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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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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积德了。”
雨易求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也忘了刚才护卫的话,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地比画,随着他的动作,那一身肥肉来回颤,还挺有韵律。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献媚,小贝的笑容却变了,变得更加真诚和甜蜜,歪着脑袋听他说完,问道:“雨伯伯,你怎么不趁着白菜下来的多,多做点酸菜啊?还有蒜苗,冬天无论如何长的都慢,你可以做成罐头。”
“我也想,去年做一次酸菜,总烂,罐头我不会,罐头的技术不是谁都能学,哎呀,说起这个我就后悔,当初以为不赚钱,就没参与,结果技术人家谁也不说。
没事,冬天我家青菜卖的就好了,我包了一大片地,专门弄大棚,现在大棚的成本更低,我多种黄瓜和菠菜,冬天能卖很多钱。”
雨易求懊悔的神色一现便隐,看样子是个开朗的人,不然也不会心宽体胖。
“那你赚太多钱了之后干啥?”小贝其实一直也想不明白钱有很多很多之后能做什么,对于自己家里的钱她就很迷茫,她花掉的一百多万贯到是不迷茫,有点悲伤,还有点甜蜜。
但换成一亿贯她就不会花了,她只知道有钱很重要,具体怎么重要不明白,给她一千万贯,她觉得可以办所有的事情。
雨易求摸摸自己的肚子,呵呵呵呵笑起来:“有钱了以后我就去别的地方开店,赚更多的钱,然后参与更多地方的朝阳行动,我除了一个一岁的孙女,还有个没满月的孙子,大孙子,长孙。
多赚了以后留给他们,我孙女和孙子再大点,去学堂,那里面的夫子不得对他们好啊,就算他们笨,也要好好教,让他们不挨欺负,旁人一说起他们,得这个。”
雨易求竖了竖大拇指。
“就像小贝你一样,你到的地方,谁敢低看一眼?你是好孩子,但你的身份跟你自己无关,是你哥哥姐姐拼出来的,我现在就给自己的晚辈去拼。”
小贝点头认同,她还是很讲理的,说道:“雨伯伯,你的钱赚的干净,还愿意拿出来帮助别人,你是个好人。”
“说实话,我不是想赚干净钱,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点子骗人,但我怕你哥,我家买卖大,真要去骗人,动静也不会小,很容易被你哥盯上。
官员怕你,是因为你们九个孩子理直气壮,其实官员怕的是你哥哥跟你姐姐,行商的人比官员更怕你哥哥,官员被你们找出毛病,还有个讲理的去处,行商的人触犯到你哥的底线,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跟你说你可能不懂,你哥要是说让我商行把所有的青菜捐出来,你哥今天巳时一刻说的,三刻传到我耳朵中,我必须在两刻钟内给你哥一个肯定的回复,我不敢拖延到午时。
你家医学院在民间有句话,叫‘阎王叫人三更死,我说五更便五更’,商家对你哥还有一句话,‘判官笔下还阳鬼,小宝册中无魂回’做买卖的人,有希望被你哥记住名字,因为他们行的正,也有人怕让你哥看到,因为他们走的歪。”
雨易求继续发挥他碎嘴子的本事,跟小贝讲大实话。
“那你呢?”小贝嘿嘿一笑,问道。
“我今天敢来,就不怕让你哥记住,我反而希望你哥记得越牢越好。”雨易求拍拍那他颤巍巍的胸脯。
小贝也在自己身上比画两下,发现不能颤巍巍,腼腆地说道:“好吧,我会跟我哥说,有那么一个卖青菜的,他叫雨易求,他人具体好坏我不知道,我只晓得,他至少做出了应该有的样子。”
“谢谢,谢谢,小贝,我一定做好样子,谢谢。”雨易求手足无措起来。
“不客气,只要你的青菜中烂菜不多,我就承认你,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酸菜总烂吗?”小贝眨眨眼睛问道。
雨易求摇头:“不知道,知道就不会烂了。”
“其实很简单嘛,你用来腌酸菜的缸要先拿开水烫过,你选的白菜不能有烂的,你用的盐要拿水煮一煮,然后加盖子凉凉,白菜放进去以后,不要让它们接触到空气,就是露外面。
压缸的石头质地要细密,同样用开水刷一刷,腌酸菜的时候压出了泡泡和沫子要及早地舀出来,屋子里不要太热,要是发现有点臭味,那马上换缸,并在里面加点酒。
罐头的制作技术,我现在不清楚,你下次来,我到时告诉你,好啦,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晚上在这吃饭吧。”
小贝把腌酸菜的秘密告诉给雨易求,并自己做出判断,留雨易求一起吃饭。
雨易求瞪大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地想着刚才小贝像玩笑一样说出的话,他相信小贝绝对不会骗他,罐头的制作技术可以后来得到,腌酸菜的方法不可能错,因为小贝用不着骗他一回。
听小贝邀请他一同吃饭,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晚饭就不必了吧?我自己找个地方也能吃。”
“就这么定了,雨伯伯你先去休息,来人啊,带雨伯伯找个舒服的地方。”小贝决定下来。
雨易求离开了,他带来的青菜也运到了柳树村,有人粗略估算过,雨易求带来的青菜,最少五万斤,不提菜多少钱,只说运输的费用就不能小。
还有那个生病的‘老陈’,他的文具也很及时,小贝让人给陕州发电,让那里的医馆对‘老陈’尽心一点,并且免去他的费用,当然,人家‘老陈’不会在乎这点医药费,但小贝必须做出一个态度。
也就是小贝他们经常跟哥哥姐姐在一起,否则哪会懂得如此行事,即便是皇子,他也有时候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正如雨易求说的一样,各种物资,由陕州的商人纷纷送来,各尺码的成衣,肉食,薪炭,器皿,一马车或一驴车地不停送到老柳树村。
每一个商人俱拿出‘朝阳行动’的彩帖,没有彩帖的商人都不好意思过来送东西,因为小贝通过电波给陕州的商人放话了,没有参加朝阳行动的商人,暂时不接收他们的货物,人力有限,无法进行周密的排查作业。
商人们懂,小贝的意思是,以前怕花钱,没有拿出钱来进行朝阳行动的商人,这次也没有资格见小贝,小贝对他们不信任。
一时间让陕州的商人们发现,有一张彩帖,竟然能成为金子招牌,小贝收你的货是给你脸,因为张王两家不缺那点东西,没人逼着你送,但送的商人,小贝都会让人记下。
找到钓鱼的场所,开始挂饵的张小宝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做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他会感叹,这时代真好,商人们不敢挟政,知道自己的本分。
毕构悠闲如常,顺杆,上饵,甩漂,然后等着有鱼咬钩。
张小宝陪同在侧,脸上同样是淡然的神色,他知道,绝对不能露怯,毕爷爷根本不是来钓鱼,多少次了,打小便开始经历同样的场面,跟毕爷爷钓鱼不容易。
毕爷爷不辞辛劳跑来,岂是钓几条鱼那般简单?斗智斗勇的时候到了。
毕构运气不错,鱼漂挣动,他一甩杆,一条三寸的草鱼上来了。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鱼漂动不动,深吸一口气,知道正事来了,笑着说道:“毕爷爷威风不减当年,好手段。”
“呵呵。”毕构摘下鱼,放在入水的网兜中,笑着看向张小宝,说道:“小宝,你说,这是什么鱼。”
“来了。”张小宝暗道一声,努力猜测毕爷爷要说啥,回话:“草鱼,回头我给您煎了,要不做汤,您说呢?”
“不急,一条而已。”毕构重新挂饵,刷的一声甩进水去。
‘好吧,我也不急,能咋滴?当我吓大的?’张小宝矜持地笑笑,眼睛在水面和天上乱扫。
前面的浮漂突然一动,张小宝利索的起杆,还是一条草鱼,粗略估计,比毕构的长上半寸,宽则无法判断。
同样摘下来,当到网兜里,调整鱼线,重新挂饵,嗖的一下甩进水去。
“小宝,你也是草鱼?”毕构明知故问。
张小宝若无其事状:“是呀,可能此地草鱼多,正常。”
毕构吧嗒吧嗒嘴,纳闷,道:“小宝,我看咱爷俩钓的鱼怎么都小啊。”
“有,有吗?我觉得不小啦,草鱼,还指望能多大,水泡子而已,又不是大河。”张小宝心思急转,想规避开来,不顺着话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小了?”毕构诧异道。
‘完’,张小宝一听这个问话,登时后悔,跟毕爷爷形容自己同一个词汇,防不胜防啊,果然是人老成精。
“小宝,是,还是不是?”毕构追问一句。
张小宝正用手揪着身边的一棵草,单数为是,双数为否,‘是,不是,是,不是’,揪到最后一片叶子为‘是’,遂回道:“毕爷爷说的有理,还真不小。”
“那小宝依你看,不小的草鱼,是青壮,还是老矣?”毕构没看到被张小宝揪秃了的草,继续问着。
“啊?毕爷爷,我刚才打个恍惚,我意思是说,草鱼还小。”张小宝认为自己刚才判断错误,草也做不得准啊,连忙不承认。
“哦,老头子我懂了,最近小宝你太忙了,总是恍惚,你的意思是说,小吧?是不?”毕构顺着张小宝的话又问。
张小宝摸了摸被揪秃的草,想哭,因为旁边只有一棵草,叶都揪没了,早知道刚才掐断,先揪一半。
点头,认了。
“毕爷爷,你说对了,小,真小。”张小宝回答的时候很想换个话题,比如说日本人弄出来的期货,或者是雏形的权证,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忽悠住毕爷爷,跟玩似的,但现在与那无关,现在是钓鱼。
毕构突然表现出一副沉痛的样子,皱起眉头道:“小宝,你看,你也承认了,钓上来的鱼都小啊。”
“也不是太小,能吃,回去我拿面裹了,用油炸,味道很不错,毕爷爷,您吃过孜然剁椒鱼吗?”
张小宝努力转变话题。
毕构这时又一次提杆,还是草鱼,只有两寸长,那他也留下了,边上饵,边扭头问:“没,你跟我说说,做那个什么鱼来着,对鱼的大小有没有要求?”
“没有。”张小宝违心地回应。
“好啊,没有就好,我就怕大鱼跟小鱼待遇不同,你说说,鱼要是换成人,按你的做法,是不是老少通吃?”毕构根本没有去做重新转移话题的打算,凡是张小宝说的,一概顺着,好象真是来钓鱼,散心一般。
张小宝却如临大敌,他明白能让毕爷爷如此做的唯一解释,那就是自己的话题还在毕爷爷的掌握之内。
使劲喘了两口气儿,张小宝赌博一般地说道:“也不是啊,太老的鱼做出来口感不行。”
“是呀,小宝你一说,让老头子我颇有感慨,鱼老了,做不成你说的那个菜,人老了,也是个麻烦,哎~”
毕构叹息连连。
张小宝懊悔地把旁边被他揪秃了的草连根拔起,重新顺着毕构的话题说道:“毕爷爷,您还年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五十章 心无田园在远山
第五百五十章 心无田园在远山
张小宝给回着毕构的话,抖抖钓竿,让漂在水中上下浮动一二,对毕构又说道:“毕爷爷,书院不想呆了?不顺心?”
“想,顺心。”毕构重新顺线,把钩扔进水里:“何制是顺心,实在是太顺心了,别处也有书院,管事的头头总要忙来忙去,你那书院,一旦安置妥当,管事的人便不用费心了,如你家买卖一样,规则定的细,哪怕不会管理的人,照着规矩走,也能管个差不多。
老头子我每天抽空去给上堂大课,日子过的也不错,后来从朝堂下来一群老不死的,多要去上课,旁人的书院,有一个老家伙坐镇算了不得,你那蒹葭书院可好,人比课多,挤不上去。”
张小宝懂了,毕爷爷是属于找不到事儿做的那种人,闲的闹心了。
遂出主意:“毕爷爷,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把其他老头全安排出去,让您有空上课,如今大唐的学堂遍地,书院也多了,就是夫子的数不够。
比方说弘农县,小学堂里的教书之人,连个举人的身份都不具备,甚至是读了你年书,论语只能背下来,能解释其中之一二,转个头,开始给不会识字的孩子上课。”
毕构静静听着张小宝说,心下了然。
现今给小孩子上课的学堂遍布大唐,学堂根本不缺钱,商人好利,却不仅仅好钱,利者,与商人讲,还有趋祸而为顺也,按小宝的话来讲,有好处,他们就敢上。
结果孩子们高兴了,凡是商人多的地方,学堂中孩子吃饭和穿衣乃至用具,那是比着来,你负责五天的饮食,天天给孩子做胖鱼头补身子,换成我,我便顿顿红烧肉,谁比谁善?
要不是小宝对孩子的饮食有严格规定,估计小娃子们一个个早吃成小胖猪了。
地方上商人有钱,学堂一个赛一个的好,教书的人不够了,有那么点学问的人就敢坐堂。
‘按小宝的意思,打算把其他老头子分到别处的书院,这个……。’毕构思忖着,暗自否定。
“小宝,那可不成,我们这群老不死的,你不了解,以前在朝堂上斗,不说斗的你死我活,也是快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若非给你与鹃鹃个面子,那真是老死不相往来。
朝堂上没斗够,怎办?到了你家的地方,继续斗,下个棋也要争上个天地为尊,你把别人安排出书院,谁能愿意?主要是别的书院比不上你家的蒹葭书院,到别处去,以后便是书院之间斗。
明知不及,谁会往必输的路上去?规矩可以学,由你父亲,你跟鹃鹃背后坐镇的底气学不来,周围的优美环境,只要有钱,也能砸出来,但有钱砸不出蒹葭的浩然和风骨。
很多学子为能进蒹葭而荣,眼下蒹葭书院中找不到任何一个过来混日子的学子,俱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比,已往时比身份,比花消,如今比的是本事,是学问,谁要说自己有钱,太俗,也没人敢在你家的书院中说他自己有钱。”
毕构的话把张小宝说的直不好意思,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家当初给毕爷爷下套的书院名声在外,但人要谦虚才行。
当然,他也懂,名校之所以是名校,不仅仅因为学校的占地大,学校的教师好,更主要的是底蕴,比如‘西点’,比如‘剑桥’,比如以前在国内受人重视的,由水木湛清华之名的学校。
看样子以后自己家的蒹葭书院也会变成蒹葭大学,真延续到千年之后,问天下,谁敢不服?
想到自得之处,张小宝嘿嘿嘿自己笑起来了。
直到毕构连连呼唤‘小宝,有鱼咬钩了’。张小宝这才大梦方醒。
一看水面,可不是么,鱼咬的还比较紧,挣动着鱼漂起伏不停,连忙一手托钓竿的底,一手较力,眼看一条尺长的鱼被拉出水面。
正当张小宝欲向岸上甩的时候,水中水花四溅,一道黑影飞蹿而已,直奔那尺长的鱼而去。
毕构被吓一条,眼睛瞬间瞪大,还没看清楚水中飞出来的是何物,视线便被张小宝挡住。
张小宝一腿前一腿后,半蹲在毕构的身前,左手一刃朝外,反握的黑色匕首,右手一把灰色的左轮手枪,架于左小臂之上。
再看其他跟在周围的护卫,或蹲或卧,长枪短枪,指向八方。
伴随着一声落水的动静,还有水面水泡出现,张小宝这才站起身,把枪放回腿上的枪套里,回头笑着跟毕构说:“呵呵,毕爷爷,虚惊一场,居然是条大黑鱼,把您吓到了吧?”
“你把我吓到了,鱼我丝毫没看见。”毕构气呼呼地说道,又看看自己带来的护卫还茫然不知所以,心火更盛。
教训道:“看看,都看看,指望你们保护,要是与小宝一样的队伍来场遭遇战,老头子我定会死不瞑目,倒也痛快是吧?眨巴眼的工夫,便跟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管家常诚面现赧色,凑到近前,小声说道:“老爷,小的已经让护卫头头好好管管,平时他们其实还好,世上也没有几支队伍能像张节度使的护卫一样,是不?”
“行了行了,以前小宝的护苗队刚出来时,我的护卫略胜一筹,后来到舒州,我的护卫略逊一筹,现在……现在不提也罢。”毕构兴致索然地摆摆手。
说话间,张小宝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一条短裤,手上拿着那把匕首,对毕构说道:“毕爷爷别急,我下去把它抓上来,约莫有四尺长,成精了,您也别说您的护卫,他们那叫以不变应万变。”
张小宝话音一落,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痕迹,扑通声中扎进水里。
毕构撇撇嘴:“屁的不变应万变,再不练练,到时就成了,至死不变,给我把网准备好,打下手的活还指望人家精锐来做?”
毕构后半句对自己的护卫喊,直接把护卫归在打下手的身份上,也算是明白,为何皇上直接让小贝他们过来,而小宝和鹃鹃不反对。
小贝九个孩子的护卫,比起周围小宝的护卫,应是只强不弱。
毕构还真猜对了,小贝当初身边被渡边十一郎看见的两个快枪手,连张小宝和王鹃自己都没有,只训练出两个合格的人,全给小贝他们带上了。
毕构护卫左右拉网,打算接应张小宝的时候,水面上水花开始翻腾,隐有暗红之色展转在水花之中。
过了一会儿,翻腾停止,吐出两口带血的水,朝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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