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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烽火战神-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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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孙玉民怎么可能会承认,他心知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话锋一转,把矛盾转向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戴笠:“虽然我不知道刘文智为什么会走这一步,但是我严重怀疑他是被人逼得无路可走,才会挺而走险。”
“被人逼得无路可走?”薛岳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正好给了孙玉民发挥的余地。
“这件事情戴局长非常的清楚,请他来解释最为合适不过。”孙玉民首先把锅摔给了戴笠。
“是吗?玉民,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什么会说我会很清楚。”戴笠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他知道孙玉民会把当初刺杀刘文智的事情摆出来,可孙玉民不知道,刺杀刘文智是老蒋的意思,一旦孙玉民再翻出这笔旧帐,实际上打的是老蒋的脸,惹恼了老蒋,自然没他的好果子吃,戴笠现在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戴局长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刘文智来湖南来找我时,可多亏了军统的弟兄们一路追杀,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同样是如此,更说不定这段时间发生了我们所不知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刘文智投共的最大原因,他是被戴局长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走上投靠新四军这条路。”如他所愿,孙玉民果真搬出了刘文智遇袭的事情,可是又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孙玉民并没有在来的途中遇袭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而是依此类推,把刘文智投奔新四军的责任,完全推到了军统身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军统只刺杀过刘文智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对他付诸过任何行动,你不要把刘文智投共,说成是受我军统逼迫所致。”戴笠气坏了,原本他想借孙玉民的口惹恼老蒋,没想到这家伙完全没有上当,反而倒打了自己一耙,戴笠现在真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有没有这样做,戴局长你心知肚明,刘文智跟随我那么多年,对于他的为人我还是颇为了解的。”孙玉民心知今日这关不好过,索性豁了出去,他说道:“如果他来我这之前就已经抱有投共的想法,那么他何必还给我带来足够一个师全年开支的军饷,新四军那边的穷谁人不知,他为何不把这笔钱带过去呢?还有,如果他抱定了投奔新四军的想法,那他为何又把击落冢田攻座机的事情报到我这来,这个振奋国人斗志的功劳,如果是由延安宣布出来,那么所产生的作用和影响,还用我来阐述吗?”
“由此可见,肯定是有着什么事情,逼得他走投无路,才会最终选择投共。或许委座和各位长官都认为我是在替他开脱,可是我却要说,这并不是我胡乱杜纂,当初我接掌十二军时,推荐他担任十二军副军长,可他宁愿守着老家,都不愿过来,足见他并不是那种利欲熏心,贪图功名富贵之人,请诸位长官试想一下,一个连副军长都婉拒的人,怎么可能会率部投共,难道说那边会给他比十二军副军长还要高的职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可以肯定这一点,那我在这就敢拍着胸膛说,刘文智的投共,其中必有隐情,而且……”刘文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末了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讲道:“而且极有可能是受到了致命威胁,才会挺而走险,至于这个极度威胁倒底是什么?可能真的要戴局长来说明白了。”
戴笠脸都白了,可他又不敢当着老蒋的面去发作,心中对于孙玉民的那个恨意啊,简直就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孙玉民的话,给老蒋的心灵也造成了足够大的震撼和冲击,他不禁也产生了一种疑问:难道说刘文智的投共,真的是因为受到了逼迫。
老蒋开始回想当时的一切,他也是听到了戴笠的汇报,说刘文智和新四军走得很近,然后即将去湖南见孙玉民,自己担心孙玉民会被赤化,才临时起意要杀他。
如果按照孙玉民刚刚的说法,他也是真的没有必要去选择投共,难道这其中真的有内情。
老蒋是个多疑的人,心中产生了这种想法以后,眯着眼睛看向了一旁不停擦拭眼睛的何应钦,看向了急得脸都白了的戴笠,看向了据理力争,一副把天捅破都在所不息的孙玉民。
作为掌权者,老蒋清楚,**内部是有着几个派系的,就像何应钦和陈诚,他们俩虽然都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可是只要自己不在场,这两人是谁都不服谁,谁都不买谁的仗。而戴笠显然是站在何应钦这一边的,说不定就是因为十二军这段时间的战绩太过于逆天,让他们面子尽失,出于打击十二军和土木系的原因,才会选择对孙玉民和他的部属下手,而自己一时不察,沦为了他们的工具。
或许是感觉到了老蒋的摇摆不定,何应钦和戴笠对视了一眼,而且都稍稍点了下头,这在平常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可现在落到了老蒋的眼中,那就是这二人之间肯定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猫腻,无形中对于孙玉民的话,多了几分相信。
“孙将军好一张伶牙俐嘴,死的都快让你说成活的了。”何应钦缓了一下,重又表现出了自己斯文的一面,他脸上带着些许轻蔑的笑容,语气里更是有着别样的味道:“也就是委座脾性好,才会容得你在这胡说八道,如果说部下的叛逃都能给你摆脱掉罪责,这个先例一开,那以后**部队谁人能管控得了。”
何应钦的话给了孙玉民重重一击,他一下就把最为关键的这点给讲了出来,孙玉民先前把话题扯到戴笠和军统身上,就是想混淆视听,把老蒋的注意力牵引到别处,可没想到何应钦完全没上这个当,一句话就把孙玉民付出的精力给废弃掉了。
部队的“叛逃”,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终究还是“叛逃”了,虽然在孙玉民的心里,是弃暗投明,可对于老蒋来说,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即使是能够把自己摘出去,可是作为十二军的最高指挥官,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蒋的性格,孙玉民是很清楚的,如果此时,自己不站出来表态,不出来承担责任,那么十二军还是避免不了会被重围,然后被瓦解的结局,想到这里,孙玉民冷哼了一声,说道:“何部长,我不知道你何一定要处心积虑地针对于我,不过你是长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说出来。刘文智的投共,我确实有很大的责任,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逃避这个责任,玉民现在就站在这里,如何处罚,悉听尊便。”孙玉民不是个束手就擒的人,他虽然表态愿意担负“罪责”,可是还是使了个心眼,老蒋就在这里,他偏偏说让何应钦来处理,相当于明着挑火,让老蒋对何应钦不满。
小狐狸!何应钦心里暗暗骂道,他怎么会听不出孙玉民话里的意思,心中虽在怒骂着孙玉民,可面上却是仍带着些许微笑,口中说道:“首先,何某人一心只为党国,对于孙将军里没有半点偏见,更谈不上处心积虑地针对于你;再者,何某人虽然是军政部长,可是上有军委会和委座,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何某人来作主处罚像孙将军这样位高权重的**将领。至于刘文智叛逃的事情,你需要承担什么责任,那就要委座来处置了,我相信,从全局的考虑上,委座必定不会轻饶于你,我也相信,孙将军也绝不会违抗委座的命令。总而言之,全军将士都在拭目以待,等着看对于孙将军和十二军的处理结果,委员长和我等虽有心维护于你,可是事关国本,即使是有委屈孙将军的地方,也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比起何应钦来,孙玉民还是稍显稚嫩,他这番话一说出口,孙玉民就知道完蛋了,这个白面书生一般的人,城府和心机之深,真的不是自己所比拟的。这只老狐狸,只用了短短几句话,不仅把自己框到了忠孝仁义之中,还把老蒋也给架到了家国天下的大是大非上,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个罪责,孙玉民必须要承担起来,而且委座还不能转罚于他。
孙玉民心里此刻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可是老蒋在面前,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即使是他现在有马上掐死这个白面书生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无意间,孙玉民瞟到了老蒋的神情,他皱着眉头,脸上阴晴不定,似乎也是很为难的样子,他心念一动,对着老蒋说道:“委座,玉民管教不严,导致部下携着所属部队集体投共,此次事件给全军带来了极坏的影响,也有失委座颜面。玉民辜负了委座的信任,辜负了党国的栽培,请求委座给予处罚,以儆效尤。”
老蒋其实已经严重怀疑刘文智的“叛逃”另有内情,可是现在偏偏又没有法子去验证自己的这个想法。何应钦所讲的这些话,分明就是担心自己会有意放过孙玉民,才会如此费尽心机地上纲上线,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地不待见孙玉民。
何应钦所说的虽然有他顾虑的那一面,可老蒋所要考虑的就不只这一点点了。虽然说如果不对孙玉民施以惩罚,会在**内部产生后遗症,可严惩了孙玉民,就能一劳永逸吗?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十二军数万精锐现在全都掌握在孙玉民的心腹手上,尽管其本人现在在长沙,可若真的处置了他,必定会有层出不穷的新问题。通俗点来讲,那就是处理得轻了,服不了众,特别是堵不了何应钦这帮人的口;可若是处罚得重了,土木系的这帮人会愿意么,就算说服了陈诚和罗卓英等人,安抚住了土木系的这帮将领,十二军的官兵会不闹腾吗?特别是孙玉民身边的这些心腹,不把天捅破了才怪。
老蒋想想这些问题,都觉得头疼,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孙玉民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从他的话语中来看,似乎是有愿意作出一些牺牲为自己解忧的打算。
“玉民,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不过。”老蒋真的有些欣慰,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孙玉民在作出让步,长沙大捷的战功未赏,击毙冢田攻的大功未表,现在却因刘文智的个人行为即将担负罪责。
“委座,玉民其实早已经厌倦战争,厌倦了军中内部的这些纠葛,如若不是想尽自己的一些微薄之力,早日将倭寇驱逐出我中华大地,玉民真的愿意在大别山脚终老。您不知道,养养鸡鸭,种种田,闲来无事泡泡茶,聊聊天,这样的日子是如何的安逸舒畅。”孙玉民说起以前在霍山过的日子时,双眼都在放着光彩,连老蒋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过这样的日子。
“既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玉民也无颜再立足于军中同仁之列,所以玉民想向委座请辞,准予玉民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孙玉民的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惊到了老蒋,连何应钦和戴笠都张大了嘴巴,反倒是薛岳和吴逸志,倒像是早就料到孙玉民会这样做一般,一起阻止道:“万万不可!”
“委座,此次刘文智的投共,玉民虽然有过失,可责任未必就在于他。您也知道,玉民从淞沪战场开始一直打到长沙,对党国和委座您那真的是忠心耿耿,也为党国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如果就因为这件事情重罚于他,恐怕会让很多官兵寒心。”薛岳自孙玉民进屋后,一直没有怎么插话,现在见他要请辞,这才急急站出来,他倒是真心在替孙玉民说话,也算是对孙玉民前次长沙会战中浴血奋战功绩的认可。
第四百二十五章 软禁(四)()
虽然在进办公室之前,孙玉民已经在门外听到了薛岳帮自己说话,可他还是没有料到这个绰号“老虎仔”的**悍将,会当众为自己开脱,不由得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谢谢薛长官对玉民的看重,只是玉民心意已决,只能愧对薛长官的一片心意了。”孙玉民先是感谢了薛岳,然后又正色对着何应钦说道:“何长官,你不是担心我会率部集体投共吗?现在我请辞了,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你认为不会投共的人来出任这个职位。”
何应钦神情很尴尬,他当然做梦都想把十二军归于自己麾下,可是这个时候却是万万不能表露出自己有半分这种想法,这会犯老蒋的大忌。
“孙将军前几年身体受过重创,想必是连续的征战,以致身心疲惫,才会有这种念头吧。”何应钦不敢打蛇随竿上,可戴笠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甚至给孙玉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末了还对老蒋说道:“委座,孙将军已然为党国尽心尽力,可现在身体出了状况,要回乡调养,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属下斗胆恳请委您同意孙将军的请求。”
戴笠的话说得道貌岸然,不了解实情的人,还以为他和孙玉民是一伙的呢,可是在薛岳和吴逸志的眼中,素以老成狡猾的戴笠,这个时候表现得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连薛岳他们都产生了反感的念头,就更别说老蒋本人了,他向来讨厌有人影响他的决策,特别是像这种事关自己嫡系爱将前途,事关王牌主力安稳的问题上,他真的不想别人给予太多的意见,不管他是正面还是反面的,兄要会对他的判断产生影响的,老蒋都会极度反感。
“你给我闭嘴。”老蒋嘴里轻声说出了这几个字,让戴笠原本白净的脸一下子就成了猪肝色,他再也不作声,不仅不敢去看老蒋现在的脸色,连旁边的何应钦和林蔚他都不好意思去瞧上一眼。
“玉民,辞官回乡的话你不要再说。”老蒋的语气比起刚刚斥责戴笠时可好得多,用好声好气来形容是最为妥切不过,他接着说道:“你看看伯陵他们谁不比你年长?谁没受过委屈?谁没有被同仁误解过?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就要打退堂鼓的话,那我**将领还有几个人能留下打仗。”
老蒋这算是在安抚孙玉民,对于刘文智的投共,从一开始他的勃然大怒,到现在听了孙玉民的辩解后,冷静一思考,发现自己似乎有着很大的责任,戴笠的做人做事,他是很了解的,说不定真如孙玉民说讲,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把好好一个将领给逼得走投无路,才会选择投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始作俑者那就是自己,当时确实是因为多疑,才同意戴笠去刺杀刘文智,没有刺杀的事情发生,没有孙玉民口中所说的后续动作,说不定“叛逃”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可以避免。
孙玉民的主动请辞,基本上可以说明,他是真的没有步刘文智后尘的打算,老蒋心中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原本从重庆飞到长沙,就是担心这事会和孙玉民有关,试想一下,如果十二军真的“叛逃”,那**内部真的要大洗牌了,极受自己信任和重视的嫡系投共,党部那些“老家伙”不一个个跳出来才怪,还有李宗仁等那一批手握重兵,一真蠢蠢欲动的将领不集体“逼宫”才怪。可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孙玉民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意思,孤身前来接受质询不说,反倒还主动请辞,愿意把手中的兵权拱手相让。
自己真是没有白白信任于他,老蒋想起了孙玉民在武汉军医院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永远不会成为国家的罪人,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羁绊,成为了负累,那么他自己会主动选择退出。上次他做到了,这次他又做了同样的选择,如果自己任他而去,恐怕再也没有可能让他出山的机会,那么失去这个最能打最经打的猛将,是铁定的事情。失去了孙玉民的十二军,那还能叫十二军吗?就算要换了他,那又有谁能够接得住他的这副担子呢?十二军底下的那些师旅团长们,谁又能够镇得住呢?谁又能够指挥得了呢?
“委座,刘文智率部投共,于情于理属下都难辞其咎,这个责任必须由属下来承担。而且,玉民心中有愧,枉费了委座对属下的栽培和信任,枉费了陈长官、罗长官和薛长官等等诸位长官对玉民的爱护和教导,本来肝脑涂地都无以为报,可现在玉民无颜面对,只求委座能成全玉民告老回乡的心愿。”孙玉民的戏做得十足,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过要放弃十二军的打算,他还要带着十二军最终奔向光明,虽然没有明着向太祖和周公承诺过,但这早就是他心中的誓言。之所以会说这一段话,甚至还找了个“告老还乡”的借口,实际上是在以退为进,让老蒋的心里产生愧疚,让薛岳和吴逸志他们愤怒,那么关于刘文智投奔新四军的事情,对于自己和十二军的影响,就不会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
“玉民,委员长理解你的苦衷,我们也都清楚你的为人,绝对没有对你不信任,我薛伯陵在此和你保证,只要十二军还在九战区的战斗序列,那么得到的绝对是百分百的信任。”薛岳说这话的时候,是冲着何应钦他们那个方向,不仅眼睛鼓得圆圆的,而且语气也很是强硬,似乎是在宣泄着对某些人的不满。
“告老还乡这一说,你千万不要再提,你年纪轻轻就要告老还乡了,那我岂不得坐吃等死吗?”发泄完内心的不满以后,他又换了种语气,开玩笑似地柔声对孙玉民讲道。
“委座,我也相信孙将军和刘文智的事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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