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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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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民看着撤到自己防线上的三营士兵们,不禁也为之动容,因为整个三营只有区区十七人撤了下来。

    早上二营的官兵们还在羡慕嫉妒三营命好,可只是短短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三营八百多勇士就命丧城楼。

    他站在城门口亲自迎接三营剩下的十七名士兵。不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三营长抱着炸药包跳到日军中的那份豪情万丈,也不是因为他看到,接二连三抱着炸药包往敌人中跳的三营官兵们,而是因为哪怕只剩下区区十七人,三营的人都没有一个兵逃离战场。三营的兵们和他们那个高傲的营长一样,有颗骄傲的心,他们也的确有这个资格。

    重炮又开始肆虐,那一声声巨烈的吼叫,像是死神的呼唤。

    二营的官兵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耳朵里的碎布和张大的嘴巴让三营十七名士兵觉得莫名其妙。孙玉民和周海南帮他们每个人都塞上破布,又示意他们有样学样,三营的人照做以后才发现原本震得发痛发胀的耳膜舒服了好多。

    三营的人现在才重新打量这个在二团成神话一样的二营长,再看看周围建制还保持齐全的二营。人家可是守了一整天的一线阵地,昨天的轰炸和炮击可是要远远超出了今日的打击力度。人家二营虽然也牺牲不小,但是却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先前不是人家二营帮手,只怕现在已经城破人亡。

    谢承瑞望着城楼几百米外用步兵炮和坦克炮不断轰击城墙缺口的日军们,口中什么脏话都在往外崩。

    重型榴弹炮和加农炮弹不断落在城楼和城墙上,每一颗落下的炮弹带起的碎石和守军士兵的身体残肢,让谢承瑞心里不禁怀疑,鬼子是不是想把整座瓫城夷为平地。

    缺口的沙袋本来就不是太牢固,在日军直射炮的不断轰击下不断变矮,从麻袋流出来的河沙都快要将护城河道堵住了。

    胁坂次郎很恼火,本来自己的部队都已经冲进去缺口,可居然又被打了回来。

    几百名家乡勇士又命丧城下,不仅如此,参谋长阁下带来的战车也被摧毁了两辆。

    胁坂次郎不是个莽夫,他很聪明。

    他不打算再次强攻缺口,在用两门九二步兵炮和坦克炮佯攻缺口时,从另外两个大队调上来的,四门九二步兵炮偷偷地瞄准了,城楼上那个不时进出支拿军官的,南瓜型的碉堡。

    胁坂次郎从望远镜中看到一个挂着上校军衔的军官走进了碉堡时,他挥下了带着白手套的手。

    碉堡内的谢承瑞总感觉到有点心慌,内心里总感觉到不安。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直到看到佩挂银光闪闪的上校军衔的宪兵团长走了进来,他才知道心慌的原因。这傻逼兮兮地宪兵,他是想把全部人都拉着给他陪葬吗?刚想出声让他摘下军衔,却感觉到一阵灼眼的光芒,热浪把自己包围。一股力量把自己狠狠地抛上空中,谢承瑞本能地想用手去遮挡住那刺眼的光芒,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又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地下拽,依稀中他又看到三营长在冲自己招手,看到一排排整齐摆放的榴弹炮在冲自己微笑。

    谢承瑞感觉到自己好累好累,他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可是他舍不得闭上眼睛,因为那一排排崭新逞亮的榴弹炮一直在冲他微笑。

    胁坂次郎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城楼上那个南瓜型碉堡在四枚穿甲弹的攻击下灰飞烟没,不由得大夸:“呦西!”又指着城下的大碉堡叫道:“下面那个也死啦死啦地。”

    孙玉民看到了奔跑而来的一营副,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谢团长的尸体躺在担架上,两眼圆鼔鼓地望着天空,两条断臂放在担架的一侧,一只小腿不见踪影。

    孙玉民询问的眼神问向一营副,他摇摇头说道:“找了,没找着。”

    孙玉民没有言语,他伸手将谢团长睁着的双眼蒙上,替他盖上了蒙身的白布,示意士兵将他抬去后方。

    孙玉民没有时间去为谢团长悲伤,他要赶紧准备。既然城楼上的南瓜碉堡都能被摧毁,那么下面城门洞里的碉堡怎么能保得住呢。

    孙玉民不知道,为了啃掉这块硬骨头,胁坂次郎低声下气地从第六师团某个联队长那得来了十发穿甲弹①。他不知道这种炮弹的威力如何,操纵九二式步兵炮的士兵也不知道。刚城楼上的那个碉堡一下子就用了四发,得到的效果让众日军军官目瞪口呆。

    二营的官兵们在内瓫城内准备工事,城门洞里的大小碉堡都已经被击中,碉堡内部的弹药也爆炸了,强大的冲击力让这座修建于明朝的城门顿时塌下来,半座城楼成了一堆废墟,另外半座城楼却依然伫立在原地。

    “质量真TMD的好!”孙玉民心里骂了一句。

    塌的是左边半座城楼,只要搭起一座桥,右边半座城楼还可以冲进人甚至是坦克车来。如果整座城楼塌下来的话,那省事了,二营防守可以节省很多兵力。而现在的情况,比先前好不到哪里去。

    胁坂次郎没有想到炮兵居然将城楼炸塌,怒不可遏的他将指挥炮击的中尉军官狂闪了一顿耳光。待城楼倒塌的尘埃落定,他发现只塌了半边,右边的城门洞居然完好无损。脸上又显出得意的表情,对身边的参谋说道:“命令全面佯攻缺口,掩护川岛正雄的部队从城门攻进去。”

    城墙的缺口又被炸开,守军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往下丢沙袋也无济于事。

    日军在坦克车的掩护下疯狂的往缺口这进攻。

    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日军士兵,看着那数不清的钢盔。城墙上现在的指挥官,宪兵团副团长两腿似筛子一样的发抖。上下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咯声,清晰地传到他身边每一位正等待着他命令的每一位军官耳中。

    跟随周振强一起来的一团一营长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声:“怂蛋!”便跑开了,指挥着他手下的士兵开始反击。

    二团一营和一团一营的士兵们在英勇的战斗,宪兵团的士兵们缩在墙下瑟瑟发抖。偶尔也有几个胆大或者不怕死的,抢过机枪手的机枪,帮着两个一营还击着。

    孙玉民本来还在担心上面的守军会因为两位团长的殉国而军心涣散。直到听到马克沁沉厚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看着城楼上冲下来一队德式军装的士兵,孙玉民刚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直到看到他们迅速的城门洞里面用沙袋又垒起一道工事,才长舒了口气。

    十几个沙包围成半个椭圆形的简易工事一挺重机枪和一挺机枪架在了上面。孙玉民摇了摇头,他在惋惜这个工事里的士兵们。他很清楚这个简易工事将会面临如何强大的火力,也知道人的血肉之躯在钢铁之前是多么的无力。

    城墙上的火力被坦克炮和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这让日军毫无压力地冲进了缺口。

    川岛正雄的部队守到的压制就更少,他的部队几乎零伤亡就冲进了城门洞,这让他傻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胁坂次郎也没想到进攻顺利的出人意料,佯攻和实攻部队都是一波就攻进了城。看来城门楼上被摧毁的是整个守备部队的指挥系统。他骄傲的对身边的参谋讲道:“看来用不了一会儿,我们鲭江联队队旗就能插上光华门城头。”

    一营的士兵们不是不拼命,可是他们让高官们宠坏了!自认的精英自封的精锐,一面对真正的战斗,一面对高强度的炮火和凶残的敌人,所谓的精英们便不知所措,零星的火力加上无组织的机枪怎么能够抵挡的住?

    当城门洞外简易工事内的两挺轻重机枪没吼几声就被几枚手雷炸哑时,孙玉民心中咯噔一下,骂道:这帮货帮倒忙了。

    缺口的日军士兵冲了进来,内城墙角的二营临时掩体内的重机枪开火了,操作机枪的是周洪。这个四连长打的一手好机枪,这条四五米宽的缺口成了他的练枪场,一条条弹雨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飘过来泼过去,就没有一颗子弹打在缺口之外。

    孙玉民都被这精彩的射术给震撼到了,冲他喊道:“周连长,打的好!”

    他的话音未落,碉堡内的刘文智的轻机枪也开始搂火。

    哒哒……哒哒……哒哒……

    捷克式的声音很好分辩,也很悦耳。操作机枪的人似乎是有意为之,每次都是哒哒两声,轻机枪被他玩成了盒子炮,非常好的手感打出的子弹非常均匀,从城门洞里冲出来的鬼子兵们便被这催命鼓似的点射射倒一片。

    孙玉民很想骂几句跟随了自己几年的部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玩心。

    随着周洪和刘文智的开火,二营内城楼上和城墙上的重火力都开始了射击。

    先前如入无人之地的鬼子兵们遭受到了当头一棒,强大的交叉火力让冲在前面的几十名日军们被打成马蜂窝。绝望中的两个一营的士兵被这番状况震惊了。同样的装备,同样的阵地,远比自己人数少的二营,打出的阵式却和他们人数完全不成比例。

    缺口和城门洞内的日军被死死压制住了,不少士兵都趴在缺口里,借助着缺口里的沙袋开始还击。

    外城墙上的士兵们躲在墙下,胡乱朝外开枪,大部分的子弹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孙玉民看到他们像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很是生气。

    可是又没什么办法教他们打仗,电话线已经不通了,喊话在这战场上根本不起作用,旗语不会也没有,怎么办?难道生生地看着城墙上那千百号人困死在上面?

    弹药手扛着弹药箱从外面跑了进来,水壶和手榴弹碰撞着挂在身上的中正式步枪,发出一连窜叮叮当当的响声。

    孙玉民有点恼怒,很想训斥这个打断自己思路的士兵几句。却突然想到,他身上除了水壶还有什么?对了,手榴弹!城墙上的士兵们一颗手榴弹都没扔过。

    孙玉民立刻叫住那个士兵,说道:“给我颗手榴弹!”

    当孙玉民带着手榴弹登上内城城楼时,李铁胆和张小虎正在相互较劲,他们的机枪打的也不错,可同周洪刘文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孙玉民喝停了他二人,鬼子兵们全趴在射不到的角落里和沙袋后面,这两个二货还在射击。

    当李铁胆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问道:“营座,你能把手榴弹从这投到外城去?”

    孙玉民没理他,招呼着十几名士兵准备一起投弹。

    孙玉民当然投不到外城,甚至很多战士都比他投的远。在李铁胆的白眼中,孙玉民他们扔出去的手榴弹在内城瓫里爆炸。

    引起的连琐反应是,外城墙上突然间往城下落起了手榴弹雨,几千枚手榴弹瞬间就被投甩出去。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在满地的尸体中,日军的进攻又一次被打退了。

    ①。穿甲弹在抗战初期使用较少。和燃烧弹不同,因为国军装甲部队太少,穿甲弹几乎没有发挥的余地。

    写这本书时我查阅了非常多的资料,南京保卫战时,日军的确使用了穿甲弹、燃烧弹和芥子毒气。

第二十章 血战光华门(七)() 
老刘头带着炊事班送饭上来时,敌人已经被打退。

    二营这两天的伤亡很少。

    孙玉民周海南和四个连长也没了昨日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是送饭进来的老刘头兴致不太高。

    李铁胆是个嘴把不住门的家伙。他开玩笑道:“老刘头,你咋了?是相好的跟人跑了,还是让鬼子飞机大炮给炸死了?”

    老刘头没理他,扔过去两个馒头,又装了一碗肥肉片子塞到他怀里,一声不吭地出了碉堡。周洪急忙跟出去在后面大声叫:“我还没吃饭呢!”惹得一堆人在笑。

    孙玉民问正收拾东西的炊事员:“老刘头怎么啦?”

    那炊事员望了大家一眼,红着眼睛说:“上午营部也挨炸了,大牛和小张为了灶上那锅肉,被炸弹炸死了。”

    李铁胆本来正夹起一块肥肉片子往嘴里塞,听到了这番话,这块肉停在嘴边是怎么也放不下去。

    “班长说,如果不是他记挂着那锅肉,大牛和小张就不会死。”炊事员继续说道。“从他们俩牺牲,班长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铁胆硬生生的咽下去嘴里的馒头,停了片刻,突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又跑了出去,朝正挑着两筐馒头往城楼上走的老刘头而去。他抢过老刘头肩上的担子,大步地往城楼上走去。

    周振强得知了二团长和宪兵团长殉国的消息,半天没说话。

    光华门阵地已经岌岌可危,可他手里除了一个排的警卫,已经无兵可调。

    他有心想把自己的一团要回来,可是身为副总队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一团已经填进了紫金山阵地。

    周振强决心亲自去守光华门阵地,一个无兵可派的光杆旅长,还有必要守在这指挥部吗?

    留下了参谋长和一众参谋看家,周振强带着手上唯一的兵力警卫排来到了光华门阵地。

    从内城的防线走到外城的防线,短短的距离,周振强感受到了两个世界。

    他这个感觉是登上外瓫城城墙时才有的。包含一团一营在内,外城墙上的官兵们几乎都是一幅萎靡的神态,眼神里看到的全是绝望。他们在害怕,想逃离这个炼狱似的战场。

    而他们后面那道防线上的二营,每个人的眼里透露出来的都是坚毅和沉着,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来的都是自信和骄傲。

    从战场上日军尸体的分布和冲锋的路线上,作为一个有着十几年戎马生涯的周振强马上就明白了战斗的经过。

    在一团一营长的报告中,也证实了他的判断。如果不是二营顶住了,光华门其实已经失守。外城墙上的官兵们在日军上波进攻中最大的贡献便是下了一波手榴弹雨,就是这一场雨让日军丢下了几百具尸体。而他们心知肚明,这一波弹雨还是在二营的提醒下发生的。

    望着城墙上的这些兵们,周振强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提升起他们的士气。

    还有恶仗要打,就凭这群哀兵怎么能守?又怎么能打?

    孙玉民站在周振强的身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有点想上去表表心思的冲动。可转念一想,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伤痛中的二营又添新伤,那自己对得住那些死去了的弟兄们吗?

    人都是自私的,孙玉民也不例外。他知道城楼上的这些兵们非常想和二营换防,因为二营后面就是生路。迟早都要撤退,让二营的这些厉害的军人们在前面和鬼子干,自己在后面随时撤退,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外城墙上的官兵们有许多人都有这种想法,可是没人敢说出口。都在盼望着别人去同面前这个长官申请,而自己却渔翁得利。

    于是外城墙上的兵们开始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的循环中,然后是一堆人望向连长,而连长又巴巴地看向营长。

    周振强也想把二营调上来守第一道防线,可他也开不了这个口。人家已经在战场上守了整整两天一夜了,第一天就是人家二营守了一整天,整个营损失了多半才撤到第二道防线的。而现在城墙上的守军整整一个团又两个营只守不到一天,阵地都被攻破了。人家帮你们擦了屁股,现在你还想人家直接帮你顶上,这可能吗?

    孙玉民受不了城墙上这种气氛,也受不了那些士兵祈求的眼神。其实他更怕的是突然间心肠一软,说出让二营上来的话语,那自己将会后悔死。

    所以他转身往楼梯走去,毫不犹豫地往下面走去。

    一个穿宪兵的士兵突然跪在他前进的路上,手上拿着中校的军衔,低着头哽咽地说:“孙长官,您就带着您的部队上来吧!只有您才能守住这块阵地了。我代表宪兵三团剩下的五六百弟兄们求您啦!”说完,便往地上磕头。

    孙玉民愣了一愣,朝周振强望了一眼,然后从那个中校身边走了过去。他连扶都没扶那个中校,任凭他在身后头磕的呯呯响。

    孙玉民不能心软。他们是人难道二营的弟兄们不是人吗?

    自己没有权力用弟兄们的生命去换来别人的平安!没有,绝对没有!

    更多的宪兵团士兵们跪到了孙玉民前进的路上。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们都选择了跪下,求眼前这个脸上有条狰狞刀疤的男人能够突发善心,用他的人换下自己!

    孙玉民前进的路已完全堵死了,他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情是无比地痛苦。

    一些一营的士兵们也加入到跪下的行列。前些天,二营的官兵们还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那时的一营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永远是一幅二团精英的神态,哪怕是二营在八角桥打的如此出色,也不过是他们饭桌上的谈资:换我们一营,说不定能全歼日军那个大队!嗯,说不定。

    一团一营也有人跟着跪下,在长官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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