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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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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一营也有人跟着跪下,在长官的怒视下低着头跪下。人在求生的欲望下,往往都能做出很多意外的决定。

    这场面是周振强没想到的,更是孙玉民没想到的。他内心巨烈的挣扎,理智终于战胜了怜悯。

    孙玉民睁开了眼睛,将挽在脖子上的纱布取了下来,用力一甩,大声喊道:“如果凭二营的人就可以打败小日本,那我们绝不会让你们中任何一个人上到这战场上来!”说完就拖着还未痊愈的左手从四五米高的城墙上跳下,然后又一瘸一拐地往二营阵地走去,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周振强怒了,捣出小手枪,朝天连开了三四枪。口中喝骂道:“给我起来!”

    胁坂次郎连甩了川岛正雄十几个耳光,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他不认为中国守军在二道防线上还有一支毒蜂一样的部队,还有一支将手下精锐的川岛大队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的部队。

    如果真有这样一支部队,中国军队的高级军官们老早就会将他们放到最前沿。

    但是他又不放心,万一真有一只这样的部队呢。

    吉住良辅中将等待了大半日也未见到三十六的凯报,便问身边的参谋长:“胁坂君的部队中午时分不是就已攻进城了吗?”

    “是的,师团长阁下!”

    “那凯报在哪?”

    “师团长阁下,其实胁坂君已经来过报告,只不过不是捷报,他的部队又被支那军人赶了出来。”少将参谋长回答。

    “纳尼?攻进去都让打出来了?”

    “是的,师团长阁下。”

    吉住良辅沉默了一下,又对参谋长说道:“让第重炮六旅团准备,半小时后使用芥子气攻击。”

    “嗨已!师团长阁下。”参谋长又对吉住良辅说道:“使用特种弹将会使第九师团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背上骂名,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吉住良辅挥了挥手,说道:“通知胁坂君吧,如果这一次还攻不下支那阵地,他就应该好好反省了。”

    “嗨已!”

    孙玉民从前面防线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躺在碉堡内的稻草上,闭目养神。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问他也没人敢问他。

    李铁胆这货见他这幅模样,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吹着口哨背着手就跑到前面城楼上瞎逛悠,见到的全是怒视他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

    后来一营的一名认识的军官告诉了他阵地上发生的一切。

    他连忙回到二营,把这件事情团周海南等人一说,特别是讲到最后孙玉民被逼得从城楼上跳下去时,众人都被触动了。

    正当二营战士们议论纷纷,为他们的营座抱不平的时候,日军的重炮又开始了炮击。

    孙玉民也听到了重炮的轰击,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爆炸声和炮弹破空的声音完全不一致,只要稍微用点心的人都会发现,这哑弹未必有点多的过份了吧!

    孙玉民忽然心念一动,猛地从地上弹起,跑到外面一看,果不其然,很多落在地上的没有爆炸的炮弹冒着浓浓的白烟。

    孙玉民大喊:“毒气弹,大家快用水打湿毛巾,护住口鼻!”

    在孙玉民的大叫中,二营的官兵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很快全部人都用湿毛巾蒙住了口鼻。前些天的休整训练时,孙玉民专门做过这样的培训。

    二营的官兵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有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懂的营长。可是城墙楼上的其他守军士兵们就没这么幸运了,整个阵地都笼罩在这浓浓的白雾中,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呕吐声在阵地上此起彼伏。

    有的战士眼睛已红肿的可怕,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鼻子嘴巴都已经呼不进去气。一些战士拼命的用手扣着喉咙,或者用木棍或筷子之类长条的东西往嘴里塞,想要捣通被什么东西堵住的喉咙;更多的是忍受不住痛苦的国军官兵,直接用刺刀割开了自己的喉管。

    周振强也在剧烈的咳嗽,他虽然没有见识过毒气,但是却知道这股强烈的白烟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望着阵地上到处都是捂着喉咙打滚或者呕吐的士兵们,周振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绝望。他身边一个年轻的士兵,用刺刀切开了自己的喉管,本来涨的通红的脸上露出了舒爽的笑容,在喷溅的鲜血中满足地倒了下去。

    小小的手帕完全阻止不了浓烟带着一股芥末的味道往鼻子里灌,又似带着一股大蒜的味道往鼻子里钻。

    周振强知道这里是无论如何是守不住了,大声呼喊:“撤!撤!撤!”

    几百名士兵相互搀扶着,跟在周振强身后退下了城墙。

    许多退下来的士兵连枪都扔在了阵地上。

    孙玉民看到退下来的这群被毒气重创的士兵们,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们最是恰当不过。

    周振强剧烈地咳嗽着,又扶着内城城墙开始呕吐,一双眼睛都变得血红。他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呕出来,看着用湿的白毛巾将口鼻捂住的孙玉民,想要对他说点什么,没说出来却又开始呕吐。

    孙玉民知道他呼吸进去了不少毒气,用清水也缓解不了什么症状,得马上送去医院,否则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孙玉民更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于是便对他说道:“旅座,你先撤吧!有我和二营在,阵地丢不了!”

    周振强闻言点了点头,重重地拍了几下孙玉民的肩膀,又用手指了指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看着孙玉民被两位一营土兵搀扶着远去,他心中忽然无比的轻松。

    也许老天也开始怜悯这些可怜的中国军人,一股大风挟持着阵地上浓浓的白烟四处飘散,笼罩在白雾里的光华门内城外城又显现出了它的轮廓。

    在散尽的浓烟后面,一群群带着防毒面具的鬼子兵端着三八大盖和歪把子冲进了内城,缺口和城门洞两边都还有数不清的日军在往里面冲。

    周洪那边的重机枪先响了,他那个工事里的另两挺捷克式也跟着喷吐出灼热的火光。

    城楼上城墙上城门洞里的二营重火力都开始了射击。特别是城楼上李铁胆控制的一架机关炮发出令人眩晕的似敲击重鼓的咚咚声。

    进攻中的日军不畏前面不断倒下的同伴,在掷弹筒和迫击炮的支援下,不要命的往前冲。他们从倒下的同伴身边冲过,从一条新近挖掘的,不深但够宽的水沟中踩过,哪怕是溅起四射的水珠,也没有阻挡他们冲锋的脚步。

    一条火龙突然从水沟中燃起,四处蔓延,水沟里的不是水全是汽油。许多从沟中踏过的鬼子兵们身上立刻被火焰包围。

    二营炮班的迫击炮在一天以后终于又响了起来,一颗颗复仇的炮弹在鬼子兵们中间爆炸。

    从外城墙上撤下来的士兵们惊呆了,他们眼中凶残的不可战胜的日军在二营的攻击下,显得不堪一击。

    熊熊烈火,未曾停歇的机枪声,和经过细细测算过的迫击炮弹着点,还有二营士兵们精准的步枪射击,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冲进来的日军绞碎在这座已伤痕累累、破烂不堪的城池里。

第二十一章 血馒头() 
三营剩下的十七人也参加了刚刚的战斗,他们将失去兄弟伙伴的愤怒统统地发泄了出来。

    二营的官兵们没有把他们当外人看,他们接纳了三营剩下的不多的种子。

    不是因为三营长和二营长的关系是最好的,也不是因为二营是最能守而三营是最能攻的部队,而是三营在昨日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气慨,是除了二营外其他部队身上所看不到的。三营的兵们和他们那个抱着炸药包跳到缺口里的三营长一样,永远都是仰着他们那颗高傲的头。

    从外城墙上撤下来的残兵们有小半已经不能继续参加战斗了,他们被送去了后面的总队医院。

    孙玉民看着眼前这四五百号残兵,不知道如何安慰和稳定他们!

    这四五百人中大部分手中武器都没有,他们在从城楼上撤下来时,武器都扔在了上面。

    武器装备可以找回来,但是他们那颗战斗的心能找回来吗?

    旅长周振强在送到总队医院救治后,又被桂永清报请卫戍司令唐生智同意后,派专人送去了武汉继续救治。临走前将孙玉民推荐给了桂永清,并一再强调他是光华门能守到现在的最大功臣。

    桂永清其实已经听说过这个人的大名,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助手如此的推崇他,硬是要将一旅剩下的所有部队交给这个叫孙玉民的营长身上。

    所以他很想见见这个人。

    当在光华门阵地上看到孙玉民时,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场面:一个脸上有条长长伤疤的年轻士兵,手中高举着一把大刀,一个国军军官瘫倒在地上。那把刀并没有砍下,年轻士兵示意这军官赶快走。临走前,军官问他:“为什么不杀我?”

    年轻士兵头也不回地说:“因为你也是中国人!”

    军官解下手中的手表朝那年轻士兵扔去,说:“我知道你不爱财,但这个给留个纪念!但愿我们再见时不再是敌人!”

    桂永清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问道:“你参加过中原大战?”

    孙玉民点头。

    “你以前是西北军孙连仲部的?”

    孙玉民又点头。

    “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时,你是不是参加了对国军何成浚和朱绍良部的战斗?”桂永清追问。

    孙玉民摇了摇头,说道:“民国十九年,在河南和安徽交界的地方打过仗,但是是和谁的部队打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桂永清看着他摇头,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当孙玉民的话一说出来,他便确认了,让他寻找了七年的那个年轻士兵,就是面前的这个自己的属下。

    他还不放心,问道:“当年那块手表呢?”

    孙玉民抖了抖还未完全康复的左手,一块保管的非常好的瑞士手表滑到了他的手腕,这块已经跟随了自己七年的手表,这块被自己精心呵护保养的手表,确实是七年前一个军官送给自己的。

    桂永清一把抓起了孙玉民的手,抚摸着他手上的那块手表。

    “没错,就是它!这块手表是结婚时芹儿送我的!”桂永清眼中泛起泪花。芹儿是桂永清的结发妻子,他唯一深爱过的女人,死于难产。

    孙玉民也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自己的顶头上司正是七年着自己在战场上放生的那个中校军官。

    孙玉民解下腕中的手表,递了过去,说道:“完璧归赵,帮你保管了七年!”虽然是满不在乎的说辞,但旁边的人都听出了那份依依不舍。

    桂永清将手中的手表擦了又擦,看了又看。最后决然地把手表重新给孙玉民戴上手腕,对他说:“这是芹儿给我留下的东西,她帮我选择了你,你一定不要让她失望。”

    孙玉民不知道这个总队长说的芹儿是谁,更不知道这个他说的这个芹儿已经不在人世,只是见他说的慎重,所以也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桂永清下达了口头命令:“孙玉民即日擢升为二团上校团长,并代理周振强一旅旅长之职,直到周旅长伤癒归队。光华门所有余留部队归孙代旅长指挥!”

    临走时,桂永清对孙玉民说道:“战场上刀枪无情,希望你能好好保重!我会找时机将你换下去,以后好好帮我带兵!”

    孙玉民没有成为别人心腹的想法,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多守几日,给友军和老百姓们多点撤离的时间。

    外城墙被炸塌的缺口太大了,已经很难用沙包封堵住。

    孙玉民重新布置了三道工事,都斜靠着城墙,城外完全看不见。

    外城楼上的武器弹药都让搬运了出来,包括城楼废墟里的两门德制反坦克炮和炮弹。

    半边没有倒塌的城楼也让孙玉民爆破倒塌了,少一个口子防守,将节省不少武器弹药和兵力,孙玉民手上的部队本就不多。

    连夜的战前准备让新编成二团的士兵们劳累不堪,好在老刘头送来了宵夜。

    连日的战斗让士兵们体力消耗巨大,老刘头便每晚都给阵地上的士兵们送来吃喝。

    看着老刘头那劳累得已成驼背的身形,孙玉民有点心酸,他叫过来跟着一起送饭来的司务长钱进,说道:“又多了几百张嘴,粮食还够吗?”

    “够!”钱进答道:“其实人没多,二营牺牲了的比补充进来的多一些。”他声音有点哽咽。

    孙玉民知道这个全营的后勤保障官是个率真的汉子。他没有去安慰钱进,反而对他说:“老刘头太累了,去那些残兵里面选四五个年纪小的,让他去教教吧!”

    当几名小战士兴高采烈的跟随着老刘头离开阵地时,得到了很多人羡慕的眼光。

    为了使这些新编入二团的战士们能形成战斗力,孙玉民打算把他们打散混编入各连。询问周海南几个人的意见时,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这几个人的反对。

    孙玉民问:“你们为什么不要这些兵?”

    其他人没言语,但是李铁胆这个傻蛋却站出来说:“我们不要在战场上下跪的兵!”

    一句话说的参加会议的原宪兵中校和一团一营长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孙玉民用力在这傻蛋头上拍了一下,说道:“就你能耐!”

    周海南这些人还是没有让孙玉民太过为难,每个人都接收了上百的残兵。

    待安排好了这一切以后,已是快近零晨。

    突然,空中一团火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往外城墙上飞去,一声剧烈的爆炸从上面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火光从远处飞来,爆炸声开始在南京城中,在整个正面防线上蔓延。

    很多民居被炮弹击中,燃起熊熊大火,伴随着百姓的哭骂声,原本宁静的南京城一下子变得噪杂。

    很多城中的居民不舍居住了一辈子的房子就这样在炮火中化为灰烬,哭着喊着带着全家舍命救火,却又在炮火中倒下。这样的事情,一直在炮火重演。

    孙玉民已经放弃了外城,不是他不想守,是已经完全没法守,整个光华门阵地只剩下这不足千余残兵。

    前去总队催要弹药的周海南带走了四五十号人,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所以孙玉民交待手下的四员猛将,叫他们控制弹药的消耗。

    下午日军在护城河上搭的简易木板桥已经被二营的士兵烧掉了。

    城墙缺口里孙玉民也埋设了大量炸药,并用不少鬼子兵的尸体盖着,做足了伪装。

    炮击一直继续着,从炮弹爆炸声中孙玉民至少听到了四种重炮的声音:150mm口径重型加农炮、150mm口径榴弹炮、305mm口径重型榴弹炮以及九八式320mm口径重型臼炮。

    二团的士兵们都靠着内城城墙桶坐着,城楼上留着几名前二营的老兵。

    新编进二营的士兵们睁着双眼,看着南京城里和阵地上、城墙上不断冒起巨大的火光和爆炸声,害怕的瑟瑟发抖。二营的老兵们则不同,大都闭着眼睛在休息,有些心宽的直接就睡着了,还打着鼾。

    孙玉民将李铁胆还有几名三连的班排长,和三营剩下的十七名战士为骨干,重建了三营。虽然拨过去的只一个满编连左右的人数,但好歹三营算是战场重生了。

    为此三营剩下的十七名战士很是感激孙玉民,对他非常的尊重。

    一整夜,日军的炮击时停时射,偶尔还有小股部队的佯攻。将整个国军的正面防线搅了个鸡犬不宁,许多的守军是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到了早上都肿着眼睛。

    孙玉民从炮击一开始就算准了日军的把戏,所以他睡的很香。他知道日军非常不擅打夜战,从来只有中国军队晚上攻击鬼子,而没有鬼子兵晚上进攻中国军队的。

    周海南是天快亮时才回来,只带回来不到一个基数的弹药。

    孙玉民问怎么回事,周海南摇摇头苦笑着回答:“弹药库都空了,你应该懂的!”

    孙玉民怒上心头,不由得恨恨地骂道:“这种时候都还有人敢发国难财,真不怕遭天打雷劈!”

    “你不也不怕吗?”周海南笑道。

    孙玉民语塞。

    老刘头很生气,新来的几个小孩都不会干活,毛毛脚脚地尽帮倒忙。待灶头的馒头蒸熟时,太阳都已升得老高。

    其实也不能全怪这几个小孩,夜里日军的炮击断断续续的轰击,把他们吓得不轻。

    所以老刘头并没有过于责怪他们,反而还在不停安慰和夸奖这些小战士们。

    好在经过一晚上的折腾,鬼子的炮火总算是停止了。

    老刘头心道:阵地上的弟兄们应该都在眼巴巴地盼望着自己。

    他一想到二营的这些兔崽子在前面打的那么出色,心中不由得莫名的自豪。

    他穿上了他那件已满是油污的军装上衣,整了整衣领上的上士军衔。一把将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军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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