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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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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阳桥县令与两个水部官员已经迎了上来。见马车上下来的是位年近半百的老人,一身大紫朝服,必是吴相公无疑。连忙躬身相迎,“下官阳桥县吴安,拜见老相公。”

    吴育虚手一托,“吴大令,不必拘礼!老夫西巡只是路过,到此来随意看看。”

    那县令起身,却不敢直腰,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相公能来我阳桥河工之地,乃我阳桥之幸,通河大业之幸也。”

    吴育知道,这些地方小吏多少年也见不到一回朝官,心里难免患得患失。于是缓声道:“那就有劳大令带老夫上堤一观。”

    “相公,请!”吴县令依旧躬着身子,让吴育先行。

    吴育也不矫情,安然受之。

    等吴育开动,吴安才看向唐奕几人,刚刚他可是看得真切,打头的这位年青人与老相公谈笑风声,应当来头不小。

    “这几位是。。。。。。?”

    唐奕没说话,倒是宋楷接道:“不用管我们是谁,去陪吴相公便是。”

    吴安一愣,心说,说话倒不客气。

    能客气吗?宋楷的老子是什么身份?像这种地方小吏,他见多了。

    倒是两个水部朝官上前拉走吴安,“大令,就别管了,跟着吴相公便是。”

    别管官大官小,怎么说也是京官儿,这几位的大名,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吴安让两个朝官拉走,宋楷才一拍唐奕肩膀,挑着眉毛,怪声怪气道:“可为状元哦!”

    说完,逃似的跟在吴育与几个官员身后,看河去了。

    他一走,庞玉也走过来,有样儿学样儿,“状元哦!”

    “日!”唐奕脸都绿了。

    却闻唐正平道:“我看,让她帮你去考算了。”

    “滚!!”

    嘿嘿,唐正平笑着跑开。

    损友嘛,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挤兑唐奕的机会?

    。。。。。。

    而此时。

    前面的吴安心中好奇,一边走,一边小声问人,“那几个年青的是谁啊?”

    水部属官一笑,“别管是谁,都是你我开罪不起的。”

    吴安一怔,试探道:“皇亲?”

    属官摇头,“皇亲倒还好办,看见打头后面那几个没有?”

    “嗯,看见了。”

    “把他们的父辈摆在一块儿,差不多就是大宋东西两府的大半套班子了!”

    “嘶!!”吴安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比皇亲还不好打发。

    “那,那打头的是谁?”

    “来头更大!”

    “听过唐疯子吗?”

    ——————

    且不说,这个吴大令心里怎么惊骇,恶名远播的唐疯子竟然到了他的阳桥。

    只说吴育来到堤前,见到河道之中数万人齐力赶工的场面,让他这个在朝多年的相公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说河道里挖土掘道的民夫,只是河岸上筑堤的场面,就足令吴育震撼半天的了。

    若是按老办法修河,是只清河道、平地深槽,再将河道掘出来的土石就地培在河堤,起到固堤高筑的做用。而这条新的通济渠,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河道挖的深,河堤的地方挖的更深。

    起出来的土方也不是夯于堤岸,而是用人力运到百丈之外,生生用挖河土在两岸又起出来一道“二道坝”。

    而正经的河堤,是在挖完之后,先夯实,再回填。巨石、水泥中间插入铁条、竹筋,垒到与河底平齐,是为河基。

    然后,在岸基上用木板建模,用混凝土浇筑一体成形。

    吴育忍不住嘟囔出声:“这。。。。。。这要是建完之后,得多坚固?”

    唐奕行到他身边,“还可以再坚固一点。”

    。。。。。。(未完待续。)

第428章 缺人

    唐奕张嘴就说,还能再坚固一点,倒是把吴育惊的不轻。

    “还能坚固?”

    唐奕点头。

    “本是想全用铁筋加固河堤,但是算下来成本实在太高,就算是我,也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开销。所以,只得用铁条与竹条间置的方法来代替,在坚固程度方面,倒是打了折扣。”

    吴育闻声,连忙摇头,“子浩,莫要过于苛求,这就够足了啊!”

    汴水说到底也只是一条运河,而非黄河、长江那种天上天水的大河。能修到这一步,在吴育看来,已经足够了。

    再次望向河堤工地,吴育感叹道:“汴水一段、洛水一段,共要耗资千万贯。原来,满朝文武都以为子浩有些夸大了,哪用得了那么多钱呢?若有一千万,把黄河从头修到尾都够了,何况这么一条运河?但是现在看来,还真得这个数儿啊!”

    吴安在身后听的直乍舌,望着唐奕的背景直迷糊,这位就是唐疯子啊?

    千万贯修河!大宋除了这位财神爷,好像也没谁有这个本事了。

    。。。。。。

    “咦?”

    前面的吴育猛然出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好像。。。。。。

    好像河堤上的用工,比挖土掘河的用工人数上要多,而且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修河最大的工程不就是掘土吗?怎么河岸用工好像比河里还多似的?”

    唐奕闻声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给沈括使了个眼色,沈括上前,“相公,请随草民上前一观便知。”

    说完,带着吴育下到正在浇筑的一段河基。

    吴育更加确信之前的判断,这里的民夫数量明显比河里挖土的人多。

    沈括一指前方,“相公且看!”

    吴育细看,只见,除了往河基里垒砌巨石,还有推着独轮小车往来运送泥浆的民夫。

    更多的人,则是把一根根七八丈长的巨竹的一头儿插进新浇好的混凝土中,由三个精壮汉子牵引,在泥池里来回拖行。而巨竹的另一头,则是二三十个的民夫手持短棍大力敲击巨竹,发出梆梆的震天噪响。

    “这是。。。。。。?”

    吴育当然看不懂这闹的是哪一出。

    唐奕解释道:“千里之堤毁于一穴,这水泥石浆筑堤确实结实,但也有它的不足之处。”

    “那就是,和灰混石之间难免有气泡和石料不够紧实的问题,所以,只能花大人力,用这种敲竹震动的办法,把里面的气泡震出来,把沙石之间震实。”

    沈括补充道:“实际挖河的民夫才一万多一点儿,但像这样震竹夯实的民夫,整个工地上也有近万人。”

    唐奕有些怨气地道:“朝廷以为三万人就够修河了,其实不然。相公别看这工地上有三万人多人,可是,实际挖土开渠的只有万把人。”

    在后世,一个工人手持一台电力震动机就搞定的事情,放到现在却只能用数十人力来填补这个空缺,再加上修堤的用工,实际用工量是大宋常规修河的三倍还多。

    。。。。。。

    天色不早,看完工地,唐奕等人没有返回阳桥,而是由吴大令安排,就近在一个村庄,挑了一家还算富裕的地主之家住了下来。

    再去村庄的路上,吴育没有坐车,而是与唐奕漫步在农田野地之间。

    走着走着,吴育猛然发声,“是老夫的疏忽啊,倒是要跟子浩赔不是了。”

    唐奕一怔,“相公,这是说的哪里话?”

    吴育看了唐奕一眼,不禁一笑。刚刚在堤上,唐奕话里话外的怨气他又怎么听不出来?

    “不瞒子浩,当初着令各州各府征调民夫修河的事情,是由老夫与韩稚圭一同负责的,没有足数满夫,确实是老夫失职啊!”

    唐奕沉吟了一下道:“此事不怪相公,朝廷下了令,地方不征役,这是地方属官的问题。”

    朝廷确实有监管不利的责任,但是,吴育再怎么说也是年近半百的老臣,向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认错,唐奕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是,不想吴育轻轻摇头,“不怪地方官吏,还是老夫的责任。”

    “。。。。。。”

    吴育道:“子浩不知。。。。。。”

    唐奕打断道:“叫子浩显得怪生分的,若是相公不弃,就同范师父、杜师父一样,叫我一声大郎吧。”

    “好。”吴育笑了。

    与这年青人接触多了,发现这小子并没有表面的那般张扬。

    “就叫大郎。”

    “大郎不知,历来朝廷征夫地方都是那么回事儿。要一万给五千,要二万给一万,这都算好的了。”

    唐奕愣神道:“怎么,地方州府还敢抗旨不成?”

    吴育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事出有因。”

    “什么因?”

    吴育不答,反而说起另一个话头。

    “去岁,陛下在观澜小住,老夫曾听范公说起过大郎的一套‘宋之疾’的理论。“

    唐奕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拐到这上面来了,但还是谦虚道:“相公别听师父替小子鼓吹。那都是六七年前,小子还是个娃娃的时候说的疯话,当不得真。”

    “没有啊!”吴育笑道。“老夫反正觉得一针见血,精辟至极!”

    “特别是关于土地兼并的言论。”

    唐奕一怔,“相公的意思是?”

    吴育背手而行,缓声道:“大郎说的没错。范公、杜公庆历革新之所以会败,且败得那般彻底,归根结底还是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而这些人中,又以北方官吏为重。”

    说到这,吴育尴尬一笑,叉开道:“说来惭愧,老夫也在反对之列。”

    唐奕道:“当年旧事,相公何必再提?”

    吴育出生浦城,与章得象是同乡,有些偏帮再所难免。

    如今章得象已经西去,就连章得像的亲族后辈都进了观澜书院,还有什么是化不开的仇怨?

    “好,不提,接着说北方官吏,”

    “大郎这一点说的也很对,北方官吏之所以极力反对新政,是因为大多出身仕族大家、地主富户,范公动了这些人的根本,而问题的根缘就是土地兼并。”

    唐奕猛的顿住,他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吴育只是一提,举一反三,一下就懂了。

    “相公是说,民夫征调不上来,与北方各州的土地兼并有关?”

    。。。。。。(未完待续。)

第429章 瘤子

    吴育一提土地兼并,唐奕立刻就想通了朝廷为何征夫难。

    “相公是说,民夫征调不上来,与北方各州的土地兼并有关?”

    吴育一笑:“大郎是聪明人!”

    “没错!确与此事有关。”

    “大宋目前田产向富户、仕绅聚拢的问题确实十分严重,而最为严重的,就是北方各州。”

    “北方重农、宽贷,不论仕族豪绅,还是有余钱的富户,都以买地、放印(放贷)为积财首务。是以,河北、京东几路兼并最为严重,有产农户十不存三。”

    “再加上,大宋官属职田、学田、公田多在北方,致使大量百姓要么入城为工,要么依附仕族大家。”

    “所以,别看北方地大,但依宋侓,有官身、爵位的仕族多不出丁出役,有义务出徭役的百性,少之又少。”

    说到这里,吴育一声苦笑,“以往出役,朝廷也知道北方各州没那么多丁壮可出,只得夸大数字,用五千说一万。而靠正经征上来的,可能只有两千。”

    唐奕疑道:“那剩下的呢?”

    吴育道:“凭赏呗!地方仕族多多少少要给朝廷一点面子,看数目,各州各家出义丁充数。”

    “凭赏?”

    唐奕心说,有点扯蛋啊!看来,大宋不光皇帝窝囊,连朝廷也够窝囊的。

    吴育又道:“没办法,现在的仕族虽无唐前的风光,但是,北方广袤的大地历来是大宋的粮袋子、钱袋子,朝廷也不能强征强敛。”

    “你的老师不也是因为动了这一块的巨利才被赶出朝堂的吗?”

    唐奕苦道:“那也太少点了吧?朝廷要十万,就来了三万,还有两万是京畿路出的徭役。也就是说,北方各州就出了一万丁壮。”

    以前还能给一半儿呢,这次怎地?十分之一就打发了?

    “所以说,老夫要跟大郎致歉。”

    吴育坦然道:“当初,我与韩稚圭考虑的还是不够周全,以为按往年的旧例,北方各州要八万出四万,京畿路离的近,便于敦促,满丁两万,加在一起六万人,也够你修河了。”

    “我们却是忘了庆历八年那场大水。”

    唐奕一阵沉默,半晌才道:“那场大水把京东、河北洗了个遍,致使更多的有产农户破产,不得不质押田地依附于仕族富户。自然更征不来人了。”

    “没错。”吴育点头。“老夫忽略了这一点,加之这一年多朝中震荡,无力敦促。。。。。。”

    “这不怪相公!”唐奕眉头不展。

    说到底,还是仕族持田自重。

    把土地的问题单拿出来,北宋现在的情况与明末很像,仕族官身不交税,不纳丁。大量的农户依附仕族,致使农税锐减。国财不振。

    举个例子,大宋最近的统计人口,全国在籍百姓是两千万户,有民四千万。平均每户才两个人。

    而依唐奕这么多年的了解,大宋绝不止四千万人口,起码要再翻一倍。也就是说,有四千多万的“隐户”。

    隐去哪里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都隐到仕族大家之中了。

    不过,好在大宋有商税,朝堂也没烂到根子里,比明末好上很多。

    吴育见唐奕脸色不善,以为唐奕为征不来丁的事情闹情绪,急道:“大郎放心,朝廷对通济渠用丁估算不足,一会儿安顿下来,老夫就写信回京,上请陛下,再征丁壮。”

    唐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有劳相公了!”

    他想的远比征丁更多,北方仕族这颗大瘤子,早晚得除了!

    ——————

    村舍农宅虽是简陋,但也没有人拣。将就一晚,第二天唐奕还想同沈括沿着通济渠新址再往前走走看看。

    吴育不用跟着他,再说,吴育也没心思跟着他了。

    他想好好在工地上呆几天,看看河工之务有什么还需要朝廷出力帮忙的,有一个直观的印象,好一并上报。

    唐奕自无不可,正好他去几天,回来的时候,吴育也看的差不多了。

    把萧巧哥留在这边,唐奕与宋楷、沈括等人一同上路,四五天才回来。

    而回来的时候,六七个大小伙儿子那叫一个狼狈,一身衣袍破破烂烂,还满身的泥水。

    吴育看的直犯嘀咕,“就去勘个河,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宋楷摸了把脸上的灰泥,“幸好您老没跟着去,这几天我们都成野人了!”

    可不快成野人了呢?勘河又不是走大路,是沿着汴水一路向上。

    这么多年,黄河接连泛滥,殃及汴水,这一段河道多是淤积、泽塘,好走才怪!

    吴育轻笑,也不怪他恬燥,转向唐奕,“都看好了?”

    “嗯,看好了。”

    “可有什么需要老夫上报的?”

    唐奕感激道:“存中勘测极准,目前来看,还没什么问题。”

    吴育点头,“那就好!你们歇几天,咱们就上路吧。”

    唐奕摇头,“歇就不用了,明天就上路。”

    对于唐奕等人的体魄来说,这点儿劳累还真不算什么。

    。。。。。。

    第二天,唐奕果然不休,辞别沈括,与杨怀玉的阎王营会合,取道北上,直奔河北西路的太原府而去。

    太原若从地图上看,位于开封的正上方。唐奕等人向北过了黄河,至武陟,取道西北到了清化镇,然后翻过太行山脉,就进入了后世的山西境内。

    再过泽州,隆德、威胜军界,直到南关镇方停下来休整。

    这一路下来,已经走了十来天,吴育那老胳膊老脚,早就快颠散架了。

    日近黄昏,大队在南关驿馆停下,唐奕亲自去把吴育扶下车。

    “陛下也是,只让我们几个小年青来不就得了,让您来跟着遭这份罪。您放心,咱们在这休息一天,明天不走了,让您缓缓!”

    吴育面色灰白,横了唐奕一眼,“我看你是嫌老夫碍手碍脚吧?”

    唐奕嘿嘿一笑,没说话。

    还真有点碍事儿,要是没有吴育,他们策马急奔,哪用得了十天?

    甩开唐奕的手,“起开,老夫不用你扶!”

    唐应心道:这老头脾气还不小。

    正好杨怀玉靠了过来,唐奕也就没再贫嘴。

    杨怀玉道:“明天就进了太原府地界,最多后天就进府城。你怎么打算的?”

    唐奕沉吟了一下,倒忘了吴育在身边听着。

    “越少人注意越好,大队不进城,你去挑十几个精壮的、身手好的,让李三哥带着直接去丰州,想办法和潘越碰头。咱们在太原呆两天就去丰州,准备入辽!”

    扑通!

    唐奕这里刚说完,就听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却是吴育老相公直接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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