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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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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讯人员,大大小小的机密都要经手,被这种常规手段盯梢很是正常。可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嘛,总会有些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这也正是她烦躁特务的原因。

    “先不说那两人,春红,我找你是有事相求,你能帮我吗?”

    “当然,你和怜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须帮你们办到。”唐春红想都没想就开口应承,哪怕孙玉民还未说出所求何事。她算是比较了解这个曾经的师长,相信他的为人,不会把自己完不成的事情来强加于她身上。这份信任,对于电讯人员来说,是相当的不容易。

    “想办法让我见见岳父。”

    “我就知道是这事。”唐春红脸上露出了欢愉的表情,她神秘兮兮地从口袋中捣出了一张特别通行证,笑着说道:“我自知道你没死的消息后,就准备了这张证件,然后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出来逛荡一圈,等着你来找我。”

    孙玉民被这番朴实的言语给感动了,虽然她的这种做法或多或少地掺杂着陆曼好友的情份在内,可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有这份心,还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这就已经足够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

    孙玉民扬了扬手中的特别通行证,问了一句。

    “不行,我还得给你找身军装,否则还是会让人怀疑的。”

    唐春红说完话就伸手去牵他的手,完全没有男女之间应有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她大大方方的样子,倒是让孙玉民有点脸红,人家女人都能放得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在乎些什么?

    他任凭唐春红牵着自己过了两条街,又走进一间巷子,到了一栋独门小楼下面。

    唐春红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串钥匙,熟练的捡出一把打开了门上的锁,推开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进了屋子就是个客厅,地方不大,摆了一套沙发茶几以后,就没什空间了,不过地方虽小,可是布置的却很得体,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客厅的最里面是木楼梯,唐春红请他坐下以后,便自己小跑着上了楼。没多大一会儿,就拿了一身军装走了下来。

    她拿着的是一身新式军装,不是以前教导总队和中央军嫡系那套熟悉的德式军装,而是新款的黄绿色国军军装。

    唐春红双手把这套崭新的军装递到了他面前,可是他没有伸手去接。

    “红姐。”孙玉民其实是比唐春红要年长,却是因为陆曼成长叫她红姐,以前他不这样叫,可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已经替自己操办好一切的女人,只得跟着陆曼原来的称呼,叫她一声红姐。

    “我还是不穿这身衣服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孙玉民商量的口吻说道:“麻烦你去和岳父讲一声,说我想见他一面,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来这一趟?毕竟在这儿相见,要比我去待从室要方便得多。”

    他的后半句话与其说是说给唐春红听,倒不如可以看成是他自己不愿穿这身军装的理由。

    “好吧!”唐春红是个聪明的女人,从他拒绝穿这身军装上,大致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诈死的原因。“我现在就回去待从室,看能不能把主任请出来。”

    她把这身崭新的军装放到了茶几上,拿起钥匙就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我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上楼到床上休息一下,主任没来之前最好先别离开,他时间真的很紧,我不知道能否”

    孙玉民点了点头,像只温顺的小猫,一点都不像是个叱咤疆场的铁血战将,这一幕让唐春红不仅又感慨了一番,她在替自己那个“傻妹妹”不值,被当初那个假死的消息坑苦了。

    唐春红这一走就是一下午,孙玉民百般寂寥地等待了一下午,直到能清楚地看到外面华灯初上,孙玉民才想起要拉亮屋子里的电灯。

    上一次用电灯还是在二十师的时候,功率不大的发电机能保障师指的照明和电讯室那些电台使用。

    许久不用,才发觉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东西物品尚且如此,那人呢?自己失去讯息那么久,陆曼的心里还会有自己的位置吗?孙玉民莫名的心虚起来,甚至是有了种危机感。

    他一下午都呆在沙发茶几这个区域,没踏上楼梯那边一步,从楼下就能看出来楼上的格局,肯定是和下面一样的,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不用说都知道是唐春红的卧室,人家一个女人的闺房,自然不方便男人进去,特别是自己还是她好朋友的老公。

    终于门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孙玉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可很快他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因为他听出来只有一个脚步声,女人高跟鞋踩着石地板的声音,除了这个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这说明唐春红并没有把陈布雷请来,又或者说陈布雷不愿过来见他。

    他走到了门口,在锁孔插入钥匙的那一刻,拉开了门。

    唐春红似乎预料到孙玉民会这样做,她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是提起手中的一个食盒,笑眯眯地说道:“饿坏了吧,我去给你买吃的了,要不然早就回来了。”

    孙玉民伸手接过了食盒,待她一进屋子,就把门关上,急切地问道:“见到岳父了吗?”

    “嗯。”唐春红点了点头,她走到了茶几旁边,把上面的军装放到没人坐的沙发上,然后打开了孙玉民放到茶几上的食盒,一盘盘地往外端着菜,嘴里轻轻地回答了一声。

    虽然孙玉民有些饿,可他的心思还是不在吃食上面,又问道:“岳父怎么说。他不愿意见我吗?”

    “不是,他无法走开。”

    唐春红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言不由衷,可是孙玉民并没有发现,他只是以为陈布雷真的脱不开身。

    “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他吧。”

    孙玉民一咬牙,就要去拿那身放在沙发上的军装。

    “不用了,你去了也见不到他,委员长现在天天抓着他陪伴,连休息都是在办公室里,根本就不可通见到。”

    唐春红的脸都红了,她说这些谎话,并不是因为欺骗什么,反而是在替这一家子留条后路。

    她见到陈布雷后,把孙玉民的话说给了他听,也把陆曼的下落告知了他。

    陈布雷听到这些话后,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唐春红轻声呼唤时,他才如梦初醒一般。

    “告诉他,以后不用来见我了,好好照顾怜儿,不要让她再吃苦了,两个人在那边好好过日子吧。”

    这是陈布雷的原话,唐春红起初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听到他说到“两个人在那边好好过日子吧”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孙玉民不愿穿国军军装,是已经投向了另一边。

    “我转达给姑爷。”

    唐春红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时,却又被陈布雷又重新叫住,他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书,交给了唐春红,说道:“告诉他,不管走哪条路,都要谨记先总理的教诲。帮我把这本书交给他,让他好始研读研读,万勿辜负了怜儿和我的一片心意。”

    “红姐,你怎么了?”

    孙玉民的问话把唐春红拉回了现实,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一本书,说道:“这是主任交给你的,让你仔细研读。他还要我转告你,让你好好照顾陆曼妹妹,不要让她再受苦。”

    孙玉民看到书皮上“三民主义”四个字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二百四十五章 北平(四)() 
一  从唐春红那出来后,孙玉民返回了下榻的旅店。

    连着敲了丫头和小山子的房门,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时间已然不早,这两个家伙去哪里了,怕不是担心自己,出去寻找去了。

    孙玉民下到大堂,询问了掌柜的,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自己出去不久后,就跟着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搞什么鬼?孙玉民有些气愤,这两个小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在重庆,“天子”脚下,到处都是特务,到处是凶险,他们居然敢私自外出,把自己的叮嘱抛之脑后。等回来后,自己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下午在唐春红的屋子里等了半天,回到住处还得等这两个小家伙,这让孙玉民很是郁闷。

    好在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回来了。只是两个人兴致都不是很高,全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们干嘛去了?”

    孙玉民的声音把心不在焉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先是小山子叫了一声:“老大。”

    然后才是小丫头无精打彩的声音:“大哥。”

    两个人说完这句话后,各自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把等了他们好一会儿的孙玉民扔在了外面,没人理睬。

    “唉!”孙玉民探了口气,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既然陈布雷见不到,这一趟重庆之行算是白来了,孙玉民躺在床上时都有些沮丧,翻来覆去半夜都没睡着,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却又听到了敲门声和小丫头的喊声:“哥,起床吃早饭了。”

    孙玉民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已大亮。

    稍稍收拾了一下,孙玉民走出了房门,小山子和小丫头俩人已经在楼下大堂等他。

    “吃过早饭后,小山子你想办法雇辆马车,或者是买几匹马,我们走陆路去武汉。”

    孙玉民不想让陈莱他们等太久,又不愿意因为晕船,自己再次做出什么错事来,于是招呼小山子去买交通工具,重庆到武汉路途不算远,总不可能走过去。

    他这句话时只是下楼梯过程中的一说,并没有过多于关注,可是从二人身边走后,两个人的对视显得十分的蹊跷,只不过孙玉民已然走到了前面,无法发现而已。

    他说归这样说,可真正的要走陆路,却是行不通,三个人还得再次坐船去武汉。

    孙玉民很是担心自己会像来时一样,突发“失心疯”,伤害到他们二人,甚至还准备了一条绳索,一上般就要求他们把自己绑在床上,可是直至到了宜昌,仍是没有半分晕船的迹象,这让孙玉民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小丫头和小山子,时不时神秘兮兮地凑在一起,起初他以为这两个小家伙是暗生情愫,可慢慢的发现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俩人经常会发生一些小急执,小丫头也会时常无故红眼圈。

    对于这些异常,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担心着自己那个无须有的“失心疯”会不会发作。

    直到小火轮到了汉口码头,他所担心的事都一直没有出现,这才满心疑惑地下了船。

    …………

    曾家岩五十一号。

    戴公馆内。

    戴笠躺在沙发上,倾听着赵理君的汇报。

    “局座,姓孙的已于今日到达了武汉,前两个小时才下的船。”

    “有反常吗?”

    “有是有,倒是不怎么影响,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

    “陈布雷那边有什么反应没有?特别是那个姓唐的女人。”

    “没有,陈主任没有见他,倒有可能带什么话给他了。”

    “哼哼!”戴笠冷笑了两声,说道:“陈布雷一生自命清高,没想到招牌会砸在这个女婿身上。”

    “姓孙的也是一样,目中无人,要我说,在船上或者是重庆就该结果了他,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赵理君是在孙玉民手上吃过大亏的人,一说起他恨得牙痒痒的。

    “鼠目寸光,一个姓孙的就能让你如此失态,白跟了我这些年。”

    戴笠的眼睛里透着冰冷的气息,他不是在责骂赵理君,而像是达到了自己的某种目标后,散发出来的那种可怕的气息。

    “局座说的是,小的铭记于心。”

    赵理君赶紧拍起了马屁,平时在人前耀武扬威的样子,此刻却变成了卑颜屈膝。

    “安排好人跟着这条线,你亲自盯着这件事情,如果出了什么差池,那你也就别回来了。”

    戴笠从不会对手下的这四大金刚过于严厉和凶狠,现在猛地对赵理君说出这般话来,让他一下如同坠入冰窖,全身发冷。

    他知道,戴笠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如果自己没有弄好,说不准真的会翻脸不认人。

    “局座,我会竭尽全力。”

    赵理君的话没有把路堵死,如果说出竭尽全力完成任务的话,那就相当于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没有完成,不管到时自己有什么借口,都是落不了好。他现在只说了竭尽全力,能不能完成,那就不由他控制了,如果到时没有完成,说起来还可以找个借口或者是理由来搪塞。

    戴笠深暗此道,怎么会不明白赵理君打的什么算盘,他又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不仅要盯好这条线,还得注意‘薏米草’的安全,如果有什么不对劲,让她马上回来。”

    “局座,那个什么薏米草,我见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她是谁,长得怎么样?是男是女?甚至在哪里都是个未知数,如何让我保护她的安全?”

    赵理君满脸愁容,向戴笠诉苦。

    “你不用管他是谁,也不用关心他在哪里,总之你记住,他会给你很多帮助,会提供给你信息,你只需要保证那边不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对他的最好保护,还有,如果你感觉到那边开始有怀疑的动作迹象时,就马上发出指令,让他回来。”

    戴笠的这番话说得很详细,虽然没有点明那个人是谁,但其实已经说出了这个被他异常看重的人,就在孙玉民的身边。

    “是,局座。”赵理君很想再问得详细一些,可看到戴笠那着凶光的眼神时,他又不敢再去询问“薏米草”的事情。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属下就告退了。”

    这句话是赵理君的习惯,在戴笠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分尊崇有加的样子,这也是他在戴笠面前经久不衰,甚至平步青云的重要一点。

    “通知申追,让他收敛一些,孙玉民不会轻易放过他。一旦从王金平嘴里撬出他来,到时恐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戴笠说完这些话后,又喃喃自语道:“姓孙的倒底有什么魔力?能聚集到一批如此有能耐的人,为他卖命。”

    其实戴笠刚从自己安插在待从室电讯处的人手中,得到孙玉民没死的消息时,他还不大相信。可是没隔多久,他收到了一份神秘来电,是用商台发来的,落款居然是已经失去联系许久的“薏米草”,这个代号还是自己亲自为那个人取的,这在军统内部算得上是一份殊荣。这个人一直深受自己的信任和宠爱,如果不是家有美妻,他甚至想把她占为己有。原本以为这个人以后会被派上大用场,可是突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音讯,直到发来这份电报。

    电报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孙未死,不日来渝见陈。

    收到这封电报后,戴笠欣喜异常,因为总算是有了“薏米草”的下落和消息,可很快他就陷入了迷惘中,电报里写的孙未死,明显说的是孙玉民,不日来渝见陈,这说的是要来重庆见陈布雷。他弄不明白,这翁婿两人唱的这一出是什么戏。已经是少将师长了,为何要瞒天过海,演一出诈死的大戏。

    好在没隔多久,薏米草又发来一封电报,告知了孙玉民一行三人将乘坐的小火轮前往重庆。

    武汉虽然陷落敌手,可是对于军统来说,却并未伤到元气,小火轮上至少是上了十几二十个特务,不分昼夜的盯着他们三人,其间也采取了各种办法,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也是戴笠现在心如成竹,一副尽在他掌握中的样子。

    …………

    到了在武汉的落脚处,孙玉民发现除了刚楞子一个人在旅店外,其他四人都不知去向。

    他有些生气,问道:“刚楞子,他们去哪了?”

    “铁胆哥和林生哥应该就在前头不远的酒楼喝酒,周兄弟这些天每天都去码头等你,没跟着你们回来我就不知道了,陈姑娘这些天每天要么是去教会,要么就是去学校,这是她自己说的,反正没人管她在做什么。”

    刚楞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半分不高兴,反而是带着笑容,好像并不在意其他人把他留在旅店,把这种枯燥乏味的差使交给他来做。

    “你吃饭了吗?”

    已然是快到正午,正是饭点的时候,孙玉民在船上就没敢怎么吃东西,现在已是饥肠辘辘,随口问了一句。

    “还没呢?铁胆哥他们会给我带。”刚楞子回答道,这句话让孙玉民更加的生气,他虽然知道,刚楞子是他们几个故意留下来等自己的,可是居然连饭都不让人送来,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走,我们去吃饭去,铁胆他们常去哪家酒楼?”

    “就在前面不远,我带您过去。”刚楞子的话里一直带着这个称呼,让孙玉民很是不舒服,可一路上说了他好多次,都没改变,渐渐的孙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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