紧我,我们从桥上冲过去!”“好!”崔二胯子应道。
就在奉天警备厅刚刚配备摩托车的时候,肖剑南对摩托车特技着实研究了一番,无奈警备厅条件有限,没有太多的车子供警员拆车子一般地去练那些高难度的摩托车特技,所以肖剑南只是以身作则,对每种特技均是浅尝辄止,了解是如何玩出来的也就罢了。这种三轮摩托车两轮着地的训练,肖剑南也在平地上练习过,但最多也就是能够在平地上开出五六米的距离,同时为了保持车子平衡,还要不停地改变方向,所以像他们面前的这座长达将近十米,宽度不足半米,又是布满青苔、滑不唧溜的独木桥,肖剑南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能够顺利通过。
不及细想,肖剑南将车子直接挂上二挡,左手捏紧离合器,原地轰了几下油门,停了一下,然后一咬牙,直接将油门轰到了最大转速,同时左手飞快地抬起离合,只见摩托车的轮胎原地挠着地,顿了一下,然后嗖的一声,以极高的速度飞了出去。车子一出去,肖剑南跨过三挡,直接挂到四挡,车速瞬间加到了八十公里,就在车子离独木桥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肖剑南猛地向右一拧车把,然后再将车把猛向左一转,摩托车挎斗那边的右车轮一下子抬了起来,几乎就在右轮抬起来的同时,摩托车的前轮已经跨上了独木桥!
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实际上最多只有一秒多钟的时间,而肖剑南却几乎感觉是过了一年,终于,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同时车子一阵震动,车轮落地,他们竟然顺利地冲过了这窄窄的独木桥!肖剑南心头一松,这才觉得一身大汗,他稍微减速,从车子的反光镜里面看鬼子的追兵。只见鬼子的摩托车到得桥头,居然并未减速,而是熟练的一扭车把,右轮离地,三辆车子的前面两辆,一前一后,先后上了独木桥,肖剑南在反光镜中看到这一切,心脏瞬间停到了嗓子眼。也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肖剑南突然觉得车身剧烈地一震,人顿时被颠飞了出去,在空中肖剑南心想:“坏了,费了这么大劲儿,最终还是没有能逃得出去!”还没想完,就已经昏了过去。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肖剑南感觉到好像是在下雨,仿佛是有雨水滴在自己的脸上,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只见崔二胯子捧着水壶,正往他脸上洒。看到崔二胯子,肖剑南问道:“崔爷,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被鬼子抓了?”崔二胯子一笑,答道:“小鬼子全都报销了!”“什么?”肖剑南听了这话,心中一惊,顿时坐了起来,但是他刚一坐起,脑袋一阵眩晕,崔二胯子扶起他,说道:“你受了点伤,俺刚才看了,不碍事,撞车的时候你的头撞破了,流了很多血,现在已经不碍事,俺给你敷了草药。”
肖剑南用手摸了摸头,已经用布条扎住,他起身向四周望了望,只见河上的独木桥已经不在,对岸停着一辆鬼子的摩托车,旁边躺着三具鬼子的尸体。肖剑南回过头,困惑地向崔二胯子问道:“崔爷,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原来也就在鬼子的两辆摩托车冲上独木桥的时候,肖剑南的摩托车撞到了一块大石头,车子马上翻倒,两个人也被颠飞了出去,崔二胯子由于正扭着头看着鬼子的追兵,所以在他飞到空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发生在后面的一幕。
鬼子的两辆摩托车载着六个鬼子兵一前一后冲上了独木桥,但就在第一辆车刚刚冲过桥的一半,第二辆车快要到桥中间的时候,由于桥身年久失修,不堪重负,“喀嚓”一声巨响,两辆摩托车一下子掉到了河里。小鬼子看来都不会游泳,再加上水流湍急,顷刻间两辆摩托车加上六个鬼子全部被河水吞没。后面紧跟的摩托车一个急刹车勉强停在了河边,也就在这时,崔二胯子摔在了地上。幸运的是他没有摔昏,起身掏出手枪,趁着对岸鬼子兵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呆、正伸着脖子往河水里面看的一刹那,崔二胯子三个点射,三名剩下的鬼子兵全部见了阎王。
第五章 奉天亡命(5)
肖剑南听罢,心中舒畅之情真是难于言表,从进入地牢开始营救崔二胯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这一放松,顿感四肢就像散了架,疲倦得连根小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人每逢大难过后,又或是大劫不死,无一不会有这种虚脱般的感觉,但即使这样,肖剑南也有一种无法说出的喜悦。
肖剑南懒懒地躺在地上,问道:“崔爷,腿上的伤怎么样了?”听到肖剑南这句问话,
崔二胯子才想起自己身上一直有伤。本来崔二胯子在翻越警备厅围墙的时候,腿上的枪伤迸裂,流血甚多,就已经十分虚弱。刚才这一段飞车追逐,完全是凭极强的毅力支撑,大难不死,又忙着救醒肖剑南,一时忘记了腿上的枪伤,此刻肖剑南一提醒,也是突然感到脑中一阵发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人见此情景,相视哈哈一笑,一直以来的紧张之情顿然消失。
肖剑南慢慢爬到摩托车边,这才发现刚刚拼命也未撞掉的摩托车挎斗,这时已和车身分家,摔在一旁。肖剑南从挎斗中取出了刀伤药和绷带,将崔二胯子的伤腿重新包扎。崔二胯子道:“肖兄弟胆识过人,俺真是佩服得紧!”肖剑南笑道:“崔爷是大英雄,肖某怎能跟崔爷相比?”崔二胯子正色道:“肖兄弟,俺是个直肠子的人,今日与兄弟生死与共,肝胆相照,俺佩服你的为人和胆识,想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肖兄弟意下如何?”
听到崔二胯子这句话,肖剑南一下子皱起眉头,顿时想起自己惟一的一个结拜兄弟谭青来,心头不由得一痛。这个惟一的结拜兄弟,可以说就是自己亲手把他送上法场的,而他惟一的妹妹,谭倩儿,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想到这里,肖剑南心头又是一阵绞痛。沉默良久,肖剑南说道:“崔爷,肖某是一个不祥之人,你我今日生死与共,肝胆相照,肖某也是敬佩崔爷的为人,愿意与崔爷兄弟相称,只是结拜之事,肖某确是有难言之隐。”
崔二胯子是个直肠子的汉子,听得肖剑南允了,也不计较他后来说些什么,大手一伸,道:“管他什么磕头烧香的繁文缛节,你我从今日起就兄弟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见到崔二胯子如此痛快,肖剑南也一把握住崔二胯子伸过来的双手,说道:“好!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都是一阵激动。两人是同年所生,肖剑南略长了半岁,所以崔二胯子称肖剑南为大哥。
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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